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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人。〃
很不容易的一个人。
孙凛是,詹晓明更是,而《流云》的编导更应该是。。。。。。
而突然间他的笑又冷了下来,眼中带了点森然,〃可是谁都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
意思很深,因为他不像是个打哑谜的人,一个很浅白的人要说一句复杂的话,里面就有了很深的一层意思。
谁都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
这个道理有谁比记者还要了解更清楚,我们做得的是了解别人的事,其实也很清楚,那么短的时间,凑出那些文字堆积起来的只是一个卑微记者的苍白想象而已。
见他点头孙凛摇了摇头,摇得很漂亮,下颌地微微颤动,却让微长的发梢都带了点所谓的犹豫,留了个一半隐在阴影中的侧面。他也学过些摄像,那是任何一个拿过相机的人都想拍下来的一个瞬间。
〃我说的是徐渭然。〃
记忆豁然开朗,那就是《流云》的编导。很漂亮的名字,应该是会令人有印象的名字,怎么自己就记不得呢?也是怪事。
再看孙凛,不做作的悲伤。
不明白,很不明白,越来越多的不是了解,而是困惑,从业都十几年了,第一次挫败得这样地严重。
再一次站在舞蹈学院门口的时候,看着金色的大字,看着在门口意气风发的来往学生,这些人也许正想着,明天就会成名,明天就会震惊舞坛,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种朝气,那种生气,令他这几日来的挫败在一点点的升级,甚至感受到了他生命的一种枯竭。
孙凛和他是一样的人,骄傲过,得意过,灿烂过,最后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了点世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这样的人来感到悲伤,来感到喜悦。活到中年,决不可能一场死亡就没有经过,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神情,不过是个老师而已,他的老师死了多多少少,也不见得他有过这样的感怀。
徐渭然。。。。。。
而更重要的是,詹晓明对于这个人,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明明该是舞坛里犯忌的人,感恩地那样自然,怀念地那样自然,却不带着悲伤。
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他的死是个很重要的事。
但可以找谁呢?谁可以告诉他,谁又愿意告诉他呢?
〃元朗。〃
是哪个白痴又把他的名字给念错,一回头看到了一张很熟悉的老脸,〃你个贱人,你又故意念错,还有,把你的老脸离我远点,看得人难过。〃
〃喂,师兄,比我还大,好不好?〃看着这张老脸还在委屈,真是。。。。。。
〃关于你未老先衰的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在同学会讨论过很多次了。〃
林中正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谁能想到以前的他对未老先衰这四个字有多大的反映,到底是成熟一点了。
〃师兄,我是给你面子,我知道我比你年轻这件事已经打击你很多年了。〃
收回前言,这个东西一点都没有变。
〃你来干什么?〃
林中正认真地想了想,沉吟了很久,〃嗯。。。。。。其实,我就是路过。〃
贱人,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德行!唉,对他不该抱有希望的,有些东西注定到垃圾场,就要到垃圾场的。
〃聚一聚?这么难得才能碰到师兄。〃
这人转性了,平时见得本来就多,怎么今天好象十多年没看到一样,什么兴奋地说是聚,〃你请客?〃
很奇怪的,他马上就点了头,〃我请就我请吧。〃
〃你今天不太正常。〃
〃因为师兄你也不太正常,一脸悲伤站在人家大学门口,怎么,被大学生MM给甩了,走,师弟给你疗伤去。〃
去!〃我呸,你这个人还能说出句人话来吗?〃
手有那么一瞬被人拉住,那张老脸近得有些可怕,一侧眼看到一个少年黯然的脸。
明白这个贱人又拿自己当挡箭牌了。
在少年离开的时候,立刻挥开那张老脸,〃就知道你故意和我打招呼从来不是什么好事。〃这贱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能演戏,一般就一个凑近,就能让全中国人民以为他们够暧昧。
林中正笑了,五官端正得连他狂笑时都有着分寸。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看着挺稳重,骨子里叛逆得一塌糊涂,就看着他成了个勾引美少年的中年同性恋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5远来旧友把酒欢
林中正依旧是他的老习惯,把我领进了就近的gey吧,这人从来就不顾忌我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人了,他的借口永远都是那一个。
〃这个酒吧多好,你看看,没有哪个女人长了眼的来招惹我的。〃
对了,贱人一贯无耻、猥琐。e
〃最近你在忙什么,看你一脸的痛苦,事业不顺了吧。〃
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被哪个大学生拐了去了吗?正痛苦着呢!〃
〃说笑的话,你还当了真了,就你这个老男人,人家正青春,看上谁不好干吗看上你啊。〃说完这一通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在他笑的时候,眼转了好几个漂亮的小男孩,估摸着又勾了不少。
一扫眼过去,脸都还挺熟的,大约都是舞蹈学院里的吧,最近进进出出的多了,人看着都熟的,没一个叫得出的。到底是搞艺术的,同性恋的比例就是高啊。
〃怎么,有你认识的。〃林中正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递过来,〃难道你也弯了,看上哪个小男生了,师弟一定帮你搞到手。〃
这人说的都是人话吗?〃最近有个采访对象是舞蹈学院的,看着这里的人都眼熟罢了。〃
等等。。。。。。
不对,一转头,那贱人果然燃烧了,〃是哪个?来了吗?来了吗?〃
真是宁错杀,不放过,这种人就是来破坏社会稳定的,来维护两性平衡的(这是那贱人的原话,说的是中国男的比女的多,为了两性平衡,他才不得已做了个同性恋)〃是个老师,都三十多了。〃
热情马上退下,那叫一个快啊,真是有〃原则〃啊。
〃你早说啊。〃他瞄着他的脸好一会,才道,〃采访不顺。〃
无奈地点头,虽然明知一定会被这个贱人给鄙视的,唉,真是不知道现下的人都有没有一点尊敬前辈的心了。
果然那贱人〃哇哈哈〃地笑了起来,所以小孩子小的时候不能吃太多的娃哈哈,吃多了就是这贱人这样的。要按平常,一定抓了他几根头发回家作法去,只是在这个人身上失败了太多次,此君命硬得可怕,还是省点符水的好。
〃要师弟我出马吗?〃
〃怎么,你也想失败上一次吗?〃
那贱人一脸诧异,〃这么厉害?〃
这么厉害?厉害这两个字,摆到谁身上都可以,摆在詹晓明身上就实在是有点怪了,可说他不厉害,那他的失败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不知道,只是实在是无从下手。〃
林中正对那〃无从下手〃四个字入了迷,只问他采访的过程,却只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来:
〃这么诡异的人物,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喂,那人可是公认的〃四有新人〃好不好,祖国的舞蹈大业还放在他身上呢,叹了一口气,〃为了采访他,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贱人眉头一锁,〃师兄,不是我说你,说就说吧,你也连名带姓地说,左一个他又一个他的,谁知道你在说谁。〃
〃喂,这是我新闻道德,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透露一点给你,那人是徐渭然的弟子。〃徐渭然没听说过吧。
〃师兄,〃很难得的,在那个贱人的脸上看到了严肃的神情,〃徐渭然,泾渭分明的渭?〃
认识?〃那人你下过手。〃
〃喂,我有这么没品吗?〃
是,他的品位没有高,〃那是舞蹈界里都不太说起的人,你怎么可能听说过。〃
〃这个。。。。。。〃
在那贱人犹豫的时候。
他们旁边一桌却起了争执。
〃你以为我是卖的吗?〃一个响亮的巴掌后,一个漂亮的小男生噌地一下跑了,留下个应是〃衣冠禽兽〃的东西在这里恨恨地砸了酒杯,脚边散落下了许多的钱。
一看,就是情感纠纷,这年头这些事太多了。
〃师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林中正望了那〃衣冠禽兽〃,〃你以为我是那种人,我向来是,合则来,不合则去的。〃
对,是啊,这个贱人刚还拿他作幌子来着,合则来,不合则去,还亏得他说得出口。贱人就是贱人啊。
听那贱人一拍大腿说道,〃说来徐渭然也遇到过这事。〃
〃哦。〃已然是兴致缺缺。
〃那个徐渭然,曾经是我们圈子的一个人物。〃
那个人居然是个同性恋,〃你没有记错吧,那个编导是个同性恋?你还以为全天下都是你们的人啊。〃
〃喂,师兄,不要怪我不尊敬你,听我说完嘛。这个吧早些年的时候还是很乱的,什么事都有,原来嘛,你卖我买是圈子里不太说但都默认的事,但就是那个人砸了规矩,把一个出来卖的人给领到舞蹈学院去了,惹出了不小的事出来,那孩子也就被他教了出来,成了个不大不小的明星。〃
听起来怎么像是救风尘女子从良的古代故事,〃俗套。〃
林中正的脸此刻中正得令人不敢直视,〃你以为呢?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两个人也都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得罪了什么人吧,〃被吊起了兴趣,他接着问道。
〃不知道,都是随随便便地说一说,是人也都是随随便便地听听。〃
不对吧,林中正难得这么严肃地讲一个这么老套的故事。〃老实说吧,莫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因爱生恨,杀了他们师生俩。〃
那贱人两眼一翻,〃师兄,你对我们圈子里的人有偏见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不是我脾气好,说不定就打你了。〃
全人类都有偏见,和全人类闹去,真是的,〃谁没个偏见,再说了,听到这里,谁不是这么猜。〃
〃那个学生哪,我早些年见过一次, 是从骨子里媚出来的,要不是死得早,早该跳出名堂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