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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泥很容易就被她扒了下来,飞溅在头发里衣服上,夏苒抱着头发脾气,哭得泪眼朦胧,抽噎着看向脚下堆着软泥,突然咧开嘴笑起来。
这不是给她的一次打击,这是在帮她,夏苒跺跺脚,不去管裤子上的泥巴,两只扒在墙上往外挖泥,只要把这个坑填高,她就能爬出去!
湿衣服贴在身上,她顾不得擦一擦身上的水,泥浆水糊住头发,她用袖子一抹继续往外挖,坑底下面的泥很快被掏出个小洞来,泥巴越堆越高,她也越来越有干劲。
夜风像针一样扎在人的身上,夏苒奋力挖了半个多钟头,她挖泥的动作越来越慢,人也越来越乏力,眼前一团团的黑影,夏苒晃了晃发花的眼睛,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冷风一吹就浑身发抖。
她一开始脑子还清醒,想坐下先休息一会,刚靠着泥墙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天快亮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做起噩梦来,脑子热热的,手心也是烫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喉咙口干得像是有人放了一把火。
洞里泥泞不堪,夏苒连腿都不能伸直,她一会梦见自己在家里,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学生公寓,林薇正在厨房给一屋子人做好吃的,她则用木勺子调沾酱,越调越觉得公寓里的空调开得太冷了,她放下玻璃碗,到处找自己的毛衣,打开了所有的柜子门,就是一件都没有。
晕晕醒醒好几回,有时在梦里,有时又回到现实。她努力把自己缩成圆团状,睡袋折成两半,一半靠着土墙,一半遮在头顶,她坐在那块石头上,拿毛巾盖住腿。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她好像坐在旋转木马上,木马转得越来越快,她人也越来越晕,却就是死抓着杆子不能放手。
在饿死之前她可能会先被冻死,夏苒吸着鼻子,费力的掀开眼皮,看着天上黯淡的星星红了眼眶,她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林薇现在在哪儿,是不是会去找她?
越是不动越是没有力气,夏苒等于坐在泥堆里,天亮了,外面的草地树枝都被阳光吸去了水份,泥洞里也依旧阴湿,阳光照耀在夏苒勾不着的地方,她已经半晕迷,裹着湿毛巾,眼睛一合就睁不开,浑身烧得难受,就是没有水能让她解渴。
耳边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人踩着长草往来前行,夏苒已经没有力气求救了,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微弱的好像生了病的猫,她连手指都动不了,身边又没有发出声音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挣扎着爬了起来。
发软的脚几乎站不起来,她看着洞壁上斜斜照进来的一束阳光,从泥巴里摸出镜子,胡乱抹一抹,靠着墙撑起身体,把手举到光里。
镜子反射了阳光,夏苒不断的转动手腕,她已经到了极限,也不知道那块光斑落在了哪里,是树上还是石头上,那些行走的人能不能看见它。
夏苒的嘴唇皮烧得干裂开来,布满了血丝,舌头一碰就痛,她花了全部的力气看着洞口,没有人,连行走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那也许只是头鹿,也许只是她的错觉,就在她满心绝望的时候,洞口显出人影,夏苒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洞底。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夏苒身上盖着兽皮,在一处山洞里,她依旧头痛眼胀,可鼻子却闻到了烧肉的香味。她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但在梦里她没有这么暖和过。
“是谁?”她开了口,声音嘶哑,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脑袋上不知道贴着什么,冰凉凉的,让她好过许多。
拉长的影子从洞口拐了进来,夏苒眯起眼睛,进来的是个男人,一个高大强壮的,满身都是肌肉的男人,夏苒摸着脑袋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可没等她再看清楚一点,这个男人就掀开盖在她身
上的兽皮。
她软着手脚感觉自己上身的衣服被扒了下来,那人花了一点时间脱下她的牛仔裤,夏苒想要尖叫,可她的喉咙里却只能发现“啊啊”的气音,她的手跟脚不听摆布。
那个人不顾她的意愿,从她的脚底开始往上摸,在大腿根停留了更多的时间,夏苒浑身发抖,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她的手推着那个人的脑袋,手里抓了一把头发,这个男人留了一头长发。
她胡乱扯了两把,大概是扯痛了他,他从她腿间钻了出来,两只手一边一个捏住圆乳,夏苒听见他发出满意的声音,她不知道是自己是遇上了兽还是人。
那人把她全身摸了个遍,用舌头舔用鼻子闻,从头到脚都是这样,夏苒的肌肉僵硬住了,她紧紧闭住嘴唇,上下牙齿轻颤发现卡卡声。
就在她以为那人就要侵犯她的时候,他把夏苒分开的两条腿并拢起来,重新给她盖上毛皮被子,还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碗给她灌了一碗热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第52章 养个萌宠不寂寞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风雪总算停了;用鹿皮扎过的木门牢牢被冰冻在门框上;要不是雪停了贝克想要出去;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贝克捏着门把手用力拉扯还是打不开木头门;窗户也是一样;但那个面积小;一扯就拉开来了;冷风“呼”的灌进树屋里;林薇被风激得一下子清醒了;屋里一直烧着火,人很容易缺氧;就算是下暴风雪也不能天天关着窗户。
贝克把这圆木头做的窗户改造过了;可以拉开半扇;这样风能小一些,人也不会感觉太冷。门就不一样了,好多天没有打开,外面一定结着厚厚的冰霜,把门跟树屋的边框冻在了一起。
贝克用手打不开就用脚去踢,每踢一下就有“哗啦啦”的碎冰响,整棵树大概都被冻了起来,雪积在树上结成了冰,贝克踢了十几下,感觉门松动了再去用手拉。
这下拉开了,但冷风把他往后刮退了几步,外面围绕起来的木板都是积雪,他拿起铁铲子把门口那块铲起来抛到下面,一路围绕着树屋把雪铲干净,要是不这么干,等到明年春天他们就又要修屋子了。
贝克戴着鹿皮手套,林薇跟在他后面往下爬,他还穿着跑鞋,脚下一滑从树枝上掉到树底,“扑”一下落在积雪上。
林薇还没来跨出脚:“你怎么样?”她探头去看趴成大字型的贝克,他一动也不动,林薇吓坏了,她两只手抓着结冰的树杆往下,脚踢掉落雪正要往踩下去。
就听见贝克“哈哈”一声,在雪地上打起滚来,他爬起来冲林薇伸开手:“这些雪就跟绵花一样软,快跳下来!”
林薇犹豫了一下,贝克推着雪把它们堆得厚厚的,就像座小山坡一样,林薇放心了,她松开手直直跳下去,落在了雪地上。
厚厚的雪就像咖啡上打的厚奶油一样把地面盖住,贝克兴致勃勃的推起雪球来:“我们需要一个看门的好家伙,雪人怎么人?”他挑着眉头,装模作样的对着雪地挥手,把他自己团起来的那个雪球当作是魔法变出来的。
松软的雪花堆起一个大圆一个小圆,林薇拍掉手上的薄冰,从口袋里掏出栗子当作雪人的眼睛,贝克搂着她吻了一下:“看,它跟你一样有双黑眼睛。”
最迷人的黑眼睛,贝克有些遗憾不能把林薇带回去见他的家人,他找了个这么好的姑娘,他那些堂兄表兄们竟然没办法看到,还有祖母,她在他回去过春假的时候断言贝克这辈子也找不到好姑娘。
好吧,那不能怪祖母,回去的第一天,他就在房间里跟隔壁的珍妮来了一场亲切友好的叙旧,贝克突然有些头痛的想,如果他们能够回去,他要找个什么样的日子带林薇回去呢?
首先他们不能去冰淇淋店,也不能去小镇电影院看电影,快餐店也不行,贝克嗞了下牙,等林发现小镇上的那些姑娘们用一些“看熟人”的眼光看着他,他会不会睡上一个月的地板。
“林,我爱你。”贝克突然捧起林薇的脸,一本正经的表白了。
林薇眨眨眼睛,他几乎每天都说这些话,还有那些肉麻到骨头缝里的赞美,她的头发皮肤眼睛眉毛嘴巴,如果吉尼斯列一个世界情话记录,贝克无疑会是该项记录的永久保持者。
他怎么能想到这么多腻死人的话,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他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说着说着就开始占便宜。
可现在是在雪地上,林薇已经习惯了他的情话,但他会用蓝眼睛俘虏她,那双眼睛里映着她的样子,满是深情。
林薇不是没见过帅哥,也曾经有长得像贝克这样的男人追求她,但她从来没觉特别,就连刚到丛林来的时候,她也并觉得贝克有多么帅气,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越看他越觉得他帅。
就像他称赞她那样,她也喜欢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林薇脸红了,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声回应:“我也是。”这三个字总感觉不容易说出口,贝克却从没表示过不满意,每当她害羞的把脸扭过去,低声答应的时候他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出来透气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鹿群,也不知道冬天它们都窝在哪里,雪一停,就三三两两全出来了,小鹿伸着脖子露出红舌头去舔枝梢上的的冰柱,公鹿母鹿们抬腿把雪扫开,希望能在雪地下找些草根嚼一嚼。
叶子早就秃掉了,扒开厚雪要很仔细的翻找才能找到一点点吃的,红狐狸追赶着山鼠,在厚厚的雪层下面飞快的跑动,偶尔能看见它火红色的尾巴尖儿。
麻雀也出来了,它们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数一数还是秋天的十三只,林薇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品种的,因为它们特别吵闹才叫它们麻雀,其实它们长着蓝色的尾羽,单独一只啾鸣起来还算动听,十几只排一起一块歌唱就像一出闹剧。
它们不仅吃在一起唱在一起,就连排泄也在一起,贝克就曾经中过招,他拖着鱼网路过的时候,那些小鸟儿翘起尾巴毛,十三颗炮蛋一齐落在他身上。
贝克对这些鸟儿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