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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与那个傣族女人断了,我保证万事皆休,你若再胡来,别怪我不客气!”
“不会了,不会了!”何丘连连回答。
俩人手挽手出去吃了早餐,何丘来到工厂。
天窗
何丘来到厂门口,见刀来美阴沉着脸等着他。头一低往前走,假装没看见,却感到身后的目光,恰如一阵箭雨射过来,他被箭雨穿成了刺猬。
打过卡,来到人事课,在电脑旁坐定,何丘让下属关上门,自己开始浏览网上新闻,借以安定神思。
刀来美闯了进来,“啪”地关上电脑。课里的两个女孩吃了一惊,都停下手中的事看着他们。
何丘忙说:“出去吧。”说完迳自起身,走出人事课办公室。
刀来美双目如刀,剜着前面的背影。何丘不知何处藏身,就下意识地顺着楼梯向上爬。
俩人登上顶楼,气喘吁吁。工业区的建筑群葡伏在他们的脚下,一条羊涌河曲曲折折地流在楼宇的森林中。楼顶是水塔,旁边有一处配电房,配电房上是玻璃的穹顶,俩人走进去抬头望着天窗。
刀来美走过来默默地抱住何丘,何丘也情不自禁搂住对方,两人都流了泪,一脸的迷茫。
何丘在一张破旧的连椅上坐下,吹了吹积尘,拍一拍示意刀来美坐下。顺手拿张弃置的旧报纸翻看。刀来美坐下来盯着何丘,何丘却似泥菩萨入定,不动声色。
刀来美哽咽着说:“阿丘,全厂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怎么办?这样的丢人现眼!”
何丘仍不着声,心里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刀来美劈手夺下报纸,在脚下连踩几脚。何丘苦笑着,一脸无奈的样子。
刀来美:“我想过了,不如我们一齐走!”
何丘慌忙问:“去哪里?”
“离开深圳,东莞、中山、珠海、广州都可以去!”
何丘叹口气说:“阿美,我想过了,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
刀来美立即说:“不行,我绝不会放弃的!”
何丘说:“我不值得你爱,你会后悔的!”
刀来美:“不。”
何丘:“怎么办?”
刀来美:“那是你的事!”
何丘长叹一声,说:“看看吧,我也只能赌一把。近来老婆要回去,家里有事。一动不如一静,等她一走,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刀来美:“我一天也等不得,倘若她不走,拖一年半载,我们怎么办?”
何丘肯定地说:“不会的!”
刀来美:“好吧,我等你,混蛋!”
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是深秋,老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天天与何丘歪缠不休。何丘只好日日敷衍,俩人日日亲近,却是越走越远了。刻骨的厌恶从何丘的心底涌出。虽然他时常提醒自己,不管从良心还是道义上,老婆才是他唯一正确的选择。
刀来美在厂里见到何丘时,眼神里全是问询、期待与怨尤。何丘不敢看她的眼,一碰面就低下头躲到一边。
张总最近来人事课少了,两个女孩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一天何丘开完会回到人事课,正要推门进去,却听里面在说着什么,“刀来美”三个字真真切切入耳,却有点怪怪的。他便停下脚步倾听。
人事课里一片劈呖叭啦的打字声,伴着两个女孩的议论。
“刀来美又与张生好上了,这个骚女人,不是与何课拍拖了吗,一边又与张总勾勾搭搭!”
“你怎么知道?”
“我男朋友就住在张生他们台干宿舍旁边,见刀来美每天挽着张总进进出出的!”一个女孩说。
“那何课长怎么办呢?真可怜,天天没精打采的!”
“何课老婆来了,俩人闹离婚,老婆不同意,天天送他到厂门口,下班时又接他回去,刀来美事先也不问问何课有没有结婚,真好笑!”
何丘不由得怒从中来。推门进去,两个女孩伸伸舌头,急忙低头敲着电脑键盘。
何丘的心一下子充满嫉妒。在人事课闷坐一会,便去品管课找刀来美。
刀来美笑着站起身来迎接。何丘觉得这张脸十分丑陋,以前眼中性感十足的胸脯也变得十分邪恶。
何丘不声不响地在沙发上坐下,刀来美朝室内的女孩使个眼色,女孩走开。
“怎么不高兴啊?”刀来美问。
“你不是说张总讨厌吗,为什么天天去?”
刀来美沉下脸,冷笑着说:“没人要我,谁稀罕谁就拿去!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
何丘的心一阵疼痛,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
“阿美,别跟我赌气了,都是我不好,我……”
刀来美也哭了起来。说:“阿丘,都是我不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
何丘站起身来走过去,俩人抱在一起,含泪亲吻。
刀来美:“我爱你,阿丘。我需要你,与他在一起,一闭眼全是你的影子,我厌恶他,也厌恶自己,我该怎么办呢?”说着浑身颤抖起来。
何丘:“我爱你,阿美,离开了才发现我爱的是你,我总算明白了。与她在一起,一闭眼全是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俩人倒在沙发上。女人紧紧抱住何丘。何丘急切地锁上门。女人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却推开何丘说:“这里不行!”
何丘说:“去天窗上吧。”
俩人坐起身来,相互望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女人一脸娇羞说:“你先去,我安排一下就上来。”
陈旧的躺椅上坐着两个人,相互凝视着亲吻着,何丘用旧报纸铺在椅子上,俩人相拥着急切地做爱。椅子吱吱嘎嘎地响,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
做了再做,再做,女人的要求无休无止。
破裂
自从在厂里找到“天窗”这片乐土,何丘与老婆的婚烟生活再没有性的内容了。老婆在睡觉时掐着他,一遍遍咒骂他的无能。
一日夜间,老婆正抚弄挑逗,何丘醒过来一脚把老婆揣下床去:“天天这样,你烦不烦!”
老婆哭了起来,说:“窝囊废!什么东西,外面有女人了,是吧?心野了是吧,我偏不离婚,看你怎么办!耗死你,拖死你,气死你,我死也不让你好过,不让那烂货好过!”
第二天回到厂里,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手机响了,是刀来美的,约他上去。
何丘来到“天窗”,见刀来美正急切地等着他。俩人抱在一起,任凭百般挑逗,何丘已力不从心了。
刀来美说:“怎么,又与老婆做了?”
何丘叹口气说:“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这样厂里已有议论,每天张总见了我都是一脸的阴沉。”
刀来美:“别提他,烦着呢!”
变电房突然有了用途。张总安排顶楼的杂物统统往变电房里堆,说是为了预防淋雨。其实深圳几年来连续天旱,所有的地方都叫渴,哪里有多少雨呢?
下面车间的杂物也涌上来,物料员不停地把废弃物料运到这里。“乐土”成了垃圾堆,俩人都不再往上跑了。
品管课的课长办成了俩人新的幽会处。何丘偷空前来,事先拨个内线电话,来时办公室就只有刀课长一人了,俩人站着做爱,提心吊胆,匆匆忙忙,却也有无限温存刺激。
何丘的夫妻生活已走上尽头,老婆一遍遍劝他回心转意,甚至闹到厂里,找林董诉苦。陈秘书接待后深表同情,但表示无能为力。林董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吩咐陈秘书注意两位课长的行踪,随时告知。
何丘是在老婆去厂里找林董后才知道消息,不禁怒从中来,回家后迎门先踹老婆一脚,骂她败坏自己名声。
老婆哭道:“都怨你,你逼我做的!”
何丘一阵心疼,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叹道:“别这样了。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是何苦呢?不如离了,你趁年轻还可以嫁个好人家。结婚以来你不是一直后悔嫁错人了吗?现在你自由了,我给你自由!孩子我来抚养,家中的事我全部承担下来,你可以不带任何负担去重新生活。不好吗?这样耗下去,你不烦吗?”
老婆说:“看你那熊样,我不嫁给你你到现在还打光棍!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我看你看到骨子里。当初多少人追我,我瞎了眼,偏偏嫁给你这个又穷又坏的混小子,离就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也不想别的了,离婚可以,你以后每月给我二千块钱,我回家带着小孩过日子。”
何丘松了口气说:“可以,每月二千,准时寄到,只是你要承诺,从此后不再来这里找我!”
老婆咬牙切齿地说:“从今后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不再有任何关系。话说到头里,每月的二千元准时寄到我的卡上,迟了我就过来要,我不会让你过得那么顺心的!家里欠的外债我一分钱也不会还的!”
何丘:“我说过了,家中的事我全部承担下来。”
老婆:“还有,你要给我二万元补偿,一分钱也不能少!”
何丘象被蝎子蜇了似地叫道:“我哪里有,你不是说每月二千吗?怎么又变卦了?”
老婆说:“你看着办吧,没有二万,想离婚门都没有!”
何丘一咬牙说:“好,二万就二万!”
老婆又说:“结婚时你穷得叮当响,我等于是两手空空嫁到你们家,现在离了,你要补偿我的嫁妆!”
何丘诧异说:“两万块钱给你,想买什么不都有了吗?”
老婆:“那是不一样的。我要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你欠过我的一定要还!”
何丘点点头:“好,好,没有别的了吧?”
老婆:“想起来我再要!”
何丘不禁恼火起来。
离异
何丘愁眉苦脸,上班时长吁短叹。
刀来美的电话打来。何丘向两个女孩安排一下,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