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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天君的伤康愈了。他又想着上天,这回我和阿纳无论如何都不敢了。我们不想他再经历无用的痛苦。
三界的灾难已经有几十年了,力挽狂澜也不急在一时,还是从长计议。
西王母曾经说过天君自己会知道回天的方法,可是他没有法力,如何躲得过雷电的打击。而那雷电似乎专寻天君劈打,并不劈我和阿纳。所以如何让天君恢复法力成了一大难题。他一个凡人重新开始修仙不知要经历几千年的磨炼。所以不能这样,一定有办法事半功倍的。
我还是决定带着天君去找如来。既然三界都是冰天雪地,唯有雷音寺保留了一方绿地,可见如来非同一般,他一定能为我们指点迷津的。
刻不容缓,我和天君向西天启程。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去西天的路上遇见雪女。我们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们遇见雪女的时候,她正在一个山洞里救治一只受伤的雪人。我和天君在风雪中听见雪人受伤的哀嚎声快速从空中降落,没想到雪女快了我们一步。
因为雪崩,雪人受了很重的伤。雪女将雪人从雪堆中挖出来,费力地背回山洞。并给雪人疗伤。
大雪封了洞开,法力的光从洞内透射出来,我和天君一时好奇便向那个发光的山洞走去,不料洞中人竟是故人。
“雪女?”我和天君异口同声唤道。
雪女从雪人身旁抬起头来,见到我和天君,她一下愣住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是惊是喜。
那雪人在雪女的救治下,笨拙地起身,慢慢地走出山洞。
雪人一走,我和天君便走到雪女跟前。这么多年除了冰雪没见到别的,此刻竟能见到故人,激动的心绪是无法形容的,我和天君眼圈都红红的,而雪女反倒一脸平静。
她向天君福了福身子,天君忙扶起她道:“今时今日,朕已是三界罪人,你又何必行此大礼?朕受不起。”
“在雪女心中,你于三界是罪是恩,都不重要。”雪女淡淡道。
这一时这一刻,我忽觉自己不堪与猥琐,我何曾有过雪女的心肠?天君的众多女人之中,我是最自私最狼狈的,我却得到了最多的幸福。
正文、第两百二十章 远古诅咒
这一时这一刻,我忽觉自己不堪与猥琐,我何曾有过雪女的心肠?天君的众多女人之中,我是最自私最狼狈的,我却得到了最多的幸福。
“在雪女心中,你于三界是罪是恩,都不重要。”雪女淡淡道,“对雪女而言,你永远都是那个玉树临风长身鹤立的昊天哥哥。”
雪女的情话显得无比沧桑,我望见天君一脸的曾经沧海。
“雪女,现在三界动荡,苍生涂炭,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
雪女的笑和山洞外的冰雪一样寒冷,她哑声道:“属于雪女的爱情早就凋零了,和三界的动荡没有关系。”
对于雪女的落寞,我不忍道:“雪女姐姐,我和天君要去西天找如来佛祖,共商拯救三界事宜,不知雪女姐姐可否同行?”
雪女摇头:“我在这山洞久居,懒得出去管外面的世事纷扰了。天君与绛珠妹妹总是情投意合的,同进同出理所当然,我在一旁跟着算怎么回事呢?”
“也好,”天君拍拍雪女的肩,道,“我和绛珠如果能顺利回天,让三界得归安泰再来接你。”
“不必了,天君如果觉得愧对雪女,有朝一日找到霰雪鸟,让他来山洞和我作伴即可。”雪女说着含笑和我们挥手道别。
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容貌还是出尘入画的仙女儿,神色却已苍老得仿佛亘古尘封的地下之物。
我看着雪女,心里无比感伤,天君拉了我绝决地走出山洞去。
下了大雪覆盖的山坡,看着满世界的冰雪,天君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他的手上若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为我驱逐了寒气。
他道:“朕犯下的错朕会扛起来,只是拖累了朕的绛珠……”
我的眼里一下又有了泪意,我使劲忍着。却还是让眼前一片潮湿雾气。
天君的面容在我的泪光中显得飘渺而遥不可及,不知为何,这时这刻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我即将失去他。包括他的人和他的心,都将彻底失去。
天君感受到我手上的冰冷,他不停用双手揉搓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哈气。
我的泪扑簌簌落下来。天君无比心疼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道:“绛珠,对不起……”
我再也忍不住投入天君的怀抱,“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绛珠才是三界的罪人,绛珠不该不听西王母的话,让自己如此祸害天君,祸害三界苍生。”
我是诚心的,我错了。我错了,为了自己并不光彩的爱情倾尽三界陪葬,我应该万死以谢天下,可是现在天君还未回天,三界还未恢复泰安。想这些都是无用的。我哭得不可遏制。
而天君搂紧了我,我从他狂热的心跳声中感受到他与我一气的决心。
“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扭转乾坤的!”天君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灼灼的光。
我朝着他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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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风雪,向着西天进发。
再次见到如来的时候,雷音寺的绿地也所剩无几。如来的莲花座就置在仅余的草坪上。他依旧的慈眉善目,悲悯而笑。
天君没有法力,跟着我御风而飞。抵达西天时已十分疲惫,毕竟是凡人肉身,体力有限。
我扶着他出现在雷音寺内时,如来已经从莲座上走了下来。如来走到天君跟前,见天君面色难看,十分憔悴。他拉了天君的手,给天君输送了一股真气。
天君的脸色瞬时红润起来。
佛祖清明,当然知道我和天君的来意,只是不知他会给何建议。
佛祖在莲座上打坐,我和天君也在他身边出现的莲座上各自入定。
佛祖道:“想要攻克这场三界的大灾难。需从你二人的因缘际会说起……”
我和天君只觉眼前一片金光乱闪,便进入了一个澄明的世界——
那个世界天空湛蓝如海,大地一片生机盎然。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童背着一个背篓从原野那端走了过来,他约莫七八岁光景,梳着垂髫,光着脚丫,背篓里放着镰刀和他一大早就从山上割下来的一把青草。他欢快地唱着歌,一路小跑着,他跑得有些急,一不小心就绊倒了。他的脚勾住了一株绿色的小草,草身上一枚鲜红的浆果因为被他绊倒,从母草身上分离出去。
男孩从地上爬起身,捡起了那枚鲜红的浆果。
一旁歪斜受伤的母草突然发话了,她的话里带着哭腔:“小孩,你可知你害苦了我和我的女儿吗?”
男孩突然听到了母草说出人话吓了一跳,他指着手里的红色浆果道:“她是你的女儿?”
“不错,老身日夜祈求天地,历经千年才孕育了这么一颗浆果,竟然被你一脚就给踢断了。”
男孩害怕道:“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都是斩断我们母女情分的刽子手!”
霎时天地阴风阵阵,男孩小心地捏着手里的浆果,在阴风中站立不稳。
他盯着手里的红色浆果,歉然道:“对不起啊,草妈妈,小红果,我不是有心的,可是现在怎么办?”
小男孩想了想将小红果埋在了母草脚边的泥土里,喃喃道:“这样你们母女还可以在一起,不会分离了。”
又一阵阴风吹来,泥土松动了,小红果被风卷上了天空,男孩仰着头看着小红果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天际。
母草看着小红果失去踪影,她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诅咒道:“今日你让老身失去女儿,他日,老身诅咒你永远与你的儿女不得相亲相爱,成为宿世仇敌!而我的女儿一定会成为你的旷古劫数!”
母草喊罢,化作了一颗化石,每一根舒展的枝叶都保持在呐喊的姿势,痛苦而愤恨。
画面中男孩惊恐的面容定格、皲裂,最后玻璃一样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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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君从莲座上回了魂,天君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
我忙飞过去,替他输送真气,如来道:“不妨事,天君只是因为没有法力,受不住前尘往事的侵袭,急火攻心罢了。”
我担忧地看着天君,天君用手背揩拭了唇角的血迹,问如来道:“那个背着背篓的小男孩就是我吗?”
“是。”如来点头。
“那那颗红色的浆果……”
“正是绛珠。”
此刻我与天君两相对望,原来我们的缘分起始于一个无心之过,我一直以为我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却原来我也有娘亲,娘亲含辛茹苦孕育了我,因为天君的一时之失而怀恨在心,下了重咒,才有了我和天君剪不断理还乱的旷古情劫,一步步酿成今天三界的惨案,真真是不知再要说些什么了。
“佛祖,接下来朕要怎么做?”天君一边握住我的手,一边问佛祖道。
“找到那棵母草化石,化解诅咒……”
“我娘她在哪里?”一想到能见到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我就止不住一阵激动。
“跟随石心走,它能带你们去你们要去的地方。”如来说完,他莲座底下的最后一点绿地也被冰雪覆盖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在他的头顶肩上。
“佛祖……”天君唤道。
佛祖依旧地不为所动,“化解诅咒之日,便是天君归位之时,亦是三界恢复泰安的时候。”
如来说完,竟整个儿化作一座冰雕。
我错愕得一塌糊涂,连如来都抵挡不住这冰雪侵袭,更何况是三界其他生灵?天君拉起我道:“绛珠,事不宜迟,你用法力催动朕的石心,咱们一起去找你娘。”
我收拾了心情,向着天君的心口施法,他的胸膛霎时红光闪闪起来,然后身子箭一样飞上了空中,我赶紧御风追了上去。
穿过无数重风雪,进入另一个玄幻的时空,终于降落在一片异于三界的地方。这里没有冰天雪地,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