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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孙师傅在天之灵。
南老爷是个重文轻武的人,他一心想让南彬,南杉和孙公子考取功名。南彬凭着一身好功夫,进宫作了御林军总管。南杉秉性纯良,但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老爷夫人也不逼他,只好任其发展。
“女婿好比半个儿”,孙臣林聪明过人,很小便显露出经商的头脑,据有乃父当年的风采,书也读得不错,所以南老爷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孙臣林一人身上,而且暗示他,如果可以早一日金榜题名,便可早一日与凝月共结连理。
凝月与孙臣林的感情也发展得很好,他们一个是非卿不娶,一个是非君莫嫁。这些事,灵儿和南夫人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本来嘛,南老爷是朝中大员,他希望自己的女婿也能入朝为官,这原也不为过。也许是孙臣林运气不佳,居然三次落第,使他非常颓唐。二十多岁的人了,文也不成,武也不行,只觉得无颜呆在南府。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他毅然留书出走,说要到外面去开创一片自己的天地,等有朝一日再回来迎娶凝月。他这一走便没了下文,音信全无。这下可苦了凝月,她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还弄得一身是病,而那位孙老板便是孙臣林公子了。
听完了这段往事,喜梅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咱们小姐早就有了婆家,怪不得夫人从不着急小姐的婚事?”
“知女莫若母,凝月的心事,夫人怎会不知?”灵儿喃喃的说:“这次可好了,我遇到了孙大哥,看来凝月的病就快好了!你怎么了?”
灵儿发现喜梅的眼正直勾勾的往她头上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怎么了?我头发乱了吗?”
“你的珠钗呢?我明明看见你今天戴了?”
“珠钗不见了吗?”灵儿用手往头发上摸,“是不是戴得太深,跑到头发里去了?”
“停车!”喜梅喊,马车停了下来。
“灵姐姐,你快站起来,把披风也脱了,好好找找。”
喜梅和灵儿又从里到外的翻了一遍,就连座位和座垫下面也都找了,还是没有。
“别找了,一会儿回府再说吧。”灵儿说。
“不行!”喜梅急道:“你若掉了东西,那定是我失职!”说着还要再找。
“也许是我刚才掉在轿子里了呢?”
“不可能,”喜梅一口笃定。“刚才在如意楼外我明明还看你戴着,哎呀!定是掉在外面了!那可是夫人赏你的?夫人若问起,我可怎么回啊?”说完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时,车夫在外面问道:“灵姑娘,徐总管问您是否有事?”
“没事,没事,赶路吧!”车夫赶着马车复又向前行驶。
“灵姐姐,难道不找了?”
灵儿拉着喜梅重又坐好,这才说道:“算了,若真是掉在外面,恐也找不回来了,夫人若是问起,我就说是自己弄丢的,不与你相干,再者为了一枚小小珠钗而耽误进城,这也太划不来了!”
喜梅听灵儿这么说,只好作罢。
…鹊桥仙
回复'11':回到南府,刚刚下车,夫人房里的明梅便来传话,“灵姐姐一路辛苦,夫人在花厅内等你呐。”
“有劳妹妹,我马上就去!”灵儿带好帐本去见夫人了。
灵儿来到花厅,南夫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她年轻时原也是个美人。而现在她的眼角处已经出现了几条淡淡的鱼尾纹,但整个脸庞仍端庄而秀美,身材微微有些丰腴,头发乌黑,保养得法,仍可见到她年轻时的风采。
“夫人,灵儿回来了!”说着灵儿便欲行大礼。南夫人慈爱的望着灵儿,颔首微笑道:“回来就好,起来吧!”
南夫人拉着灵儿的手一同坐下,“先叫我瞧瞧,嗯!这灵丫头越长越水灵了,这一趟可还顺利?”
“托夫人的福,一切都还顺利!府中一切可好?”
南夫人的脸上升起了一层淡淡的无奈,她微喟了一声说道:“还不都是老样子,老爷和彬儿都上朝去了,杉儿又不知上哪儿玩去了?”南杉就是爱玩,有时一去几天不着家,他是有意避着南老爷,为了玩也不知挨了南老爷多少训。
“凝月呢?凝月身子可好些了?”这是灵儿最关心的。(凝月从小体弱多病,夫人怕她养不活,所以准灵儿唤她的名字。)“她那身子骨你还不清楚?时好时坏,可近这一个多月却越发的不好了。”南夫人嗒然长叹说道:“哎!这孩子就是心太重了!”
“夫人不必忧虑,吉人自有天相!凝月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行了,咱不说这些了,这一趟你也够辛苦的了,把帐本留下我瞧瞧,你回去看看凝月吧,她天天记挂着你,有什么话咱们明儿再说!”
出了花厅往西走,顺着长廊走到头,穿过花园便是凝月所住的“望月居”也是灵儿的闺房。现在已是冬天,满园的花草早已尽失颜色,只几株松柏还挺立其间,散发着一些毫不起眼的绿意。
已经看见望月居的月亮门了,马上就要见到凝月了。灵儿满心欢喜快步来到门前,刚要推门,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儿?”灵儿有些错愕的望着南彬。
“灵儿,你回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南彬满脸喜色:“我天天惦记着你,盼你回来,娘说你今天会回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候!”
“一直在这里等候?”灵儿垂下脸,目光不敢与他的接触,只四下游走。
“有事吗?”
南彬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玉镯子来,递在灵儿的面前,“送给你!”
灵儿接过镯子,端详了一阵。“我不要!”说完又将玉镯递了回去。
“你不喜欢?”南彬失望的问,灵儿摇摇头。
“那你就收着,不值钱的!”南彬不肯收回去。
“不值钱?我若是没认错的话,这是和田白玉镯吧,价值不斐啊!”说完,灵儿便将玉镯放在南彬的手上。
“你就收下吧!”南彬见灵儿执意不肯收,拿起玉镯便要强行为她戴上。
“大少爷!”灵儿猛然将手抽回,厉声说道:“请自重!”
“灵儿!”南彬望望镯子又看了看她,愕然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们迟早会在一起!”
“我们迟早会在一起!”这一句重重的击在了灵儿心上,她喃喃的重复南彬的话,感到无助而茫然。
灵儿,你是怎么了?你不是昨天还和自己说‘不能改变的就学着接受吧,还说什么要开始学着接受他’,怎么才刚刚过了一天,你就把这些话全都忘记了?你意欲何为?
须臾之间灵儿作了一个决定。
“那好,我收下了!”
灵儿取过南彬手中的玉镯自行戴上,伸出手腕在南彬眼前晃了几晃。藕般的小臂与通体雪白的玉镯浑为一体,南彬看得不禁痴了!
望月居内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灵儿有些奇怪,刚走进门口,眼睛便被动突然蒙祝“青梅,还不快放开!”灵儿用手轻轻拍打蒙住自己眼睛的那双小手,“我带回来的东西你还想不想要了?”
轻脆的笑声随即旋起,几个丫头跑了出来。
“雪梅,艳梅,冬梅,你们都好吧?我可真想你们啊!”灵儿见到久别重逢的小姐妹,自是打心眼里高兴。
“凝月呢?你们都出来,谁陪着她呀?”灵儿不放心的问。
“请灵姐姐放心!”雪梅说:“晓梅正陪着小姐呢!”
晓梅是望月居中最心细的丫环,由她陪着凝月,灵儿就放心多了。
“灵姐姐!”这时,喜梅打外面回来了,她哭丧着脸说:“我刚才去找珠钗了,还是没有找到,怕是真的掉了!”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灵儿不在意的说,“丢了就丢了吧,不碍事的!”
几个丫头围着灵儿言笑晏晏,问东问西。
“我上楼去看看凝月,一会儿再和你们聊,我这次出去也没给你们带什么东西,只有几条苏绣帕子,一会儿取来,大家每人选一条吧!”
几个丫头齐声说道:“多谢灵姐姐!”
这已经是形成惯例了,小丫头们都知道,只要灵儿出门就必给大家带些好东西回来,这样的灵姐姐谁会不喜欢?
来到凝月所居住的内堂,灵儿轻轻的走到门口。门没关,透过轻纱门帘,灵儿往里瞧。
…鹊桥仙
回复'12':凝月半躺在床上,长年病笃缠身,使她绝美无暇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几个月不见凝月显得更加羸弱了,一双美目看起来毫无神采,眉宇间似有挥不去的愁云。
“小姐,该吃药了!”晓梅端过一碗不知名的药送到凝月嘴边。
“我不吃,闻了这味儿就恶心!”凝月掩鼻将碗推开。
“好小姐,你就喝了吧,良药苦口吗?”晓梅央求着,“你若是不喝,不但老爷夫人面前不能交代,就是灵姐姐回来也要责怪我们啊?”
“你们怕灵儿责怪,就不怕我责怪吗?”凝月生气的说,近来她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
“我不吃,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什么鹿茸,人参,也不知吃了多少,还不是都是一样?你拿走,随你怎么处置!”
晓梅真是为难,她又不能真如凝月说的将这碗药‘凭你怎么处置!’见了这副情景灵儿心疼不已。
“凝月,我回来了!”灵儿掀帘而入。
看着久未见面的灵儿,凝月的眼中起了一层雾气,她抓住灵儿的手慎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呀?”话毕眼泪涔涔而下,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正在晓梅一愁莫展之际,灵儿回来了,晓梅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灵姐姐,你回来就好了,小姐不肯吃药,你劝劝她!”
“晓梅,你辛苦了!”灵儿拿起手帕一边替凝月拭泪一边对晓梅说:“姐妹们在分帕子呢,你也去选一块儿吧,这里我来吧。”
将晓梅支开,灵儿把门掩好。她并不着急劝凝月吃药,只从衣袖中抽出一封手扎来放在凝月面前。
“这是什么?”凝月问。
“一看便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