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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书赧然道:“进不了,就算进城了也从未见过城主的面,知道他的府邸在哪里,却不一定见得到他,要不,我在城门口跪着,总能引起城主的注意的。”
“你首先会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然后再对你来一顿拳打脚踢倒是真的!”
温良书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蓦地握了我的手道:“姑娘,你身怀异术啊,你可以帮我们的。”
除了我能帮他们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还有谁能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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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书坚持要送我到距离城门口不远处的地方,站在一棵大树下,他很是担心道:“姑娘,小生又自私了,让姑娘独自犯险,会不会让姑娘遭遇什么不测啊?”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道:“放心,你不是说我身怀异术吗?”
我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对付凡人,我好歹也是个仙女儿,有的是办法。我只要附体在城主身上,下一道命令让守城兵士将温良书和百姓们重新迎进城不就大功告成了吗?这对我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也是啊!姑娘是个奇女子。”温良书不安地笑着。
“请叫我香草。”
温良书拱手道:“是,香草姑娘。”
我正要同温良书告别,温良书蓦地惊叫起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身旁那棵高大的绿树。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我……看到一条大蟒蛇爬到树上不见了。”温良书惊魂甫定道。
我盯着那大树看了半天。那大树树干粗壮,叶子丰茂,并没有温良书说的什么大蟒蛇啊。
“我没有看见啊!”
温良书的脸色更难看了,“姑娘没有看见,小生我看见了,看来小生我要大祸临头了。”
我哭笑不得,“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迷信?不就是看见大蟒蛇爬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好心宽慰温良书,温良书却不再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径自向城门口走去。等我假冒城主。将他和得过霍乱的百姓从西郊迎回城内,他也就不会再这么胡思乱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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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的,城主迎回了西郊的百姓。
站在北督城内的街市上。百姓们和温良书告别,温良书却闷闷不乐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不会吧?真的因为看见大蛇爬树的事情就这么疑神疑鬼的?”
温良书摇头晃脑的,神色很是凄惶:“香草姑娘,你不懂啊,我自己有预感,即将会有不好的事情降临在我身上。”
温良书说着讷讷地转身走远。看着他一袭白衣的背影在北督繁华街市的背景中分外落寞与单薄,我心生不忍,追上他道:“温公子,你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实际上我只是想保护他一段时间。也想看看他的预感准不准,观望一下到底会有什么祸事降临在他身上。
温良书止了脚步,却道:“香草姑娘,非是小生不收留你,而是因为小生即将有祸事临头。不愿意拖累姑娘啊!”
“可我在北督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当做做好事收留我一段时间吧!”我执拗道。
温良书指了指路旁的客栈道:“香草姑娘要在北督城安身,可以住客栈。”
“可是我没钱,而且你欠我的人情,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必须报答我,所以让我去你家住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都有些耍无赖了。
温良书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几粒碎银子递给我道:“只有这么多了,香草姑娘去住客栈吧!”说着头也不回匆匆走掉。
“喂!”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无奈。
我哪里能让温良书径自走掉呢?我一路悄悄跟随他,一直跟随他进了一间陈旧的木头房子,房子坐落在一片种满荷花的湖水旁,木屋的匾额上写着“温氏草堂”四个透着墨香的大字。
哦,原来他住这里。
我敲开温氏草堂毗邻的一间木屋的门。来开门的一对老夫妻狐疑地看着我。我手中变出一锭金元宝递给他们道:“你们的房子卖给我吧!”
二老看着那锭金灿灿的金子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一口应承。当即便收拾行囊搬出木屋。我站在木屋前打量着这间破旧的屋子,无奈之下还是施了法,让木屋看起来簇新精致。屋檐上,我挂起了“香草居”的匾额。
进了屋内。又是一番施法,终于让木屋居住起来舒心不恼人。
做了顿晚餐,美美地吃了,然后上床香香地睡上一觉。我就安心和温良书做个邻居,我倒要看看这个迷信的书生能遇见什么弥天大祸。
睡到下半夜,我被袅袅的笛声吵醒,那笛声悠扬清越,我一骨碌爬起身,沿着笛声,走到后院去。
香草居的后院竟然是一片花圃,种了许多盆盆罐罐的花草,月色清凛中,各种花儿的香气交织着,形成一股特别的芬芳,十分醒脑。
闻着花香,听着笛声,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踏上花圃旁的砖头,目光越过矮矮的围墙,我看见温良书一袭白衣,于月下弄笛。
月色中,他专注地吹笛,身影有些孤单,神色有些落寞。
我心里团满疑惑:这书生大半夜不睡觉,却作死地吹笛,也不怕把左邻右舍都吵醒了。随即想,温氏草堂离街市较远,原只有那对老夫妇是邻居,老夫妇搬走了,邻居可只剩下我了。他的笛声除了吵醒我之外,便也不能吵到谁。
既然将我吵醒,我便专心地听笛。
温良书的笛声期期艾艾的,和他的迂腐之气倒也相通。
我正听得有些沉醉,忽见温良书家二楼的窗子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后生睡眼惺忪从窗内伸出头来,颇为恼怒地吼道:“哥,你大半夜吹笛,有病是吗?”
笛声戛然而止。
正文、第两百零一章 牢狱之灾
温良书转过身子,不好意思地对那后生道:“对对对不起啊,良玉,哥我今晚失眠。”
原来那后生是温良书的弟弟温良玉。看他刚才吼这一嗓子,想见他的性子不是个温吞水的,至少和温良书的迂腐文气比起来不太一样,只是月色迷蒙,看不清温良玉的长相,只是固执地觉得他是个傲头傲脑的年轻人。
此刻,温良玉听到温良书吹笛的解释,十分不耐烦道:“哥,你失眠,人家可是要睡觉的啊,白天接诊了那么多病人,我都累死了,你今天也刚从西郊回来,不累吗?还是早点睡吧!”
温良玉说着,把头缩进窗子,猛地又推开窗子探出头来,叮嘱道:“不管你睡不睡得着,都不许再吹笛了!”
“哦。”温良书讷讷地回答道。
温良玉满意地重新关上了窗子睡觉去,温良书一个人愣愣地立于月色下,他的身子刚好从矮矮的围墙上露出上半身来。
我看着兄弟二人的逗比样,猛然见温良书调过视线看我这边,心里一惊,脚下一滑,便从花圃上摔了下去。
“哎哟!”我摔到地上,失声叫了出来。
“谁?”温良书已经趴到围墙墙头,看着地上的我,月色下他竟然认出了我,“香草姑娘,怎么是你?你摔倒了,我这就过来扶你!”
温良书双手撑在墙头,笨拙的身子跳了几下都不能跳过围墙。
我从地上起身,摸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走到围墙边,看着他道:“温公子,这么矮的围墙你都爬不过来,你也太太太……”
我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笨字,温良书却已经会意到了;他不悦道:“香草姑娘,小生是好心好意,你怎么还取笑人家呢?”
我收了笑容。道:“可是你的确是很笨哪!这么矮的墙头,你都攀不过来,怪不得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温良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忙改口道:“我错了我错了,你至少还会治病救人。”
温公子抬头望望天。仿佛在调整自己被我调侃后的不良情绪,他重新看着我道:“香草姑娘,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这里原来不是住着王阿公和王阿婆吗?”
“他们两个把房子卖给我了啊!”我一跃上了墙头,看得温良书目光发呆。
我忍着笑,一拉他胳膊,他也飞身上了墙头。
温良书坐在墙头,拍着自己惊魂甫定的胸口,道:“香草姑娘,你真是吓死我了。”
“这么矮的围墙,你也太夸张了。”我戏谑地看着温良书。
温良书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我改了话题道:“温公子。你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吹笛子啊?”
“我失眠了。”温良书道。
“失眠,为什么?”
温良书不语。
我道:“因为看见大蟒蛇爬树那件事吗?
温良书“唔”了一声,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温良书的鼻子道:“温公子。你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迷信的人,看见蟒蛇爬树就有大祸临头,谁教你的道理啊!”
我话音刚落,温氏草堂外便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温良书,给我滚出来!”壮汉们粗鲁的吆喊声。
温良书一惊,我也猛然愣住了。二楼窗子哗啦一声开启。温良玉伸出脑袋:“哥,谁大半夜敲门,你也不去管管,还让不让人睡了?”
好不懂事的温良玉啊!他哐当合了窗子,继续睡觉去。
温良书对我道:“香草姑娘,小生的担忧应验了。拜托香草姑娘照顾好我弟弟,小生自去了。”
温良书说着跳下墙头,进了温氏草堂后门。
不一会儿便听到他与壮汉对话的声音:
“小生便是温良书,各位好汉找小生有何贵干?”
“温良书,你违抗城主命令。私自去西郊救治霍乱病人,城主有令将你捉拿下牢,重重处罚!”
“城城城主不是已经原谅我和那些百姓了吗?”
“那些百姓可以不追究,可是你违抗城主命令,却不能不追究,废话少说,带走!”
呼啦啦的人声一下远去了。草堂复归宁静。
我在墙头呆愣了许久,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