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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毒我还吃我会觉得自己很伟大,而现在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
长青给了子吟一个“你本来就是白痴”的眼神,就把目光投向了我:“无尘,知道吗?
你已经不是天使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什么叫我已经不是天使了?
“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翅膀?”
虽然不知道长青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听他的话试了一下。奇怪!我的翅膀呢?
看我焦急地努力着,问天拿过一条湿巾轻轻地替我擦拭着流出来的汗水。
“我的翅膀呢?”习惯性地,无助的时候最想依靠的还是问天,我等着他的回答。
“尘儿,你没有翅膀了!从今以后,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平平常常的‘人’了。“他的
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和你们一样?“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变成|人了吗?”这是自爱上问天后我最大的心
愿,就这样突然实现了?太突然了!
长青笑着不回答,看着问天。
问天开口道:“不是突然,是有因才有果的!”说到这儿,他却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说
下去,引得我好着急。
“什么因?”我已顾不上刚刚明明还在生他的气不理他了。
问天没说话,却从怀里掏出一张很旧的好似羊皮纸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伸手去接,打开一看,上面杂乱地画着一些图,虽然乱,却依稀能看得明白:一个背
后伸着翅膀的男子被一群人围攻,为求自保,他只有奋起反击,接着,他成功地保护了自己
,却也杀了那些围攻他的人。最后,男子背后翅膀上的羽毛片片脱落,肉翅渐渐缩小,直至
翅膀完全消失……
我看问天,不明白这副画是什么意思,他哪来的这副画。他示意我看羊皮纸的反面,上
面很潦草地用黑色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写着“余惊见有翼之人,貌美如仙,惊为天人,近二
十人围而戏之,反死于非命。然,翼之男子竟片片脱翼,直至全无。余不敢将此事告知他人
,恐遭人嗤,又恐遭天谴,故以羊皮纸记之,望释心疑。”落款竟是一千多年以前。
“那天,和你在山上等日出,你睡着了。我就四处走走,结果看见一个山洞,便走进去
看了看,发现了这张羊皮纸。当时我看到上面画的内容和写的字时,我就知道我们是真的有
可能在一起的!我当时推测,天使是纯洁的象征,而一旦天使的双手沾上了人类的鲜血,他
就算是犯了杀孽,不再纯洁,也就失去了当天使的资格。所以我……”
“所以你假装中毒,让我来对付那些人是吗?”我放柔了声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如果事先就告诉我的话,我又怎么会误会你呢?”
“事先告诉你?可能吗?你当初是以为我要死在你面前才会突然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
如果知道我不会有事,你怎么可能会去伤人?尘儿,我了解你,不到逼不得已你是决不愿意
出手的,否则当初你不会只为应冬相挡剑,那时不会只为我挡刀,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你
却只想着牺牲自己来救人而不是去杀掉敌人。你说如果不是我危急到即使你牺牲自己都救不
了,你怎会出手?”
“我……”问天说得没错,的确,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断然不会出手的,我不知道是不
是我一伤人就失去了当天使的资格,可是我知道我不愿也不想伤人。
他心疼地抚上我的脸:“尘儿不会怪我?”
“你有做什么需要我怪的事情吗?”我反问。
“太多了!难道尘儿都不怪我问都不问你的意见就擅自为你做了这样的决定?不怪我置
你于危险而不顾?不怪我自私自利自做主张剥夺了你身为天使的权利?不怪我夺走了你无穷
无尽的生命?不怪我……都瞒着你吗?”说到最后,他声音已哽咽。
“不怪!不怪!都不怪!我好高兴能和问天一样,作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我只
要问天以后不会嫌我变老变丑不爱我我就不会怪你。你说你置我于危险?真的有吗?如果那
时我真有危险,你会置我不顾吗?还有?你哪有自私?你明知道真正在意的人是我,我的生
命永恒对你是福,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变老变丑,永远是你深爱着的漂亮的‘尘儿’,真正的
痛苦是失去了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活下去。你把我所有的困难,我所有的烦恼
都一并揽下,不让我有承担的机会,却还要我怪你,你要我怎么怪你?”
他的回答是紧紧的拥抱。
在问天的怀里,我觉得好安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不是那么飘渺无依,终于得到
了一直向往的那种归属感。永恒的生命不是一种幸福,而是充满了茫然,孤独,没有人能永
远陪着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地离开……所以说,短暂而精彩的生命才
是真正的美丽。
突然,我肚子叫了起来,好饿呢!问天,长青,子吟齐齐地看向我,害我脸红得不行。
“对了,无尘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是该饿了呢!”长青笑着帮我解围。“子吟,去
叫人准备一下饭菜吧!”
“好的。”子吟答应着,就出去张罗了。
子吟走后,问天靠在床上,霸气地拥着我不让我挣脱,还不停地以眼神示意让长青也离
开。
偏偏长青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伸手拿了一只茶杯,倒了些茶,慢悠
慢悠地喝了起来。
看问天的眼神不对,我真怕他冲过去把长青撵走,赶忙打起岔来:“长青,这里是什么
地方?”
“‘无相宫‘在太湖的分部!尘儿,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好了,我会一一解答。”问
天明确地表示出长青在这里是多余的,他根本就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我理都没理他,继续看着长青:“那,少风他,还好吧?怎么不见他人?”我知道,他
一定不好,很不好!
“少风……”
长青刚开口,就被问天打断:“少风他还一直在自责。如果不是长青劝他,他可能已经
以死明志了,他要走我们也没让,毕竟情有可缘不是吗?如果我是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另
外,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我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会……他现在把自己关在
房间不肯出来,这两天我一直在担心着你,所以也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情况。”
长青接过话来:“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也不肯吃,少奇陪着他。不过解铃还
须系铃人,只有问天才能让他解开心结。”
“我懂!”问天深深地看了长青一眼:“你特意留下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长青居然调皮地一笑,我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这样的表情:“当然不是!我对你这种重色
轻友的人才没有必要这么好呢!我留下来是为了无尘,我怕我走后就剩你们两个人,你会对
无尘怎样怎样……”
我听得红了脸,心底暗暗叫苦:长青,你明知道越是这么说,问天就越是会……
果然,问天邪气地笑了起来:“你在这儿,我也照样可以对尘儿怎样怎样,怕只怕不舒
服的会是你。”说着,就捧起我的脸当着长青的面吻了下来,手还不自觉地伸进了我的衣襟
,在扯开衣扣的同时看了长青一眼,用被子遮住了我的身体,小心地不让他看到分毫。
“不要!”我努力推着他。这,至少要等长青走了之后吧!
问天却没有丝毫停手的痕迹。
我看向长青,向他求救。
长青凉凉地丢下一句话:“无尘他可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连饭都还没吃过哪!才刚刚蜕
变成|人,还没休息就要经历这种消耗体力的事情,怎么承受得来?好可怜的无尘……”
好厉害的长青!只一句话,仿佛事不关己,却已让问天住了手。
我红着脸慌手慌脚地怎么都整理不好衣服,问天以身体挡住长青的视线,我偷望着长青
不知该说什么好,还好子吟进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可以上桌了!”
“我们去把少风少奇也一起叫来吧!”
“尘儿不是饿了吗?”问天关切地看着我。
“哪有?”我否认。
“什么哪有?刚刚你肚子还……”
“没有!”我狠狠瞪了问天一眼。讨厌,我不承认你就不要再提了嘛!丢死人了!
长青幸灾乐祸地笑了:“无尘,我陪你去找少风少奇,劝他们一起来吃饭,好不好?”
我也笑:“好啊!问天不去,那我要长青陪我去,反正长青的说服力比较强,他陪更好
!”
“我去!”问天黑着张脸,却也无可奈何。
到了少风少奇的房间,里面黑黑的静静的,没有点灯,也没有人说话,死一般的沉寂。
子吟上前,轻扣门,没人应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少风坐在床沿,两眼无光,呆滞的模样,整个人憔悴得不行,让人看了好心疼。少奇就
坐在少风对面的椅子上,紧紧地盯着他看,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眼里流露着心痛,
绝望……
这样一对兄弟,我甚至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们时那个沉稳自信的少风,神采
飞扬的少奇,现在竟变成这样。那件事没有人怪他们,甚至没有人认为他们错了,他们却如
此自我折磨,怪只怪他们都太爱对方,怪只怪他们都太过正直……
“少奇,劝劝你哥吧!他最在乎的人是你,只有你的话他才最会听的。”
“没用的!我已经劝了他三天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少奇回着话,眼神却仍不离开
少风。
既然这样,我只好自己来:“少风,没有人怪你啊!那件事你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不
是吗?”
他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