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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已经知道了。”
一郎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小子,我告诉你,耍一点花招,我就让你去见死胖子。”
阿宝吓的腿都软了,一个劲大喘气:“我不敢,我不敢。我真的知道那主陵的位置了。阿郎,你记得不记得那四句鑯语?”一郎冷冷的看着他:“鑯语?”
阿宝点点头:“不错。主陵的位置就藏在那鑯语之中。”
乐天从外面拎着个铜盆走了进来。陈小元小心翼翼把那女尸的一个手指头上的手指甲给削去一半,扔在铜盆里。紧接着从怀里掏出符咒,点燃之后也扔了进去。火苗窜起多高来,逐渐那铜盆之中显出一个人影。那人脸色惨白,嘴唇上点着一抹胭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显是个小孩子尸体。
乐天惊喜:“师父,找到了。”
陈小元示意他别出声,又向外努努嘴,表示外面还有当兵的。陈小元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主陵的位置。只是骗那伯颜,我担心再挖下去后患无穷。现在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盗童尸的人,阻止他继续盗墓。”
盆里显出另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逐渐清晰。乐天一看,不由地惊叫:“是那个一郎。”陈小元摸着胡子沉着脸说:“这个人果然有些古怪。看样子我们必须亲自会会他了。”
一郎看着这童尸说:“阿宝,主陵果真就在那个位置?”阿宝说:“按照鑯语来看,一点不假。但是光知道个位置还远远不够,我们现在对那主陵的内部构造一无所知,如何能进的去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我现在需要那鑯语的后半部分来解开更多的谜。”阿郎说:“后半部分在哪?”阿宝说:“在本镇的李氏族谱上。”一郎说:“我在伯颜那里见过,我可以想办法给偷出来。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问题。”说罢,他一转身,出了房门而去。
阿宝径直的看着地上的童尸,眉头皱在一起。陈小元带着乐天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他都不知道。乐天拍拍他的肩,阿宝仍然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尸体说:“你回来的还真快。“
陈小元咳嗽一声:“你看我是那个一郎吗?”阿宝一回头,吓的好玄没坐地上。惊叫着说:“臭……臭道士,你怎么来了?”陈小元说:“你大难临头了,你知道不知道?贫道是来搭救你的。”阿宝说:“你……你放屁。滚,不滚我告官府,说你们白天偷盗民宅。”陈小元哈哈大笑:“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施主,你面堂发暗,死期也就在这一两天。”
阿宝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陈小元说:“这尸体马上就要尸变,你还能逃的了吗?”
阿宝脸色灰白:“臭道士,你少他妈吓唬我。咱们都是同行,你少来这一套。”乐天不耐烦了:“师父,崩跟这小子废话。把他揍一顿得了。”陈小元脸色一沉,他转向阿宝说:“既然是同行,那我就跟你交个实底。你盗的这个墓是守护陵。何谓守护陵?保护主陵的意思。下葬的高人会无缘无故在守护陵内放置母子尸?开玩笑一样。我告诉你,这两具尸体都会尸变,尸变之后它们必然会找盗墓之人,到时候你还能跑的了吗?”
阿宝说:“我跑不了,你就能跑的了?我盗的是童尸,你盗的是母尸。你比我要难对付的多。”
陈小元哈哈大笑:“我能不能对付,那是我的事。你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乐天不等他多想,过去一把就把那童尸给背在肩上。阿宝脑子转的极快,那个陈小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这童尸自己也仔细翻看过,并没看出其中有什么奥妙,拿走就拿走吧。自己还省得麻烦。
就在阿宝发愣的时候,陈小元带着乐天已经走出房门。陈小元在院子里的声音还在回荡:“悬崖勒马,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阿宝暗说:“少来这一套。老子是吓唬大的?老子十二岁就进坟挖墓陪死人睡觉,吓唬谁呀。”话是这么说,但一想到那童尸煞白的脸,自己就禁不住心突突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慢慢到了掌灯的时候。一郎从门外进来,满身的疲惫,他甩给阿宝一张字条:“上面,就是我按照你说的,从族谱最后一页抄来的鑯语,你看看是不是?”阿宝接过字条,直直的说:“一郎,那具童尸,让陈小元抱走了。”
一郎一听,惊叫:“什么?”随即缓过味来:“他怎么找来的?你真他妈是个废物,他要拿你就让拿呀。”阿宝说:“他拿就拿吧,反正我也看不出那具尸体有什么玄机。另外,他说这母子尸会尸变,尸变之后就来找挖墓之人。”
一郎瞅着他,一脸的鄙视:“你就害怕了?”
“他说的有道理。”
一郎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尸体会尸变?”
“是呀。”
一郎“嘿嘿”冷笑着:“那我正好来一个借刀杀人。”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拖出那个黑罐,打开密封的盖子,里面的冰寒之气四溢。他嘿嘿笑着:“知道我们的冰符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阿宝看见那黑罐子,止不住的恶心。一郎自己回答:“那冰符、……”说着,他掏出一条细长晶莹的冰符来,在手中转动:“最大的作用就是控制尸体。”
阿宝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
一郎笑着:“我要把这冰符插入那女尸体内,控制她去杀陈小元,解决我们一个心患。”
正文 第三十章
天色越来越暗,天棚上悬挂的绳索也孤寂的左右晃动着。屋子里几具站立的僵尸,那影子拖的长长的,让人不寒而栗。阿鬼浑身无力地躺在案板上,头脑昏昏的,自己身上一点力气就提不起来。明白已经毒气攻心了。
阿鬼轻轻地闭上眼睛,他不想自己死不瞑目。他放松下来,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死在这蝎子毒下,总好过被那个怪人千刀万剐。迷迷糊糊的阿鬼,冥冥之中听见门的响动和脚步声,那怪人回来了。
那怪人带着满身的尘土和疲惫,大笑着走回房间。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爽朗:“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一步一步走到阿鬼跟前,看见阿鬼气息微弱,心里就一沉,这小子如果死了,可是对我大大的不妙。
那怪人用手扯住阿鬼的裤子,在他的大腿根处给撕开,仔细翻看着那裸露出来的腿。在大腿的根部,有一颗鲜红的胎记。那怪人嘿嘿笑着:“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机缘。”
阿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那怪人,勉强张嘴说话:“你……你……”突然,那怪人迅速劈掌而下,击在阿鬼的脖颈之处。他哼都没哼,昏死过去。
刺骨的山风凄厉地刮着。阿鬼浑身一哆嗦,慢慢从昏迷中醒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扔在一处山林之中,抬眼四望,猛然发现自己不远处的山脚下那点点灯火,天水镇?!我又回来了?
阿鬼兴奋之极。他一检查,看见那厚实的羊皮口袋就在身边,里面还有东西在乱撞那袋子。阿鬼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只大号的帝王蝎。此时,他这才回忆起自己的遭遇,感觉自己头疼如裂。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怪人又把自己放回来了?还治好了我的毒伤?他在耍什么阴谋?
阿鬼从地上爬起来,谨慎地四处看看。山林里只有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阿鬼看了半晌,慢慢的走下了山。
四个士兵捧着长矛哈欠连天地依在义庄的门上。一个年少的瞅着大堂里那具盖着白布的女尸,颤着声说:“几位哥哥,今天晚上会不会诈尸呀?”旁边一个士兵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妈的,真晦气,你真是个乌鸦嘴。”一个年长的“嘿嘿”笑着:“各位,各位,我给你们讲一个我从小听来的鬼故事,怎么样?哥几个也提提神。”那年少的早已脸色发白:“大哥,你是我爹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最怕这些鬼呀神的,你让我上战场,杀多少人我眼皮不带眨的,但我就是怕这个。”
其余两人说:“讲,大哥,你就讲,吓死他。谁让他刚才乌鸦嘴的。”那年长的来了精神头,容光焕发,津津有味地开始讲:“这是我九岁那年听来的故事。我有个舅舅,一个人上邻村办事,办完之后呢,就天黑了。他回家心切,虽然是晚上了,但也急匆匆地往自己家走。晚上呀,走山路,咱们想想都渗人。我那舅舅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走也害怕,但回家太心切了,刚娶的媳妇还等着他呢。”其余三人听地嘿嘿直笑。
就在这个时候,义庄大堂的房梁之上,顺下来一根绳子,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顺绳而下,轻轻地跳到了那女尸跟前。门外的四人聚在一起,谁也没有察觉。
那黑衣之人,从怀里掏出一根冒着寒气的冰块,正是冰符。一郎轻轻掀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女尸满是长发的头颅露了出来,阿郎用手扶住那头,就要往那尸体的头顶处插入冰符。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那女尸在轻微地颤动。
他狐疑地掀开白布看着。这一看是大惊失色,女尸那细长的手指开始活动了。
那女尸的手指慢慢开始颤动,整个手在桌子上游动。一郎虽看得心惊肉跳,但依然非常镇定。他不停思索着,难道陈小元说的是真的?这守护陵里的尸体真的会报复盗墓人?他把冰符收了起来,几个腾越跳到大堂的阴暗角落,仔细看着那女尸。
那女尸的手指甲在桌子上不停的滑动,抹着绿色指甲油的指甲尖摩擦着那木板,在静静的夜晚在这空空的义庄显得格外刺耳,特别渗人。外面那士兵大哥正讲到关键的时候:“我那个舅舅晚上在山里走着,这时候山中就起了风,那风‘呜~呜~’刮着。只能听见山林中那随风而响的树叶声音。我舅舅踩在那林中小路的枯叶上‘嘎吱嘎吱’直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