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瘦汉眦牙咧嘴,道:“你想知道?”
金元宝点头:“当然!”
瘦汉眼珠一转:“那你去猜吧!”
这时,铁风云缓过气来了。
他厉吼道:“金兄弟,他叫卷地龙丁懋,是这帮强盗二当家,‘镇山虎’周猪儿是他们头儿。”
金元宝道:“这姓丁的官家赏银多少?”
他真的要为官家赏银下手了。
铁风云摇摇头,道:“还未曾听过。”
金元宝道:“可惜!这么说,他足无名小卒了。”
他“卒”字出口,卷地龙丁懋的右臂穴道已然冲开,他咬牙一声低骂:“老子宰了你这小子!”
“咻!”
当头一鞭砸过来,他还直欺而上,准备把金元宝了帐。
金元宝飞快一个错步疾闪,右臂已顶在卷地龙丁懋的左后腰,这一顶力道大,卷地龙丁懋的身子如断线风筝,“呼,”地斜飞起一丈高,朝山道旁树林落去,幸亏被一颗歪脖松树挂住,否则脑袋开花。
铁风云也看直了。
便在惊异中,忽见铁凤琳与铁玉儿往这面杀过来。
铁凤琳挥剑左右杀,十几强盗已从马车旁被逼开。
卷地龙丁懋慌忙从树上爬下来。
他一落地便大叫:“撤!撤!他妈的,快撤!”
他娘的,这批强盗抢肥羊来的快,逃起命来也不慢,他们有马的上马,没捞到马的撒开脚丫子跑路。
车马行的人还要追杀,却被铁风云喝住了。
铁凤琳在高声喊:“哥,咱们快救受伤的兄弟呀!”
铁风云一见妹子无恙,心中好象放下石头似的,立刻对二当家的李元化道:
“李兄,清点咱们伤亡情形,快救伤者吧!”
片刻,李元化回道:“大当家的,我们这儿重伤六人,大部分弟兄都挂了彩,不宜立即前行。”
铁凤琳又叫道:“哥,再有两天就到栾城了,咱们是否绕道而过?”
铁风云道:“两路人马合为一处,按原定路程前进!”
他不再多言,大吼一声:“起!”
接近傍晚时分,铁风云朝铁凤琳道:“大妹子,咱们今夜就歇在鸡呜镇,兄弟们需要休整两天。”
铁凤琳尚未回话,黄老爷子已高声道:“大当家的,歇两天是对的。”
押后的二当家的李元化也大声道:“对,就在这里歇歇吧,重伤的兄弟需要找大夫医治。”
只这么几句话,算是说定今夜落脚鸡鸣镇了。
鸡鸣镇乃属栾城的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许多客商便是以鸡鸣镇做中转站,铁风云每次运货经过,均要在鸡鸣镇住两天。
主要原因,乃是鸡鸣镇住着一位大英雄——“赛孟尝”汪承宗。
汪承宗就住在鸡鸣镇北端的汪家寨内。
汪承宗有赛孟尝之称,乃是因为他在江湖上素以急公好义、好善乐施著称。
平安车马行的车队快进镇了,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奔到,他迎上铁风云施了一礼,道:“原来是铁大当家的运货经过鸡鸣镇,欢迎……”他发现许多人带有伤,立刻一付惊讶的样子。
铁风云也是一礼,道:“原来是汪世兄,老爷子安好吧?”
姓汪的看看左右,道:“家父粗安,大当家的,莫非你们中途遇上了劫匪?”
铁风云点头,道:“不错,在前面遇到一股强盗。”
姓汪的讶然问:“谁?”
铁风云道:“除了那‘镇山虎’周猪儿一伙,还有谁敢碰平安车马行的货。”
姓汪的一瞪眼,道:“周猪儿原是独脚大盗,这两年才拉杆子干起来。
他关心的又道:“你们的货……”
铁风云道:“兴业世兄,姓周的没占到便宜。”
汪兴业点点头,道:“这就好!”
铁风云接过一手下汉子送上的大红礼包,对汪兴业笑笑道:“兴业世兄,铁风云这就前去拜见令尊了。”
汪家寨很快的到了,有个中年汉子自寨内迎来,对着愉快而回的汪兴业深施一礼,道:“少寨主,来了客人呀!”
汪兴业道:“总管来得好,快见过铁大当家的与铁姑娘。”
那中年汉子是汪家寨的总管,叫汪雨村,一双锐利的眼神一亮,立刻走近铁风云,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铁大当家的来了,欢迎!”
铁风云点头一笑,道:“打扰了!”
汪雨村抬头打个哈哈,然后折身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寨内,金元宝抬头看,呵!这儿还真有够气派。
寨墙三丈八尺高,寨墙上还有人放哨,正面一座大宅,丈高的石狮子有两座,分别守在大门口,门楣上有个横匾,上面铮光闪亮四个大金字“善人府第”!
走进大宅子门,里面是个大院,院子里一角有一口大井,两边耳房,房檐下挂的是风干了的野味,耳房内有人在工作,只不过这儿不是正厅,汪家寨的正厅还在后面。
绕过大院,哎!景物立刻就变了,一座院里种着各种花卉,鸟笼子就有七八个,挂在两棵树下,这时候正有个锦袍老者在逗鸟呢!汪兴业见人便叫:“爹!”
那老者闻声回过头,他发现铁风云了。
铁风云立刻横跨一步迎上前,双手抱拳施礼,道:“汪老爷子金安,铁风云打挠了!”
说着,自怀中摸出那大红礼包,双手递上。
老者正是汪承宗,呵呵笑道:“原来是铁世侄来啦,欢迎,欢迎!”
顺手接过大红礼包,交给旁边的汪雨村。
于是,铁风云一干人立即被迎人堂屋大厅中。
宾主双方聊了一会,叙叙旧情,下人传话说,酒席已备好。
汪承宗的酒席是丰盛的,但吃的人却不见得愉快,因为在铁风云心中,他这是拜码头,心中一千个不愿,却非要前来不可。
铁凤琳更是无奈,她吃的很少。
金元宝不一样,他吃的很多,而且也喝了不少酒。
汪承宗开始注意金元宝了。
“年轻人,你出道不久吧?”
金元宝道:“我年纪不大。”
汪承宗道:“师承是……”
金元宝忙道:“师门微寒,不值一提!”
汪承宗笑笑,道:“江湖上不乏出类拨萃之士,他们都出自名门,金兄弟的来历怕是……”金元宝道:“汪寨主,这王八汤真鲜,酒也不错,哈哈哈……”
操!他不提师承来历,却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汪承宗道:“那么你的家……”
金元宝道:“无家可归!”
这真是叫人摸不着边际的回答,金元宝到底什么来历,一时间汪承宗也不便再问下去。
没有人专挑别人痛苦的事情问,追查个没完没了。
汪承宗是老江湖,他当然更不会再问。
他干声一笑,道:“来,大伙干杯!”
大厅上众人正饮酒,门外面不带声息的走进一位妙龄姑娘。
这姑娘的模样长得俏,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一点点,两个耳朵坠翠环,头发上插着一朵红玫瑰,落地裙上绣珠花,粉红上衣正贴身,把姑娘的曲线完完全全的托出来了。
姑娘这一身时尚的打扮,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汪承宗眼一瞪,沉声道:“影影,你来干什么?”
原来这妙龄姑娘乃汗承宗的女儿汪影影。
只见她翘着小嘴道:“爹,我也要去保定府呀!”
汪承宗道:“你哥去保定办事,你也去?”
汪影影道:“爹,咱们保定的家当我最清楚不过,我是去查看他们的进出帐呀!”
汪承宗尚未开口,铁凤琳已笑笑道:“汪小姐去保定,那就同我一路吧,汪公子跟我哥同行,这样也好彼此有个伴,大家在路上说说笑话解闷。”
原来,他们这一趟货要押送到口外,途中自然须得经过保定。
汪兴业愣然无言以对,铁风云已点头道:“好,就这样安排,老爷子也放心了。”
一边的汪姑娘不动了。
她不但没动,更未说话,因为她正盯视着金元宝,她那眼神就好象爱钱如命的人发现地上有个大元宝似的。
金元宝低头挟菜,汪承宗以佳肴兼美酒招待,他吃的似乎十分愉快,他曾当然不会去多看汪影影。
汪兴业终于开口了:“大妹子,我去保定你在家,咱们的买卖我比你更明白,还用得你也去?”
汪影影回头看着汪兴业,道:“哥,你休想撇下我一人去保定!”
她轻盈的走近铁凤琳,道:“凤琳姐姐,我们说定了,我收拾收拾便随你同行。”
真大方,她再一次向金元宝看过去,还抿嘴微微一笑。
汪承宗大不以为然,却又好象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料,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除了黄冷竹和金元宝,所有的人都去不成保定了!
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函。
大家看过信函后,便匆匆离开汪家寨,赶回落脚的客栈内赶着马车来到鸡鸣镇外。
平安车马行的马车,并排停在鸡鸣镇外的官道旁。
这时,只见远处官道上突然扬起尘土,数十骑人马骤然驰来,当头的是个大汉,顶盔贯甲,手持三尖刀,后面跟着三四十个黑色劲装大汉,还赶着十余辆大马车,个个挟刀佩剑,显得很威武。
眨眼间驶近面前,大当家的铁风云迎了过去,身后跟着汪兴业、李元化、铁凤琳、汪影影、黄冷竹等人。
他们是准备迎接来人。
汪兴业心不在焉,目光落在铁风琳身上直打转。
铁风琳当然知道汪兴业在盯她,但她只是淡然的站在黄冷竹身边。
金元宝没有去迎人,他在后面同车马行伙计们打招呼道别离。
原来,车马行的人今天全都要直接返回中州,除了黄冷竹与金元宝例外。
严格的说,黄冷竹与金元宝并不是车马的人。
这是因为正如前面所交代的,突然有人带着信函赶来鸡鸣镇,交到黄冷竹手上,说是王大将军已临时差人亲自前来接捐银。
只见大柱子拉着金元宝的手,半响没听见他说出一个字,神情很激动。
另外几人也围了上来,其中有个汉子开了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