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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胭脂,你不会不知道吧?”灵儿语含讽嘲。
他的脸扭曲了,眉毛几乎虹结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把扇子为何会在这里?隔了一会儿,他突然大声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爱信不信?是那舞伎拿着扇子在我面前一扇,我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晕了,醒来时已经到朗秋苑了。”
“你还想狡辩?”灵儿铁青着脸问。
“我没有!”朱承禹也是一脸的委屈与烦躁。
“还说没有,”灵儿快步来到朱承禹身边,拿过那把扇子,迅速展开,向自己猛扇了几下,然后说道:“我也闻到那香味了,我怎么没晕,你骗谁?”
朱承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又无从解释,他只有颓然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反正我没骗你,要不我把郑将军找来,当面对峙。”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鹊桥仙
回复'37':“那你说怎么办?”他涨红了脸瞧着他,等她发话,青筋在他额上跳动。这次朱承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那种孩子般的眼神,而是以一种坚定,凛然,绝不妥协的目光与她相对。
两人都不语,隔了一会儿,灵儿才隐忍的说道:“只要你肯认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不行!”朱承禹霍然起身,瞪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说:“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认?你怎么不讲理?”
灵儿的肺差点儿没叫他给气炸了,好心好意给他找个台阶,他不下还猪八戒倒打一耙,不下拉倒!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到底是认不认?”
朱承禹不说话,干脆扭过头去不看她。
“好!你不认是吧!拿着你的扇子离开,马上!”灵儿的背脊挺得好直好直,脸色板得像一块寒冰,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愤怒和悲伤明显的燃烧在她的眼睛里,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激动和悲愤。
朱承禹慢慢的转过头看她,脸上逐渐升起沮丧而狼狈的神情,他缓缓的站起来,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他的眼中又升起那种孩子般的神情,但又比以往多了一层激愤与委屈。
灵儿登时心软了,同时也被这种眼光所刺伤了。如果朱承禹现在肯说一句软话,那灵儿肯定就会这么算了,谁让他是她的夫君呢?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二人只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儿,朱承禹将头一甩,他像个困兽般在室内绕了一圈,也没有拿扇子,然后倔强的离开了陶然轩。
灵儿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她的长睫毛不断颤动着,眼珠是濡湿而清亮的,眼神是哀婉而凄苦的。她万万也想不到,她伤心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郑将军输了五千两银子给了吴国公,输点钱他不在乎,可是从始至终他都糊里糊涂的。前儿有下人来报,说已经打听到肃宁王妃将肃宁王赶出陶然居,住进了朗秋苑,肃宁王真是拿王妃一点辙也没有。
“郑将军,我可谢谢您了。”吴国公看着手中的五千两银票,喜上眉梢。
“吴国公,银子是小事,可你得让我知道,我是怎么输的?”
“郑将军有何不明,尽管说来?”
“那日朱承禹怎么不明不白的就晕了?我原猜想是那酒里下了什么药儿,可是那酒我也喝了,我怎么没事?”郑将军想了好几天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来请教吴国公。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吴国公洋洋得意的说:“酒里确是下了点儿药,不过还要配上那么点异香,两种合二为一才能奏效,缺一不可!”
“原来如此!”郑将军恍然大悟,“吴国公果然是高明!可我也闻到那股子异香了,我怎没晕。”
吴国公神秘的一笑说道:“郑老弟,我早叫人在你的酒杯上涂上了解药,不然,你也得睡上一天一宿才能醒埃”朱承禹也真憋得住,一连五天都没有踏入陶然轩,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也是避而不见,灵儿也开始有些怀疑了,说不定自己是真的冤枉他了。
第六天早上,灵儿对着镜子心不在焉的梳头,喜梅在旁边侍候着,她跟随灵儿多年,灵儿心里想什么,自然瞒不了她。
“灵姐姐!”没人的时候,喜梅还是这么称呼她。“不如就让他回来吧,你看他多可怜啊,你们老这么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行!他不认错就不能让他回来。”听灵儿的口吻,似乎没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得了,灵姐姐,”喜梅嗤之以鼻。“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是口硬心软。你还真想让他在朗秋苑呆一辈子,不如我去把他请回来吧。”
一句话真说到灵儿心坎里去了,这个朱承禹也真是的,这么大的脾气,灵儿的气都消了,他的还没消。
“那好吧,你就去吧,”她勉勉的吐出这句话。喜梅答应着去了,刚走到门口,灵儿又交待:“哎,可别说是叫他回来的。”
喜梅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了!”才转身刚要出门,却见小荷打外面回来了。
“喜梅,你去哪儿?”“我去请王爷回来。”“不用了!王爷不在府里?”
灵儿听到他二人的对话,插口问道:“他去哪了?”
小荷走过来说:“回王妃,边关有战事,王爷出征去了。”
“什么?”灵儿大惊,这太不可思意,她蹙着眉毛问:“什么战事?几时的事?”
“听说是甘肃的安化王造反,王爷奉旨去平定,已经走了两天了。”
“他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灵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王爷不让说,他说王妃几时问起几时再说。”
灵儿绝对相信小荷的话,凭着她对朱承禹的了解,很有这个可能。她明白了,朱承禹还在和她堵气,他是成心不告诉她的,好让她着急担心。
“这个死朱承禹”灵儿心中暗骂:“你走!你走!你干脆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鹊桥仙
回复'38':骂归骂,思归思,从那天开始,灵儿日日担心,夜夜思念,天天派人到朝中去打听探消息。
一个月过去了,前方战事告捷,而朱承禹连一封家书都没有派人往回送。灵儿知道他还在和她堵气,心里也是又气又怨。
两个月后的一天,外面的鞭炮声和吵闹声惊天动地,灵儿不知是何事,刚要问喜梅却见小荷满脸喜色的来报。
“恭喜王妃,宫里有人送信来说王爷凯旋而归,已班师回朝了。您听这外面的鞭炮声有多响,是老百姓在街头上迎接咱们王爷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灵儿的脸颊因兴奋而泛红,眼睛因渴盼而发光,这个魂牵梦绕的冤家终于回来了,她急急的问:“他几时能回府?”
“先要进宫面圣,午时以后才能回来。”
灵儿的喜悦飞上了眉梢,但怎么好在下人面前表示得那么失态,她定定神,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回房去了。
灵儿在那里坐立不安,一想到朱承禹要回来了,她心中就会涌上那种急切的盼望和思念的甜蜜。
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初次见面,高兴成这个样子?头回见面时,也没见这么紧张过。想到这里,灵儿不禁忍俊,因为她想起初次在静心湖相遇时,她将他推落水的的情景。
端坐在椒妆台前,仔细审视自己的仪容。头发随随便便的绾在脑后,脸色微白,未施脂粉,真是一点儿王妃的样子都没有,朱承禹见了怎么能高兴呢?怎么也要漂亮一些才成。
于是,她马上摆出全套家当,对着菱花镜,捋云鬓,点绛唇,着盛装,一切准备好之后,只等着朱承禹归来。
午后,朱承禹并没有回来,来的却是商明伦。他一身箭衣蟒袍,满脸风霜之色,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手中拿着一个包裹。
“朱承禹呢?”灵儿问不见朱承禹归来,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她的心头。
“表嫂,我,我对不起你,”说完他匍匐于地,竟给灵儿跪下了。
灵儿大惊,双眉紧锁,她急切的问:“你起来,他怎么了?”
“表哥他……,他……,他丢了!”
“丢了?”灵儿拧眉,“什么叫丢了?”
“马尾坡一役,表哥受伤坠马,当时两军正在厮杀,我一时不能过去救他,等我去寻他时,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战后我又派人四处寻找,还是没有。”
“表少爷,你有没有仔细找啊?这可是人命关天啊!”小荷都急哭了,喜梅也插口问:“会不会被当地的人救走了?”
“我怎么会不仔细找?而且方圆几十里都无人烟,不可能被当地人救走。”商明伦斩钉截铁的说。
室内的空气刹那间像死一般的宁静,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灵儿身上。
灵儿神色木讷,缓缓开口,“这么说,他果然是丢了?”
商明伦无奈的点点头,劝道:“表嫂,你也必太难过,明儿我就回甘肃再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他我也没脸回来了。”
虽然战势告捷,但是主帅遗失,生死未卜,再加上是朝中重臣,怎么能不找呢?商明伦将手中的包裹交给灵儿后又说:“这是表哥平时随身之物,表嫂,我走了,你多保重!”说完便离开了肃宁王府。
灵儿将那包裹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浑身一颤。那是灵儿的珠钗和一封手扎。她立既展开手扎,上面是一首诗,是朱承禹的字迹,那字迹零乱潦草纵横布满了整张纸,看来是在时间紧迫之时写下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昔,燕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兹。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灵儿看完了诗,整下人都惊呆了,心不断的在颤抖,口中反复默念:“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她的眼睛像两泓不见底的深潭,又深邃又迷蒙又古怪。小荷和喜梅都被这住神情吓住了。
“王妃!”小荷轻唤。灵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