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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嫣然一笑,道:“各位是来瞧我的?还是来参拜我家侯爷的?”
众人一怔“小铃铛”又已笑著道:“各位若是为了参拜我家侯爷而来,此刻就请上船吧!”
快艇上一阵骚动,人人俱待争先恐后而上“小铃铛”又轻叱道:“且慢,侯爷交代下一张名帖,帖上有名的人,才能上船,若是帖上无名,你偏要上来,那么。。唉!只怕你再也下不去了,可莫要怪我没有把话说到前头!”
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突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你家侯爷方自海外归来,怎知咱们会有哪些人要来求见?”
“小铃铛”含笑道:“我家侯爷还会有不知道的事么?”
自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纸笺,随手抛了下去。
海风强劲,船头又高,众人只当这轻轻薄薄的一张纸笺,必将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哪知这轻笺竟似有人托住一般,慢慢的,笔直的飘了下来,落入江湖人物手中?
有人禁不住喝采:“姑娘好俊的工夫!”
“小铃铛”嫣然一笑,道:“各位瞧瞧这名帖,可曾写错了人么?”
众人瞧那名帖之上,写的果然是此次守候在岸边的知名之辈,几乎一个不漏,只是剔除了几个声名狼藉之人而已。
“小铃铛”自然瞧出他们面上骇异之色,秋波中隐含笑意,道:“名帖上若是不错?就请依序上来!”
纤腰一转,飘身退开船舷。
只听后面衣袂带风之声,连连声动,已有十余人跟了上来,这些人的武功俱是一流高手,落地时毫无声息。
三艘快艇上还有十余人,俱都垂头丧气,合到一艘,掉首而去,口中还在喃喃道:“奇怪?奇怪?他怎会知道岸上有甚么人在等他?”
裴玉当然已经猜出,是二姊、三姊、四妹等人曾经上岸,悄悄将这些人的来历都探听了清楚,开下这张名单,回程时也顺便将自己也掳了来!
裴玉根本就从未涉足江湖,只见“小铃铛”领上船来的十余名江湖人物,他是一个也不认得。
突然他眼神一亮,终于有他认得的了,那就是死木头、活僵尸的“木郎君”以及那个扛著大包袱跟在后面的大头叔叔。
但是他相信他们一定是认不出自己来的;穿了女装之后,就连这位“紫衣侯爷”都没有认出他来!
“小铃铛”领了这些江湖豪客,进了大厅,向众人道:“这位便是我家侯爷。”
众人便同时躬身一礼,道:“参见侯爷。”
“紫衣侯爷”微笑抬手示意,道声:“免礼,看座!”
二姊以下之众位少女,立时将准备好的椅子端了上来,面对侯爷排成了一个半圆。
众豪客落座之后“小铃铛”含笑道:“各位自四方八面,远道而来,想必都有极为重要的事,要求教我家侯爷,真不知该请哪一位先说话?”
一人截口道:“吾等既已不远千里而来,便不著急此一时也;何况吾等所谈之事,兹事体大哉,盖非片刻之间所能说完者,不如请路近事小者,先说可也。”
此人说话之乎者也,偏爱咬文嚼字,但是每个字又都说得极是吃力,令人听来,当真是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仿佛在听那鹦鹉学舌似的。
“小铃铛”忍住笑,道:“即是如此,尔等暂候可以,却不知哪位才是路近事小之人?望阁下有劳教我。”
原来她也模仿这人的说法,而且咬文嚼字起来。
厅内一众少女,有的已经忍不住为之失笑,突听一人沉声道:“各位既然谦让?在下潢州铁金刀,先来请教侯爷!”
语声沉重,中气充沛,一位锦衣大汉随声而起。
只见他紫黑面容,相貌堂堂,须发虽已花白,精神仍是不输少年,手里提著一支小小的檀木箱子,腰下斜佩长刀,刀鞘之上满缀珠宝,衬著那一身锦缎衣衫,更是夺目。
裴玉不知此人声名之盛,绝不在他的外公“清平剑客”史仲田之下,只是觉得他这股气概非凡,暗中喝采不已。
“小铃铛”道:“侯爷的规矩,铁大侠可是知道的?”
铁金刀躬身道:“在下知道,只是大侠二字,在下却不敢当。”
“小铃铛”含笑道:“你年轻之时,以这柄金刀,独断鄂州十七寇,称你一声大侠,也是应当的,但你近年来声誉颇隆,可说是名成业就,不知还有甚么非要我家侯爷出面才能解决的事?”
铁金刀见这个年轻美貌少女,竟将自己往事知道得如此清楚?暗中吃惊,只听她又道:“再说,你既知我家侯爷近二十年的规矩,不妨先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让侯爷瞧瞧。”
铁金刀躬身道:“遵命。”
打开檀木盒,双手捧上,众人只当他盒中必有奇珍异宝,谁知只是寥寥数本经册,纸色也已枯黄。
铁金刀却洋洋得意,大声道:“晚辈谨奉上王羲之平临黄庭经真迹,请侯爷笑纳。”
裴玉听得心惊,他自幼多读经史子集之外,诸子百家三坟五典亦无不涉猎,曾经读到一段记载,说这王羲之的平临黄庭经,是无价之宝,再世难求之物。
只听这“紫衣侯爷”仍是懒洋洋的声音道:“小铃儿收下吧。。”
裴玉不由回头望了这“紫衣侯爷”一眼,他这样提不起兴趣,难道他根本不知此物之价值非凡?
“小铃铛”接过那支木盒,转身交给了二姊,二姊就捧了进入内间去了。
“小铃铛”笑问铁金刀道:“好啦,我家侯爷既已收下了你的礼物,你有甚么困难?就只管说出来吧!”
铁金刀面露喜色,躬身道:“遵命!”
微一寻思,接道:“七十余年前,我潢州卧虎刀一门,与信阳蟠龙钩一门,同时崛起武林,当时人称‘卧虎蟠龙,刀钩称雄’当真是威风赫赫,不可一世,但。。”
“小铃铛”笑道:“说得愈简单愈好,莫要自吹自擂。”
铁金刀面孔微红,干咳一声,接道:“数十年来,我二门下弟子,都以兄弟相称,交往极是亲蜜,哪知自从十七年前韩一钩接掌了蟠龙门之后,情况突然大变?韩一钩竟然声言‘蟠龙’二字的排名,本该在‘卧虎’之上,要我等致歉改过,否则就要与我定期决斗,要天下武林人瞧瞧,究竟是该卧虎占先?还是该蟠龙居上?”
“小铃铛”笑道:“名字占了先,难道就会多长块肉么?”
铁金刀叹道:“姑娘说得虽然不错,但是这口气。。唉!铁某人却也难以忍受得下去;于是便在信阳城外,寻地决斗,江湖中闻风赶来瞧热闹的自然不少,哪知一战之下,在下竟在第七十二招上,被他一钩所伤!”
“小铃铛”笑道:“你输得自然极不服气,约好第二年再战?”
铁金刀道:“姑娘猜得不错,第二年在下养好了伤,又在原地与他决斗,那一次的情况更是热闹,在下与他苦斗数百合,眼见已占了上风;哪知到了七百多招上,那韩一钩又突然又发出那一钩来,招式竟是与前回一模一样?而在下竟还是无法抵挡他那一招,竟是又被他这一招所伤。”
“小铃铛”道:“你还是不服气,第三年想必还要再战一场?”
铁金刀叹道:“这一次在下却伤得更重了,直到第五年才能与他再战,但是大战之下,嗨。。唉。。”
“小铃铛”道:“如何?可是又输了?”
铁金刀面容既是羞愧,又是悲愤,仰天叹道:“在下不但又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他这一招之下!”
“小铃铛”面上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道:“以你的武功与经验,竟会在同一招之下连败三次?这真是教人难以置信;你第一次失败之时,就应该将他那一招仔细研究研究,第二次就该小心提防才是呀?”
铁金刀黯然叹气,道:“在下怎会不知此理?早就将那一招仔细研究过;第三次决斗时,在下甚至邀请了十余位同道高手,一齐去瞧;等到在下第三次受伤痊愈后,与这十余位朋友一齐研究,纵然聚集了十余人的智力,却也瞧不出他那一招有丝毫破绽,也猜不出这一招后有甚么变化?是以只要此招一出,胜负立判!”
“小铃铛”道:“第四次情况如何?”
铁金刀沉声道:“第四次在下著著提防、步步为营,先练了七年工夫再向他挑战,但是,唉。。”
“小铃铛”颔首道:“我知道了,第四次你还是败在那一招下,自然要想在第五次上胜了他,但是直到如今,你还是窥不破那一招的奥妙之处,所以你只有来寻我家侯爷,但。。但那一招,我家侯爷却未曾瞧过呀。。”
铁金刀道:“在下早已将那一招的出手部位、时间、方向,捉摸得清清楚楚,一丝不错,此刻便可学给侯爷来瞧瞧。”
“小铃铛”叹道:“你既已知道得如此清楚,却仍是破不了它?可见厉害得很,连我也想瞧瞧。。”
在座之下,也不无好奇心大起,各各都想瞧瞧?
铁金刀恨声道:“这一招最厉害的,便是内含之后著,令人难测;是以在下虽然知它的出手,却也无用。。”
说话间已自腰畔拔出金刀,沉声道:“在下以刀做钩,但望侯爷指教!”
反身一刀,直刺而出,那刀身金光闪闪,宛如千百层鱼鳞闪动,此刻一刀刺出,满舱俱是黄金色的刀光,耀人眼目。
大厅中等著向侯爷讨教的江湖豪客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道:“这也算得高招么?嘿嘿,我家三尺幼童使出的招式,都比这强些!”
不但笑声刺耳,那语音更是比马嘶牛鸣还要难听。
铁金刀顿住招式,怒道:“铁某在这一招下连败四次,屈辱了十七年,朋友却将这一招说得有如儿戏,铁某倒要请教。。”
那马嘶般语声怪笑道:“某家正要指教指教于你。。”
一条身影自角落中横飞而起,突然间,又有另一条身影也跟著飞了上来,将他一把拉住,两人身法俱是快如鬼魅。
铁金刀只觉眼前一花,后面那已拉住前面那人,鹦鹉学舌般的声音说道:“慢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