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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宗宗主也疑惑地看着那人身上散发的滔天血煞之气,“我隐宗虽然避世隐居千余年,却也不屑于和魔修为伍!此人虽说所用法宝是魔家之物,但是身上并未带魔修气息,只怕栖云真人走了眼吧?”
栖云几乎想将茶盏摔在隐宗宗主面前,忍了又忍才控制住了自己,唤来秦稽,道:“去告诉摇篮,让她认输,不能再比了。”那泛着血煞之气的大刀威力极为震撼,只是这么一瞥,就如同跌入满是怨魂的地狱,这是吸收多少生魂的邪物才能拥有的恐怖力量?
这时候,场下擂台边,周围金丹期比试擂台只剩下寥寥几人观看,唯独这唯一一处元婴期修士比试之处挤满了人,甚至连肥滚滚的绿蛟身边都站了几个不怕臭的。
谢摇篮自从祁阿修拿出化血刀后,眉头就一直紧紧皱着不曾松开,握着灭渡的手心汗津津的。
祁阿修依旧扛着化血刀,见她长时间不出招,有些不耐烦:“你怕了吗?”
“且慢!”一个男修的声音的打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秦稽出现在裁判身边,跟她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对摇篮说道:“师妹你来,师父有话让我对你说。”
谢摇篮朝祁阿修歉意点了下头,祁阿修后退两步,示意随意。
秦稽盯着祁阿修手上那化血刀看了一眼,有些走神,待谢摇篮走近才反应过来,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高台上栖云模糊的身影,沉默片刻,对谢摇篮传音道:“阿绯在哪里?”
谢摇篮没料到他突然来擂台上问这么个问题,呆滞片刻,回答:“我告诉师父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难道忘记了?”
“摇篮你跟我说实话,阿绯究竟在哪里?”
“她被家族里的人找到,先回家了,他日安顿好,会来清羽报信的。”
秦稽面上浮现一缕癫狂:“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即便要离开,为何半个字都不曾跟我讲过!说什么他日报信,假得不能再假了,你一定有话没有告诉我!”
“只有这么一个答案,还劝师兄早日弃了和阿绯的情缘,专心修炼。”谢摇篮皱眉,“倘若师兄来此为了这种事情,还请快些下去。我尚且有比斗未完。”
秦稽咬咬牙:“你是不是还记恨映日岭之事,所以报复于她?阿绯最后并没有对你怎样,你活的好好地不是吗。”
“放肆!”谢摇篮凝眉,面带厉色看了他一眼,“以如此恶意揣度我,这是你作为同门应该做的事情吗?”
秦稽稍稍后退一步,他疲惫地抚了下额头,道,“师父让我告诉你一声,这场比试……你尽力而为,倘若应付起来吃力,就早早认输。”
“是。”
秦稽化作白光从擂台上遁走,由于二人都是传音,并没有他人听到二人对话。
···
祁阿修扛着化血刀,眼中满是不耐烦。
这黑炭头女修先是比斗之时姗姗来迟,叫人等得心烦,如今又是啰啰嗦嗦不肯出招,畏手畏脚,比妙音门那些叽叽喳喳的花瓶们还要烦人,好歹妙音门的女修们都有个漂亮的模样赏心悦目,这女修看起来又黑又臭,实在让人对她没什么忍耐度。真不明白为何化血刀唯独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悸动。
化血刀威力太大,倘若对面人不做任何抵挡的话,杀人如宰鸡,实在没什么意思。可是如果对面人犹犹豫豫一个劲地拖延时间,却更没有意思。
祁阿修心中突然一定,下定决心,杀了便就是杀了,擂台之上生死天定,死于化血刀之下,也不算辱没了。
想到这里,他攥紧了刀柄,以电光石火的速度朝对面女修砍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祁阿修突然发现那女修抬手收了灭渡杖,这个时候连武器都不拿出来,岂不是找死?!
谢摇篮双手捏起禅家法印,身后的空气突然如同清尘一般动荡开来,她调动全身的真元念力,浑身灵气更是飞快游走。只见她面容肃穆,即使包裹在层层黑炭之中,也流露出些威严来。
就在化血刀即将劈上谢摇篮头顶,萌萌的爪子又陷入了绿蛟的厚皮里,周围有胆小的女修甚至捂住了眼睛,擂台上防护比斗之时威力外泄的禁制都震颤得似乎要碎裂开来。
谢摇篮身后突然腾起一尊丈余高的法相金身,结实的擂台一阵抖动,周围防护禁制彻底碎裂如同粉末散开,站在擂台外的修士们这才感受到了化血刀的血煞之气,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但是几乎是立刻,血煞之气就被升腾而起的金身法相散发的耀眼光芒散去。
那金身面容模糊,甚至根本看不出来个完整人形,只能勉强分出胳膊和脑袋,随之而来的飘渺禅唱,让一切显得祥和又安宁。
在化血刀几乎挨到谢摇篮头发丝的一瞬间,金身伸出两条看起来像是手臂的长条,合掌按住了化血刀。
一时间禅唱大作,连带着祁阿修脑袋都一阵清明,他被法相金身逼得后退一步,暗自纳闷:为何刚刚自己会对一个才见面一次的女修起了杀意?
此刻来不及多想那么多,胜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祁阿修翻转化血刀,刀刃直接割在金身未成形的手掌上,此金身乃谢摇篮全身上下念力凝结而成,虽然强横无比,但是相比于千万年的阴邪之物化血刀,就落了劣势。被刀刃划上的一瞬间,她识海深处巨疼无比,如同刺入了数十根长针一般。
谢摇篮后退两步,突然大声道:“我认输。”
裁判呆了片刻,赶紧道:“三擂台,五百一十三号胜出。”
谢摇篮叹了口气,走下擂台,她不认识此刀,但是交手之下却意识到此刀着实太过阴毒,她初次使用法相金身,金身手臂不过刚刚沾上了刀刃,就如同被万魂噬去所有能量一般,倘若她再松得晚了些,只怕整个金身手臂都要废掉了。
有此等威力的化血刀,只怕她如今脆弱的肉身被轻轻挨一下,就得形神俱灭吧。
认输比丢了命强。
不是说第一天的比赛都是热身赛吗?怎么她上来就遇到这么强横的对手?!
祁阿修闻言收了化血刀,兴致阑珊道:“他日再战。”
周围修士懂得一些的,看得脸色惨白腿脚虚弱,不懂的却颇为失望,刚刚看到了个热闹,居然就直接认输了,着实没意思!
谢摇篮走下擂台,萌萌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对着她蹭了又蹭,将浑身白毛染了一层灰白色,谢摇篮赶紧把他拉开,心不在焉道:“脏,我可不给你洗澡,自己掐避尘决去。”
萌萌趴在她的掌心,闻言立刻怒了,自己一番示好彻底被无视,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谁稀罕!”
谢摇篮并不知道自己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自然不能理解萌萌的激动,她随手将儿子丢到绿蛟高昂的头顶,扭头看向一直向她招手的齐寒烟和岳阳二人。
“哈哈哈,呆子还真是你?跟昨天岳阳那蠢样一模一样啊。”齐寒烟道。
岳阳脸一红,闷闷低下头。
“哦?”谢摇篮好奇。
“哦,你知道昨天那边山上有个出窍期的妖兽渡劫吗?”齐寒烟道。
谢摇篮嘴角一抽:“知道。”
“岳阳和我都闲着没事,想去捡个漏,结果到半山腰,发现那峰顶有人修的灵气波动,这才知道那妖兽是有主的,正准备原路返回……”齐寒烟顿了顿,颇为费解地说道,“这时候那人修正在协助妖兽渡劫,我们隔着那人布置下的禁制,远远看去,那人好像是用的一串古怪的珠子吸收雷劫,那天劫把珠子淬得亮晶晶的,这傻子就说了一句——原来天劫也是好东西啊。”
岳阳无力地叹息,接着齐寒烟的话说道:“接着,那山顶没有被珠子吸收的雷劫,突然分出来一缕,直直朝我劈了过来。”
齐寒烟心有余悸地抖了下:“真是邪门,明明隔了那么老远。”
岳阳也一脸庆幸:“起码有三根手指头粗的一道天劫,把我护身法宝都劈碎了两件,谢天谢地捡了一条命,谢道友也是被那天劫劈到了吗?”
47青冥一
谢摇篮没有回答;恰巧这个时候;绿蛟甩着尾巴游了过来,他头顶萌萌,眨巴眨巴眼睛道:“仙姑我先回去了。”
谢摇篮点头,顺手掏出避尘珠在萌萌身上滚了一圈,萌萌哼一声,前爪用力扒开她,理都不理。
岳阳鼻翼扇了下;脸色顿时惨白得难看;他看着绿蛟九曲回肠的身影:“它……它它是不是就是昨天渡劫那只妖兽?当真是朵……奇葩。”当日被控制傀儡的黑衣领头人追逐的时候,岳阳也曾见过绿蛟本来模样;只是没认出来这只焦得都快熟了的臭烘烘巨蟒就是那绿蛟。
这货大大咧咧地在隐宗会上用蛟形跑来跑去,连个人形都不化,一方面依仗修为高深,另一方面也表明肯定是有主之兽。其实好些妖兽都不喜欢在灵兽袋呆着,只是他们出了灵兽袋,好歹也会化个人形,而且待在主人身边寸步不离。比如重明。
像这么拉轰地在尖叫的女修中间窜来窜去的灵兽,岳阳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摇篮看到绿蛟再次钻了一个模样清纯可爱的的金丹期女修的裙底,以手抚额,掩面扭过头。
这时候,高台上栖云唤来谢摇篮,朝她安抚一笑,说道:“刚刚的比试,摇篮不必介怀,那刀威力之下,恐怕能抗住一击的没有多少人,我们摇篮还算很棒的。”
谢摇篮只当栖云宽慰,没有多说。
栖云这才话锋一转,继续道:“他日再比试,遇到这种敌人连一招都不必接,立刻认输就是,你方踏入元婴期六十年,机缘法宝都跟不上,性命为重,切莫逞强。”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为师唯愿你们平安。”他伸手似乎想去揉揉谢摇篮的头发,顺手给她掐了个避尘决,将她浑身上下的黑炭清理了个一干二净,“都大姑娘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