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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东南十里的官道上,行人商旅,人车辐辏,络绎于途。
突然行旅大敌,纷纷向道路两旁闪避,原来是一匹快马,急驰而至。
这是一匹高大健壮的紫骝马,马上骑著一个形容憔悴的汉子,披头散发,风尘仆仆,累得都快要从马上跌下来了,却仍旧打起精神,拚命催马疾奔。
突然那匹健马失足栽倒,将这汉子跌下马来,幸好他武功基础不弱,落地借势向前滚翻,化去了栽倒之力,得已未受伤害。
路上行人商旅一起为他拍手叫好,这人正是从东海之滨赶来的胡平!
他一登岸,就夺了一匹大宛名种的汗血宝马,一路往西直奔。
五花马、千金球当然舍不得这么名贵宝马被夺,立刻一路追赶而来。
但是胡平眼中,人命比马匹重要得多,毫不怜惜地催马疾赶,餐风露宿,披星戴月,日夜不停地赶路。
而那千金球与五花马,还有他们从西域带来的勇士,却是舍不得这样伤害他们的宝马的,他们只是追踪著胡平的方向,一路跟著来。
胡平却一路马不停蹄的急赶,他知道多耽误一天,就会多一些武林成名之士要丧命,他终于闻讯,今天就是中州九大高手要迎战那麻衣怪剑之客的日子。
迎战之地在洛阳城西十里之地的“连云庄”。
迎战时间是在日出之后。
而现在已经日上三竿,而他仍在城东十里,而这匹马终于不支倒地了!
西域大宛天马也都已经力竭倒地了,嘴旁的白沫,其浓如浆,奄奄一息了。。
有善心的路人过来要帮忙扶那匹紫骝色的健马,却摸到满手鲜血,不禁大吃一惊。
胡平已经无暇多作解释,见到一名骑马壮士,他一跃上前,不由分说就将他拉下马来。
那大汉大怒,拔剑而起,却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得弯下腰去,一柄漂亮的长剑也掉到地上。
胡平一跃上了他的马,随手扔下一块大大的银铤,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有急事,必须赶路。。”
话未说完,他已策马奔去。。
任何地方都有乞丐,这里的路边也有。乞丐如果捉到鸽子,多半是烤来吃了,而这几名乞丐却将手中鸽子放了。
胡平急奔连云庄,本是有丐帮子弟给他通风报信,胡平这里夺马而去,又有丐帮子弟放了信鸽出去!
信鸽自然比马匹快得多,信鸽越过繁华的洛阳城,飞到了连云庄,落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手中。
这乞丐身高七尺,浓眉大眼,面孔血红,如果换了衣服,再配五柳长髯,活脱脱就是一个关帝圣君。
但是他还年轻,他只有一撮浓密的短髭;他也没有换衣服,一身破烂补钉的衣服,背上却有七口麻布袋!
他是丐帮的七袋长老,洛阳分丐的“快马神刀”李涛!
他从信鸽腿环中取出纸条,只瞧了一眼,立刻欢呼道:“到了到了,他终于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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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庄大厅中,除了那麻衣怪剑之客外,只剩下五人了。
“麻衣人”仍无丝毫疲态,只是神情显得更是落寞,目光四扫,喃喃道:“还有四个。。”
“摘星手”江杰冷笑道:“五个。”
“麻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道:“你不配与我动手!”
“摘星手”面色微变,忽道:“为甚么?”
“麻衣人”冷冷道:“我战的是武人,不是小人!”
“摘星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呆了半晌,突然仰天狂笑道:“你纵不愿与我动手,只怕也由不得你!”
“麻衣人”道:“我若不出手,谁也无法迫我出手!”
“摘星手”狂笑道:“到了我连云庄。。”
“麻衣人”道:“连云庄又如何?”
“摘星手”也不打话,只是伸出手来,两只指头一弹“嗒”地一声,发出信号。
只见他庄内院子里,奔出近百名的壮汉,手中抱著亮晃晃的大刀!
庄子的屋顶与墙上,亦出现近百名壮汉,手中弓箭拉开,集中瞄准著这“麻衣人”。
“麻衣人”冷笑一声,身子突地飞起,只一闪就已到了院中,扑入了众大汉之中,身形过处,那些大汉各各惊叫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手中的大刀纷纷落地,他们各各都被“麻衣人”的怪剑以剑柄敲中手臂,他们各各都抱著自己受伤的手臂退后。
高墙上,屋顶上安排的弓箭手,却无法以手中的弓箭射击,因为这“麻衣人”的身法太快,而且也很容易射到自己人。
谁知他身形又是一闪,以一种快入鬼魅的身法,突地纵上了墙头,手中长剑连柄带鞘地敲击著他们持弓箭的手!
他快速无比地奔行跳跃,很快地将近百名弓箭手的手部关节敲成重伤,无一幸免。
他们的弓与箭都落了一地“麻衣人”又已飘身落回到大厅,满脸不屑的表情,冷冷道:“你将这连云庄视为铜墙铁壁,在我看来却有如粪土!”
“摘星手”面色惨白“麻衣人”厉声道:“你们不要逼我多造杀孽,多牺牲人命,我只要真正的高手!”
突地一声暴喝,一条浓眉大眼的汉子大步走出,中州九大高手中,此人看来最是年轻,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神情却是最威猛,脚步沉稳有力,手持一双似钩非钩,似夺非夺的奇形兵刃。
“麻衣人”只望了他的兵刃一眼,道:“铁温侯?”
浓眉大汉道:“正是。”
“麻衣人”道:“闻得铁温侯的七丧戟,于当世武林十三种新创的外门兵刃之中,名列第八,想必自有妙著!”
厅中仍有四大高手,这才对望一眼,目中稍现惊色,显然在奇怪这海外剑客,怎会对中原武林情况,如此熟悉?
铁温侯沉声道:“这兵刃共有四种招式,三种妙用,恕铁某不能先行告知。”
“麻衣人”道:“无妨。”
铁温侯双臂一振,七丧戟十字架起,这兵刃青光闪闪,分量看来极是沉重,右手戟长三尺,左手戟长二尺七寸,戟身双带锋刃如剑,戟头尖端形如银光万字夺,夺下带著铁戟月牙枝,握手处却打造得如同“护手双钩”一般地模样,显见可兼具万字夺,双铁戟,鸳鸯剑,护手钩等四种招式。
“麻衣人”目光凝注这奇异的兵刃,目中又自露出一丝兴奋狂热的光芒,有如酒徒见著美酒,幼童见著新衣美食一般,显见这“麻衣人”
对武功一道之狂热,实已深嗜入骨,不可自禁。
铁温侯瞧见了这样的光芒,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股寒意。
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气势为对方所夺,他振奋起精神来,大喝一声:
“请!”
“麻衣人”神情又立刻恢复石像般的冷漠,应了一声:“请。”
铁温侯双足缓缓移动,双戟缓缓伸出。。
鞋底将石地擦得“吱吱”作响,双掌背上,青筋暴露。。
他早已蓄势待发,全身真力俱都已达巅峰,立刻便将发出惊心动魄的一击!
而这一击之下,亦必遭敌手的全力反击!
这一击之间,便可判出生死。。
一招之间决生死,不容退缩,别无选择,亦绝无后著!
厅里厅外,所有人的精神都已紧绷。。
突然间,庄外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才两个字,那人已闪电一般掠过广场,闯入大厅。
铁温侯双戟一撤,连退七步;他虽未真个动手,但此刻也已满头大汗,比之往日与强敌搏杀十场,都还要耗费精力!
“摘星手”江杰等人微微动容,目光一转,齐都松了口气。
江杰道:“‘快马神刀’终于赶来了?”
这个闯入大厅之人,正是丐帮洛阳分舵的李涛“麻衣人”冷冷地瞧著他,道:“果然好轻功。。”
李涛喘息道:“好说!”
目光一转,望著厅上仅存的几位,不禁惨然失色,道:“孙空、花魁、于文豪,他们。。”
江杰沉声叹道:“他们都已经殉身武道!”
李涛噗地顿足,叹道:“可惜了大好男儿。。”
“麻衣人”却已面对著他,一字一字道:“请出手!”
铁温侯大喝道:“李涛并非为了动手而来!”
“麻衣人”冷冷道:“若不动手,来此做甚?”
李涛霍然转身,大声道:“李某来此,只是代那‘天下第一剑客’传来战书,约你去。。”
“麻衣人”冷笑截口道:“‘天下第一剑客’?好大的口气!纵是第一剑客,也要等我此间较武之后再说!”
李涛也冷笑道:“原来阁下不敢面对真正的高手?”
“麻衣人”怒道:“你说甚么?”
李涛道:“你只敢杀我们这些人!”
“麻衣人”大声吼道:“你不用拿话来激我,若真有天下第一的剑客,早就该现身啦!”
李涛道:“到底有还是没有?阁下瞧了战书,自然明白!”
“麻衣人”道:“拿来我看!”
李涛道:“稍等片刻,便可送到!”
“麻衣人”道:“等多久?”
李涛道:“最多两个时辰!”
“麻衣人”立刻道:“好,我等!”
他立刻就地坐下,不再动弹,他似乎随地都可以坐下,随处都可以安身。
他可以连日连夜的不吃不睡,腐食污水也照样可以吃下,只因他除了武道之外,甚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一路西行,跋山涉水,旷日费时,为的就是要找一个真正能与他一争高下的对手。
如今似乎有了消息,他又哪里在乎多等两个时辰?
然而消息却比他想像的来得更快。
静坐中,他似乎听到外面有人欢呼道:“来了,来了!有人来了。。”
接著这庄院之内也有人欢呼道:“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喧哗声中,一阵马蹄之声,直奔入庄院,直奔至大厅门口,胡平翻身一跃下马,却精疲力竭,腿下一软,几乎栽倒。
幸得李涛一把将他提住,沉声道:“你就是‘紫衣侯’派来的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