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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峮哈哈笑道:“二分足以,那个死去的知州他若要去查就查好了,死无对证,怎么查?没凭没据的他有什么好在父皇面前说我。”
“朝堂上现下支持太子的只剩小小一部分官吏,其中以丞相秦邵最为靠的紧,也最棘手。”
秦绯听到这句秦邵,十分的睡意醒了八分,竖起耳朵不由自主听了起来,只听李峮冷笑道:“老匹夫,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废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在固执什么。”突然转过来脸来对秦绯说道:“你明日去秦府一趟,告诫秦邵再这样衬着太子,他那个二小姐我可不敢保证会遇到什么事。”
秦绯默默点头:“是,王爷,我明日就去。”
林霈玉在旁笑道:“王爷你吓到她了,秦家那个大少爷并无从仕途的想法,对于他我们大可放心。”
李峮点头眯起眼道:“秦墨那小子跟李乾走的很近,既然他无意仕途不去管他便好。”
听他说完秦绯大松口气,只要这些被权术迷住眼的人不注意他哥哥就好,秦嫣…她不管,也不想管,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旁人又能劝的住她吗,秦绯只觉得她活该,免了自己的麻烦,不用亲手去收拾她。
回到府里,秦绯看着夜色中的府邸,暗叹口气她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怎么会把自己置身到这样的境地里,她自己也想不通,后悔都来不及。
进了府,碧色一身黑衣立在李峮的卧房门口,见他走过来上前唤道:“王爷。”
李峮脚步不停:“事情都办好了吗?”
碧色低头道:“都办好了王爷,没有一个人发现。”
李峮露出冷笑:“挡我者死,一群不知死活的蚂蚱。”
秦绯站在不远只听的浑身发冷,跟着林霈玉沿着石径往后院走去,唇动了动她忍不住问:“王爷刚才是说的谁?碧色去杀了谁吗?”
林霈玉看了她一眼,牵起嘴角笑道:“不是丞相。”
秦绯心思被他看穿有些窘然,轻咳道:“我只是好奇死的人是谁。”
“死谁都跟你无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只要记住要侍奉的主子是谁,该为谁做事就好,成王败寇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秦绯垂下眼低声道:“明白。”
再明白不过了,她虽然每日在王府里不怎么出门,看着几次李峮的行动,李乾的太子位怕是要易主了,心里怅然,李乾那样的性子确实不合适为一国之君,只是不知道以后若是李峮得了江山会怎么处置李乾,以他那样的性子必定会斩尽杀绝的。
默默回了自己的听雨阁,萍儿已经睡下了,见秦绯推开门进来揉着眼睛起身点灯,秦绯重重往床上一坐,床脚被她压的发出酸牙的响声,发着呆看着萍儿披衣点灯,萍儿看她恍神的样子不由奇怪,走到她跟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秦绯疲惫道:“没事,就是有些饿,你去灶房帮我找些吃的吧。”饿的浑身发软了都。
“小姐想吃什么?”
“随意了,有什么吃什么。”
“好嘞。”萍儿裹好衣服去了灶房。
秦绯摊开身体倒在床上,她觉得好累,这段时间一连串的时间让她有些目不暇接,魏姓知州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她一闭眼就能看到,那双惊愕的眼死了都没闭上,真是可怖……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能沦落为李峮夺帝的武器,林霈玉他也很古怪,他这样的人为何要委身在李峮麾下为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龌蹉事。
晚宴时公主对他的殷殷相语傻子都看的出来是看上他了,叹口气觉得烦闷无比,将被子没头没脸蒙在脸上。
烦~烦的要死~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拆穿
第四十一章
次日李峮带着林霈玉去了梅苑,秦绯起床丫环递了一封信给她说是王爷留给她的,奇怪的打开看,少少几个字,榴园,午时三刻,乾。
秦绯将信叠起放好,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吗,有必要吗?现在朝堂上是一面倒,他还要她去勾引李乾是想干什么,不到黄河心不死。
叹口气起身翻出那些新衣,一件一件拎出看,心里不大想去,她不喜欢这样子,挑了一见百合色的襦裙换上,头发随意抓上梳起,脸上更是脂粉未施,不是要她勾引李乾吗,她就这样去好了,到时若是李乾注意到她就好,注意不到她已经尽力了,她要的是真心的喜欢,才不想沦为他人的工具。
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等,想着遇到李乾她要怎么跟他说话,如果可以她想提醒他注意李峮,想到这她苦笑一声,她现在自身难保拿什么去提醒他,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吧。
萍儿端上热茶笑道:“小姐喝点茶,今年新出的嫩茶。”
秦绯有些心不在焉端起饮了一口,萍儿看着她疑惑道:“小姐你今日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不好看么?”
“不,不大好看……”
秦绯笑笑,她也知道不好看,这一世的她肤色偏黄,这样的干净的白色她根本衬托不起,更显的脸色黄哑,更加上没施脂粉粗粗一看倒像是偷来的衣服穿的,不过她无所谓了。
放下茶杯:“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王爷回来若是问起就说我办事去了。”他会明白的。
出了阁迎面就见茗棠急急从一边走来,秦绯拉住她问道:“你要出去?”
茗棠舒口气:“还好你在,我都差点要忘记了,王爷吩咐我来给你画妆的,差点错过,你这是就要出去吗?”
秦绯耸肩:“是啊,怎么了?”
茗棠有些惊讶道:“就这样子吗?你这样出去事情定会办砸,王爷会责怪的。”
原来他还会责怪,“他怎么责怪?”
“呵呵,你还不知道,责罚的法子很多,每一个都会让你吃不消的,不说这些了赶紧回屋换衣服。”
秦绯有些纳闷是怎样的责罚方式让茗棠惊惧,没有办法只有跟着茗棠又走了回去,茗棠在她屋里找了胭脂水粉,细细给她描上红妆,一边说道:“王爷吩咐的事情都要用心去做,若是被他发现你是含糊他,他会生气的。”
“他生气会怎么样?”
茗棠笑笑不说话,只是将她的脸颊用胭脂扫的鲜艳欲滴,秦绯不解盯着她看,茗棠躲过她的眼神,低下头半响笑道:“你与我们不一样,都是些没意思的事情,曾经有忤逆他的人,就因为事情办的糟糕了,十指都被砍掉,只剩手掌,走吧,马车已经侯好了。”
秦绯听了一声冷汗,暗想李峮的心狠未免太过了,还想再问些什么,看茗棠不大自然的神色识相的闭嘴没问,她想一定是什么难堪的事情,茗棠对于李乾只是一具肉棋,比起自己还不如,抿抿唇拖着裙摆上了马车,驾车的是眼生的车夫。
榴园最多的自然是石榴树了,其次玉兰木棉也不少,早春赏花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饭后不久的午时,更是不见人声。
秦绯下了马车,马夫默默无声将马车赶远,一时间偌大的园子里就站着她一个单身的少女,心底不由有些怯怯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仍是一个人不见,打起了退堂鼓,李峮要她来这个鬼影也不见的地方究竟是想干什么?
石榴树树枝细尖,犹如带着刺一般,偏偏又栽的颇密,一不小心就会刮到衣服,连茗棠帮她梳好的发髻都被勾下几撮下来,想往前快走,又快不了,绸缎的衣服稍微一碰就是刮丝。
心中一火拽住衣角就是猛力一拉,刺啦一声上好的布料斜斜拉破,秦绯不觉可惜的干脆扯了下来往地上一仍,顺势将胳膊处的几个扎手的枝条干净利落的折断才解了半点火。
旁边似乎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有些吃惊的样子。
她讶然的转头看去,很快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呐然低语道:“太子……”心中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刚才站在哪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留意到,这般粗鲁的样子被他看到,自己还怎么回去复命,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后悔,后悔。
太子看清她的脸意味深长笑道:“是你……”
慌忙跪下:“太子万安,奴婢跪见太子。”
太子不怎在意道:“起来吧,怎么只见你,你家主子呢?”
秦绯恭敬回答:“王爷去了梅庄,奴婢一人闲的无聊便来了这里,没想到会冲撞到太子,还请太子宽恕。”
李乾看了她坦然的眼,往前走了几步:“我也是随便走走,你也不知我在这里,不怪你。”
秦绯站起身笑道:“多谢太子宽恕。”
李乾朝着花树深处走去,回头一眼那个少女高高兴兴跟在他后面不由奇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嗯?”秦绯笑意嫣然,“太子既然是微服出巡,那我就不必避开了,与民同乐岂不是更好。”
李乾失笑看她天真的笑靥问道:“你今年多大?”
“嗯,我十四啦。”
秦绯笑嘻嘻回答跟着李乾渐走渐深,天真烂漫的模样她暗自观察着周围,这片园子里肯定是不知隐藏了多少大内高手在其中保护太子的安危,只是奇怪马夫带着她进来怎么没有人阻拦他们?还是说李乾也是知道她要来的吗,故意放行的?
心思兜转,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亭阁前,李乾弯身走了进去,秦绯犹豫了下跟着就进去了,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太子撩袍坐下,茶几上放着一壶热茶,他饮了一口淡淡问道:“我记得你舞艺超群,少有人能比。”
“太子有心记得呢,奴婢那日献丑了。”
太子倏然抬头问道:“李峮让你接近是有什么目的么?你有把握能引诱到我吗?”
秦绯僵住,脸色发烫,急速看了一眼讥笑着的李乾,她觉得难堪,还以为他是有一点对她会注意的,原来最一开始他就看穿她的目的,自己还在为他跟自己多说几句话而沾沾自喜,抿了抿唇她缓缓跪下,浅笑道:“太子既然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