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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月神道:“傻孩子,你和绛珠成亲,洞房花烛之后,你的魔毒就好了。”
原来月神偷听了我在草地上的自言自语,窥破了解神瑛身上魔毒的办法。我的心蓦地安了下来,这样也好,让另外一个人来替我做决定吧!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我知道是神瑛走了进来。
红烛将他的身影投在我的面上,我虽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眼前黑压压一道影子。
我一时紧张局促起来,不敢想象自己与神瑛行阴阳和合之术的情景,前世与他耳鬓厮磨过,只是今世对前世的记忆已然模糊混沌了。
脚步声走到床前便停止了,我偷偷睁眼看神瑛,我看见他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他的红裳更加妖冶,露出的脖颈上魔毒之斑鲜艳而诡异。
我心里一酸,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这一时这一刻,我完全抛却了*、苍生涂炭带来的心理压力,心中只剩了神瑛的命。
神瑛就那么僵坐着,始终没有回过身来,他喃喃自语道:“绛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的人是父皇,娘为了我的魔毒让你就范,可是我不要趁人之危。”
我一颤,动容道:“我是自愿的……”
神瑛听到我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回过身来。欣喜道:“绛珠,你醒了?”
昔日俊美的容颜现在已被魔毒侵蚀得面目全非,那些毒斑因为他兴奋的神情而左右上下跳动着,很有些惨不忍睹。
我伸手轻抚他的面颊道:“不要多想。过了今夜,你的病就好了,你就又能恢复仙身,所以,神瑛,你不要再害怕生命已到垂危之际,你会永远活着,永远不会灰飞烟灭了。”
神瑛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的目光中含满了对生命的热烈渴求。
“不要!”就在这时,房门被一阵风刮开。一道五彩的光飘了进来,我还未回神,那道光已经化身警幻立在我们面前。
我和神瑛都从床上起身,警惕地看着她。
月神已听到声响从门外奔了进来。她呵斥道:“警幻,你来这里做什么?”
警幻怒容满面。迅雷不及掩耳给了阿月一个耳光,刻薄道:“阿月,你好自私啊!”
“你为什么打我娘?”神瑛将月神拉了过来,护在身后,忿然盯着警幻,他的魔毒又有了发作的趋势。
“神瑛,不要激动!”我哀恳地望着神瑛。神瑛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努力压制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魔性。
警幻不理会神瑛和月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她道:“绛珠,你竟然如此糊涂。真的要罔顾三界苍生吗?”
警幻竟然知道神瑛魔毒的解方。
我道:“那只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防患未然,但是神瑛,错过了救他的时机,他就灰飞烟灭了……”
“对对对。绛珠你说得对。”阿月忙不迭地附和着。
“你救活了神瑛,那天君怎么办?”警幻的脸涨得通红,她虽然一向心机阴险,却从未见她如此情绪激动过。
“救活了神瑛,天君自然高兴,警幻,你别忘了,神瑛和天君关系再不好也是父子。”月神道。
警幻冷笑着看月神,“阿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为了救儿子,可以牺牲天君咯?”
阿月一愣,“警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警幻显得不耐烦,她过来抓住我的手道:“绛珠,你听我说,你现在不但不能救神瑛,而且必须马上跟我走!”警幻说着,急急拉我向房外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我的另一只手就被月神拉住了,“警幻,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绛珠带走。”
拉拉扯扯间,我看见神瑛的眼里闪出两抹红光,整张脸上的魔斑像怒放的花朵。
“快制止神瑛!”我喊了一声,神瑛已经伸出手掌向我们拍了过来。
神瑛魔毒发作的时候摧毁力是极为恐怖的,我和警幻、阿月合力向他施法,双方僵持着。
神瑛的面孔扭曲着,眼神发直,我知道他又想吸食血液了。
“阿月,你对付警幻,我来救神瑛。”我说着收回法力就要去拉神瑛,警幻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绛珠不可!”
我怔住了,看向警幻,只见她眼里竟闪动着绝望的泪水,只听她道:“你一定听王母娘娘和你说过她与天君之间打了一个赌,现在我就告诉你那是个什么赌……”
“不要说!”我忙阻止了警幻,我想起西王母说过无论是谁只要泄漏天机便会灰飞烟灭的诅咒,“我不想听,我更不想你灰飞烟灭。”
警幻一颤,更加加重了法力与神瑛抗衡,一边同我说道:“北督城的温良书便是天君,他将你安置在仑山东王公那里,却不料东王公还是将你驱逐走,他于三界之中苦苦寻找都找不到你的下落,所以他和西王母打了一个赌,他下凡为人,若能遇见你,与你结缘为夫妇,那他便可以带着你重返天庭,共统三界,如若不然,他于凡人之躯老死,自此堕入人道轮回,三界没了天君,定会祸乱动荡,风雨飘摇,可是你今日与神瑛成亲的话,那天君怎么办?他在人间的阳寿将尽了……”
警幻说完,身子瞬间破碎成碎片,门外卷进一阵风,一下就将那些碎片吹散了。碎片散处涌起一阵波光,弹到神瑛身上,神瑛的身子一僵,整个人激灵灵一凛,便安静下来。
正文、第两百一十三章 痛失神瑛
警幻说完,身子瞬间破碎成碎片,门外卷进一阵风,一下就将那些碎片吹散了。碎片散处涌起一阵波光,弹到神瑛身上,神瑛的身子一僵,整个人激灵灵一凛,便安静下来。
“警幻呢?”阿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怔怔地问着我。
“灰飞烟灭了。”我失魂落魄地答。
没有想到天君拿自己的君位、神位同王母娘娘打赌,只为了找回我。没有想到警幻为了救天君,即便自己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我抬眼哀伤地看着眼前的月神、神瑛母子。神瑛和天君,救哪一个?哪一个我都不能放弃,可是只能救一个。
阿月看出我的犹疑,一手拉过神瑛,一手拉住我道:“绛珠,你现在不要想太多,我们一起去找到天君先再说,警幻说天君的阳寿将至了。”阿月说着,急迫地拉着我和神瑛腾云驾雾飞离了灵河。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抵达北督城的,见到天君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云里雾里,是月神的哭声拉回了我的意识。我发现我们置身在温氏草堂温良书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是弥留之际的温良书。
月神已经扑倒在床边,她握住温良书的手,喃喃唤着:“天君……”
而我立在房门边,泪眼模糊地看着床上苍老的温良书。
身边,神瑛突然呕出一口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他使劲撑住门边才不至让自己跌倒地上。
“神瑛……”我扶住他的胳膊,艰难的抉择摆在我的面前。
神瑛回光返照般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明。
他微笑着,哑声对我说道:“你去救父皇吧,三界为重,苍生为重,至于我,听天由命。”
他说着。眉心的毒斑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向发际线。
“不……”我捧住他的手,泪水绝望地滚落,整颗心都若跌入滚沸的油锅。
“房间里什么声音?”一个老妇人的问话声。
随即老妇人和一个老公公就出现在房间内。
“香草姐姐!”老妇人和老公公异口同声喊道。
我认出,那是年迈的温良玉和唐莉。
唐莉拉着我上下左右细瞧。而温良玉早就去房间内翻箱倒柜。
“香草姐姐,你真是仙女儿啊,数十年了,依然像个少女,年轻漂亮。”
唐莉说话间,温良玉已经从柜子抽屉里拿过了一封信,递给我道:“我大哥还清醒前将这信给我,说是见到了香草姐姐务必转交。”
我接过信,抖着手展开了信纸,上面墨渍已干。泪痕却依旧。
“绛珠,展信之时或许朕已经结束了这一世肉身,彻底堕入人道轮回,其实这于朕于三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遗憾未能再见绛珠一面。温良书心心念念的香草姑娘。便是朕心心念念的绛珠,缘分是桩逃不开剪不断的劫数。要不是警幻从天上来到这人间北督,唤醒朕沉睡的记忆,朕永远也不会记起朕因何降生在这温氏草堂,为了朕心爱的绛珠,朕与母亲打了一个赌,若朕能与绛珠人间重逢。喜结连理,朕便能重返天庭,坐统三界。其实,自从遇到绛珠,三界对朕而言,早就轻如鸿毛。朕统御三界以来,任性妄为,犯了不少错与孽,朕早就想将天君之位禅让贤才,只是碍于母亲和神仙们不允。警幻告诉朕。神瑛身重魔毒之事,朕痛心疾首,愧对吾儿,所以,如果绛珠只能选择救一个,那就救神瑛吧!就当做我这个父亲弥补一直以来对他的绝情和狠心。绛珠,朕若不能重返天庭,你勿以朕为念,擅自珍重,永远永远。”
我的泪早已滚滚而落,而神瑛趔趔趄趄地走到床前,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父皇,娘亲,孩儿不孝。”神瑛的泪从满脸的魔斑之上一路滚落。
月神一手抱住他的头,一手抚摸着天君苍白的鬓发,痛哭流涕。
我将天君的信收入袖子,忙拭干了泪,问温良玉和唐莉道:“温大哥,应还没有断气,你们赶紧将家里已经布置的灵堂全部撤下,换上红纱红绸,我要和温大哥成亲。”
月神立马回过身来,喝道:“绛珠,你答应了我和神瑛成亲的。如果你和温良书成了亲,天君带着你重返天庭,神瑛必死无疑,绛珠,你不能这么自私!”
可是天君若堕入人道轮回,三界无首,势必动乱不堪,谁也不能拿三界苍生的生命开玩笑。月神哪里懂我的心思,这时这刻,不为小我,只为大局。
“良玉,唐莉,布置喜堂去。”我命令温良玉和唐莉,他二人急急去了。
月神却要去追他们,口里喊道:“不许去!”
我拦在月神跟前,月神一下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