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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同出室,穿过美人关和千宝廊,到达最后一间宽大石室,果然见到两名劲装大汉。
石田弘缠住其中一位,另一个大汉碰上薛陵,十分凶横的挥刀砍劈。
薛陵一上去就使出巨灵手奇功,迎面一掌,就把这个劲装大汉运人带刀震飞丈许之外,顿时身死,他跃到左邻的战圈边,只见石田弘正以一路凶猛的刀法,紧紧迫攻敌人。那名劲装大汉,长相十分残暴,刀法恶毒,一望而知,以他这等刀法出手的话,定必伤人性命。
薛陵记起那“万孽法师”,此人一身恶孽,手下尽是这等残酷凶暴的魔鬼,相反的石田弘虽是横行一时的倭寇头子,但却有仁侠之心,大明朝的东北沿海,全靠他的力量,才能够减少无穷祸害。
他暗暗在比较这激斗中的两个人,一是中原武林人物,一是海盗首领,可是他们的行为,却完全相反,前者助纣为虐,唯恐天下不乱,后者反而有功德于沿海居民。
这个想法使他怨恨攻心,厉声喝道:“石田兄还不取他性命,更待何时?”
石田弘双眼射出凛凛威光,突然间,跃起数丈,虎躯凌空扑去,气势雄猛,但见刀光一闪,那劲装大汉惨叫一声,摔开七八尺远,僵卧不动。
阿杏道:“好刀法………”
她微微一笑,接着又道:“薛大侠不是不想伤人的么?为何改变了主意?”
薛陵道:“这些恶人,没有一个不该死,我不能存有妇人之仁,反而害了无数善良的老百姓。”
阿杏道:“我们现在出去呢?抑是再等一天?”
石田弘望着薛陵,说道:“若是能把赤鲨侯,北条等人乘此机会诛除,那是最好不过之事。”
薛陵道:“那就这么办。”
他们一同回到三海王华元的起居室,阿杏把全宫女子集合,说出救她们出宫之事,然后命人做好饮食,送到寝室中,用过饭后,天已入黑,他们点燃了灯烛,先把明日的步骤,商议妥当。
接着,薛陵便问起三海王华元的背景,阿杏道:“我一直很留心的听他们说话,因此得知华元是大秘门开山祖师以下的三大高手之一………”
她停顿一下,好像整理她的思绪,接着又道:“大秘门的祖师是谁?可不知道,但这位祖师的武功,却是华元十分崇拜敬服的。华元是第二名弟子,那五鲨侯等都算是第三代弟子。”
石田弘不禁凛然插嘴道:“五鲨侯敢情才是第三代弟子,但武功之强,已在本人之上,由此可以推测大秘门的开山祖师何等厉害了!”
薛陵沉浸在紊乱的思潮中,他深知石田弘的武功,已经十分出色当行,可以称作“名家”,但大秘门道一脉异军突出,居然拥有这许多高手,而江湖上却从未听过这一派,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他不禁道:“凭良心说,这三海王华元真是十分杰出的高手,我那一击已倾全力,有摧木裂石之威,但仍然被他的一掌震得血气浮动,险险负伤。当时若不是出其不意,这一掌只怕无法取他性命。”
石田弘道:“他只是大秘门三大高手之一,上面还有一个师父,这真是使人难以置信之事?”
他话中之意,是暗示大秘门的祖师武功如此高强,只怕薛陵不敌。
阿杏道:“还有更厉害的人呢!”
石田弘失惊道:“真的?是什么人?”
阿杏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们都只尊称一声老祖师,据说大秘门的祖师,还得听命于他。”
石田弘喃喃道:“真可怕,这个老祖师一定是魔鬼化身。”
薛陵道:“不错,他是个混世魔王,一心一意要把天下弄得鸡犬不宁,一片血腥才肯甘心。这个人自称是万孽法师………”他乃是从师父欧阳元章口中得知此人的大略。
“万孽法师有一个胞弟,武功十分高强,姓袁名怪叟,可能就是大秘门的开山祖师,据我所知,以袁怪叟的本领造诣,实在可以当得起一派开山祖师。”
石田弘讶道:“我很留意中原武林之事,却从未听过这些人的声名。”
薛陵道:“武林中有一位金刀大侠朱公明,石田兄可曾听过?”
石田弘肃然道:“朱大侠名震天下,我一向钦慕的紧,只恨无缘结交。”
薛陵笑一笑,道:“他就是袁怪叟的大徒弟。”
阿杏和石田弘都大惊道:“什么?”
薛陵道:“不瞒你们两位说,兄弟却是金刀大侠朱公明的门下。”
石田弘和阿杏惊得面面相觑,都想他既是朱公明的门人,而朱公明是袁怪叟的门人,照他的说法,则这三海王华元便是薛陵的二师叔了,然则他们为何互相火拚?又为何华元会不知道薛陵的来历?
薛陵道:“两位不必纳闷,朱公明乃是我以前的师父,但他从未传授过武功与我,然后反而陷害我,使我变成一个恶迹昭彰的叛徒。天下武林人物无不愿意为他出力杀死我………”
他记起了旧事,心头沉重不堪,长叹一声,又道:“天下间仍然有好几个人察破朱公明的伪善面目,知道他是个大奸大恶之士,可是这话跟谁说也不会使人相信。”
阿杏道:“真是离奇不过的事,你后来另外练成这一身举世无匹的武功的么?那么尊师一定更加了不起。”
薛陵道:“说起来石田兄就会晓得,家师就是威海卫老人滩的欧阳老人。”
石田弘啊一声,道:“我听过令师大展神威的事迹,至今还没有人敢冒险在老人滩登岸。”
薛陵微笑道:“石田兄可还记得你破狱而出的那一晚么?”
石田弘道:“当然记得,你出手击毙三海王时,我就记起了那一夜之事,知道只有你才能,迫得我平生第一次失去斗志。”他豪气飞扬的大笑一声,又道:“我此生拚斗过千百次,一向气势压倒别人。那一夜是我首次被别人的气势压倒………”
薛陵道:“石田兄可知道兄弟以及现下擢升为指挥使的何元凯兄,为何不肯加害于你之故么?”
石田弘道:“这正是我时时纳闷的疑问?”
薛陵道:“这是因为石田兄不是贪财好杀之士,若然你大权在握,沿海居民反而少受祸害。”
阿杏笑道:“这正是华元要杀死他的缘故,他们打算让一个姓北条的家伙代替石田弘,可知那个北条何等残暴嗜杀了。”
他们谈论了一会,相约不得泄露这些秘密。薛陵表示他迟些时候,一定要去调查一下万孽法师的底细,并且去瞧瞧华元扬言要送他们前往的盐场,是怎生情状?石田弘坚决要求届时约他同行,薛陵最后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一宿无话,翌日早晨,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第一次金船回宫之时,载来北条大首领和朱赤鲨二人,这一趟他们容容易易就把他们活活拿下,因为朱赤鲨毫毫不知宫中发生钜变,当他从狭窄的金船中钻出来之时,便被薛陵点住穴道。
北条武功远逊石田弘,更加不消说得,一并就擒。
这两人被缚在刑室之中,薛陵拍活朱赤鲨的穴道,冷冷道:“华元已经丧命,总算你运气好,还有一线生机,但你能不能活着,得看你是不是有心悔过了。”
朱赤鲨眼见华元尸体就在室中,不能不信,他本是凶残狠毒之人,表面上装出十分畏惧的样子,心想:老子只要能够活着,定必设法向祖师送讯,把你们这些小子抓起来,一一弄死。
薛陵又道:“既然你怕死知悔,那就从实回答我的问题,不得有一字虚假,第一个问题,华元有没有吩咐过你们有些地方和人物不得招惹?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朱赤鲨想不到对方有此一问,微微一怔,忖道:“这小子倒是精乖得很,打算查问出本宫有甚为大秘门所忌惮之人,然后前往投靠,我若是告诉了他,于本门大大不利,但如不说只怕就得吃上眼前亏。”
他心口相商了一阵子,当下决定不妨透露其一,以便搪塞过去,又于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仍然装得十分畏惧的道:“不敢相瞒大侠,敝上曾经再三吩咐过,有一个人万万不能招惹………”
说到此处,薛陵讶疑忖道:“闻说这五鲨侯俱是天怪凶残恶毒之士,照理不该泄露机密,免得被我们得知,前往投靠,而逃脱他们的魔掌才是,可是此人竟肯说出,又似是真有悔罪之心。”
只听朱赤鲨道:“在江南太湖中有处地方,芳树满渚,风景绝佳,称为『仙人浦』,这仙人浦上住着一位当世高人………”
薛陵仰天冷笑一声,斥道:“住嘴!”
朱赤鲨楞然闭口,疑惑的望着他,薛陵向石田弘道:“石田兄可曾听过武林传说中有这一处地方没有?”
石田弘摇头道:“我从未听人提过。”
薛陵道:“你也不算是孤陋寡闻之人,既然没有听过,那就大有问题了。”
朱赤鲨放心地长长透一口气,说道:“这可怪不得两位动疑,这仙人浦世上得知其名的人,寥寥无几,但浦上确确实实隐居着一位异人奇士………”
薛陵心想:这人是谁,我早就晓得啦!可是前此我在船上曾经亲耳听见你吩咐北条大首领他们,以后万万不可侵扰到威海卫的老人滩。你为何不举出老人滩上我那位老恩师而说出别人?这其中必有蹊跷,我设法诈他一诈,便可哄出线索。
他道:“这人是谁不用说啦!便是三岁小儿也能够随口编造,除非你能举出确切的证据。”
朱赤鲨为难地道:“这个………这个实在很难举得出证据。”
薛陵道:“那么我决不相信。”石田弘何等精明机警,已略略窥知薛陵用意,当下说道:“这也难怪薛兄不相信,不过事实上他除非亲自吃过亏,否则焉能举出证据?”
朱赤鲨忙道:“正是如此,本宫对仙人浦只有恭敬远避,那敢得罪?哦!有了,在下记起一事,或者能略略证明在下之言,字字皆真,那就是约摸在一年以前,这位异人的一位高足到了海边,恰好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