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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迅速收回,挺直了身子,乜视着他说:“想拖姑娘下水?姑娘若是看不出来,也不叫‘灵儿’了?”话毕转身离去。
朱承禹见自己的伎俩没有得逞,也不生气,而且还笑着用起哄一般的声音大喊:“灵儿,你明儿还来吗?我等你,不见不散,你一定要来取珠钗啊!我等你!”
灵儿渐渐远处,而朱承禹仍在水中喃喃自语:“灵儿,灵儿,果然有些灵气!”
朱承禹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好在天气不冷,在加上他年轻体壮,看来不会着凉生玻他现在不能回驿站,万一商明伦在怎么办?他肯定会问个不停,再见到自己这副模样,怕不笑掉他的大牙?只好等衣服干了再回去。
他朱承禹今儿交的是什么华盖运?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过,只有这个小丫头片子!商明伦把平日里百试百灵的法子传给了他,今儿他一试却碰了一鼻子灰,他不肯承认是自己笨,横坚是那姑娘不吃这一套。
朱承禹努力想让自己生气,他觉得简直不能和自己交差。被人推到水里,不敢回去,幸好无人看到,他何曾这样窝囊过?
不过,他心中隐约感到,自己并没有真的生气,而且还对第二天的相聚抱着几分喜悦与希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行!明儿见了她,明儿见了她……,明儿见了她要怎么样呢?他不知道,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反正不能推了白推?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明儿见了她再说。
甩开陌生的思绪,他疾步离开了静心湖。
翌晨,朱承禹早早的来到了湖边。今天是清明节,没有下雨,只刮了一阵小风。初升的朝阳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了无数的光华。
朱承禹衣带嫳屑,他在一棵大柳树下驻足,茁壮的树干劲健有力,垂挂的柳条随风飘动。他心中不停的盘算着一会儿灵儿来了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以报昨日落水之仇?
想起昨日被推落水的事,自己也笑了起来,幸亏商明伦昨儿没来,不然脸可就丢大了。日上中天,已经不早了,灵儿怎么还不来?不会是不来了吧?若换作别人断不敢不来,她难说!
…鹊桥仙
回复'19':等来等去,已到午时,金阳四照,朱承禹久等灵儿不到,又被太阳这么一晒,本来微白的脸上已经呈出微微绀青之色。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一股失意,落寞夹杂着怒意涌上了他的心头。居然敢不来?找她去!
清幽雅致的积翠别苑大门紧闭,大门旁边有一些山石盆景和几丛修竹。朱承禹拾级而上。到了门口他先擦擦汗,然后开始敲门。
一阵剥啄声之后,并没有人来开门。朱承禹有些恼了,他开始砸门,又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门开了,朱承禹见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干巴瘦老头,他便要往里进,他忘了这不是他的家。
那老头儿一看是个陌生人,便将他拦在门外,一双警惕的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你找谁?”
“灵儿在吗?”朱承禹倒是老实不客气,上来直呼人家闺名。那老头儿眉头一皱,他本是积翠别苑的一个看门人,灵儿的事,他也略知一二。灵姑娘不是早就许给了大少爷了吗?这个人是谁?看他的衣着穿戴就像个绣花枕头,还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找上门来?
“不在!”老头冷冰冰的回答!
“去哪了?”
“不知道?”
“何时回来?”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朱承禹没想到遇上个一问三不知的老头儿。“那我进去等?”说着抬腿就要进门。
“不行!”老头儿将他拦在门外。朱承禹瞪着眼睛说:“我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朱承禹失笑,心道:“我要和灵儿说的话,告诉了你怎么能一样呢?”
朱承禹说:“你们府上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那老头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那得看对谁?对待贵客,我们自然不能少了礼数,对待你吗,我们只能这样。”
朱承禹一时被气得语塞,那老头儿见他不再发问,便又要将门关上。
“哎!”朱承禹将手伸了进来,阻止老头儿关门,“我还没说要走呢!”他微一遐思,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说道:“我是你们灵姑娘生意上的朋友,我真有急事要找她,既然她不在,我也不便打扰,烦请您让我进去,我留个便笺给她,耽误了生意上的事就不好了!”说完他便要进院,那老头仍把门守得死死的,但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既是我们姑娘的朋友,你等着,我给你取笔纸来,你就在门口写吧!”说完“碰”的一声将门关上,是死活不让他进。
笔纸取来交给朱承禹,他四下看了看,门外既没有桌椅也没有板凳,只有台阶,这可如何写法?
“在哪儿写呀?”朱承禹皱眉问。他满心以为那老头儿会让他进,谁知那老头儿指指门扉,示意他在门扉上写。朱承禹无奈,只得趴在门扉上写。
朱承禹吃了老大的一个闭门羹,他心中有气,又不能就此发作,心道:这笔帐先记在灵儿身上,等把她约出来以后慢慢再算不迟!便笺写好后交给了那老头,临了还叮嘱了一句:“请务必转交!”
灵儿陪凝月今天确实是出去了,他们约了孙臣林一起去给孙师傅扫墓,然后又去赏花,直到微妙的紫橘流入了西天变成了绯红,这才倦游而返。
“灵姐姐!今天玩得高兴吗?累了吧?下次带我去好不好?”喜梅嘴上不说可心中老大不乐意。送信就让人家去,玩就不带人家去,这说得过去吗?
灵儿也有些歉意,应允道:“好,下次一定带你去!”
“那我先谢谢你了!噢,对了,看房的老伯说今天有人找你,还给你留了字条!”说着取出身边的便笺递给她。
灵儿取过便笺,先是一怔,只见上面写着:“静心一遇必有缘,苦候佳人久未见。为依消得人憔悴,明日辰时再相逢!禹留”灵儿颦眉,喃喃自语:“‘禹留’,禹留是谁呀?哦,是他!”灵儿憬然大悟,‘禹留’不就是昨天被自己推下水的那个酒鬼,疯子,无赖朱承禹吗?
“灵姐姐,什么事呀?”喜梅问。
灵儿唇边挂笑望了喜梅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第三日,朱承禹照旧在静心湖畔等候灵儿。
他心下不停的盘算。她今天会来吗?她能收到我的便笺吗?她会不会怕了我而不敢来?或者根本不能出来?朱承禹设想着个种可能性。
应该会来。若真不来,就再去找她!她把自己的推到水里,反正不能白推!最小也是个谋杀朝中官员的罪名!胆子不校打定的主意,他开始耐心等候。
朱承禹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一种很奇异的神情浮上了他的脸上,他被罩在一种如梦似幻的光辉里,他的神情温柔,嘴角露出了一丝细腻柔和的微笑。
其实,找她干什么呢?要她嫁给自己吗?不一定!不过第一步要让她心中有他,离不开她这才行。再者就是不能在商明伦面前丢脸,那小子天天缠着自己问进展,而自己却总是支支唔唔的,商明伦则问得更紧了!
就在朱承禹胡思乱想之际,远远的一个身穿品月色衣裙的少女袅袅而来。朱承禹以为是灵儿来了,心中一阵激荡,她来了!她果真的来了!
那少女愈走愈近,朱承禹也逐渐看清了那少女的容貌。不是灵儿,虽然个子不矮,但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要比灵儿小上好几岁。那少女走到朱承禹面前,眉间透着一丝冷然,宛然有灵儿的几分味道。
“您可是朱承禹公子?”少女的声音冷淡而有礼,但口吻中却少了一份恭敬。
“正是!”
“我是灵姑娘的小丫头叫喜梅的,我们姑娘说了,那十两银子不必还了,如意楼外的事不足挂齿,不过那钗还请务必归还。”灵儿自己没来,却派喜梅来传话。喜梅和灵儿在一起时间长了,说话办事不免都有些仿效灵儿。
朱承禹憋着气问:“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喜梅一听这话就有些来气,“我们姑娘是什么人,一天到晚有多少大事在身,她怎么会有功夫来见你,她是不会来的,你也不必等了!请把珠钗交还,喜梅也好回去复命!”
朱承禹盯着喜梅,气得眼晴中犹如盛了两把火,喜梅不由得有些害怕,只见他满目愀然大声吼道:“没门儿!回去告儿你们姑娘,咱们没完!没完!”话毕他悻然而去。
…鹊桥仙
回复'20':这次朱承禹真的生气了,他气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三天来他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冷落与轻视。从第一日被灵儿推入湖中,到第二日灵儿爽约,在积翠别苑时看门老头儿不让他进,让他趴在门扉上写字,如今还要听一个小丫头的吩咐,叫自己乖乖的把珠钗奉上,作梦!
朱承禹几时受过这种待遇?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满朝文武有几个不对他卑恭屈膝的,女人们见了她莫不是大抛媚眼就是投怀送抱!
说到女人,她们在朱承禹的生命中并不是很重要。至今妃位悬空,虚位以待。皇太后几次帮他特色人物,都被他婉拒了,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终身为伴?于是就一拖再拖耽搁了下来。好在他从来都是不虞匮乏,皇上赐的,同僚们送的,自己委身过来的,每次他都是来者不拒,搁在府中养着呗,人比花娇嘛!时间一久他就落下个好色的恶名。他自己也不以为意,反正没人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自先帝晏驾之后,他那十六岁的侄子便登上了皇位,平一宇内。皇太后任人为贤,几位顾名大臣也是兢兢业业,翊戴新主,政治上还算清明。他赖得理朝中大事,乐得清静。
朱承禹的举指令喜梅吃惊。本来灵儿交代这件事时,让她什么也不用理,什么也不用管,只把这几句话说清楚就行。喜梅照着做了,可没想到朱承禹会发那么大脾气。珠钗既没有取回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