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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蹊,你这话,……
他慢慢的来到我的面前,缓缓的低下了腰。
不要说那些了,今晚到宫里来好吗?
他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唇,然后发出了一阵子笑声。
小离呆呆的样子好,……,这样的小离好可爱,……
我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愚蠢的样子,我的眼中只看见他的笑容,然后连他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点了点头。
绮丽的夜,熟悉的宫殿,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是子蹊,被他像抱枕一样紧紧抱着,我甚至从他的潮湿的手还可以感觉到刚才的悸动。不知道原来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今夜的他却格外的不安宁,仿佛有一丝恐惧一样。
现在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但是,……,我知道,只要他说出来,我不想拒绝。
醒了,……,不多睡一会吗?这个时候就回去?
我翻身惊醒了他,让他带着睡意的声音软软的问我,然后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不是,只不过,我一个人睡习惯了,想翻个身。子蹊,你抱的有些紧,……,我不习惯。
……,哦,好,……
他说着,松了松手,可下一步却又收紧了双臂。
可是,我怕你会突然不告而别,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叹了口气。
子蹊,……,你有心事,说出来吧,……,我不想你憋在心中,那样会生病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的不安?
……,没有,……,其实,也有,……
子蹊,……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里,半晌,我突然感觉到了冰凉的泪。
我一惊,子蹊,是不是朝廷上,……
不是,不是。是,……,我要大婚了,……
我一听完,突然静了一下,然后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来,身后的子蹊一直在看着我,可并没有说话。
最后在我打开殿门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声及轻的,永离,……
我没有回头。
清晨的时候回到了周府,三伯一直在等我,可见到了我却没有说什么。然后在我回到内室的时候,居然在我的房间中看见了慕容,他就站在窗子下面,清晨的阳光透过碧绿色的窗纱照到他的脸上,显出一丝的惨淡。从他浓重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看,应该是一夜没有睡。身后的三伯说了一声,叫下人准备热水让我洗漱一下,就走开了。
我不想说什么,慕容,去睡觉。你现在还年轻,不能如此糟蹋身体。
说完我和衣倒在了床上,而他竟然到了我的面前,二话没说就伸手撕开了我的前襟,那上面深浅不一的痕迹很明显的说明了我昨晚的去向,而我头一次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嫉妒的灰暗。
你知道为什么三伯跟前没有人来说媒了吗,那是因为郑王下旨在全国选秀,那些大臣都巴望着要把女孩送进宫中所以都,……
全都知道了,就瞒着你一个人呢。昨天我想说,可他就来了,也没有说出来。你被骗了,你知道吗?已经很长时间了,都快五六天的事了,……
我知道,郑王要大婚了。
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可被他从床上提了起来,然后我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红丝。
你不是说,如果遇见喜欢的人,就会很想他在一起的,时时刻刻的都在一起,想照顾他,保护他,让你们彼此都感觉对方很重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直到生命的终结吗?
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对你的?
他不要你了,你连个名分都没有,……
名分?
我要那个做什么?
我周离再不济也是两榜进士,大魁天下的状元,堂堂内阁大学士!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说他爱你,可,……,他为什么要娶别人,那还叫爱吗?永离你告诉我呀,昨天你都没有说,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可现在你告诉我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家家酒,还是什么?我们这是什么?历史上这叫龙阳之宠,这叫断袖!奸佞,幸臣,昏君,……,千秋之后,史笔如刀,污泥浊水什么话说不出来?你能让他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慕容,什么时候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能爱的人,你就明白了,……,不过,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颓然的松了手,我跌坐在床上。
晚了,晚了,……
永离,如果有可能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包括郑王!
可是,……,你从来也没有把我看在眼中,……
慕容,……
你还是个孩子呀,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单纯下去呢?
他双手扶着桌子,有些累。
自从那次在新洲,看见你在封王龙泱的怀中的时候,我就不是孩子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失落,一种感伤。慕容居然还是卷进来了,所不同的是,他不是卷进朝政,而是卷进了谁也说不清楚的我们之间。
大人。
三伯在外面轻声呼唤,而我高声说了一句,准备朝服,他应了一声就离去了。
你做什么去?
慕容转过头看着我。
今天大理寺开审陆风毅,我必须去,无论发生了什么,……
慕容,放开这些,你才十七岁,你不应该负担这些的。人生苦短,何苦?
你呢?
我无语。
如果你可以劝自己,我就可以放开。
何苦来着?
我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我们都一样,……,郑王,必然也一样,……
陆风毅一身白衣,虽是简单可干净整洁,脸色憔悴但没有落拓。他直挺挺的跪在大堂中央,我则是一身隆重的官服坐在大理寺正卿的身边。我不是主审,也不是陪审,我甚至连随便开口说话的权力也没有。法度的严明在这里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我的位置就是替代郑王来这里听审,表示朝廷对新州一事的极大重视。
大理寺卿严瑾玄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两榜进士出身,一直在京里并不显山露水,不过对于手中的政务到是每每都处理妥当,所以不到三十年的光景已经稳稳的升了上来,直至一品大员。
听他问案不外说一些场面话。什么风毅,你我曾同朝为臣,如今却对质公堂,不过国法不外人情,风毅非杀人越货的奸恶之徒,为政过失时有发生。只要不欺君,不负黎民,郑王会酌情考量的。待到风毅灾星消退,你我依然可以把臂同游。
一席话,不知道的谁都感觉温馨有礼,可事实上,郑开国五百年来,在这里已经处斩不知多少重臣大员,那一次开审第一次都是这些话,在熟悉人的眼中,这和读书吃饭走路一样平常。严瑾玄干瘪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都是干燥燥的,根本就无法听出他的任何心绪。
堂下的风毅已经微微施礼,说道,多谢严大人教诲,风毅铭记于心。
严瑾玄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始了冗长而烦闷的问讯。我坐在那里,头眼昏花,这才想起来,昨夜一夜没有睡沉。
子蹊,……,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子蹊已到弱冠之年,封妃立后本是常事,可,为什么心中就是难以开怀。
终究是自己过于任性,我和他不是可以让人深藏闺阁的佳人,甚至连相惜牵手的真心人都不是。我们是知己,也是君臣,不过,经过了昨夜,只怕这关系更复杂的难以辨明了,……
郑王子蹊元年十一月,新州第一次哗变的时候,你曾经斩了带头闹事的两个小兵,当时向朝廷的邸报也是这样的写的,是不是?
严瑾玄的语音突然升高,这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到了现实中,眼前的风毅依然是刚才的那个样子,不过当听到问到了这个后,他的眼神一暗,进而顿了一下才说,是。
这两个带头闹事之人,当时到底如何闹事?
他们喝酒,然后砸坏酒家的店面,紧接着纠集了一队人抗命。
风毅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很疏离。
那,那些从犯呢?
一律打一百大板,流配西疆。
严瑾玄的眼睛看着风毅,但又好像看着很遥远的地方,然后居然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今日到此而止,诸位大人辛苦了。风毅,好自为之。
一个沉闷而不知所谓的上午,一场问不出什么的庭讯,风毅还是被压回了天牢,我也在头脑即将崩溃的时候离开了那个清明而压抑的大堂,可心中却隐约感觉事有蹊跷,但,又实在无法想明白。
回去的时候又去了趟徐肃的官邸,他的病居然未见起色,我和徐府的老管家说了一些让他多多照顾的话也就走了出来。外面的日头正艳,暮春最后一息的清凉也被烤干了,看来,盛夏已经来临。
官轿落在了周府的大门前,身边跟着的轿童打开了帘子,说,大人,……,话没有说完。我从这里看出去,正好看见的是苏袖袖手站在打开的大门前,身边是三伯,而门前的广场上停放着一顶软轿,虽是不起眼,可古朴中暗隐的华丽,那是子蹊的宫轿。本想躲避一下,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苏袖已经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揶揄,周大人,恭候多时了。
我讪讪一笑。
公公,郑王来了吗?
说着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郑王来了,原来郑王想就在大门口这里等您回来呢,不过您家的老仆一定要让郑王进中厅,他还说,要不您回来会打断他的老腿的。大人,您会吗?
我们边说边走,来到了门口,也看见了三伯,他恭敬的站在一旁,听着苏袖这样说,也是一笑。
公公何苦为难永离,您这话,让永离如何回答?要说会,可三伯在周家几十年了,家父都待以兄弟,永离自是当长辈看得,这样做不但有违仁义,也违抗孝道,虽说永离已是被驱逐之人,可这些还是不敢忘怀的。
可是,要说不会,三伯怠慢了当今天子,这罪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永离如何承担?
不过是句玩笑话,周大人何苦当真?大人的身体好些了吗,这样的天气大人要好好保重。
虽然知道苏袖这样的人阴柔过多,有的时候说话飘忽不定,可像今天这样也是少见。最后一句话真是说的我无言以对,唯有一笑而过。
多谢公公关心,永离铭记于心。
他一笑。大人说笑了,要是大人真的铭记于心,那苏袖可是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