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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尚未回答,尹丹凤已抢先道:“他最喜欢吃粗饭,姐姐这句话可正对了他的胃口。”
尹丹凤即吩咐下人,准备一桌酒菜,童子奇暗暗叫苦。
因为他生性放荡,对着一个初次见面,刚刚死了老公的女人,不知道何以对?
童子奇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哇操,柳总镖头遇害的经过,夫人能否说一遍?”
尹彩凤的眼光低垂,喃喃的说道:“外子惨遭人杀害,连凶手的相貌也不知道,只知是他请人运回镖局的。”
“哇操,赵总管?可是那赵俊?”
“正是,童大侠跟他认识?”
童子奇点点头,说道:“可否把他请来一见?我想问他几句话,因为我也被盖世帮追杀过。”
尹彩风姐妹互望一眼,诧异道:“有这回事?这盖世帮到底暗什么来头?”
“哇操,我也是不晓得,所以,才想向向赵俊。”童子奇应道。
尹丹风抢道:“我去找他。”
言讫,翩然出门。
她刚转出巷口,迎面就碰着赵俊。
赵俊见到童子奇先是一怔,继而一喜道:“原来是童少侠驾临,恕老配失这罪。”
童子奇微笑道:“哇操,赵总管不必客气,我想跟你打探一件事,希望总管能据实以告。”
“童少侠是我救命恩人,有话只管问,老朽是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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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总管把柳镖头遇害经过,再详细的说一遍。”
赵俊回忆往事道:“那天老朽跟总镖头自华阴南下回来,准备结束业务,到了镇安附近,正要在入夜之前赶人城中、不料,就在城外遇着一个蒙面汉拦路。”
童子奇疑神以听。
赵俊继续的说道:“那蒙面汉毫不讲理,挥刀就攻,柳镖头只好拔刀应战,过了六,七十招,我见对方武艺高强,便赶上前相助。”
“谁知,那人抢先了一步,不满一百招,便把总镖头杀了,又卸下我一条左臂。”
说到这里,赵俊揭开外衣。
果然,他左臂断了一大截,伤口尚扎住绷带,他喘了一口气,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那人临走时,自称是盖世帮的人,并说一个月之后登门造访,如果大川镖局还未关门,就……”
尹彩凤吃了一惊,急声问道:“就怎么样?”
“就杀个鸡犬不留。”
尹丹凤薄责道:“这几句话,叔叔当天为什么不说?”
“唉。”赵俊叹了一口气,说道:“反正还不到一个月,我不想太早说出来,免得夫人及尹姑娘担心。”
童子奇愁眉苦脸道:“我所担心的是,对方来个不认账,把咱们赶尽杀绝,以除后患……”尹丹风焦急问道:“依赵叔叔之见咱们又该怎么办?”
“我武功低微,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衣童少侠相助了。”
童子奇双手一摊,道:“哇操,我也是只三脚猫,能帮得上什么大忙。”
“请童少侠暂住在这,以保护尹姑娘及夫人。”
童子奇为难的说道:“哇操,这个嘛……”
尹彩凤截口道:“这样怎么行?不要说童大快与咱们非亲非故,即使是至亲好友,也不能寸步不离,天天守在这儿?”
赵俊沉吟了一下道: “那只看请夫人及尹姑娘,暂时离开避一避。”
尹彩凤不忍道:“大川七七末过,未亡人岂能离开?”
“这样我就没办法了。”赵俊苦笑道:“幸好还有十三天?时间还可安排。”
说时,下人来报饭菜已好。
在进餐之际,童子奇又问他:“总管能否看出,杀害总镖头的蒙面汉,使的是何派刀法?”
赵俊赫然一笑道:“老朽本事低微,看不出来,总之,他的刀法又快又诡异,我以前从未见过。”
“哇操,这倒难了。”
童子奇一边吃,一边想着心事,他决定回去两河关,跟单享等人商量一下,心念转动间,已想出了一个办法,但却没有说出来。
饭后他辞别尹彩凤,扬言要北上,并叫她们作好准备,以防盖世帮的人偷袭。
回到了悦来客栈,刚好单享及胡碧他们都在,一见童子奇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童子鸡,阮巴巴来了。”
“哇操,在哪里?”
“正在房里更衣,咱们又多了个伴儿。”
童子奇兴奋地道:“哇操,我正悉人手不足,他来得正是时候。”
贾正典急问道:“想必有架可打,我正好舒舒筋骨。”
言谈间,阮英更好衣服走出来,他年纪很,只有二址岁左右,生得唇红齿白,带点脂粉味,脸上总是笑迷迷的。
童子奇把柳大川被盖世帮所杀的事,说了一遍。众人皆十分惊讶。“后天,你们装作不知道,仍到大川镖局赴约,事后你们替我……”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降童子奇低。
六月二十三日。
前往大川镖局的宾客,寥寥无几,而且大部份在吊祭之后,就纷纷离开了。
大概因为柳大川只是个小镖局的总镖头。
剩下来的只够凌两桌,童子奇并没有出席,只单享及贾正典两人前往赴约而已。
酒席也匆匆散了,单享在尹丹凤耳边,悄悄说了一番话。
“千万不能泻露哦。”
尹丹凤频频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入夜之后,童子奇渡过干祷河,在城郊跟尹丹凤见面。
尹丹凤笑脸如花,眼波如烟,神态有点忸怩。
“你,你找我……”
童子奇关切道:“哇操,我是怕你被盖世帮所害,所以……”
“所以要把我带走是不是?”尹丹凤急问。
童子奇摇摇头。
尹丹风急道:“你是来陪我?”
童子奇叹息道:“哇操,难道我陪你就没危险吗?而且还有你姐姐,我是来劝你,找个地方躲一下,以免有不测之危。”
尹丹凤跺脚娇嗔道:“要姑娘藏起来?要藏多久?一辈子?藏到哪里去?你家里?”
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就像连珠弹似的。
童子奇又叹息道:“哇操,这些问题似乎应该由你自己解答,听我的话,明天立刻离开此地。”
尹丹凤向他解释道:“可是,我姐姐说过不离开家,除非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让她盖了做妻子庆做的事吧。”
“哇操,你姐姐年纪还轻,怎么会有这种迂腐不堪的想法?”
尹丹凤耸耸肩,低头不语。
童子奇道:“反正,话我已说了,做不做随你大便,咱们后会有期。”
尹丹凤忙道:“等等,我想丐一个地方,不过,不晓得安不安全?”
“哦,那时什么地方?”
“在我家里的厨房底下有个密室,出口十分隐秘,但……”
童子奇赞成的道:“哇操,这是个最好的藏身处,而且,令姐也无须因为未过七七离开家里,而感到心中不安。”
尹丹凤担心说道:“即使我们肯在密室里,作长时间的停留,也得有人供应食物,以及饮水才行啊,否则,若要咱们出去采购的话,行踪必然暴露。”
“你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侠,你肯为我服务,替咱们送食物吗?”
童子奇不禁犹豫起来,隔了半晌才说道:“哇操,你们可先储藏几天食物,这样……就……”
尹丹凤皱着秀肩说道:“几天?这些东西能放多久?顶多不过三五天罢了,介是,过了三五天之后呢?我们又该怎么办?”
“哇操,这个你们大可以交给赵总管去负责,或是找个可靠的人代办。”
“那知你呢?你要去哪时?”
童子奇苦笑道:“我另外有事要办,不便久留,诡样吧,六天后,你们开始躲在密室里,记好,别忘了。”
他怕尹丹凤又缠住他,说完便展开轻功驰去。
尹丹凤望着他的背影,跺肢怒道:“姑娘为什么要听你的。”
童子奇回到悦来客栈,把经过说了一遍,就决定启程离开。
次日一早,他们一行六人,便结伴而行,走了两天,又再折向东行,到了傍晚,才乘船过干祷河。
第二天,却在岸边的农庄住了天,然后他们再东行。
日落之后,已至淘阳城外,他们兵分两路,三个入城,另三个人却停在城外。
月亮渐渐升高,只见白展文由城内出来,背了一大堆东西。
四个人在郊野吃起干粮,又喝了不少的酒。
深夜了,他们整装以发,专挑寻起来。
不一会儿,便听白展文叫道:“找到了,在哪里。”
声音惊醒了宿在树上,闭目养神的夜鸟,弧的叫了一声,令人毛发全竖起来。
童子奇轻晚道:“哇操,轻一点?”
随即与贾正典赶过去。
白展文指一指面前那座坟墓道:“这就是啊。”
童子奇借着月光一望,墓碑上割着柳大川之墓五个字。
他目光在四处一扫,见没人影道:“哇操,动手吧。”
白展文立即自布袋中,取出几把铲子来,他一言不发,一铲直插而落,挖开了一个土洞,余人亦纷纷动手。
由于坟墓建立时日不久,沙土依然很松,没一下。地穴中露出了一副棺材。
白展文胆子最大,首先跃了下去,用麻绳把它捆起来。
童子奇,贾正典及阮英三人,马上把棺材升了上来。
秋夜凉风阵阵,风吹草动,沙沙而响,坟场里不时飞起一团鬼火,绿幽幽的,不禁令人全身起疙瘩。
白展文催道:“把盖子揭开吧。”
说着,他又童子奇从袋子里取出铲钻,动起手来撬棺材。
“咚咚。”
铁钻击在盖子上,棺材发出声音。
这声音在这个时候,又在这种球境卞,传到众人耳中,都不禁背后发寒。
“咕咕。”
又是一声夜鸟的怪叫声,声音惨厉恐怖。
‘哎哟,哇操。“
白展文胆子大,此刻闪了下神—钻落空,击在手腕上,痛得他怪叫一声。
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宿鸟,一齐展翅高飞。
阮英催促道:“小白,快点呀。”
白展文一听,心中有点乌,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