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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无暇、纯洁?”
张晓煦抓抓头:“有这个意思。”因为离得近,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了裴奕露在毛衣外的细长脖子。
“还有一个含意,是你敢爱我吗?”
裴奕没有回答,张晓煦也没有再问。
他们只是用行动来表达,用缠绵的吻来回答。
温柔的吻,贪婪的吻,蛮横的吻,掠夺的吻,呵护的吻……
张晓煦手刚扶到裴奕的大腿,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裴奕按住了。
“老实点!想在多打几个月的石膏啊?”
“都快好了。”张晓煦哀怨地说着,然后撇着笑了,“要是晚点康复不是能把你留在身边久一些吗?”
想到这里,张晓煦对胖鱼有些怨闷的情绪。
之前是他先问裴奕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说学习或者工作。其实他比较倾向于把裴奕招揽进自己的公司,这样两个人每天都可以腻在一起了。张晓煦以前总是嫌那些腻着他的前情人很烦,可是他最近悲哀地发现,他也一样无可救药地想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待在裴奕身边。他也害怕太粘了裴奕会烦他。所以,当胖鱼说那个破主意时,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胖鱼说自己有个熟识的教授在外地某大学教管理,他们学校新开了短期管理培训课程,建议裴奕过去听听。张晓煦看得出来,相比去自己公司上班,裴奕对胖鱼的建议跟感兴趣一些。
张晓煦一边不想要裴奕离开,去一个相对遥远的城市;一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限制了裴奕的人身自由。他咬咬牙,对裴奕说:胖鱼的建议挺好。他想,要是裴奕想做的事情,他也应该支持。
“喂,想什么呢?”裴奕惩罚性地轻轻掐了一下张晓煦略微勃起的性器。
张晓煦笑着喘了一声,撇撇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夺回主动权,而不用躺在这里任人摆布。”
裴奕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手下的爱抚却更加轻柔灵活。
张晓煦眯着眼,感受着灵巧手指的动作和指尖的温度。他的手,在裴奕光滑的背部,紧实的臀部,还有温热的腿部游走。
等到裴奕跨坐在他身上,被温热内壁紧紧包围住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温柔而激烈的Xing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更多地来源于内心,那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愫塞得满满的甜蜜感。
裴奕是让张晓煦吵醒的。他眯着眼,看着张晓煦正把他右手的无名指揉来揉去的玩。
看到他醒了,张晓煦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鼻子:“我想窝着你的手睡。”
裴奕勉强地扯出一丝笑,然后反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在柔软的棉被下,轻轻地相拥着睡着了。
几天后,电视上播出了一则新闻。因涉嫌贪污舞弊而接受撤职查办的原省委书记卫常清突然畏罪潜逃,同时,他的独子,XX公司的现任总裁卫朝也无故失踪。剩下的就是公安机关展开了对嫌犯的追捕,希望市民配合等等的废话。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是张晓煦拆掉石膏的那天下午,他们一堆人聚在Endless庆祝张晓煦恢复健全人士以及给裴奕预饯行的时候。
这条新闻,打破了原有的和谐。大家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胖鱼摇摇头:“肯定是跑路了,现在还不知道逃到哪个国家去了!”
张晓煦看向裴奕。裴奕对他笑笑,看上去倒没有受到太大的震动。
“凭什么啊,让这些混蛋消遥法外地逃出去!”抱怨的是杨峰。可他刚说完就被夏颐一个恶狠狠的瞪视封住了嘴。
小映看了看周围这群人,举起了杯子:“咱们今天可是冲着高兴来的,可别让这些破事扫了性!来,干杯干杯!”
等到大家渐渐忘记那则新闻的时候,小白又冒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他呆呆地感叹:“要是罗哥也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呢,这么久都没来过店里了。”
张晓煦偷偷看了眼小映,小映没看他,谁也没看,只是盯着眼前的杯子微微皱眉。
后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扯起让大家无法轻松的话题了。只是有人开始找张晓煦的麻烦了,口头的。
先是杨峰,他看看裴奕,再看看张晓煦,最后对这裴奕大摇其头:“裴奕,像你这样的人配他,简直鲜花插在那啥啥上了!”
张晓煦瞪杨峰,杨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对你们家的那位没兴趣,我只对我们小夏有兴趣。”说着色迷迷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夏颐。
夏颐却没有正眼看他,对着裴奕笑笑:“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打算以后一直生活在一起。”张晓煦笑着搂住裴奕的肩膀。
半天没吭声的裴冉突然爆出一句话:“别做梦了,我哥才看不上你这样的!”
张晓煦忍着没爆发,依旧嘻嘻哈哈地搂着裴奕,挑衅地拿眼角看了小冉一眼。
30
裴奕走的那天,张晓煦的架势十足像送孩子上学去的家长。而胖鱼则是书童,拎着老爷给少爷备的一大包东西。本来裴奕不让他跟着去的,可是耐不住张晓煦三磨两磨,最后还是妥协了。
登机前,张晓煦还是被拦下来了。拦住他的是夏颐。说是什么税务局接到电话,有人举报他们公司有偷税漏税的行为,跑来突击检查。说是没有查清帐目前,公司的负责人不能离开本地。
张晓煦皱眉,怎么什么破事儿都往今天赶啊?他让夏颐先回去应付着,说是帮裴奕安顿好,就坐下班飞机回来。
这个主意让裴奕否决了。
临走的时候,裴奕对他笑了笑:“我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到飞机起飞了,张晓煦才垂头丧气地跟着夏颐回去。他的手轻轻握着口袋里那个精巧的小盒子。
本来是打算等帮裴奕安顿好,两人去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去海滩散步。等到那个时候再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他。结果,现在计划都被破坏了。
张晓煦闷闷地想着。
晚饭的时候,张晓煦接到了裴奕打过来报平安的电话。张晓煦说了好多叮嘱的话,衣食住行和方面都涉及到了。等他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唠叨的时候,才反映过来裴奕这么久都没说一个字。
他尴尬地问电话那边的一直安静听他絮叨的人:“我是不是太唠叨了?”
“张晓煦,你真的老了,这么多话。”裴奕笑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好多手续要办。好好照顾自己。”
张晓煦答应着,说过再见后,他听到了裴奕的回应。虽然很小声,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爱你。”
这等了很久的三个字来的太过突然,让张晓煦没有防备,也没来得及说出自己那一份。那种从心底荡漾开的暖意,让他一整晚都在傻笑。
太过忧郁或者烦恼会导致失眠,同样,太过兴奋或者喜悦也会。
张晓煦第一次失眠失的这样满意,这么享受。只是,他的享受被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扰乱了。
听着电话那端温柔安慰的女声,他除了默默地应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总是会考虑到最坏的状况,可是,等它出现的时候,那种震惊和失落感却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吞噬侵袭着心里最柔弱的一部分。
张晓煦挂掉电话,凝神地看着抽屉角落里那件暂时由他保管的东西。他以为不会再有把它拿出来的必要了。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轻轻地叹气。
曾经让他觉得最轻松的地方,此时却让他觉得无比沉重。张晓煦站在Endless门口,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当他把那份东西小心地放在小映面前的时候,小映没有问那是什么也没有急着打开。
他只是说了句:“给我根烟吧。”
张晓煦看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残余的烟雾,从他的鼻子、嘴里涌了出来。
“好久没抽过烟了。”平静下来他对张晓煦笑笑,“还是罗毅让我把烟戒掉的。”
“除了在他死后,让你把这些东西送来外,他没说些别的什么?”
张晓煦摇摇头:“他说把这些给你,你就会知道的。”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张晓煦后悔了,怎么说也应该让两个人能见上最后一面吧。
裴奕摇摇手:“这样挺好的,遵从了逝者的遗愿。”说着他又抽了一口咽,“记得卫朝跑来找我的那次吧,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张晓煦有些诧异。
“不是正合他的心意么?”小映笑笑,“既然他想要这么销声匿迹,在这么默默地死去,我为什么要打扰他呢?”
看着吞云吐雾的小映,张晓煦突然觉得他的影像有些模糊。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喜欢开玩笑,让人觉得轻松愉快的小映。虽然他现在还是在笑着,可那笑已经变了味儿。如果他是伤心的痛哭,自己还可以安慰他一下,说些什么“他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屁话。可是看着他这副样子,明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晓煦默默地坐着,安静地陪着闻着二手烟。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小映说:“谢谢你及时通知我。”他看了眼那袋封好的东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晓煦起身离开,带上了门。却又不放心,靠在走廊上叹气。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小映拆开了那个袋子。首先是一张关于Endless经营权的授权书,上面罗毅的名字已经写好了,还有一个空余,是给他准备的。然后,是一个zippo的火机。小映记得那时他送给罗毅的第一份,也是仅有的一份生日礼物。如果那时候送的不是这个跟鼓励吸烟有关的东西,他是不是就有可能不会因为肺癌死掉。
小映拿起打火机在手里玩了一会儿。他知道有些事情,走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