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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熙。”
“你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
“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他笑了。明明是带着恶意与嘲讽的笑容,却艳丽得叫人心惊胆战:“你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一秒,然后我决定生气:“那你来自哪里?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傻子。”他居然说得面不改色,还用十分优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第一次与这个美丽非凡却个性奇差的缚桑见面时发生的事。
我坐在他身边一尺远的地方。世界除了我们的呼吸声死寂死寂的。
为了打破这份可怕的沉默,我跟他时而交谈着。对我发表的任何言论,他总是不屑一顾:“和你说话真是浪费我的精力。”我不说话时,他又会说:“说点什么吧,傻子。”
我想他虽然面上拽拽的,其实跟我一样感到很害怕。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我们是谁?这个世界上除了身边的这个人就没有人了吗?
不过知道他也很害怕后,我心头的不安感就被冲散了点。毕竟我不是一个人。
我们一起看着太阳落下地平线又一起看着它从地平线上再此升起。随着晨曦破晓,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叫冥斯赫。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叫乐园的庄园,给我们衣服穿,给我们东西吃,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叫做英美治,现在正在发生战乱。
在乐园里有许多像我和缚桑一样没有过去记忆,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男女准确的说,是12个。我们12人各有各的力量,比如我能使用火,缚桑能使用植物。冥斯赫说我们是创世神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神使,名叫主宰者,背负着结束战争,带来和平的使命。
我们12人各有各的个性,但是都选择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辞。因为他告诉了我们,我们是谁,该往哪里去。
在乐园里跟着冥斯赫学习了一段时间魔法之后,我、缚桑还有剩余的10位同伴一起外出参战打击一个叫做蒂玛的国家。
乐园之外的土地一片荒芜。如冥斯赫说的那样,战争已经进行了20年了,再不结束的话,英美治终将步上灭亡的道路。
我们打了3,4年仗。好战的辛由达常常一个人冲入敌军;英雄主义的克罗诺不怎么顾大局;邪魅的达美思喜欢独来独往;博爱的晴布与温柔的绿降总是因为救助各种各样的人而从队伍中落下;虔诚的渊舞为了举行复杂的仪式一直与仙风道骨的遂时留在权利集中地。因为种种理由,我与身负共同使命的同伴们聚少离多。缚桑却始终在我身边。
最初的一年我冲他咆哮:“为什么你老是跟着我!”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跟你熟。”
“我跟你哪里熟了!”
“比最先认识的冥斯赫要更早认识一天。”
'一天'是一个很可怕的长度。它让我和缚桑成为彼此最早认识的人,中间似乎有一条滴着血的孽缘线相连。
在之后的几年,我变得能数出缚桑身上所有变态的缺点:小气,记仇,自负,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吃得死死的。可是我也悲哀地习惯了。
每当我们两人共同打完了一场战役,我们总是彻夜不睡,像最初认识的那晚一样,看着夕阳落下,又看着新一天的朝阳升起。风拂动着他长长的秀发,身着铠甲的他眺望着远方的美丽画面总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我们曾经共同害怕过,共同无助过。然后,我们共同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迎接着希望。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觉得他是我最特别的人。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最初遇见的不是他,事情会怎样呢?会有另外一个人成为我情感上的依靠者吧?听说那时我刚从荒原上醒来时,往东走就能遇见和气的羽契,往西走会遇见可爱的独悠,往南走将遇见美丽的序璃,为什么偏偏往恶劣的缚桑所在的北走了呢?
只能说是孽缘中的孽缘。
我们参战6年半后,蒂玛的败局已定,已经在苟延残喘。冥斯赫让我们支持的将领从翌阳准备好统一战乱的巨星大陆,成立一个新的国家。
已经没有什么仗要打了,我们12个人突然闲了下来,纷纷回到了乐园里。
长年的征战让我们都有些疲惫了,此时的清闲无事让我们多出很多时间对未来进行打算。
也并不只有我与缚桑之间有特殊的羁绊。长年的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让我们中的许多人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羽契与绿降是第一对公开的,他们男的温文尔雅女的温柔体贴,十分般配。有了他们的榜样后,本来就有好感的众人纷纷擦出强烈火花。古灵精怪的大美人序璃征服了不安份的克罗诺。连冷酷的辛由达也拜倒在了独悠妩媚多情的石榴裙下与她出双入对恩爱异常。
在这种粉红色的气氛之下,我和渊舞理所当然地对上了眼。我们这些主宰者都没有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但是大家一致公认渊舞是我们的小妹妹这不仅因为她长着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也因为她始终可爱的言行举止。早在多年前我们一起在乐园中学习魔法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对她很照顾。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对我很好,总是帮我洗衣做饭,嘘寒问暖。
终于有一天渊舞约我午后相见。我想她大概是想挑明我们两人的关系了。
就在我出门前不久,缚桑晃进了我的房间里,一屁股坐下:“一起喝个茶吧。”
“我要出去。”
“我说我想你陪我喝个茶。”
“……我只能陪你一会儿。”
我又屈服了,乖乖地给他泡了他爱喝的茶。那时时间已经不早,我急着要去赴约,应付他应付得心不在焉。他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聊着,大有没完没了之势。
“我必须要走了!”在终于拖到迟到后,我打断他站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堵住了门:“茶还没喝完呢。”
我明白了,他根本是来阻挠我的。我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路狂奔向约会地点。
远远地我就看见打扮得很漂亮的渊舞,神情寂寥地等在河边。
“渊舞!”
她看见我时显得极其不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对不起。缚桑那家伙太过分了,故意整我!”
“又是缚桑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不知为何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在这样的日子你也因为他让我在这里等这么久!”
“呃……是什么日子?”
渊舞很怨念地看着我。我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就在我十分为难精神紧张的时候,我看见了缚桑的身影。远远地,他姿态优雅地捡了渊舞身后一块大石头坐定,抬头朝我瞟了一眼。
那眼神让我一激灵。靠,一个男人还妖成这样,真受不了!
“在你心目中我难道不如缚桑吗?你对我是很好,也说过喜欢我,但是我感觉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在渊舞冲着我抱怨的时候,缚桑正不紧不慢地把一头长发从衣服里拨出来,神情慵懒地整理着。
“每次把你对我和对缚桑的态度摆在一起看,我就觉得你对我只不过是对妹妹般的疼爱而已。”我的注意力完全被缚桑那双在黑发间缓慢穿梭迂回的漂亮的手吸引了,以至于渊舞在讲什么我左耳进右耳出。
“今天来这里之前,我特意去问了遂时。遂时居然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不相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他?!”正在理头发的缚桑听到这里,停下了动作,朝我扬起了一个无声妖冶的笑容。
我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感觉脸也烧起来了。
渊舞终于察觉到我眼睛的焦距不对,猛地回头。当看见缚桑时她脸色苍白了,绝望地看了我一眼:“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她哭着跑了。
我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叫住她。
所以我也没能告诉她,并不是她比不上一个男人,而是缚桑太美了,比精致的序璃多了分性感,比典雅的独悠多了分妖媚,当他想抓住我注意力时,我不可能再看着别的人……
我和渊舞就那样吹了。
只有你我(2)
和渊舞分手后,我成了女性公敌,被以序璃为首的女性军团炮轰得灰头土脸。好吧,我承认是我意志力薄弱,可是用他的'美色'来整我的缚桑就一点过错也没有吗?
缚桑像没犯过任何错一样晃到我身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陪你。”
“谁要你陪。”我没好气地冲他嚷嚷,“离我远点!”
“那怎么行?现在除了我,谁还会来陪恶名昭著的你?”
“你……你为什么要整我?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幸福吗?”
“嗯。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幸福?”
原来如此!“我明天就拜托克罗诺去联络他过去的那一票红颜知己,介绍一个最美的给你。你比我先幸福那总可以了吧?”
“搞定我以后,你打算再和渊舞重修旧好?”
“你在不高兴什么?难道你讨厌渊舞?”
“嗯。我讨厌一切想插进我们中间的人。”
我的头好痛:“够了,缚桑!你的任性可以停止了,我们总归要各自成家立业的,难道你要和我一辈子拴在一起?”
“嗯。”
我绝望地看着他,他很天真地回看我,就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绝望一样。
我死心了。在缚桑找到他的真命天女之前,我是不可能正常地找个女人谈恋爱的。
不久之后蒂玛终于被灭,从翌阳通过冥斯赫的辅佐建立了星王国。他封了一大批贵族给战功赫赫的人们。我们的领导人遂时替我们婉拒了所有的头衔,因为我们是创世神派来的主宰者,虽然帮忙平定了战乱,一统魔法大陆,却不能只为从家做事。
尽管没有获得任何头衔,我们却非常出名,人们喊我们12贤者。
遂时告诉我们,守护英美治的事业没有完。他把冥斯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