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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大哥陪着吗?干嘛还叫我去?我这儿正玩得高兴呢。”南杉听说是让他去作陪,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你快去吧,别又惹爹生气。”凝月催促道。
“真是无仇不成父子!”南杉喃喃的说。
“别瞎说!”灵儿轻斥道:“今儿个是正月十五,能有什么事?又有客人在,老爷是不会为难你的,快去吧!”
南杉不情不愿的去了。灵儿见天色已晚,寒气渐重,怕凝月的身子吃不住,叫小丫头们收拾收拾也就散了。
南杉来到大堂外,见南府的下人在外面密密麻麻的站了一排,心中寻思:“好大的阵势,什么贵客?”
走进大堂,南杉就感到气氛不对,他没敢走过去,只站在门口静观。
…鹊桥仙
回复'14':南老爷和夫人在旁作陪,居中坐着一个衣饰极为华丽的富态老头儿,他脸上油光光的,下巴上长了一把花白的美髯,一看就是那种打小养尊处优的人。只听南老爷说:“商大人来访,南府蓬毕生辉,下官实感荣幸,不知商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那位商大人睥睨着南老爷,鼻中一哼,说道:“南大人不必多礼!咱们长话短说吧,老夫今儿来,是要给你们保一门亲事,肃宁王年轻有为,令爱又是京城第一美女,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么聪明,老夫不必多说了吧!”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南大人卑恭的说。
南杉见了此景心中又是诧异又是错愕,南老爷平时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没想到一见到这个商老头儿,就变得如此的卑躬曲膝。
“老爷!”南夫人不快的望着南老爷。
“怎么?南夫人有话要说吗?”商大人问。
“商大人!您可能还不清楚,我家小女已经订过亲了!”
“这件事老夫也略有耳闻。”商大人慢条斯理的说:“不过,老夫却听说南府的那位成龙快婿在几年前出门做生意,这一去就消息沉寂,是不是啊南大人?”
“确有此事!”南大人颤颤微微的回答,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而得罪了商大人。
“既如此,你们不如就答应了吧?”商大人怂恿道:“能与肃宁王结亲,这是朝中多少王公大臣盼也盼不来的啊?”
“商大人,并非我们不答应。”南夫人正色道:“只是小女已经定过亲了,一女怎可配二夫?还请商大人体谅。”
商大人没想到南夫人居然一口回绝了自己,他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了,“这么说,这件事就真没商量的余地了?”
“对不起!商大人,这件事恐难从命!”南夫人义正严辞。
商大人没去理会南夫人的话,他夹杂着一丝怒气问道:“南大人,你的意思呢?”
“这……,这……,这……”南老爷连说了三个“这”字,竟说不下去了。
“算了!”商大人站起身来,满脸愠色拱手说道:“告辞!”
“商大人,商大人,”南老爷欲挽留商大人。商大人站住了脚,回首望着南老爷。而南老爷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不识抬举!”商大人说完悻悻而去。
卧房内,南老爷正在发脾气。
“夫人,商大人是不能得罪的!肃宁王更是得罪不得!”南老爷嫌怨的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大祸?”
“老爷!我当然知道,商大人是国舅,权顷朝野,肃宁王是皇上的亲叔叔,战功显赫,恃宠而骄,这里的利害关系我怎会不知?
“既知道,为何还要拒绝商大人?”南老爷本来以为南夫人不知道,原来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爷,难道你忘了孙师傅了吗?忘了臣林了吗?你还不知道凝月的心事吗?”南夫人一串迭问,让南老爷有些无地自容,他跌坐在那里,颓唐的开口,“我没忘,我一个也没忘,也永远不会忘,但是夫人……”“老爷!”南夫人温柔的说:“你我夫妻二十余载,我怎会不知你的心?你与商大人本来就多有龃龉,这次我又公然拒绝了他,恐日后难在朝中立足,可是你为何不想想当年若不是孙师傅相助,你能有今天吗?还有凝月。”说到这里南夫人声音哽咽了,“她可是我的命根子,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臣林,一身的病也因此而起,她是我女儿,她的性子我也最清楚,你如把她许给别人,她非以死相抗不可!”
南老爷叹了一口气,握住夫人的手,“夫人,你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当年要没有孙师傅,恐怕我们一家也活不到今时今日了,今儿多亏你及时提醒我,我刚才若是答应了商大人,岂不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他顿了一顿又说“不过,你是如何替凝月打算的?总不能让她在家里呆一辈子呀?臣林这孩子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臣林这么要强,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他若不混出个模样来,是不会回来的。”一想到孙臣林,南夫人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老爷,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不求别的,只求咱们全家平平安安,臣林早日归来与凝月完婚,也好了了我的心愿!”
南老爷听后缓缓点头,拍拍南夫人的背脊,以示安慰,口中喃喃道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肃宁王府内。
虽然已经开春,但雪还下个不停,花园内梅花幽幽绽放,吐出一阵阵泌人心脾的馨香。梅林下,丝竹悠扬笙歌正起,两个羽衣霓裳的舞伎轻舒广袖翩跹起舞,使人暂时忘却了这冷瑟的初春。
“妙!妙!两位姐姐舞得真如银虹经空,白云出岫!”商明伦眯着一双色眼赞叹道。
听到商明伦的赞叹,那两名舞伎舞的更卖力了,时不时的还给商明伦送个秋波过去。商明伦问正在埋头吃烧鸡的朱承禹,“表哥!你从哪儿弄来这两个舞姬?挺有味儿的!”
“前些天吴国公送的。”朱承禹扔掉手中的鸡骨头,饮下一杯女儿红。
“他送你的?送你干什么?又想巴结你?他不是一心想把妹妹嫁给你吗?”说着商明伦也不客气的也饮下一杯。
吃饱喝足后,朱承禹打着饱嗝,脚踩着凳子,两只油手搭在双膝上,望着天花板径自发呆。
曲终舞停,两个舞姬并不急于退下,她们一个给朱承禹敬酒,另一个给商明伦敬酒。
“走开!走开!走开!没见大爷儿这儿烦着吗?”朱承禹一脸嫌恶的将舞伎推开,那舞伎没有站稳,“哎哟”一声坐在了地上。
商明伦是不会错过享受美人恩的机会,他饮下舞伎敬上的美酒,顺势在舞伎的下巴上摸了一把,那舞伎故作忸怩,引得商明伦哈哈大笑。
“你说,”朱承禹顿了顿,若有所思的问,“那南老头儿说的可是真话?”
“我觉着是真话,凭他那官职不敢骗我爹!”
这商明伦正是商大人之子,而商大人则是肃宁王朱承禹的舅舅。
“我就是不甘心!”朱承禹说。
“有什么不甘心的?”商明伦不解的问。
“我活了二十七年了,头回求亲就让那南老头儿给回了,这事儿已快成了满朝文武的笑炳了,让我的脸往哪搁?”朱承禹愤愤的说。
“那有什么办法?只怪你生不逢时,跟人家姑娘没缘!”
…鹊桥仙
回复'15':我不信!若真没缘,那日为何让我在街上碰到她?又为何让我拾到她的珠钗?”
“好!好!好!有缘!有缘!成了吧!只不过是有缘无分!”
“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当炮踩。”朱承禹恨不得过去扇他两嘴巴。
“算了,表哥。”商明伦知他心情不好,不愿与他逗嘴:“天涯何处无芳草,枝上柳棉吹又少,天下多少姑娘抢着想嫁给你?何必跟那南老头儿一般见识!”
“我就要跟他一般见识,”朱承禹越想心越气,拍案说道:“不成!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你想怎么着?”
“我嘛?”朱承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笑眯眯的搓手:“怎生想个法儿和那姑娘见上一面,叫她看上我!”
“然后呢?”商明伦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了。
“叫她迷上我,离不开我,欲罢不能,然后我再甩了她!”
“你可真够损的!”
“到时再把这事传扬出去,那南老儿非得来求我娶她女儿不可!”朱承禹狞笑道:“我先是死活不允,让那南老头儿在满朝文武面前丢尽了脸再说,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朱承禹自说自话,仿佛一切事情尽在他掌握之中。
“你成吗?”商明伦质疑的问:“人家若是不上钩可怎么办?要不要我传你两招?”
“没那个!你别小看人!”朱承禹不服气的说:“论追姑娘的道行我不比你浅!凭我,没个不上钩。”
“得!那我可就敬候佳音了!”
朱承禹咬着牙的说:“非叫她迷死我不可?”
“什么?让她迷死你?”商明伦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不对,是我迷死她!”朱承禹赶忙纠正,又觉得不对,自言自语:“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哎!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人家要是死活不跟你呢?”
“敢!我给玩个珠胎暗结!非得让她求着嫁给我?”
商明伦听了朱承禹一番缪论后说:“表哥,何必呢?为了一个女子这么劳师动众,值得吗?”
“我无所谓!”朱承禹眉毛一挑,“我是谁?朱承禹,官拜大将军王,天下多少姑娘抢着想嫁给我,多几个娇妻美妾作填房,不算什么!”
“我可听说那姑娘是京城第一美女而且也是个大大的才女,你可别出师为捷身先死,再让人给涮了!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朱承禹自信满满的说:“要是连个女人都降不住,那我也忒废物了!”
“好!”商明伦举起酒杯,“小弟祝你马到功成!”
“一定!一定!”二人将酒饮下。
一个容貌妖治的歌姬挨了过来,她满脸媚笑腻着声音问:“呦!王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