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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比,你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不得了的小女人,她真美,就像从云端上落下的女神,她竟然不怕我,还和我打赌,赌我们谁先爱上对方,她竟然说要爱我,爱上我这个被母后都说是恶魔的我,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对他说我杀了皇兄,她却问我,你杀了吗,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何须看别人怎么想,瞧,她没有因为传言而否定我,她还说,一个好皇帝不是由怎样登位而决定的,而是看他如何治理国家,她称赞我是个好皇帝,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想要她,我发了疯想要她。
你说,她会不会上天怜悯我,而赐给我的女神,是了,一定是这样,我要她,我会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忘了告诉你,她有一双比你还美丽的紫眸,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的璀璨,你一定也想见见她,我会把她带回皇宫,你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阿尔缇妮斯抖动着唇皮低低的念着,那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他的喜悦,他的快乐,他是那么高兴遇到了她,语气就像是个孩子得到了最梦寐以求的礼物般欢快。
接着是第二封,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哭声却因为信上的内容而愈发无法控制。
“路斯比,我强暴了她,我一想到她要离开我,我就失去了理智,所以我要他怀上我的孩子,让她永远也无法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不想她离开,现在我好后悔,我好害怕她会恨我,我爱上她了,我只是想要她的爱,为什么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个该死的护卫,又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值得她那么关心,我不敢去见她,我怕承受不住,我真的好害怕,可她竟然不惜把自己弄病了,借此找他的下属寻求流产的方法,她真傻,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当我知道真相后,我心痛的喘不过气来,我知道她怎么做是想离开我,可是我无法放手。所以,原谅我的任性,我打算赌一把,因为如果失去她,我相信自己也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我要用命来博一博,赌她会为我留下,倘若赌输我死了的话,帮我好好照顾她,让她的孩子成为皇位的继承者,我知道,你一定能了解我这样做的原因,我什么都没有拥有过,而现在,我只想拥有她。”
那字字都透着爱恋的话语,就像一把锐利的剑刺得阿尔缇妮斯痛哭出声,她扑进路斯比的怀抱,眼泪像永远都留不尽似的,沾湿了她接触到的每一样东西,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傻,竟然想用性命换取她的爱,她要怎么回报他,要怎么才能弥补他曾受到过的伤害。
猛然间,她脑中想起了在奇卡鲁,他问她,是否相信他杀了他的皇兄,他眼中流露出的哀伤,是那么的苦楚。
她抬首,紫色的眸子像是找到了一条希望之路,而迸射出一道精光。
“路斯比爷爷,我要翻案。”
听闻,路斯比一惊,“翻案?”他没听过这个词汇。
泪光中,她扬起一抹坚决而绝美的笑容,“我要找出杀死努旺达二世凶手。”
她背着夕阳的余晖,绽放出无与伦比的魅力,“赌上我哈德斯家族第一名侦探的称号。”
第一皇妃 ⅠⅡ 卷六 皇帝女王篇 翻案
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在天际只是逗留了一会儿,便沉入黑幕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银月高挂,星辰闪烁;街道上已是人去楼空,踏着尘土,阿尔缇妮斯泪痕未干的走在这寂寥的夜空之下,形单影只,只有那偶尔的啜泣声相伴,她婉拒了路斯比送她的回宫的好意,只想一个人静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皇宫的,只记得当守门的侍卫见到她时,一脸的惊恐,连行礼都忘记了。
想必她此刻的模样,甚是狼狈吧,途经莲花池畔,她对着池水看到了自己双眼红肿如桃,涕泪交错,泪痕犹在,脸色惨白,像是刚被蹂躏过似的,她惊觉这副模样绝不能让萨鲁看到,便探手掬起池水,决定先洗把脸再说,长廊上的灯火已被点明,她借着光亮,梳理了一下长发,看着静静的走廊,觉得有些奇怪,平常这时候侍卫早已待命站岗,怎么现下未见一个人影,收起疑惑,她平抚着激愤的心情,沿着长廊走回皇帝的寝殿。
还未到门口,一道狂肆的吼声骤然响起,接着便是吉娜和吉美惊颤莫名的尖叫声,还有金属撞击发出的轰鸣声,她心下一惊,加快步伐进入殿内,只见萨鲁正高举着利剑,周围是一片狼藉,跪伏在地的吉娜和吉美惨白着脸,丰腴的身子颤若寒风中的树叶,惊惧的看着即将挥落而下的剑刃。
“萨鲁,你干什么!?”她惊叫,慌忙奔至他身边,牢牢地扣住那只挥剑的大手。
他猛然一颤,阴寒如恶魔的神色瞬间消散无踪,举着剑,缓缓回首看着她,因杀气而浑浊如墨黑的眸子开始清澈起来,渐渐恢复到那原本灿若宝石的光泽,他直直的盯着她,像似不能肯定她的真假,好半晌之后,剑身突然哐啷一声落地,下一秒,她已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萨鲁?”她诧异道,被他紧抱在怀,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怎么了?
“露娜……露娜……”他埋入她的发丝中,嗅闻着她的香味,嘶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紧绷的身子在这一刻全然放松,却颤抖得愈发厉害。
她还未理出个所以然来,耳畔就听到吉娜惊喜交加的哭喊声,“女王陛下,您终于回来了,陛下他……陛下他……”她的话还没说完整,就响起杀猪似的哭声,震耳欲聋,她趴伏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她皱眉看着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状况,刚想出口询问,裙摆就遭到一阵撕扯,她垂首看着同样泪流满面地吉美。
“女王陛下,求您向陛下求情,赦免我们的罪,我们真的是不知道您去哪里了。”
听闻,疑惑的紫眸掠过一丝亮光,她明白了!
眸中柔光乍现,她抬手环住萨鲁腰身,拍抚着他的背,心中涌起一阵刺痛,他定是以为她离开了,所以才会如此狂暴,她中午离开时,并未交待去哪里,也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本来只想在宰相府逗留片刻而已,谁想到,故事是如此的长,如此的令她痛彻心肺,她挥手示意吉娜和吉美退下,两人感激地磕头感恩,连滚带爬的退出寝殿。
“萨鲁……“她柔声喊着,感觉到他身子一颤,“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的身子又是一颤,而后是更猛烈的拥紧她,紧的几乎勒断了她的腰。
“抱歉,我中午的时候去了宰相府,忘记告诉你了。”
他不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才甘心。
“你抱得好紧,放开我好吗,这样我没法说话。”
他摇头,依然紧抱,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她只好任由他抱着,心间的不舍与酸楚翻滚着,想来,他真是怕了,以至于害怕得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她在他怀里承诺着,用柔柔地声音安抚着他饱经沧桑的心。
好半晌,他都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当她以为他就会这样永远都抱着她不放时,耳边传来他嘶哑而颤抖的声音,“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助和揪心。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答道,“嗯,生死相随。”
话落,她被推离了他的怀抱,抬首仰望之际,他灼热的吻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攫获了她整个感知。
他狂肆而无节制的吻夹杂着某种咸湿的味道,让她从火热的迷茫中转醒过来,她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上竟有着一抹湿湿的泪痕。
这个傻瓜,竟然哭了。
她踮起脚,反被动为主动,白玉般的青葱手指插入他后脑勺的发丝间,轻轻的按压着,让两人之间的唇齿交磨更为火热,也为她下的誓言盖上一道永不反悔的章印。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更为渴求的吻着她的唇瓣,他的眼中有着狂喜的泪光,也有着不敢置信,他离开她唇瓣,在她的发鬓出烙下细密的碎吻,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再一次拥在怀里,他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就算拥有了,也只是片刻,很快又会消失无踪,他失去得永远比拥有的多。
“露娜,以后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无论我在哪,都要派人来告诉我,好吗?”他他怕下一次,他会承受不住,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嗯,我答应你。”
“谢谢。”
“萨鲁……”
“嗯?”他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只想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
“卡尔和我一起长大,对我来说如同哥哥般。”她突然说道,知道他会明白的。
他有些惊愕,愣了一下,然后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将她拥得更紧,欣喜若狂。
真是大傻瓜!
“你不问我,去宰相府干什么吗?”她想起路比斯说过的话,如果想翻案,必须先得到他的同意。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以后你想见他,什么时候都可以。”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她问,心跳也陡然加快了,就快到正题上了。
他宠溺地笑着,“无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她眼中流光乍现,轻启红唇道,“记住你的承诺。”
*
翻案,这个词汇在公元前三千年的社会来说,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何况是翻查一件惊世奇案,阿尔缇妮斯想要找出杀努旺达二世真正的凶手的消息一出,在赫梯帝国瞬时间炸开了锅,平民们都拿它当成了茶余饭后讨论的事,事实上,在赫梯帝国除了路斯比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把凶手的头衔早已按在了萨鲁身上,对于翻案,他们只不过都当成了一则笑话,笑过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没有人会把心里真是的想法说出来,就当时看出戏罢了。
而在贵族与官员之间,就另当别论了,反对浪声一波高过一波,劝诫的简书已经堆满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