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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用大袖拭着涂在脸上的一层黄泥。
现在,月色虽然不算明亮,但己可隐约看到她脸上的轮廓,那是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弯月般的眉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脸上笼罩着一层焦急之色!
她几乎已经没了主意,只是拿眼睛望着云飞白,希望他拿个主意,其实云飞白只比她大了一岁,也是初出茅庐,哪有什么江湖经验?
云飞白沉吟着道:“那么府上其他的人呢?”
甘明珠撰著眉道:“我们庄上,除了我和爹,只有两个使女,和十几名长工,爹平日教他们练武,这几天,都轮流守夜,但方才进来,一个人也没见到呀!”
云飞白道:“我们先去找找看,只要找到一个,就可问出庄上方才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故?”
甘明珠点头道:“你说的对,那就快走。”
她迅速脱下宽大的长袍,露出一身天青劲装,一手提剑,走在前面。
两人穿过大天井,跨出二门,左右雨运各有一排房屋,正是庄丁们平日休息之所。
甘明珠一下冲到左首第一间,刚跨进门,就看到地上横七坚八的躺着八九个人,不觉惊得后退了一步,啊道:“他们都在这里!”
云飞白从她身后闪出,掠入屋中,俯身查看了一阵,仰首说道:“他们只是被点了穴道。”
伸手在一名庄丁身上,连拍了两掌。
照说,这是解穴手法,穴道一解,人就立时会清醒过来,那知拍了两掌之后,那庄丁好似一无反应,依然酣睡如故?
云飞白有些不信,举手再拍了两掌,那人仍然浑如不觉,口中不禁轻咦一声道:“奇怪,他穴道明明已解,怎会仍然昏迷不醒的呢?”
转过身,举手朝另外一名庄丁身上,拍了两掌,那人也和先前一人一般无二,并未醒转。
甘明珠有云飞白作伴,胆子也大了些,同样出手在一名庄丁身上,拍了两掌,那人当然也没有清醒,忍不住道:“难道他们不是被人点了穴道吗?”
云飞白站起身道:“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些人可能是被特殊手法所制,普通解穴手法,无法解得开他们的穴道。”
“阁下颇有自知之明。”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云飞白、甘明珠同时吃了一惊,迅快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面蒙黑布的怪人,就站在门外不远之处。
黑夜之中,明知他是人,但见了都会吓上一大跳!
甘明珠惊“啊”一声,不由自主的往云飞白身边依去。
云飞白左手紧握剑鞘,横胸作势,沉喝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声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
甘明珠道:“这些庄丁是你点了他们穴道?”
黑衣人道:“就算是在下点的吧?”
甘明珠道:“那我爹呢?”
黑衣人道:“在下无可奉告。”
云飞白冷笑道:“朋友既然敢来,何用黑布蒙面?”
黑衣人道:“在下一向如此。”
云飞白大笑道:“在下希望见见你的本来面目。”
突然双肩一晃,直欺过去,右手探出,动作奇快,抓向黑衣人的蒙面黑布。
黑衣人嘿了一声,左手抬处,五指如钩,向云飞白手腕扣来。他虽比云飞白出手较迟,但拿脉认穴,却是准确无比。云飞白这一抓,竟似自己送上去的一般!
云飞白大吃了一惊,急忙斜退半步,往侧闪开,冷冷的道:“朋友手法果然高明得很。”
“呛”的一声,掣出长剑,喝道:“朋友……”
黑衣人没待他说下去,冷漠的道:“在下并不是和你们打架来的。”
云飞白道:“那你是做什么来的?”
甘明珠一下闪到了黑衣人左首,和云飞白一左一右逼住了黑衣人,口中娇声道:“云少侠,不用和他多说,我们先把他拿下了,再问他不迟。”
“锵”的一声,同样抽出青萍剑来,举剑就刺。
黑衣人左手轻轻一格,发出“当”一声金铁击撞之声,把甘明珠的长剑震了开去,就没去理她,转过脸来,从蒙面黑布两个眼孔中,射出两道目光,望着云飞白,问道:
“你就是云飞白?”
云飞白道:“不错,在下正是云某。”
黑衣人又道:“她呢?是不是白眉昆仑的女儿?”
甘明珠一剑被他手腕撞开,还震得手心隐隐生痛,心头十分震惊,闻言盛气的道:“是又怎样?”
“那就好。”黑衣人缓缓的道:“在下是奉主人之命,前来邀请两位的。”
甘明珠问道:“你主人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二位见到主人,就会知道。”
云飞白道:“贵主人现在何处?”
黑衣人道:“插花庙。”
甘明珠又道:“我爹在不在那里?”
黑衣人道:“在下奉命前来邀请二位,旁的都不知道。”
云飞白道:“这里所有庄丁,都被你们用特殊手法点了穴道,朋友先解了他们穴道,我们就走。”
黑衣人道:“这些人天明自会醒过来,用不着解穴,造时也无法解得开他们的穴道。”
甘明珠望望云飞白,征求他的意见,问道:“你看我们谈怎么办?”
云飞白道:“据在下看,老伯可能已在插花庙也很难说,我们自该到插花庙去看一看了。”
甘明珠点头道:“好,我们那就入吧!”
云飞白朝黑衣人一抬手道:“朋友请吧!”
黑衣人探手入怀,取出两张七色柬帖,递了过来,说道:“这是敝人的请柬,二位收好了。”
云飞白没有伸手去接,一面说道:“有朋友给我们带路,何用柬帖?”
黑衣人冷哂道:“在下要先去覆命,没有这两份柬帖,二位休想见到主人。”
云飞白听他说得神秘,心想:“不知他主人究是何人?”
一面只好伸手把两张请柬接过,凝目看去,请柬上除了七道颜色,不见一宇。
黑衣人突然一言不发,“刷”的一声,身子往上直拔而起,一下穿上屋檐,此人身法之快,有如一缕黑烟,站在他对面的云飞白,急忙双足一点,跟着纵身上屋,举目看去,这不过一瞬间的事,那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甘明珠也相继跃起,问道:“他走了么?”
云飞白轻轻吁了口气道:“这人好快的身法!”
两人回落地面,甘明珠道:“云……大哥,我们到插花庙去,这里怎么办呢?”
她如今一个人弧掌难鸣,只有云飞白可以商量,不自觉的改了口,叫他大哥啦!
云飞白道:“他既然说这些人要等天明之后自会醒转,大概不会有假,目前还是先去插花庙看看,也许甘老伯也在那里。”
甘明珠道:“万一我爹不在呢?”
云飞白道:“就算老伯不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他们的主人,也可以探听出一些眉目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问好似想到了什么,口中“哦”道:“你说两天前甘老伯接到他们的七色帖,要甘老伯交出一颗宝珠,那是什么珠呢?”
甘明珠道:“不知道,我从没听爹说过。”
云飞白道:“这就奇了,他们的目的,似乎就在那颗宝珠之上,甘老伯怎会没和你说过呢?”
甘明珠道:“我真的不知道嘛!”
公飞白道:“我们走吧,见到他们主人,也许就可分晓了。”
两人离开甘家庄,一路施展轻功,不消一刻工夫,便己赶到插花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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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玫瑰剑》
第 二 章 空蒙插花庙
插花庙前面,有一片广场,那是一年一次赶集时用的,多年春天的一场庙会,称之为“插花庙市”附近数十里,甚至百里外的人都会赶起来,其是人山人海,允称盛况!
你想,要容纳数万人集会,加上各式各样的摊位,这片广场要有多大?
正因为广场甚为辽阔,黑夜间就使人有空旷阴森之感!
两人刚走到广场中间,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的道:“来者何人?”
云飞白看他和方才那个黑衣人装束一般无二,这就说道:“我们是应贵主人之邀来的。”
黑衣人道:“可有请柬?”
云飞白道:“自然有了。”
随手取出两份请柬,朝他递去。
黑衣人只看了一眼,就冷然道:“二位可以进去了。”
甘明珠哼道:“他们把插花庙当作了皇宫!”
越过广场,登上几级石阶,就是插花庙的大门了。
大门敞开着,里面黑黝黝不见灯光,就在两人走近大门之际,门内有人喝道:“插花庙中,步步杀机,二位请亮本门信物。”
云飞白走在前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想:“他可能隐身暗处,故作神秘。”
一面昂首道:“我们二人是应贵主人之邀来的,现在请柬在此。”
伸手把两张请柬送了过去。
只听那人道:“二位既然是晋见主人来的,请把随身兵刃留在这里,就可以进去了。”
云飞白道:“在下一向剑不离身,这个歉难道办。”
甘明珠道:“是啊,我们应邀而来,来者是客,你们这样自大,又是什么待客之道?”
那人道:“这是敝门的规定,并非专对二位而设,但二位只要闯得过这一开,就可以佩剑进去了。”
话声甫落,只听他轻轻击了两掌。
造自然是暗号了,里面忽然亮起七盏七色灯笼,每一盏灯笼下面,站着一个汉子,这七个汉子衣分七色,(白、黑、黄、红、蓝、紫、绿)手中长剑,也分为七色,在门内列成了北斗七星阵势。
云飞白看得暗暗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