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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战舰实在有够巨大,吃水极深,满载了货物与人员之后,露出水面上的部分仍有三层楼房的高度,七根主桅,每一根都超过五丈!
看这艘战舰的造型,就不是以快速攻击为主的功能,而是平稳厚实,比任何船都要宽、都要稳。
说它是艘战舰,不如说它是座海上堡垒来得恰当。难怪裴玉在底舱住了半个月以来,从来都不感觉到摇晃,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是住在一艘船上。
这甲板上是两层楼房与半层更高起来的指挥所!高高在上,四面有窗,便于瞭望指挥。
此刻就听到有女战士传令:“三将军召见!”
三将军?原来这船上还有将军?
有三将军,就有大将军与二将军。
那么,有没有四将军、五将军?
甚至六将军、七将军?
这里没有其他的将军,这里的将军只有一位,就是这位三将军。
这位三将军就在这间最高的指挥舱里,这指挥舱却是血红色的!
无论哪一个国度的神话与传说中,地狱中的颜色都是赤红色,因为那里终年都有亘古不灭的火焰在燃烧!
这里也是。
这里虽然没有燃烧的火焰,四面也是一片赤红,就像是地狱中的颜色一样。
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这艘五色帆船的指挥舱。
猩红的波斯地毡,铺上三级长阶,窗门上悬挂著用紫红色丝绒织成的落地长帘。
三将军的战袍也是猩红色的,每一寸战袍上都仿佛已染遍了仇敌的鲜血。
四名红衣少女站在将军的身后,她们不是望著水天姬或是裴玉,她们各自望著四面窗外,随时注意著外面的动静。
连这四名少女的银铠战甲外面,也披著猩红的战袍。
这里只有一样东西是纯黑的,全身都是黑的,黑得发亮。
水天姬走进指挥舱时,第一眼就瞧见了这头黑豹。它伏在三将军的腿下,安静得就像一头刚喂饱了的猫。
但是,三将军的手指只是动了一下,那头驯猫一般的黑豹就突地一窜而起,越过他二人的头顶,窜入了帘幕之后去了!
这一扑之势已吓得裴玉几乎跌倒,水天姬却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动也不动。
三将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瞪著裴玉,冷笑道:“小公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无用的胆小鬼?”
裴玉挺胸站好,大声道:“谁说胆小不好?拚命逞勇好斗还不算,明明是个漂亮的女人,还穿上战袍称将军!”
水天姬急将他拉住,笑道:“三将军要领导全舰,当然要威重,连你都看得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在故意试探你?”
裴玉其实不是在说谎,也不是故意在讨人喜欢;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只是惊讶所谓“三将军”竟然是个女人,也没有觉得她漂亮。
她太高,而且太野。
她的肩太宽,甚至比很多男人都宽。
她的眼睛里总是带种野兽般的狂野之色,她嘴唇的轮廓虽然丰美,却显得太大了些。
除了那一口雪白又整齐的牙齿外,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接近“漂亮”的标准。
但她却的确是个美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慑人心魄的野性之美,美得让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和她比起来,其他那些“美丽”的女人,就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就连水天姬这种江湖黑道闻名丧胆的女魔头,都禁不住被她这种威仪所慑,不敢嘻皮笑脸,胡言乱语。
难怪满船上下的战士水手,都是女性,也能被她训练成这样子,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绝不是任何男人能够做得到的。
只有女人才能把女人训练得如此服从,如此有效率,也只有女人才懂得怎么样训练女人!
这么能训练女战士、女水手的女将军一挥手道:“坐!”
那里正好有两张椅子,裴玉就老实不客气地拉著水天姬的手,走去坐下。
三将军对裴玉道:“‘紫衣侯’决定传授你武功,吩咐要我先训练你一些入门工夫!”
水天姬欣然道:“真的?太好啦!”
裴玉却叹道:“好甚么好?原来‘紫衣侯’并不打算真的传我武功,只不过是随便找个人应付我一下。。”
三将军眼神露出怒色,但是她很快又忍了下去,回复到平静之色。
水天姬看在眼中,不禁心中狂跳,吓出一身冷汗,刚才她一怒之间,眼神中的凌厉光芒,就已经是一个生平未见的绝顶高手了!
而在一怒之下又立刻能收敛回复平静,这种涵养工夫,更不是一般的内家高手能做得到的!
她之所以能在被裴玉激怒之后又立刻平静,是因为裴玉只是个大孩子,又是小公主看上的人“紫衣侯”吩咐下来的人,她当然不会跟他计较。
若是水天姬得罪了她,哼哼,那滋味只怕是不好受啦,想到这里不禁暗中吸一口气,警告自己以后要小心些才好。。
而这位三将军的凌厉眼光却已向她逼视而来,冷冷道:“他真的是你的小丈夫?”
水天姬吓了一跳:“这。。”
裴玉大声道:“怕甚么?你就告诉她是真的,谁规定我不能娶一个大妻子的?”
三将军冷笑:“幸好你们只是口头说说。。”
裴玉又道:“谁说只是口头说说,我跟她已有。。已有夫妻之实!”
三将军叹道:“幸好小公主还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
裴玉又道:“谁说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顶多把我赶下船去,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三将军道:“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裴玉挺胸而起,道:“好呀,你就下手试试看?”
水天姬立刻将他拉住:“裴玉不可!”
但是她还是慢了一步,三将军已经一指点出,戳在他前胸“恢秩”
穴上。
裴玉应声而倒,水天姬急将他抱住,惊道:“你真的下毒手杀了他?
你真的要害小公主做寡妇?”
三将军一惊,道:“甚么?他跟小公主也。。”
水天姬道:“已经半个多月了,在你的船上发生了这等大事你都不知道?”
三将军长叹道:“原来这小子还有这种能耐,能骗得小公主的欢心。。跟我来!”
她当先走了出去,水天姬抱了裴玉跟了她去。
四名红袍少女仍是一动也不动地各盯住窗外,对她们完全不闻不问。
就在这指挥舱的后面,又是一间猩红如火一样的房间。
一张大得可以在上面翻筋斗的圆床,就搁在房间的正中央。
古代的人,极少会用这种圆型的床。
而这张床也是红色的,红色的褥垫,红色的被子,红色的枕头。。
整张床就像一盆熊熊的烈火!
除了这张圆型的大床之外,这室内极少其他陈设,至少就没有见到一般女人不可或缺的“梳妆台”!
水天姬不禁要怀疑,这个女人难道是个工作狂,唯一的休息就是睡觉?
三将军却伸手一指那大床,道:“把他放下!”
水天姬将裴玉放下,三将军过来,伸出一双巨大,却是秾纤合度,线条幽美的手来,按住裴玉的腕脉。
水天姬知道她是在以内息探查裴玉的经脉状况,却发觉这三将军眉头紧锁,一脸疑惑的模样。
水天姬禁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啦?有甚么不对吗?”
三将军不则一声,又伸手入裴玉衣襟,探查他的胸部、腹部等处,突然“啊”地一声,惊呼出声。
水天姬吓一跳,急问道:“到底怎么啦?”
三将军只是斜望她一眼,便走向墙边,伸手将一条悬垂著的红绒绳子,拉动了两下。
不稍顷工夫,垂在墙上的绒幕动处,露出一道门户,走出一位高雅雍儒的男子,正是那“紫衣侯”。
水天姬已猜到是他,真正见到,仍有些意外;能自由出入这三将军的卧室,而且似乎只有一墙之隔,可见他们的亲蜜关系。
但是就算有这种亲蜜关系,在“紫衣侯”一现身之时,这位三将军仍是迎面跪了下去,恭恭迎迎地唤道:“侯爷金安!”
“紫衣侯”目光一瞟水天姬,眼神中的慈祥却带有威棱,一向桀傲不群,走南闯北的水天姬,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侯爷金安!”
“紫衣侯”伸手虚托,道:“免礼。”
目注三将军道:“甚么事?”
水天姬与三将军同时起身,那三将军上前向“紫衣侯”低声附耳一番。
只见“紫衣侯”目现精光,沉声道:“有这种事?”
三将军道:“属下深恐判断有误,斗胆请侯爷亲临。”
“紫衣侯”点点头,走近床边,仔细地望著裴玉的脸孔五官,甚至还伸手摸一摸他的鼻梁,按一按他的人中。
水天姬忍不住道:“有甚么不对吗?”
“紫衣侯”道:“你来瞧瞧。”
水天姬趋前“紫衣侯”指道裴玉的鼻梁顶端最凹陷处,一道透过眉心再向上,直入发际之内,道:“你看到了甚么?”
不讲没有注意,经过“紫衣侯”这样一说,果然见到裴玉那细嫩洁白的皮肤之下,隐隐一条滟红的血丝。
滟红晶亮,看来却相当诡异,水天姬惊道:“这是甚么?”
“紫衣侯”微叹:“绝脉之象!”
水天姬大惊:“甚么?绝脉?”
“紫衣侯”道:“把他衣服脱了!”
水天姬不敢违抗,只得动手将裴玉的衣服解开,三将军却毫不在意地动手,将他衣服全部剥去,一丝不挂。
水天姬虽然与裴玉两度交欢,恩重情浓,却也没有这样见他精光赤条的身躯,尤其不敢看他那胯间一条阳根,虽然柔软,却也巨大。。
悄悄地避开眼光,偷偷地瞧了三将军一眼,发觉她也正在瞧著她眼神中有笑谑之意。
水天姬一下子无地自容,却见“紫衣侯”有意无意地用裴玉的衣服,稍稍地遮去他那尴尬的部分,再向水天姬道:“考考你。”
水天姬收慑心神,恭声道:“侯爷请说。”
“紫衣侯”道:“探他七阳经,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