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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仁贺奈被惊呆了,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自己刘海的触感,开始感到并没有吓到他。他的触摸很温柔。
一睁开眼,触摸自己的手指被藏了起来。仁贺奈低下头避开视线,摘下眼镜揉着眼。
“现在几点?”
福山一问,仁贺奈又戴上眼镜低声说:“十一点了。”时间虽短也睡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出了汗,身体稍微变得轻松了一点。想坐起来又感到一阵眩晕,还是放弃了,侧身躺着面向坐在床沿的仁贺奈。
“你问过社长的太太?”
“问什么?”
“就是你住医院的时候,我带了很多东西给你。”
“利子什么也没说。”
福山歪着头。
“那你为什么知道是我拿去的?”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回答。
“我一直,看着窗外。”
仁贺奈带着迟疑地宣告,低下了目光。
“……我的病房就向着玄关旁边,我一直看着窗外。”
想象着,从窗口俯视外面的仁贺奈,他的到底看的是什么。
“你一定是一直等着社长的太太。”
仁贺奈双手僵硬地交握,没有否认。
“看到你们一起,所以我就问来了病房的利子,跟福山先生说了什么。她只是说是刚好碰见的。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福山先生也来了医院前,却没有进来就回去了。我一直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医院玄关前的踌躇被知道了,福山不快地趴在枕头上。
“在那时候,我也察觉到大概是因为我说了‘不想扯上关系’这种话你才不来的。当时一时冲动说了那样的话,真对不起。”
趴在枕头上看不见,仁贺奈现在也许是低下头了。
“我把福山先生送的礼物并排在桌子上,仔细想过了。因为在医院里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我想了很长时间。我说了不喜欢福山先生和不正常的性,但其实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没有高兴的事,那些我已经不再否认。虽然我说过一个人也不寂寞,可是一个人其实很寂寞。”
福山稍稍抬起了脸。
“首先的答案,是你说的‘只有思念的恋爱并不美’,否认了我的恋爱观。你擅自把我的思念告诉利子时,我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第二天,利子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我就明白了即使把拼命隐藏的心情暴露出来,还是什么都不会改变。”
仁贺奈双手交握,抵在了嘴角。
“每天收到福山先生的礼物,我很高兴。”
胸口剧烈地悸动。
“说了过分的话我很想道歉。我不想再重复和利子那时候的错,但已经太迟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仁贺奈松开互握的双手,按住了头。
“我太卑鄙了。来这里,只是因为想用探病当作理由……求你跟我复合。”
听到了像做梦一样的话,福山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他认真地怀疑这是不是高烧下的幻觉。
“你,喜欢我。”
男人低着头,没有回应。
“来这里,吻我。”
仁贺奈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福山。
“不、不要。”
“为什么?你是喜欢我的吧?”
仁贺奈颤抖着摇头。
“就算我是喜欢,福山先生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交往中的人吗?”
“你说里维?我没跟那家伙交往。”
“可是,他让我‘不要问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他只是开玩笑装成我的恋人罢了。要是我们真的在交往,他怎么可能把我的前男友留在我身边自己去工作?”
对那有说服力的话,仁贺奈睁大双眼发着抖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交往。被你甩了后,也一直只想着你,只喜欢你一个。所以,再靠近我一点。”
一步、一步地,就像过独木桥一样,胆小的男人逐渐靠近。抓住他的手臂,他轻颤,却没有甩开。
“喂,喜欢我吗?”
仁贺奈还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现在,就在这里说。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好好说出来。”
用力咬住嘴唇,低下了目光,额头紧紧靠在床边的仁贺奈颤抖着表白:“我喜欢你……”
福山趴着,抚摸仁贺奈的头。
“这次不是好好说出来了吗。靠自己,跟喜欢的人说出了喜欢。”
手中小小的头颅,在轻轻发抖。
“每一次恋爱的终结,都能从中成长。”
福山把仁贺奈拉近身旁。从手掌吻到手背,摘下了他碍事的眼镜。快哭出来的表情真的流下了眼泪。
接吻时轻轻把舌头探入,仁贺奈吃惊地发抖。问道:“怎么了。”他目光低垂,轻声说:“好烫。”
“福山先生嘴里好烫。”
“因为我太喜欢你,喜欢到发烧了。”
仁贺奈笑了。把他拉过来再次吻住,缠绕他的舌头。结束了长又缠绵的吻,仁贺奈喘息着,眼角发红。
“……口渴了。”
福山小声一说,仁贺奈就嘟哝道:“我去拿水。”福山又抓住了想要离开的人的手臂。
“我想喝你。”
好像搞不懂他的意思,仁贺奈歪起了头。
“我想吸仁贺奈先生的。”
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我想要,给我。”
“现、现在不干净,我还没洗澡……”
“就那样可以了。我想闻到你的气味。”
反复请求,认输了的仁贺奈跪立着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大腿。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仁贺奈的性器像贡品一样搁在床褥上。福山从床上移动,把他柔软的性器含在口中。“呜”——仁贺奈小声呻吟。
舌尖记起了那感触。只是想到那时仁贺奈的,便高兴得快哭出来。一边吮吸一边催促道:“快点,快点。”
“我、我没办法那么快。”
焦急了起来,福山把仁贺奈的上半身拉到床上,用唾液濡湿了指尖插进了后面的夹缝。
“啊、不要。”
左手固定纤细的腰,右手在里面搔弄。白皙的腰猥亵地扭动,含在嘴里的终于变硬。仁贺奈呼吸开始急促。
“呜、呜、啊……啊……”
那膨胀至极的开始在嘴里发抖,从里面一搔弄就轻而易举地射了。终于把被给予的喝干净,又纠缠不休地用舌头缠绕。
“福山先生,已经不行了。”
仁贺奈流着泪哭诉。
“还想要……想要更多。”
射第二次用了很久,福山吸吮到觉得仁贺奈的性器都快融化了。
把刚射了精的的仁贺奈脱了个精光,拉到床上。
“我啊,今天大概没办法勃起了。”
把仁贺奈压在身下,抱在怀里轻声说。
“但我想一直这样。”
轻抚他的脸,梳弄他的发,把他紧抱在怀中。在延绵不尽的接吻中,两人不久便沉沉睡去。
Janis开店前十分钟。里维喜欢这种喧嚣之前的轻微紧张感。
外面下着雨。六月阴雨连绵,顾客怎么也多不起来。虽然潮湿又郁闷,但客人带进来的雨的气息也不怎么讨厌。水当当的好男人,日本有这样的好词。
把开店准备做好后在店的一角抽烟。“里维”,打工的大学生藤冈向他搭话。
“什——么,怎么啦?要是想加工资的话我可不要听哦。”
里维半开玩笑地抛了个媚眼,藤冈害羞地笑了。纯情又年轻的孩子。在店里很受客人欢迎,经常被邀约却洁身自好。
“我不是想说钱。从美村那边听说,昨天福山先生来了,是真的吗?”
里维呼出一口烟说:“来了呀。”
“那个,听说还带来了年纪比他大很多的恋人。”
“没错!”
昨天,开店之前很久未见的福山出现了。自从他感冒到他家探望后就没见过,已经两个月了。
除了达令以外最喜欢的人,这并不是玩笑。里维很喜欢的客人福山,那天带了另一个客人来。被介绍是恋人的男人仁贺奈,今年五十一岁。外表是什么特征都没有的普通大叔。里维与仁贺奈见过面,那是在他们两个激烈纷争的时候。
福山在店里一直兴高采烈的,跟仁贺奈一直形影不离,最后牵着手一起回去了。他们回去之后,酒保美村尽管看到了他们恩恩爱爱的场面,还是向里维确认:“福山先生,是在跟那个人交往吧?”他们看上去就是这样的不般配。无法接受以前交往过那么多男人的福山所选择的竟然是“那种大叔”,最后还说出了“大概是金主吧。”这种过分的话。
福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男人,里维也不明白。的确是曾经分开过一次。福山说是他甩别人的,知道其实他是被甩的之后十分震惊。这个世界不时会出现让人大吃一惊的事。但是现在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福山也迷恋得头脑发热,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听说他感冒了去探病的那天,福山哭着纠缠那个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诉说着全心全意的喜欢。里维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福山,深切地感受到了他胸口的疼痛。对让他这样的,叫仁贺奈的那个人感觉却有点复杂。说句真心话,也许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是真心在交往的吗?美村说是金主……”
里维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会是金主?他们都很认真的。虽然旁人看来是有点滑稽……啊,你有说过福山不错吧?”
藤冈脸色泛红。
“你虽然是福山喜欢的类型,但是时机错过了呢。”
里维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们的年龄,差很远吧。能够长久吗?”
里维摆着右手。
“你想等他们分手?然后乘虚而入?不要做这种麻烦事了,找别的男人去吧。”
藤冈不愿放弃,纠缠着问:“还是不可能的吧?”
“你好好想想,福山并不是因为年龄和相貌才跟那个人交往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