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和问天从小一起长大,是朋友吧?”
“是!”
“既然是朋友那一定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他吧?”
他笑,却没有回答。
我知道,人类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总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缓缓地蔓延。尤其是对金钱
的欲恋,在经历了上千年的进化后,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伸出的双手永远也不知道满足,即
使已经有了很多,还会贪心地想要更多。当所有的心志都被金钱所蒙蔽了的时候,人就会化
做厉鬼,无所不用其极达到自己的目的。友情,那算什么?人性都会泯灭的!
我明知道多说无益,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他那么相信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他也对
不起你自己的事情来。”苍白而又无力的话。
“他如果知道你这么关心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他笑着,带着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
情。
现在的我没有心情去解读他的表情:“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知道了。”他转身离开。
那句“知道了”里面到底放入了多少诚意?恐怕只有已经离开的人才知道。
以前“无尘雅阁”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但现在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实在不可否
认,那里是“无相宫”最美的地方,美在主人的用心。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身后传来熟悉好听的声音:“怎样?和子吟谈过了吗?”
“你,”我猛地回头:“你都知道?”
“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你做什么,我都不阻拦。”他拥我入怀。
“我,我找他只是想……”
“你不用向我解释,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问天,你不要待我如此之好,我怕承受不起。
“我知道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一直被困在无相宫,一定很闷吧?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
一定会带你出去游览山水,名川大山,我都会带你一起踏遍。”他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吹
得我耳朵好痒。
“嗯。”我拉他凑近湖边,看着湖中两人清晰的倒影,他远比我高大许多,“镜好明,
湖好清。只是不知道这镜是不是能照出人心,这湖是不是能洗涤人心?”
“你还是不放心子吟吗?”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要这样为我担心,我可以向你保
证我是不需要你为我担心的。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是吗?他那么自信。
此时,我已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应问天的能力的确是毋庸质疑的,但却有着致命的弱
点——情。倘若他这次真的因此而失败的话,我会尽我的可能的,不管那后果会如何。即使
是悔天灭地,那都有我一人承担。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是需要人保护的,只是,他们都忽
略了我有高于人类力量的事实,即使是我,也是有想要保护的人哪!
子吟走了,想必是带着那价位走的吧!
我想我的心慌,不是没有道理的,子吟真的让我放心不下。无措地绞着手中刚不知怎么
突然折下的郁金香。
“无尘是在担心吗?”左长青轻轻夺走我手中几乎快烂了的郁金香。“即使问天要你别
为他担心都不行吧?人类真的让你这么不敢信任吗?”
人类?“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是吗?不会是应问天告诉他的!虽然心惊,却随即转为释然的笑,“长青,你心细如尘
,我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吗?”
“我也是和问天一起长大的,自然是知道你的。甚至,比问天知道的还要多,因为有些
人他不愿问,有些方法他不屑用。”
我也被他逗笑了:“那人一定是他爹,还有,你是在暗示你用的手段多么地不光明正大
吗?”
他但笑不语。
“我知道了,我说错了。他也不是什么视光明正大为生命的人,那你的手段……至少,
不入他的眼就是了。”
“无尘倒是很了解他嘛!既然这么了解他,那应该会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一边
是他的一个好兄弟,好手下,另一边是他的几个好兄弟,成千上万的好手下和属于他的一片
天下。孰轻孰重,他会分不清吗?你说他会因为感情用事而误了大事吗?”
“你是说……”的确,应问天不会是那样头脑简单的人,否则他成不了这样的天下。难
道说,所谓的报价是假的,给了子吟的是假的,那到了黑雄崖那里的自然也是假的了。没错
,这才是应问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说。”他摸了摸我的头,宠爱地笑了笑。
长青,他真的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产生好感,不得不喜欢的人哪!只有他,会这样注意到
我的不安,我的心慌,会特意跑来平息我的不安,安抚我的心慌。
“谢谢你!长青。”
“不需要谢我,无尘只要记住我喜欢你,就够了。”
喜欢我?这是什么意思?
天冷,风凉,人心薄。
果然还是出事了,那批货被“黑龙”购得了,出价只比“无相宫”高出一两银子,居然
,只高出一两。显而易见,问题出在哪里。是我和长青都高估了问天吗?毫无疑问,他和子
吟他们商议出的报价是真的,而且很准,才会让“黑龙”赢得如此嚣张。这是不是表示问天
输了?是不是表示“无相宫”要从此在商界消失了,回到以前只存于武林的状况?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时候的我居然没有去找应问天,而是去了左长青的住处,对他
有一种说不出理由的信任,当然,那种信任和对应问天的不一样。对应问天那是爱到没有办
法不去信任。而对左长青,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就好象是亲人一样。亲人?我怎
么会有?
推开门,长青正在写字,远远看去,只觉得那字虽没有时下人们所推崇的苍劲有力,却
别有一股飘逸的味道,仿若不落俗尘一般。
轻轻走向前,低头看着他写的字,已不自觉地念了出来:“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
似喜眉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
“无尘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自信满满地对上我的眼睛
。
“长青,”我故做暧昧地望向纸上的字,“你的初生月是谁?你的眉梢月是谁?你的西
江月是谁?你的辰钩月又是谁?真的很好奇那个让你爱、让你喜、让你想、让你盼的人是什
么样的,那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无尘,你是姓月的没错吧?”
其实,我是有点明白的,他可能并不是答非所问,却并不愿去多想,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
我根本不用开口,左长青就能很快地察觉我的心思,什么我感兴趣,什么我想逃避他都
知道,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好了,不谈这个了。你是不是为了子吟的事?又担心了?
”
“你也看到了,‘无相宫’失败了不是吗?他给子吟的不是假的!我们都错了,他就是
分不清轻重的傻子!”这真的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傻的是你啊!”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悲天悯人的味道?是我误解了吗?“你很
聪明没错,只是人心是最难懂的。以你的单纯是猜不透也搞不明白的,凭你的想象也就只能
那样了,人类的九弯十八绕你是不会懂的,再弯弯绕的计谋你是想不出来的。乖乖的,相信
我,问天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保证让我特别安心。
“尘儿,你又来找长青啦?这样可不好哦!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是我——
应问天!动不动就来找长青,你这样我会吃醋的。现在找你不要到我房间,不要到你房间,
也不要到‘无尘雅阁’,只要找到长青就可以了。”应问天也走了进来,一脸孩子气的样子
,霸道地抱住我。自从发现大家都叫我无尘之后,他就开始叫我尘儿了,他说这也是证明我
是他特别的存在。“我要惩罚你!”
惩罚?
我惊讶地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唇,第一个反应便是退开,却不料被他揽住腰,用力一
带,跌入他的怀里,霸道的吻,从天而降。唇上被他的热气覆盖,温柔却又不容拒绝的坚决
,使我无力抵抗,脑袋昏昏沉沉,似乎一切都是混乱的。
他,第一次吻了我,竟在长青面前。
“这种事情还是留到没人的地方再做吧!看了实在碍人眼啊!”跨进门的居然是文子吟
,身后跟的是龙天郁和邵家两兄弟。
意外!真的相当意外!他竟会回来!他竟敢回来!
“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回来?看我怎么打你!”不用问,如此性子的只能是龙天郁
。果然,他义愤填膺的表情很可爱呢!手上还高举着把椅子。
不过,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扮演英雄成功过。邵少风抢过他手中的椅子,邵少奇一手勒
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直到确定他不能发声为止。
“无尘在担心我呢还是因我而担心?”文子吟轻声道。
“无尘没有担心子吟,因为子吟不需要无尘担心。无尘担心的是问天。”
他明知答案却仍要问出口,我很难回答,可,却回答得很好,难道说,我也学会了人类
的那一套?
潜移默化,真的会让人不自觉。人或天使,类不是关键,环境才决定一切。
“无尘都不担心我的吗?我好伤心!”文子吟掩面。
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子吟是友非敌。
“子吟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不用到‘黑龙’打探消息了吗?”
文子吟但笑不语。
长青嘴角微扬:“就在‘黑龙’接下那批货,付了那笔钱之时,他们的失败就已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