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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腰……”
不顾十八罗汉中坐鹿罗汉的猛咳,了尘正说得兴起,半截树枝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白衣人垂眸:“魔刀多日不见血,已经饥渴难耐。”
再不干不净,第一个切你。
摸摸擦伤的光头,了尘讪笑:“施主此言差矣,昨天夜里你才在嵩山派杀完人,何来多日不见血之说?”要不是你,老子现在正在禅房打瞌睡,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小乔讶然:“昨天夜里嵩山派死人了?”
他晚上不是还和她在登封吗?他把她打昏后再跑去嵩山派杀人?扯淡吧,这不是人类的速度。
了尘意有所指地笑:“小乔夫人何必明知故问。”
呆愣了片刻,小乔对着白衣人怒笑:“把我拖下水,你的目的达到了!”
白衣人淡淡道:“往后退。”回护之意昭然若揭。
“靠……”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瞟了一眼筋肉结实的铜人罗汉们,估算一下自己带伤出战能有几成胜算,小乔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躲白衣人身后去了。识时务者是俊杰,她可没天真到以为这个时候捅他一刀,了尘就会把她好人。
十八铜人之所以厉害,倒不是因为他们武功有多高。
拆开来打,估计就白霜那个水平,运气好点小乔一刀解决一个。
可这群人会阵法,刀枪不入,十八个人变幻队形,围追堵截,无往不利,等到敌人筋疲力尽,铁网一撒,大功告成。
而且又是了尘亲自出马……
他奶奶的少林寺,打算对焚凰宫动真格了。这次要是不幸被抓,直接宰了还没什么,万一用我和回风换什么东西,我还有脸回凰宫么?脸面是个问题,以后还能不能从暗部的眼皮底下溜出来是另一个问题。想到种种问题,小乔把白衣人的列祖列宗问候了个底朝天。十八罗汉在了尘的号令下,分别向两边包抄,形成鹤翼,把两个人困在阵中,她黑着脸想退回木屋里,一根齐眉棍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弥陀佛,白施主留步。”是伏虎罗汉。
小乔眼波一横:“留什么留,不是有人陪你们打么,规定了我一定要出手?”
呃,这倒没规定……
人家不还手,总不能一棍子敲下去吧?伏虎罗汉的手就这么停在了空中,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只好向了尘求救。
了尘也没料到小乔这么不仗义,竟然让同伙一个人打十八棍。
他敲了敲眉心道:“小乔夫人,虽然小僧是很想你放弃抵抗同我回去问罪啦,但是,别人浴血奋战,你却想着趁乱逃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嗯?”
言语间,手势一变,十八罗汉收紧包围圈,把最后的退路也给封死了。
环形阵内棍棒交错,知道今天要对付的是什么强度的敌人,十八棍中有九根是灌了铅的铁棍,尾端附有倒刺,稍微擦着一点,就要皮开肉绽。
听说过这些棍子的厉害,小乔知道再冷眼旁观,迟早要屁股开花。
她脚下一滑,躲开两根铁棍,打起精神强笑:“了尘大师想多了。想当初我和你师兄了空老秃在英雄大会上比武论招,风流潇洒,仪态万千,镇定自如,得心应手,不服吹灰之力击落他手中的禅杖,教他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仰天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狂……”
“你——”你放屁!
哗啦啦一阵响动,大约是没见过这么说大话的,几个罗汉一个走神,让白衣人一刀把他们的棍子悉数打散。
了尘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
“如此神勇如此天纵奇才的我,怎么会丢下同伴自己逃命呢?我当然是,静观其变,先让他试试你们的深浅,等到时机成熟,才施展出我焚凰绝学,一举将你们——打败!”
抽身闪过阵势最凶猛的地方,小乔成功地把白衣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时候还不忘占据安全的位置,了尘对她的无耻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见解。
望着脸涨成猪肝色的罗汉们,一直没出声的白衣人不禁扬了扬嘴角。
也许,只有他才知道她心里的算计。
铜墙铁壁如流水,一波退去,一波又起,并不是武功高就能闯出去。传说许多绝世高手对它不屑一顾,过于轻敌,最后活活累死在了阵中。小乔这么做,无非是想保存体力,等他疲惫了,她再换上,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却是对付车轮战最好的办法。
铜人阵生生不息,大阵中套着小阵,想要突破确实不容易。
好几次都是勘破阵眼,生门打开,却又乱入了另一个阵法之中。没有破解的办法,那就只有耗,用《魔刀》心法把罗汉们震开,看是他撑不住,还是他们先倒下。
了尘盯着包围圈整整盯了半个时辰,姣好的面孔上有了杀气。
“既然你们负隅顽抗,那便怪不得小僧了。”
他变幻手势喝令道:“众罗汉听令,九人一组,三人一股,把他们两个分开,列阵再战!”
了尘不是吃素的和尚。
但他小看了《魔刀》的威力,以及这两个人的默契,或者说,小乔的死皮赖脸程度……
反正自己被归为了幕后指使人一类,她也就不和自己属下客气了。把他们隔开,让她单独去对付九个罗汉,她可不乐意,在众僧换阵之际,她轻轻一跃,骑在了白衣人背上。
为了不至于在激烈的打斗中被甩开,她伸手扒拉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以一种难看的要命姿态死赖在对方身上,“乖乖的,好好打,一会主人喂你好吃的。驾~!”
你这是欺师灭祖!
白衣人愤怒了。
他顾不上背后挨了一棍,一把把小乔从身上扯下来,抡结实了扔向天空。这一下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尘仰起脖子,还来不及骂她活该,脸色就变了。
小乔飞出铜人阵重重地下坠,下方正是木屋旁的大树,她借着白衣人灌注在她身上的力道,用力往下压,孩童手臂粗细的树枝不堪重负,透过三人一股之间的缝隙,倒向阵中白衣人的位置,力度的控制和角度的推算令人叹为观止!
煮熟的鸭子要飞掉,了尘在众人反应过来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之前,破阵而入,手中的铁杖击向白衣人的天灵盖。
不能生擒,就杀!
这是了尘的一贯作风。
仿佛预见了白衣人的脑浆迸裂,众位罗汉的脸上浮现出了悲悯之色。
然而,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魔教没有省油的灯。
要比阴险狡诈,了尘未必会赢。
勒令罗汉们分成两组六股,看起来无比正确,用在小乔身上,却是错误的开始。企图用禅杖击杀白衣人,是了尘犯的第二个错误。他的第三个错误,是白衣人用刀勾住他的禅杖往后拉时,他下意识地想夺回武器,在他手腕使力之时,白衣人猛地一松手,顺着他的力道弹向了对面的山壁。
与此同时,小乔也松开树干,凭借树的回力弹了出去。
隔着一个山头,她放声喊话:“谢谢大师助我们一臂之力,这笔账焚凰宫记下了!”
了尘气结,禅杖一顿,激起地面的涡旋。
“都愣着干吗?给我追!”
虽说跑路是小乔的专长,但一路上山道坎坷,怪石嶙峋,还隐藏着各种机关阵法,不小心走错一步,就可以看见毒水四溅,箭矢横空,如果不是白衣人及时把她从险阵中拉出,她早就交代出去了。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啊,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气喘吁吁地从土坑里爬出来,小乔狠狠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白衣人冷冷道:“你想设计把我困在土木阵中,转移了尘的注意力,自己一个人离开?”
“咳咳……没有的事!”
刚出来又差点摔回去,小乔心虚地大叫。
见鬼啊,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白衣人转过身去,显然对她的人品不抱任何指望。他撕下衣角,简单地裹了伤口,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瓷瓶,把里面的药倒出来吃掉。
“那什么……”小乔欲言又止。
“怎么?”
“我们之前很熟吗?”
白衣人的动作僵了一下。他系好面纱,重新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睛上的红纹已经消失了。“魔刀大成,杀念横生,我若发狂,自己也不认识,你又怎么会认识?而且,瓶子里的积雪散只能维持我一时冷静,你最好适合而止,把方才偷走的药还回来。”
“……”
了尘还在搜山,僵持下去只会让他坐收渔利。
小乔哀叹着把药丢回去:“好吧,你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的情况,还是逃命要紧,至于报仇雪恨什么的——
“哎呦!”
跟着白衣人走了几步,小乔嘶声痛叫。
他回头。
小乔冒着眼泪花道:“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顿时,白衣人额角青筋窜起。他看着小乔被罗汉棍扎得鲜血淋漓的脚,半晌,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扛在了肩上。
“XXX!放我下来!”
不用怀疑,这是一个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夜晚。
☆、57【056出卖色相】
中岳嵩山;隶属伏牛山系,主脉位于登封,连亘一百二十里;以少林河、峻极峰为界,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其中太室山为主脉;山势缓和;东西起伏;有如卧龙;附近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庄。了尘带着十八罗汉从太室山西麓一路往东追赶,再盲目地跑下去;很有可能会误入少林禁地。
被人扛尸体一样扛了一夜;小乔已经懒得骂人了:“进村、进村;他们不敢伤害村民的……”
当是自我安慰吧,伤害村民这种事,了尘肯定干的出。但是,我头晕,我想吐啊啊啊。
察觉的身上的人体温不对,白衣人眉头一皱,伤害村民去了。
一脚踢开一户人家的门,明晃晃的刀骇得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农妇惊叫不已。
“闭嘴,再出声音就——”
“误会误会!”从白衣人肩上滚下来,小乔关上门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