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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美很亮,没有人注意到端木朝华的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要挑食,这个也要吃掉。”见阮千千的筷子在青菜里搅了几下,又挑剔地离开,夹起鸭腿欢快地丢进自己碗里。端木朝华夹了些豆腐和青菜到她碗里,睨她一眼,“每天吃那么多肉,早晚长成一头猪。”
“才怪呢,我一直是这么爱吃肉的啊,也没有长成一头猪,总不能现在忽然就会发胖了吧?”虽然说嘴里是很不满的,但是,端木朝华也会给她夹菜了诶,心里还是有小窃喜的。
青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林少庭只做什么都没看到,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饭菜。
察觉到端木朝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阮千千胡乱抹了抹,仰头问他,“我脸上有花吗?你一直看着我干嘛?”而且眼神还那么恐怖,好像要把她拆了吞吃入腹似的。她艰难地咽下一口汤,眼睛圆鼓鼓地看着端木朝华。
心头的绞痛从未停过。
但端木朝华忍住了,脸上始终淡淡的,什么都看不出。天知道他心头的肌肉痉挛得快要成为一团碎肉,丝丝相缠,疼痛绵延。
他只当做自己没有过痛楚,这点痛楚,算什么?
“丑死了。”
“哈?”
“我说,你吃饭的样子丑得要死,太丑了,所以我多看几眼。”
“喂!”阮千千鄙视地瞪他一眼,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端木朝华那张臭嘴从来就没有吐出过什么好词来。
她是很生气,谁知端木朝华索性放开了,大大方方打量她,尽情地看,要把她的一颦一笑一语一动都放在心底。
尘封起来。
是夜,阮千千一直隐约听到隔壁有隐隐的咳嗽声传来,虽然很困,但还是有一点点担心。端木朝华毕竟在西陌呆了这么久,说不定真的有内伤什么的。
于是偷偷摸摸摸到隔壁去,推开一线房间门,乌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脑袋上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伴随着忽然打开的门,差点砸得她头晕。
“你在做什么?”
看不清端木朝华的脸色,不过,大半夜被人偷窥,心情一定不会很好吧。
“嘿嘿,呵呵,那个……我就,刚才听到好像你在咳嗽,所以来瞅一下,没什么问题吧?没什么事我就过去睡觉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她局促地踩鞋尖,手绞缠在一起。
忽然的一股大力,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端木朝华拉入房中。
“喂喂,你干嘛啊,端木朝华,你放开……”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像一只赖皮的兽,他的脑袋在阮千千的肩窝里蹭来蹭去。然而,仿佛是和这种亲密接触的愉悦作对,“苏然春”的蛊虫蠢蠢欲动,每一丝血脉都能感受到,让他有些颤栗的痛楚。
“喂。”阮千千的声音越来越弱,哎呀,也不是不喜欢,相反,她其实很喜欢端木朝华抱着自己的感觉,这种温暖就像冬天的被窝一样惹人眷恋。
“阮千千,我今天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无论如何,都不准忘记。”
他说话的时候,她的颈窝里有又暖又痒的感觉,一爪子挠过去,被端木朝华果断按住。
“你说话好好说啊,你这样子我喘不过气了。”自己身上压着的这是一头牛吗,怎么可以这么重,她快要变成烧饼了,巨大的烧饼,马上就会被咬掉的烧饼。
“你安静一点。”怎么每一次想和她好好说话都这么吵,端木朝华觉得指尖的血液都在倒流一般,有一种将每一根汗毛都拉起来的,逆行的剧烈痛苦。
但他不在意。
轻柔地触感在唇间,阮千千圆睁的眼睛几乎想跳出来。
虽然端木朝华不是第一次和她玩亲亲,但是这一次和任何一次都不同,是哪里不同?他的力气比往常都大,死死压住她,尽力在克制自己的力道了已经,但唇间的吻时而轻时而重,辗转吸吮,仿佛无论如何都不够。
阮千千眼睛里已经在冒星星了。
“吸气。”
这个声音是天外飘来的吧,阮千千乱想着,猛地吸入一大口空气,这才稍稍缓解了一点点。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够看到端木朝华的眼睛,在夜里像是一只猫儿。
而她是那只已经被抓住并且垂死挣扎的耗子,偏偏拼了命都没办法挣脱,只能更加沉溺,主动奉上自己的唇,轻轻贴上端木朝华。
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后,更加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连带空气都在升温。
直到彼此的嘴唇已经能尝到腥甜的味道,端木朝华强抑着喉头涌上来的血,他不想放开,一点都不想,那便,不放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阮千千的耳背很红,但是庆幸的是端木朝华看不到,“我……虽然我是想以身相许啦,但是,这种事情,成亲以后再做,比较好吧。”她紧张的情绪从语气里满溢出来,端木朝华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他握住她的手腕,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你想和我成亲?”端木朝华极其敏锐地找到其中的重点,捏着阮千千的耳垂,轻轻挑弄,他喜欢她的耳垂,温暖的,软软的,小巧的,很适合把玩。
过电一般的抽痛从心上闪过,他的手僵了一下。
“痛……”
端木朝华立刻松手,自嘲地笑笑,连手上的动作都不能控制住,那么,继续下去,只会把她也弄痛吧。
短暂的停顿里,凉风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吹拂掉一些。
“你以前问我,我们之间,除了恩情,还剩下什么,你还记得吗?”鼓了好大的勇气,阮千千才终于敢开口,手指局促地搭在端木朝华胸口,不敢多动弹。
“嗯。”端木朝华把她的手捏住,一根一根摸索,她的手指好小,好像小孩子的手,滑腻的感觉百试不厌。
被他专注地看着,阮千千觉得胸口一口气堵住了,堵得大脑都白花花一片,不记得要说什么了。
再次送上嘴唇,不过这一次没有吻到端木朝华的嘴唇,而是落在他的眼睛上,顺利地让那双炯炯的眼闭上。
心头舒坦多了。
“你别睁开!”见端木朝华有睁眼的趋势,她猛地吼道。然后,密密匝匝的吻落在端木朝华的脸上,她小心翼翼地,她不敢用力。
饶是这样,他的整个人已经在颤抖,手也有些凉,眉头也紧紧地拧着。
“很难受吗?”她疑惑道,端木朝华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大好受。
“没有,我在等你说,你刚刚要说的是什么?”端木朝华耐心地问,他的手握得很紧。
“嗯,也没有什么,难道我说得还不清楚吗?”她眨眨眼,她要说的,刚刚分明已经说了。
端木朝华这才恍然大悟,意思是说刚才那串轻得像挠痒痒的吻,就是她要说的话吗?
“好可爱。”
“哈?”
“我说阮千千你好可爱,太可爱。”教他怎么舍得。端木朝华越是想,心拧得越紧,胸口的气血一直在翻腾。
替她把每一根带子都仔细系好,将她送到门口,屋内的灯已经亮起,可以看到端木朝华的脸了。
有一点苍白,神情也略带疲倦。
“那你好好睡觉,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就,敲墙壁就可以。我试过了,这家客栈的墙壁很薄。”像她的脸皮一样薄,在端木朝华的目光里,她一直低着头说话,脸颊烧得很热。
“嗯,我知道了。”端木朝华说,她的局促不安也像是在他心底画圈圈一样,微潮微痒。他的手指抠进门框里。
“那,晚安。”她弯起的唇角,带着小心翼翼却又明显得无法遮盖的愉悦,像只兔子一样,蹦回隔壁房间。
直到阮千千已经在走廊上消失半晌,端木朝华才拽着领口退进门内,背抵在门上很痛。
怎么也及不上蛊虫在血肉里作祟的剧烈疼痛。
昏黄的灯光照着,床边有一滩暗色,端木朝华刚刚躺下,那种翻涌的恶心感又开始,他的手捂着嘴,尽量压抑咳嗽。
血液把指缝都染红,映着惨淡的唇色,有一种将死的凄凉。
把手洗干净,端木朝华重新躺回床上,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求亲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哈,这个猴子面具好可爱啊,可不可爱?”
说话的正是阮千千,从小摊上随意拿起一个面具,扣在自己脸上,面具有点大,两只黑漆漆的眼珠从面具的眼孔上透出来,机灵样还真有点像孙悟空。
“你也试试!”她闹着,不由分说踮起脚尖,把面具扣到端木朝华脸上。
“怎么样?”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看得到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跌倒。
“不像诶。”她失望地撇撇嘴,“你眼神太冷了,不像猴子,呆呆的,猪八戒会比较适合,师兄你也试试?”
林少庭依言把面具扣在自己脸上,那双温柔的眼,也不像猴子。
“看来只有我比较像大师兄。”她说着把猴子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扮起鬼脸来,逗得林少庭笑了,端木朝华虽极力忍住,但唇角还是有浅浅的弧度。
拼命耍宝的她,看起来好可爱。但这种可爱,将有很长时间看不到了。
反倒是对面的林少庭,这个师兄,可以陪着她。端木朝华隐隐咬咬唇角,说话声音有些许沙哑,“怎么那么喜欢扮猴子,也不是很像,看我这个……”
诶,端木朝华选的是一个猪八戒面具,阮千千顿时眼睛都大了。
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安王爷,一本正经地把猪八戒面具戴到自己脸上,两只手掌模仿猪耳朵,在脑袋上一扇一扇的。
目光却是深邃动情的。
“孙悟空”在“猪八戒”的深情注视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面具下面此时是一张又红又热的脸。
“丑死了,一点都不像,不过看在你放下架子,牺牲自己取悦我们的面上,这张面具就买给你吧。”阮千千正要摸银子的手,被端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