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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但听淡金脸汉子清叱一声:“你也接我七剑试试!”
喝声甫出,一阵“锵”“锵”剑呜,急如连珠般响起!
白眉老者连人带剑,被震得脚下跟路,连连后退,口中一声恕哼,突然脚尖一点,
平地飞身,轻如燕掠,飞扑了过去,青萍剑扬空一闪,人到剑到,朝淡金脸汉子当头劈下。
淡金脸汉子身躯一矮,从侧闪出,使了一招“举火燎天”,迎着青萍剑截去。
白眉老者手腕连抖,刷刷刷一连几剑,左右分刺,剑花错落,银花飘闪,但淡金脸汉子身形左右移动,任你白眉老者快剑飞刺,竟连他一点衣角也没碰到!
白眉老者这一气非同小可,手中青萍剑也使得更急,剑光颤动,千百点寒芒,密集刺出。
要知名家对剑,讲究以静制动,绝对不能动怒,白眉老者剑势虽然急骤如雨,看去极为凌厉,但只顾进招,不能攻守兼顾,是谓躁进的结果,往往会造成予人以可乘之机!
淡金脸汉子现在已经连退了三步,他脸上依然冷漠得不见丝毫表情,但他双目之中已经隐隐有了笑意!
云飞白眼看白眉老者着着进击,忍不住叫道:“甘老伯小心!”
“啪!”淡金脸汉子以退为进,此刻趁机出手,一招“秋水横舟”,长剑一翻,一下压住了白眉老者的剑势,左手剑硝闪电般朝白眉老者右肩窝下侧“肋池”穴上点去。
白眉老者吃了一惊,急忙身形一恻,左手剑鞘同时格出。
淡金脸汉子剑尖突然一桃,“嘶”的一声,剑光从白眉老者的颔下撩起,把他白长髯扫出老远。
白眉老者口中禁不住惊啊出声,急急往后掠退。
淡金脸汉子听得微微一怔,正待纵身追击过去。
云飞白身形一闪,拦在他前面,说道:“现在该由在下向阁下讨教了。”
淡金脸汉子目光凝注,冷然一笑道:“你真要和我动手么?”
“不错!”云飞白昂然道:“在下既然赶上了,自得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白眉老者被淡金脸汉子一剑削去垂胸苍须,心头更是怒不可遏,手执长剑,冲了上来,大声道:“云……贤侄,你让开,我和他拼了!”
淡金脸汉子目中神光不定,望着白眉老者冷冷的道:“你不是甘春霖?”
白眉老者沉声道:“谁说老夫不是甘某?”
云飞白看他光着下巴,形状确是有些狼狈,急忙拱了拱手,劝道:“老伯且请息怒,小便奉家父之命,兼程赶来,自当稍效棉薄,老伯还是替小侄押个阵吧!”
话声一落,右手已经“呛”的一声,抽出剑来,目注淡金脸汉子,一拱手道:“阁下请赐招了。”
白眉老者双目盯着他,咬着嘴唇,似乎很欣赏这位“贤侄”,便一声不响的退后了两步。
淡金脸汉子长剑一摆,爽朗的笑道:“直要动手,云朋友只怕也不是我的对手呢!”
他一张淡金脸,冷漠无情,很难得有笑容,此时这一笑,露出了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光看他这副牙齿,就该是温文尔雅的人;但七色剑的主人北岭七星,却没有一个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淡金脸汉子似乎有些不类!
云飞白对面之下,不由看得一呆,但此时大敌当前也顾不上思索其中道理。
云飞白仰首朗笑一声道:“云某是不是朋友对手,要动手之后,才能分晓,朋友这话,不嫌太早了么?”
淡金脸汉子道:“你试试就知道了。”扬手一剑,迎面刺来。
云飞白举剑迎击,淡金脸汉子一剑甫出,忽然运剑如飞,鹰翔阜刺,左挑右戳,打着进攻,一口气朝云飞白运攻了十数剑之多!
云飞白少年气盛,那肯示弱,口中发出一声轻啸,剑势展开,回环如风,一口长剑紧护身躯,缭绕起一片青光!
这番拼搏,因两人发剑都快,剑光缠绕,倏合倏分,煞是好看,一丈周围,剑风激荡,声如裂帛!
白眉老者光着下巴,一双明星般的眼睛,只是盯着云飞白,流露出无比的关切之色,云飞白闪到东,他眼光跟着到东,云飞白闪到西,他眼光跟到西,比他自己跟淡金脸汉子动手,还要来得紧张。
激战之中,只听淡金脸汉子轻笑一声道:“好一手“白鹤剑法”,云相公果然高明得根!”
这两句话,说得声音相当柔和,好像老朋友互相推许一般,这和他冷漠得没有一丝笑容的表情,大相迳庭;但在他话声中,剑招却突然为之一变,时而凌空高蹈,如飞鹰扑免,时而贴地平飞,如霞蝶穿花,时而剑发匹练,寒光盘旋,时而银芒如线,寻暇抵隙,一道人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令人捉摸不定。
云飞白只觉周围剑风飒然,人影晃动,生似自己已经陷入一片剑影之中,无暇旁注,只好聚精会神,连封带拆,紧守门户,耳中突听一声轻笑,眼前剑影云时尽敛,只见一点寒芒,缓锾朝自己飞来,急切之间,逼得向后退出一步。那知后退了一步,并没有躲闪得开,那点寒芒,依然追击而上!
正因为这一点剑尖飘忽不定,使人无法捉摸,云飞白不敢举剑去封,只得又后退了一步。
但淡金脸汉子那点剑尖,依然如影随形而来,一直笼罩着身前七八处大穴,这时也响起了淡金脸汉子的笑声:“云相公,你认不认输?”
云飞白“我”字堪堪出口,一点冰凉的剑尖,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
云飞白方自一惊!
白眉老者也不禁惊“哦”出声,这时即使他想出手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淡金脸汉子忽然轻声一笑,回腕撤剑,扬眉道:“看在云相公的份上,今晚咱们就到此为止。”
话声一落,人已翩然飞掠而起,往山下投去,一点人影,去势奇快,眨眼之间,就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得实在太快了,云飞白几乎运想喝住他的话都来不及出声,一时望着已经消逝的人影,和黑黝黝的山林,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白眉老者重重的冷哼一声,返剑入鞘,和声道:“此人不败而退,必然另有诡计,资侄且随老夫到家庄一叙。”
他长髯被人家一剑削去,自然是脸上无光,因此在说话之时,缓缓转过身去,不愿让云飞白看到。
云飞白恭敬的应了声“是”,也返剑入鞘,躬身道:“老伯请。”
白眉老者也不客气,举步走在前面,云飞白跟着他身后而行,两人相继下山。
甘家庄在插花庙之南,相距不过十来里路,自然不消片刻,便已赶到,夜色之中,偌大一片庄院,已无半点灯火。
白眉老者对云飞白道:“贤侄,夜深人静,我们只能越墩而入了!”
云飞白道:“老伯说得是。”
白眉老者道:“贤侄随我来吧!”
说完,双足一点,当光飞身而起,登上了培头,等云飞白跟着纵起,才翩然朝中庭落去。
云飞白跟着飞身落地,白眉老者朝阶上一抬手道:“贤侄请。”
云飞白谦虚的躬身道:“老伯请先。”
白眉老者领着他走上石阶,跨入大厅,厅上当然一片黜黑,并未点灯!
“请坐。”白眉老者又拾了抬手,说道:“长夜客来,只好委屈贤侄,在这里稍待,老夫去去就来。”
云飞白没有坐,拱拱手道:“不要紧,老伯只管请便。”
白眉老者道:“老夫那就少陪了!”
话声一落,匆匆出厅而去。
云飞白留在厅上,夜深更沉,万籁无声,厅上一片黑暗,不觉举步跨出大厅,在走廊上负手站了一回。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回头看去,白眉老者光着下领,左手依然提着带鞘长剑,急忙奔了出来。
云飞白慌忙迎了上去,叫道:“老伯……”
白眉老者气急败坏的道:“云少侠,我……爹不见了。”
他本来话声一直说得很低沉,现在变成又脆又嫩的女子声音,而且几乎哭出声来!
云飞白不由得一怔,举目望着他问道:“你……不是甘老伯?”
白眉老者脸上一红,低头道:“你说的是我爹,我……我……是甘明珠……”
云飞白这下听懂了!
他听爹说过,甘世伯膝下只有一位千金,叫做明珠,比自己还小一岁,爹和甘世伯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这次爹派自己到颖州来,似乎另有深意,好让自己给甘世伯瞧瞧,两家本是世交,如能结为姻亲,未尝不是好事……
只听甘明珠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爹前天接到七色帖,要爹三天之内,献出一颗宝珠,否则一家鸡犬不留,爹急得不得了,三天期限是到明天子夜为止,我瞒着爹偷偷写了一张纸条,贴在半里外的一棵大树上,约他们今晚到插花庙后山赴约,今晚我偷了爹的青萍剑,假扮成爹模样,一个人赶上山去。”
是她假扮了白眉昆仑甘春霖,这就难怪淡金脸汉子一剑就挑去了她的假须。
云飞白只是静静的听她说着,没有作声。
甘明珠续道:“后来……你和我一起回到庄上来,我已经觉得好生奇怪,这两天我们庄上防备得很严密,但我们一路进来,却投见到有人阻拦,连暗桩也一个不见,我赶到爹书房里,没找到爹,再赶去上房,也没见到人,爹怎么会不见了呢?”
云飞白等她说完,才道:“姑娘不用焦急,老伯是不是会发现你瞒着他到插花庙后山去,他也赶去?”
“这不大可能。即使我爹赶去后山,我们去了这许多时候,应该会在路上碰到呀!”甘明珠急急答道。
一面用大袖拭着涂在脸上的一层黄泥。
现在,月色虽然不算明亮,但己可隐约看到她脸上的轮廓,那是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弯月般的眉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