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呢?”
他脸上立刻出现失落的表情,低垂着头,那角度,那表情,完全和段沉一个模子出来的。于江江不禁感慨,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即使段沉自欺欺人不肯承认,可这些蛛丝马迹还是存在的。
“他不会愿意听我说的。”
于江江动了动手上的东西,很无奈地说:“您不留下来问个清楚,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听您说?他要是不愿意,又怎么会大费周章,让我来还这些特产呢?难道您真的觉得,他只是为了让我把特产还给您吗?”
“二十几年了,”于江江说:“您让一个孩子二十几年都没爸,难道他连和你怄怄气都不能吗?”
“我知道。”段沉爸爸脸上出现了很悲伤的表情:“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也没脸面对他们。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原谅我,我年纪大了,见一次少一次,有生之年,知道他们好好的,我也就满足了。”
“您就不能和他们好好谈一次吗?”
“二十几年了,连谈都不知道从何谈起了。”
广播里响起了列车的信息,登车口开放了,段沉爸爸付完了特产的钱,拎起行李箱,往登车口走去。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来和我说这些。”
于江江被他放弃的姿态气到,也顾不得伦常,声音也高了几度,几乎在责怪一般说:“你是一个父亲!你怎么能这样逃避责任?”
“我……”
“于江江!”
于江江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两人一起闻声抬头,正看见不远处一脸失望和肃然的段沉。
他身边是排队检票的人群,他站在那里,身影孤单,于江江觉得心疼极了。
他冷冷地说:“于江江,你过来,我们回家了。”
于江江为难地看了一眼段沉爸爸,心里着急死了:“可是……”
“别可是了,别整得和拍电视剧似的,你也不是救世主。”段沉深深看了一眼于江江身边的人,声音冷静:“让他走吧。”
……
作者有话要说:QAQ好久没写文了,我回归了。QAQ对不起你们。
我会在8月完结这个文的。
以后再也不签这么多字数了QAQ完全是我能力范围之外。。
我知道现在还在追的人已经不多了,感谢还在追的人,在等待的你们。
【感谢各位还在】
april婷儿扔了一个地雷
小爱扔了一个地雷
开着坦克逛街扔了一个地雷
涵小牧扔了一个地雷
忘川忆流年扔了一个地雷
樱庭步扔了一个地雷
樱庭步扔了一个地雷
ChiYung扔了一个火箭炮
小爱扔了一个地雷
shadowsmile扔了一个地雷
小爱扔了一个地雷
shadowsmile扔了一个手榴弹
第六十四章
于江江从小到大生长在极其单纯幸福的环境之下;如周灿说的,她就是被父母保护起来的温室花朵。自从参加工作;见识过各种各样行行色色的人,大家都对她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对谁都别太认真,因为认真你就输了。”
于江江不在乎输赢;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她都希望能帮助别人,也许这样的想法很圣母,可她就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每件事都能得到圆满。
换做是别人,她做不到可能她就放手了,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喜欢的人,是一直没有得到过爱的段沉。她实在做不到就这么走了。
她眼眶中瞬间就积满了眼泪,回头看着风中段沉落寞的身影和倔强到极点的眼神,她实在不能不心疼。
“对不起。”她这么默默隔空对段沉说了一句。
不顾段沉的意见,她突然跑向了段沉的父亲。将手上塑料袋大包小包的都强行塞到他手上。
塑料袋碰撞,和广播里催促等车的女声形成嘈嘈切切的声音。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于江江真诚地对已经决意要走的段沉父亲说:“我从小到大生活在一个特别幸福的家里,小时候我特别任性,对爸爸说,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会给我吗?”
“我爸爸只是个平凡的人,他没有能力给我天上的月亮,可他还是答应了。他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指把月亮框在一个方框里。我明明知道那是假的,还是觉得很高兴。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要的,只要他有的,没有什么他会不给我。”
于江江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强忍着哽咽对他说:“爸爸这两个字不仅是代表着生理关系的名词,更是一个一辈子的责任和担当。段沉和我一样,你给不起他天上的月亮也没关系。他想要的只是你能抱抱他而已。”
“今天你可以走,我只是希望你这次走了,就真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你不爱他没关系,可你别再给他希望。”
于江江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和潇洒,一步步远离了徐先生,远离了段沉的希望和失望。
当她走近段沉身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沉已经毫不犹豫地一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
那是一个没有杂质,很单纯的拥抱。就像孩子在妈妈子宫里一样,只为温暖,只为活着的拥抱。他们像同根而生相互依偎的双胞胎,只有这样拥抱着才能找到安全感。
段沉温柔地抚摸着于江江耳边的鬓发,用低沉得有些喑哑的声音说:“谢谢你,于江江。”
那一声有些脆弱的道谢让于江江心碎也心疼到了极点。她反手紧紧抱着段沉的背脊,用坚决到不容质疑的声音说:“从今天开始,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也没关系,有我爱你。”
那是于江江从认识段沉以来,说过最最肉麻的一句话,可对于段沉来说,那并不是一句情之所至的情话,而是一句比生命保证更让他安心的誓言。
眼前这个被他拥抱在怀里的矮矮瘦小的女孩,体内好像蕴藏着让人震撼的力量,让人忍不住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于江江,请你一定要说到做到。这辈子我被太多人骗过了,你要是也骗我,我就要报复社会了。”
“噗嗤——”于江江忍不住笑出了声,从他怀里一抬头,四只对视的眼睛里,竟都含着盈盈水光。
什么都不用说,对于江江来说,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一个人能懂她,她也能懂,就已经足够了。
那天两人就是这样相互依偎着离开了人潮汹涌的火车站。于江江一直没有回头,徐决先生也没有喊他们。
等再次见到徐决先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不管这个世界每天在发生什么,时间还是残忍地走着。没有人的伤心能影响全世界。段沉如是,淡姜如是。
淡姜把沈悬的骨灰撒在了那条贯穿云县的母亲河里。那是沈悬曾开玩笑和她说的,如果有一天他走在前面了,请把他撒在母亲河里,他一生从来没有自由活过,希望死了能自由。
如今他终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自由,可被他留下的淡姜,却再也得不到自由了。
回到北都,淡姜又来找了一次于江江。对于在淡姜身上发生的一切,于江江只是回想一下,还是觉得很动容。
失了生气的淡姜虽然努力想要在于江江面前表现出云淡风轻,可她连笑容都勉强不起来。看到于江江,淡姜还是会想起沈悬活生生的样子,世事难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的婚礼竟变成一场冰冷冷的葬礼。
淡姜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都憋了回去,用低低地声音对于江江说:“于小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心里真的太遗憾了。你也许觉得我疯了,可我真的很想这么疯一次。”
于江江捏着一支笔,心里像拧麻花一样难受:“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我还是想嫁给他,堂堂正正地嫁给他。我要告诉他,不管他在哪里,他都还有我,即使他到了地下,他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淡姜泪光闪闪:“于小姐,你能帮我吗?”
……
淡姜的想法是疯狂的,也并不是于江江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于江江曾试图将这个想法转达给主管和经理,但他们都非常明确地拒绝了她。
“于江江,我们是婚庆公司,公司这两个字的意思你懂吗?公司,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是集体利益,是大家一起做主。我们不是电视台的节目也不是慈善组织,不可能帮助每一个人。还有,于江江,你也不是救世主,所以,不要再给我报告这些幼稚又没有意义的东西。”
于江江其实只可以想象主管经理甚至同事们的反应。也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家都在议论她。她承认她感情用事,也承认她很不专业。
也许,如同经理曾对她说的,她真的很不适合做这一行。
正因为她的不适合,她才能用“非常手段”替淡姜把愿望实现了。
“裸婚时代”集体婚礼的当天。北都甚至外地很多媒体朋友都到了现场。
一百对新人身着嫁娶新服,踏着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一步一步进入红毯铺成的会场。
现场所有的一切都是于江江和他们的团队完成的。不管是纯洁至细节上每个角落的花束还是现场美轮美奂的布景设置,都是他们层层把关的。
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对一对新人之前就录好的VCR。都是在北都漂着一穷二白的年轻人,在北都奋斗着理想,挥洒着青春,也收获着幸福。
现场围观的很多人都哭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房子、车子,甚至几万块钱的彩礼都是奢侈。却还是有一对一对的新人,仅仅因为爱而在一起。
这是一个最最“物质”的时代,却也是最最“纯朴”的时代。
不少新人都因为现场这样震撼的场面流下激动的眼泪。他们走得很慢,却没有迟疑。那是一种带着爱与梦的决心,一种不回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