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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样?”我背脊一僵,声音也发了寒。
神瑛眼里闪过一抹渴求,我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他要什么。他又想羞辱我。我下意识捂紧了衣裳襟口。而神瑛却动作如风,麻利而狠绝地剥开我的衣服。奇耻大辱的感觉爬了我一头一脸。
神瑛并不急于把我生吞活剥,吃干抹净,他戏谑地鄙夷地打量着我半掩半映的chun光,我只觉有无数的小虫在我的皮肤上来回爬动,难堪、羞耻的感觉沉沉地压住我。当神瑛的唇落向我的脖颈,我没有躲闪,脖颈上迅速传来的疼痛反而让我心安。这都是我欠他的,哪怕他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啖我的肉都是应该的。
神瑛将我推倒在桂子树下,那一夜的春风无限又重演了一遍。
我身心俱疲地起身重新穿好衣裳,正在整理凌乱的心情,神瑛却已经衣冠整肃飘然出了桂子林。我慌忙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乞求道:“请你告诉我阿纳的下落。”我带了哭腔,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神瑛冷冷一笑,歪着头道:“你比下界的青lou女子还要下作!”
我一愣,屈辱的感觉更甚,“你在耍我?”
“我杀你的心都有!”神瑛眼里能喷出会疼的火来。
“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我害死了你的母亲,你恨极了我,那你就该为你母亲报仇,这样,对我这样,到底算什么?”泪水刹那奔流倾泻在我的面颊上。我感到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
神瑛推开我的手,质问道:“你感受到痛苦了是吗?这点痛算什么?能和我母亲灰飞烟灭的痛相提并论吗?”神瑛像一只暴怒的困兽,眼睛血红。
我哭着跪倒在地,肝肠寸断,心胆俱裂,所有的感官都被如潮的泪水冲刷得迟钝。
“没完,没完……”神瑛喃喃念叨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去,面上也全是痛苦的神色。
一阵掌风猝不及防从一旁射向神瑛,神瑛趔趄着摔倒在地,桂子林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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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八章 护花
只觉夜色中一阵迅疾的夜风吹过,初龙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一个旋转便将我揽入他怀中。地上神瑛已经爬起身,唇边一抹新鲜的血迹,大概是刚才被初龙的法力所伤。他冷冷地看着初龙腋下的我,唇边一抹鄙夷的笑,冷嗤道:“杨戬,天君,又来个初龙,你的护花使者可真多。”
那样轻视的言语与眼神,深深击败了我的心防,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浮上眼眶。如果羞辱我可以让你心里好过些,让你失母的痛减弱些,那你就羞辱吧!
神瑛不再看我,调转身子,蹒跚地向桂子林外走去,初龙喝住他:“等等!”
神瑛回过头来,冷冷地目注着初龙,“你还要怎样替她出头?”
“初龙,不要……”我望见初龙的眼睛闪出红色的邪光,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初龙的法力得到艾莽的悉心指导,神瑛不是他的对手。
初龙对神瑛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欺负她!五百年灌溉之恩,还有你的丧母之恨,今夜桂子林中,她已经全部偿还干净了!”
“没完……”神瑛愤愤的,似要把牙齿咬碎。
“到此为止!难道你要让她为你娘陪葬?救了她,就有权毁灭她吗?你要那样做的时候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初龙像个勇猛的战士,桂子林内风萧萧兮,初龙的衣袂在月色中飘扬激荡,他像世上最伟大的神,屹立在我身旁。
神瑛没有再说话,瞪着初龙的目光幽深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然后唇边一抹诡谲的笑容,便风一样出了桂子林,白色的身子像一缕白烟转瞬就失了踪影。
明月的清辉水一样泻在桂子林中,初龙转头看我,他已经高得需要我仰头才能望清面容,可是此时此刻,我有何脸面仰头看他?我的初龙,我的弟弟。我的朋友,我的亲人。
初龙伸手轻抚我的面颊,我本能地向后退去,躲开了他的手,身子不自觉战栗起来。我和神瑛已经……我没有面目再面对每一个对我好的男子。初龙却一个使劲将我拉到了他怀里,他紧紧地箍住我,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他们每个人都伤了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姐姐。你不要怕,有初龙在,谁也不敢轻薄你。”
“初龙……”我张口要说话,初龙却用手掩了我的嘴。他说:“姐姐,不要说了,过去是我不好,我不该摔碎那枚泪镜,不该不体谅姐姐,姐姐只是失忆了,姐姐不是故意不和我联系,从今往后我都陪在姐姐身边,我们再也不需要泪镜交流。”
“初龙。我已经和神瑛……”我蓦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脏,瑟缩着向后退去。
初龙来拉我,“姐姐,我什么都知道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躲闪掩藏。我们既然欠了他的,他觉得那样的偿还方式可以抵消他心里的怨恨,那我们就偿还他好了。只是姐姐你记住,从今夜开始,我们再也不欠他什么,灌溉之恩也好,害母之仇也罢,全都一笔勾销了,你要放下心里的负罪感,姐姐,相信初龙,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初龙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我,有一股令人沦陷的力量,像两个黑洞。他抬手往我脖颈上施法,只觉暖风和煦,疼痛感顿消。
“那些乌青都不见了,姐姐不必担心,这件事情神瑛侍者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姐姐自己也把它烂在肚子里吧!”
我怯弱的目光停留在初龙笃定的面容上,心里有万千言语说不出口。初龙不懂,当神瑛第一次带我来这桂子林下,用报复的借口与我行了周公之礼,我的生命就如被一把利刃一剖为二。那个尊贵的、清高的、娇宠的、幸福甜蜜的绛珠已经一去不返了,身为仙女,偷尝了禁果,迎接我的将是茫不可知的未来和随时随地都可能降临的责罚。或许万劫不复,或许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何足惧?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是一己之身,唯一舍不下的便是几个相知的朋友。
一旦东窗事发,一旦天谴来临,我最不舍的便是紫鹃、阿纳、艾莽和初龙。紫鹃有初龙照顾,艾莽有佛祖庇荫,下落不明的阿纳是我心头最后的殇。
我每日里为阿纳的下落惴惴不安,茶饭不思,懒对花黄。
天君来看了我几次,见我郁郁终日,对他也敬而远之,便叹道:“是阿纳自己不想见你的,真的,她很好,你不必替她担心。”
这样的安慰是空话,怎能打消我心里的疑虑呢?我只是反复问着:“为什么?”
“阿纳不想见你总有她的理由,等她想见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理由了。”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我心浮气躁,又因为和神瑛的秘密,对天君更加存了隔阂。天君当然是苦闷的,他对我一门心思一往情深,好不容易得到了我的回应,却如风前残烛的微弱之火,无需大风“噗”一下就吹灭了。
他刚开始还会遣走旁人想与我单独说说话,却见我如老鼠见猫般想躲着他,便也渐渐地意兴阑珊。到后来他再到潇湘馆来探我,竟只是在翠竹轩外静静站着。紫鹃说天君总是独自站着窗外盯着窗子上映现出我的身影幽然叹息。那一时候,我并不是没有觉察到窗子外站着的人,我只是不能推门出去寻他,甚至不能推开窗子与他两相凝望,眼波交流。属于我的幸福全都冰封瓦解了。神瑛在我身上打上了他的烙记,从此我便是他一人的,他对我恨也好怨也好,都只能是他一人的。他想报复我的目的达到了,他阻断了我的一切幸福。
我整日缩在翠竹轩内发呆。不敢让仙娥推开窗子,怕明媚的阳光倾泻进屋子我就无处躲藏。我觉得自己污秽而腌臜。我想找个地缝钻起来。我就那么蜷缩着,胡思乱想着,抑郁不得志。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谁?”我惊跳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
“绛珠姐姐,是我!”玫儿风铃一样清脆的声音。
我踟蹰着没去开门,玫儿已经等不及地催促道:“姐姐,开门哪!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隙,玫儿小巧的身子便蝴蝶一样飞进了屋子。我关好门时,她已经坐在我的榻上,双脚悬空来回甩着,脚丫子,脑袋侧着,眼睛忽闪忽闪,整个人都浸在光芒之中。
我略略解了心情问她:“什么好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玫儿神秘一笑:“你猜!”
我哪有心情猜?自己已经混了个乱七八糟,实在没有雅兴去揆度别人的幸福与甜蜜。
玫儿见我径自寻了桌旁的椅子坐下,闷闷提不起劲,便不打自招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便是,神瑛哥哥答应我的求爱了。”
彼时,我正端起桌上一盏茶送往嘴边,玫儿的话让我猛不丁一愣,整个茶盏打翻到桌上去。
玫儿唬了一跳,赶忙上来替我擦拭,嘴里一边嘟囔道:“绛珠姐姐,你也太夸张了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用得着替我高兴成这样吗?”
玫儿的话令我心虚不已,想必脸上已经红霞流溢。
“你替我高兴对不对?”玫儿蹲在我跟前,双手搁在我的膝上,仰着热切的小脸巴巴地望着我。
“说说看你当时是怎么向你神瑛哥哥……求爱的?”
玫儿一下就来劲了,她欢快地起身,轻盈地在房间里旋转着身子,每一寸声音都沾染了欢笑:“那一天,也就是昨天啦,天气特别好,我和瑰儿出了爱宫想给幻儿姨摘些花儿回去装饰房间,一出门就见神瑛哥哥站在爱宫门口。他说他有事找我,于是我就把瑰儿支开了,神瑛哥哥带我去了瑶池边,我们一起在瑶池边看鲤鱼,神瑛哥哥还送给我一只手镯,当当当当……”玫儿得意地扬起她的手,手腕上一只金光闪闪,镶嵌着璀璨钻石的金镯子晃瞎人的眼。玫儿的眼珠子兴奋得都要飞出来了。
“神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