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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后,去美国的签证肯定就更困难了吧。
43 (下)^o^
01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早,才十一月份,就让人感受到了凛冽的凉意,这个礼拜天正好是11月11日,大学校园里约定俗成的“光棍节”,一大早,于波就叫嚣着要庆祝庆祝,然而,令他格外郁闷的是,陈正宏新欢在怀,不屑于这种无聊的游戏也罢了,黎刚这个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花边新闻的单身汉也奇怪的没有回应,没办法的于小四只得一个人奔了南门外的“天上天”,要了两瓶啤酒,对着半只烤鸭哀悼着他“永远的单相思”。
很快,酒意就上冲到了大脑,当他忍无可忍的对着鸭子的骸骨掉下一滴男儿泪的时候,已经完全忽略了课程、实习、理想、青春以及还在宿舍里的另一个兄弟。
而此时,黎刚正守在电话机旁,心不在焉的听着江放的港大奇遇。
转眼分开也都三个多月了,然而,毕竟是网络社会,俩人的联系还算紧密,除了时不时的网络交流外,隔三差五的还互通几次电话,对着小小的听筒,来上几句酸言酸语。
“嘿,想我没有?”
“想个屁啊,想也是白想。”
“呵呵,那就是想了。我跟你说啊,明天你可得好好考G,将来出国,可去个正经地方,这鬼地界儿,真他妈不是人待的,什么东西都贼贵,饭死难吃死难吃。”
“丫海鲜吃多了烧的吧,国际大都市让你待着,你还想怎么的啊。”
“没什么,我有病,你甭管我了。”
不由自主的把电话更紧的贴在自己脸上,黎刚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怎么了,是不是新换了地方的过啊,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也觉得烦透了,过了这个劲头就好了,你再忍忍。”
“妈的,哪儿哪儿都是鸟语,到处都他妈楼房,你不知道,前天晚上,我梦见吃炸酱面,结果面条还没进嘴呢就被个孙子给搅醒了,气得我,差点没跟他干一架……”
“没事儿,慢慢就好了,你多认识认识人,时间长了,就……”
“我想你,真的,特想你,你好好等着我行么,将来要么我回国,要么咱都去美国什么的,就还在一块儿了。”
“嗯……”
无声无息的,电话听筒里传来若有若无叹气的声音,不明所以的粤语歌的声音,嘈杂的除草机的声音,漫无边际的空虚中,黎刚回忆起很久之前的一个下午,他蜷缩在家里客厅中的长沙发上,边看着一个港产电影,边和一个认识不久的无聊学长煲着电话粥。
窗外是蓝得晃眼的天空,太阳冷冷的投射下微薄的光线,带着遥远而淡漠的温暖,千里之外的那个城市,有人在无声的说着想念,电话的这一头,却看不见浮云,看不见想念之下的天空。
第二天,11月12日,黎刚一个人来到了GRE的考场。
前一天,苏文打了个电话过来,透着点要陪他去考试的意思,被他三言两语拒绝了,屁大点的事情,没必要搞得跟什么似的,离进场还有三十分钟他就站到了考场外,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脚底下还是那片熟悉的地砖,心情却完全不一样起来,带着点忐忑带着点兴奋,带着点迷茫的不知所谓。
进场了。
题目一上手就非常顺利,尤其是词汇部分,临来前十天的“机经”恶补果然没有白费,看着似曾相识的题目,他忽然觉得一切顺利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
就这样把好运气继续下去吧,顺利的考个好成绩,顺利的拿到OFFER,顺利的签证,顺利的出国,顺利的……爱情?
狠狠一巴掌打到自己嘴边,赶紧看题吧,胡思乱想去不了美国。
终场还有40分钟的时候,黎刚完成了全部的题目,看着晃动的屏幕,他的手游移的放在了ENTER键上。
他忽然很想知道,一年以前,江放坐在计算机桌前,对着最后一个“确定”时候的心情。
所有的前途、未来和爱情,是不是就都隐藏在这一个小小的“确定”里面了?
看看表,离终场还有不到三十分钟了,他觉得有点百无聊赖的失落,GRE的好处在于,题目做好的时候,自己对于自己的成绩就能有一个大致的估判,似乎毫无牵挂了,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轻轻的闭上眼睛,他试图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个日子,冰冷的寒风中自己彷徨的站在人大旁边的书店里,犹疑不定的不知道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
黎刚,你可以定得考个好分数啊,真的砸了,外面没有刻意让你靠着哭的肩膀。
按下回车键,看着网页一点一点的变幻,直到一个不算太大的“2290”出现在屏幕上。
不错的成绩,不会太高,高到好像作弊,不会太低,低到触底,黎刚满意的笑笑,眼前是恍惚的前途光明。
一身轻松的走出考场,他习惯性的靠在一棵大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挂在嘴边,就这么结束了,半年的紧张忙碌惴惴不安,到此终于画上了一道完美的分割线。
心里忽然就空落落的,无从哭无从笑,捏紧口袋里的手机,却没有可以拨通的号码,想了半天,他才缓缓的掏出机器,犹豫的按下了几个按键:
“妈,是我,GRE过了,2290,还可以吧……”
44、
快放假的时候江放要回来待一个礼拜,自从圣诞节前知道他要回来,这几天黎刚的日子过的都不安生,江放假期不长,只有短短的两个礼拜,亲戚朋友见见,老师同学转转,想来也就剩不下几天了,可他还是小心眼的琢磨着,不声不响的打理出了两套干净的内外衣服,红着脸放到了柜子的最上层,迭得整整齐齐的衣裤下面,压着一条骚包的CK内裤。
这是件礼物,让黎刚脸红心跳的圣诞礼物。
很简单的白色底裤,不显山不露水的纯棉精纺,不知道怎么回事,穿到身上,就把个敏感部分包裹的欲迎还拒,穿着它鬼鬼祟祟的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打着圈子,下身就是一团燥热,手刚刚摸过去,就是一团滚热的钢铁,十足十就是它的名字子弹头。
开天辟地头一次,他在内裤还没有扒下来的时候就泄了。
江放回来的这天正好是礼拜六,黎刚本来没想去接他的,经不住那个人三番五次的磨叽,还是起了个大早到了机场,等到了候机大厅的时候,迎头就看见一大家子的张氏成员,面带喜色的站在当地,他当下就是一激灵,脚底下打了个趔趄,步子也就没有迈出去。
怔怔的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人背着背包走进人群,心里泛起的,是不可思议的忧伤。也许是一个人孤身在外锻炼出来了,才短短半年的时间,江放的脸庞就棱角分明了好多,看起来也有了几分风霜的味道,记忆中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年,就更显得似是而非了起来。看着他亲热的拥抱熟捻的微笑,仿佛其它刚走下飞机的陌生人,一样的笑脸和泪水,一样模糊了的面容。
黎刚受不了的转过身,把脸贴在了冰凉的石柱上。
没事儿人一样的回到学校,到了中午快一点,黎刚的手机终于接到了本日的第一个电话,听着另一端传出来的略带不满的埋怨,他才终于找到了点往昔的感觉,早晨的那种突兀的伤感,也在暖阳下显得格外的无所谓。电话的内容倒也简单明了,听起来好像是江放在吃饭间隙抽冷子打过来的,交待了几句他这几天的行踪,话题就急转直下:
“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两点半,你在西门外头那个邮电疗养院等我啊……靠,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咱第三次约会那地方么……对,是贵了点,你别管,好不容易我回来一次……行了行了不多说了,我们那还一大家子人等我过去吃饭呢,就这么着,不见不散啊!”
听着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嘟嘟嘟”的盲音,黎刚一气之下差点摔了电话。
好你个江放,你他妈的当我是应召上门服务啊。
第二天中午,顶着呼呼作响的西北风,黎刚准时准点的应召上了门。
快新年了,邮电疗养院门前的两个红灯笼,平白的添了点洋洋的喜气,灯笼底下蹲着黑压压一团羽绒服,一星火光忽明忽暗。
“丫有病啊,挺冷得跟这儿等着,快进去吧。”
“你知道我刚想什么?”
……
“我想起我以前看的那个《甲方乙方》,大款儿的那段。”
看了看他身上黑乎乎的羽绒服,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家伙和那位饿的眼绿的款爷之间没什么可比性,黎刚终于还是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长气,不轻不重的一拳击在江放后脊梁上:
“你小子,终于又跑回来祸害我们了。”
“嘿嘿,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父老乡亲们,家里的鸡啊鸭啊的,就甭往窝里赶了,统统给我送上来得嘞!”
门,打开又关上,整齐的单人床,晃眼的洁白床单,羽绒服和薄绒外套交错者扔在沙发上,牛仔裤纠缠着卡其裤被抛弃在地上,黎刚赤裸的身体,被灯光笼罩上一层奇异的金黄色,好像……
“靠,你现在这样子,真他妈像一只刚出炉的童子鸡。”
熟练的扳过对方的肩膀,江放急不可待的亲过去,温润的嘴唇滑过干燥的面庞,感受着薄薄的皮肤之下,熟悉的悸动。
“别……待会儿,你他妈怎么上来就发情啊。”
“嘘,别说话,先让我亲会儿,”嘴唇滑过耳朵,小心的在耳涡处打个圈,“真好,还是回家好,又暖和,又踏实。
慢慢的滑动,轻轻含住小巧的乳头做着深呼吸,满意的听到对方微不可闻的呻吟:
“真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晚上睡不着,就是琢磨回来找你。”
小心的打着转,阵地转移到了小腹,戏弄的舔了一下肚脐,江放轻笑着弹了一下黎刚的肚子:
“中午吃什么了,小肚子都出来了,你这么早就成了大肚腩,我这以后日子难过哇。”
燎燎的欲火冲上天,他顾不上什么的吞吐着黎刚的搏动的阴茎,双眼迷离的注视着对面沈浸在无边的快感中的另一个人。
“上我吧江放,别他妈的再来‘前戏’那一套了,上我,我等着你呢,等着你……”
迷迷糊糊中,黎刚感觉对方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摇晃着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