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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吃了一口,茶叶蛋忽然落地,手抚着喉咙,表情非常的痛苦。
朱滔抓着他,关切问道:“你怎么了?小郑,你怎么了?”
手下颤声回答道:“这蛋……蛋里面有毒……”
话声未了,他便气绝身亡。
朱滔放开手,转头大声的喝道:“站住。”
闻言,老妇回首一望,她掉头拔腿就跑。
“别跑。”
老妇那里肯理他。
朱滔挥手道:“给我追。”
“是。”
另一名手下应声,立刻追了出去。
老妇亡命奔跑,马上拐出大街上,边跑边叫道:“不得了啦,杀人了,杀人了……”
那名手下追出巷口,就被三名青年挡下来。
青年打抱不平道:“好小子,年青力壮不干活,竟然学人家打劫。”
那名手下解释道:“二位误会了,是她……”
“你还有话说呀?打。”
三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那手下。
一时之间,手下穷于应付。
“滚开。”
朱滔追了出来,一见此情景,立刻左右开弓,打得那三名青年,人仰马翻,抱丰脑袋瓜乱窜。
“哎哟,我的肚子。”
“救命啊。”
朱滔厉喝道:“快追,别让她跑。”
那名手下即追,朱滔紧跟其后。
老妇向左转,他们也转向左,老妇往右拐,他们也跟向右,跑得像是颗糖,追的仿佛是苍蝇。
朱滔暗自得意道:“哼,我看你往那里跑?”
双方追逐一阵,那个老妇人扔掉篮子,一头钻进了‘单记粮行’里,这只是家分行。
手下追至也想跟入,却被时而工人挡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的?”
手下指着里面说道:“她,她……”
壮硕的工人厌烦道:“她什么?没有事情的话,就赶快出去,不要在这杆着,妨碍我们的生意。”
那名手下见他们人多势又众,不敢多说,唯有迫了出来。
此刻,朱滔也追到了。
“人呢?”
那名手下指着道:“跑进单记粮行了。”
朱滔抬头一着,果然是单记粮行。
当下,他心里也有数了,二话不说,只讲了一个‘走’字,那名手下随之离去。
这时候,‘无阳公芋,单享跟那老妇,出现在粮行大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
“童嫂,就是那两个人?”
那老妇点了点头,说道:“假如我料得没有错,童子鸡已经被囚了,你是他的好友,无论如何,请想个法子救救他。”
原来,她是尹丹凤乔装的。
单享豪爽的道:“这个不用你叮呼,我自会尽全力。”
尹丹凤听了之后,心中放宽不少。
单享转首又道:“大象。”
“公子。”有名壮硕的工人,立刻上前问道:“有什么吩咐?”
单享低声的回答道:“盯住那两个人,把他们的窝剑出来。”
“是,公子。”
大象应完话后,转身疾步赶过去。
他小心翼翼跟踪,终于查出对方的住处。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
单享获知消息,立刻打扮了起来,他先沾了胡子,再将两平面漆黑,显示出削瘦,跟着穿上蓝布长衫。
这一件长家,刚好盖过膝盖,又肥又长的袖管,挽起一大块来。
脚下所穿的是,白布高腰的袜子,足蹬刺底福字履。
肩背一支小药箱,边角钉着铁钉,惟恐它散了,还绕有细铁丝,浑身上下,冒着一般穷酸气。
打扮完毕之后,他拿起布招,上面写着‘专冶密七伤,疗毒恶疮,拥疽驼背,各种疑难杂症’,分里的人一看,以为这‘走方郎中’,有起死回和之力。
单享对着铜镜一瞧,感到十分的满意。
随之,由粮行后门溜出,沿着小巷,边走边喊道:“病治有缘人,半积阴功半积财,有什么疑难杂症,我都有法子治愈。”
“叮当,叮当……”
他左手拿着布招,右手摇着‘虎撑’。
虎撑,就是个形似圆钟。内带铜舌,摇起来‘叮叮当当’,俗称‘响传’,也有叫它‘病皆知’的。
单享脚程极快,再上路又熟,不到一个时辰,来到一栋废宅前。
这废宅的外面,杂草丛生,门窗也已破败子;据说,在十年前,这户人家相继死亡,后来无敢住,即成人们口中的‘鬼屋’。
在这世上真有鬼吗?
有人言这,有人邓听而不信。
单享一面喊医病,一面把眼往里边瞧。
时过晌午,谭灶和独眼龙他们,吃完了午饭,正感无聊,三、四个人在院子,白杨树下闲扯。
此刻,单享正往里探,不巧被独眼龙看见,觉得有一点蹬跷,忙低声说道:
“外面有点子(人)踩盘(探路)。”
四个人八只眼睛,不约而同外望,正和单享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单享一把收回头来。
他心中“怦怦”乱跳,转身提脚想要溜。
“喂,看病的郎中。”
单享忽闻叫声,不由得他不驻足。
“这位爷,不晓得有何贵事?”
发话的人是谭灶,他说道:“我们兄弟得了怪病;想请你进去瞧瞧。”
单享连忙答道:“好的。”
语毕,随着谭灶入内。
只见废宅院子里,除了谭灶之外,还站了三名,一个一个横眉竖眼,看了叫单享担忧。
单享首先开口道:“是那一位得了怪病?”
“我。”独眼龙昂首答道。
单享走上前,客气道理:“你那里不舒服。”
独眼龙望着他道:“那布招子上所写的;你全能治得了吗。”
“治不了的话,那老汉就不敢写了。”单享立刻回答。
独眼龙嗤之以鼻,轻蔑地说道:“可是,我怎么看你面黄肌瘦,好像带着干痨病,自己的病都医不好,你还能经人治病吗?”
单享一整脸色,严肃道:“这位你爷,你真是会并玩笑,我没有病不过饥寒劳碌,整年在外奔走,那有不憔悴之理?”
“而且,我这个郎中,从来就不会夸口,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哈哈——”独眼龙大笑道:“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竟会叫我遇上了,看来还是福气哟。”
闻言,单享是莫名其妙。
旁边其他同伴,也不知道独眼笼究竟要搞什么鬼?
独眼龙指着自己,已瞎的左眼,说道:“老人家,你的买卖来了,你看见了,我这只左眼不灵光,倘若你能够把它治好,你要什么,我一定归付,在场的人可以作证。”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哄然大笑。
他们这才明白,独跟龙在找他岔。
可是,单享毫不理会,反倒郑重其事的抱拳道:“对不起,这位大爷,我没那知大本事,医好你的病。”
独眼龙冷笑一声,说道:“老人家,你这什么外国话,你不能洽?谁能抬?还夸说治疑难杂症,你会治的,我也坐治。”
单享微微笑着道:“这位大爷,你别看不起我。金字招牌的大药店,他们用的药,也是野地里长出来的。”
“我们作郎中的;只能治因病失明,药用到了,有重见天日之力,你怎么瞎的,要是害病瞎的,我情愿把我的眼,剜焉个给你补上。”
“你——”
独眼龙注视着他,跟着又上前一步,突然一伸手,把单享的前襟抓住,厉声喝道:“你这个老五八蛋,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跑到这里卖乖,我想你不是活了,就是另有目的。”
单享被被他这一抓,布招跟虎撑故意撒手,不住的哀求道:“这位大爷,你怎么跟个郎中发起脾气来呢?我又没有惹你,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独跟龙往前一推,单享不敢拿步站稳,“卟通”一整个人倒坐在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你这可真欺负人了,我也没拿你这一人个钱,你何必欺负穷郎中来呢?”
独眼龙还不罢休,向身旁地说道:“卷毛、许虾,这个人十分可疑,洗洗他。”
一旁的卷毛,许虾听了,上前要搜他药箱。
单享紧抱小药箱,说道:“喂,你们打了老汉不说,怎么还要抢东西?”
卷毛喝道:“少罗嗦,快把箱子打开。”
“你们别欺人太甚。”
“吃多了喝巴豆霜,受风寒喝姜水,庄稼地时老婆子们全都会,你这个走方郎中,大概是冒充的吧?”防打出了暗器。
单享一缩颈子,飞镖由头顶擦过。
“好佳在(幸好)。”
说话之时,他的人也没停,蹲身一个‘后扫堂腿’。
“啊一—噢。”
卷毛没有料到,跌了个四脚朝天。
双方一动手,不到几个照面,四个人倒了三个,不是受伤嘛,就是被击落兵器。
单亭手中的药箱,竟然比宝力、宝剑还要管用。
这时的独眼龙,不得不自己上阵。
他的手一摸镖际,“霍”的一声,抽出了把寒气逼人,左摇右摆的刀。
“乖乖。”
这一种兵器,可不容易对付。
“哗啦啦。”
单享立刻退了一步,把药箱子丢开,由里面撤出七节鞭。
“霍霍霍。”
独跟龙为了壮胆,先舞一个力花,然后施展“横扫千军”,刀如奔雷般,砍向单享的双脚。
单享尖手快,身子一拔,躲开对方的刀。
在同一时间,七节鞭“哗啦啦”抽下。
“哎呀,我的手……”
独眼龙抱着左肩,脸上的五官,全都挤成一团,就像麻将中的五筒。
“嗤嗤嗤。”
这时候,谭灶右手一抬,仿佛子弹似的,射出了三点寒星。
单享抱头就流,就好像一个戎芦。
此刻,他们四人才发现,单享不是盏省油的灯。
可惜已经太迟了。
谭灶大声的叫道:“来人扎手,咱们退到庙里。”
其他三人听了,忍痛奔了进大厅。
单享骂声:“没用的东西。”
他做梦也没想到,敌人如此不济,所以想要趁机救人。
单享飞身一纵,踩住石阶,欲追进厅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