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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象是这样。”言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身上也不疼了,也不烧了。”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风平浪静。身体虽然感觉清爽了,可是却是又困又累。
言平打个呵欠,看看已经换成毛熊趴在床上自得其乐的陶海,不由微笑。难受一场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陶海好象已经忘记之前跟韩晔的那些伤心事。如果可能的话,想办法帮他找个身体吧。
“行了,现在睡觉吧。”言平躺到床上。
“我现在有身体,你睡觉不可以挤我。”陶海著急的说,“而且我的身体也是很大的。”
原来他附上毛熊为的是占著著这个目的,言平不由莞尔,“我睡觉可不老实,你小心我一脚踢你到床底下。”一边说著一边关上台灯。
“哼,臭道士,就会欺负我。”陶海愤愤的说著,黑暗中却被言平抱住。
“抱一个毛熊睡觉,感觉也不错啊。”听到黑暗中言平坏坏的低声笑著。
陶海被言平双臂环在怀中,言平身上有令人安心的味道。其实这样,──也不错啦。陶海的毛熊头在言平胸前蹭蹭,闭上眼睛。
四十、
言平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收拾头发。
陶海附上替身娃娃,以言平的身体为人型肉柱,努力向上攀爬,嘿咻嘿咻……
言平扔下梳子,两个手指捏起陶海,无奈的看著他,“你现在又不是不能出门,干嘛非要附在替身娃娃身上。”
陶海伸手抱住言平手指,“不要,自己出去好多人,万一看见收鬼的道士被收去了怎麽办──比如说那个丑女人啊。──还是跟著你比较安全。”
“哦?”言平挑起眉头,“那随便你了。”说著,把陶海塞进上衣口袋。
上次酒吧事件过去一个月了,言平的身体基本恢复。
说基本是因为毕竟是那样强的戾气直接冲撞身体,就算是戾气已经被符灰水吸尽,可是那样直接冲撞对五脏六腑仍然是造成了伤害,就算不觉疼痛需要静养才可以完全调理好。
陶海心里的伤口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愈合了。不过这一点,大概陶海自己也没发现,他每天缠在言平身边,无论是去学校、去超市还是去什麽其他地方,陶海的意思是自己是没有法力的小鬼,害怕遇到更厉害的鬼,或者有灵力的人,或者……反正外界处处是危机,言平身边最是保险。
挤公车到学校,准时踏进办公室。幸好他是副科老师,早上的黄金上课时间从来不属於他。
只是今天,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几个没课的老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个月时间,言平跟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也混的比较熟了。看见言平走进办公室,一个老师神秘兮兮的对言平招一下手,“小言,你听说没,何老师家里出事了。”
“嗯,出了什麽事?”言平装做很感兴趣的问。
“听说小何晚上回家晚,结果被一个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袭击了,听说是绿眼睛,不知道是什麽怪物。”
另一个老师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他们那一片最近一直都闹鬼,已经好几个人被袭击了,而且还有好几家人生了奇怪的病,医院也查不出来。”
“什麽怪物啊鬼啊的,说不定只不过是个疯子罢了。生病啊什麽,大概也是那地方水质被污染了吧。”一个老师不屑的说,“这世上哪有什麽鬼怪的,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有鬼让他来找我啊。”
“谁要找你。”陶海在言平衣袋里偷偷的说,“长的这麽丑,鬼都不会找你,见到你才像见到鬼咧。”
言平扑哧一声笑出声。竟然在这种时候笑,其他只个老师都惊异的看著他。
一时的失态,言平有些惊慌,连忙呵呵笑著,自己给自己打著圆场,“你们在说鬼什麽的,正好我昨天看到一个鬼故事,你们一说鬼我就想起来了。”
“什麽故事?”一个老师问。
“说学校有个鬼,有一天看见一个女孩自己在教室里做作业,就飘过去拍拍女孩的肩,幽怨说:‘你看,我没有脚。’哪知那女孩看了一眼,叹口气,用更幽怨的语气说:‘唉,你没有脚算什麽。你看,我没有胸。’”
几个老师也笑了,刚才弥漫在几个人之间的阴森气息在这一笑间消失。
言平笑道:“有鬼的话,人死了都会变成鬼,没什麽可怕的。我们怕鬼,说不定鬼还怕我们呢,怕被我们看见,我们死以後就去找他算帐。”
“就是就是,说不定小何是被恶狗咬了,或者说不定就是感冒,咱们也别替他担心了。”刚才说不怕鬼的那个老师看看手表,“我得回去备备课了,不跟你们说这些迷信的东西了。”
於是办公室集会就这样散去。
“道士,你真能瞎掰。”陶海偷偷笑著,却发现言平不说话,偷看一眼,发现言平表情很严肃,“道士,你在想什麽?”
四十一、
低头看了一会教材,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先是各自做了各自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就各自出了办公室不知做什麽去。办公室便空了下来,只剩言平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後面。
言平轻轻吁口气,“没什麽,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陶海爬上桌子,“你是说有厉鬼吗?”
“不知道。”言平摊开双手,“我又没看见,也没老爸能掐会算的功夫,我哪儿说得准。──不过,总觉得这种事情有些蹊跷。”
正好其他老师不在办公室,言平打开办公室唯一的电脑,连上灵师的专门网页,查找最新的消息和委托的资料,果然有他想看到的。是一份来自本市的委托书,委托人称最近附近一带经常受到不明怪物的袭击。
看起来,是个价格相当高的肥差。──只是,翻到网页下半部,却发现这份委托已经有人接了。
悻悻然,陶海愤愤的说,“什麽人这麽讨厌,咒他有本事接,没本事做。”
“算了,没这个财命。”言平无奈的叹口气,关掉页面。
陶海趴在言平衣袋了想了半天,“道士,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丑女人?”
“不一定,如果任务的奖金高,有些灵师接了任务从其他地方来做。为财嘛,有钱干嘛不赚?只可惜我们晚了一步。不过如果是姓夏的那个女人……”言平唇角飘出一丝笑意,“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一个人做伏妖降魔收灵驱鬼。”
两人正猜测著,一个人匆匆走进办公室。
言平抬头,吃一惊,竟然正是早上大家说的家里出事了的何老师。
“咦?何老师,您家里不是有事,不过来了吗?”言平疑惑的问。
何老师叹气道:“是吓到了,本来是想在家休息一下。可是──一方面放心不下孩子们上课,另一方面,总觉得家里更阴森森的。”
言平非常八卦的问:“何老师到底是看到什麽了?刚才大家说是怪物,可是我不太能相信,正好您来了,也给我解解疑。”
“那东西……”何老师皱著眉头踌躇半天,“说起来,我也不清楚是什麽。像是个人,但是会咬人……”说著,似乎想起昨天的情形,打了个寒噤,“好可怕,就像电影里的吸血鬼。”
言平不由大笑起来,“怎麽可能是吸血鬼,要是吸血鬼,那他咬了您,您现在也是吸血鬼了。”
何老师也笑起来,“我只是说像嘛,我估计是我们那片有人家里有疯子。”
言平要看何老师被咬的地方,何老师拉下衣领,言平看见脖子上犬牙咬过的齿痕,皱皱眉,怕何老师问,又忙笑道:“还真挺像电影里的吸血鬼咬的。”
“可不是。”何老师说著,拉上衣领,大笑道,“你可小心哪天我变成吸血鬼吸你们的血。”
“啊,何老师来了。”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进来,看见何老师欣喜的走过去。言平忙转开话题,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边看著书,一边心里暗暗计算。
陶海偷偷爬出衣袋,小声问言平,“道士,那个齿印──不会真是吸血鬼吧。”
“那不是。”言平摇摇头,“咬的印记虽然像,但是如果对方是被吸血鬼咬过後很快自己也会变成吸血鬼。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属於吸血鬼的气息,说明那至少不是吸血鬼。”
“那就好。”陶海拍拍胸脯,“如果是吸血鬼就太危险了,还好……””
“好什麽。”言平烦躁的皱著眉,“如果是吸血鬼还好。知道是吸血鬼就知道怎样对付,直接把肉体和吸血鬼毁掉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能感觉到魔物的气息,但是现在却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什麽,更不知道到底这个魔物的目的是什麽,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这比吸血鬼还要可怕。”
陶海也吓一跳,“那……那不就是两眼一抹黑吗,怎麽办?怎麽办?”
“也没什麽。”言平忽然笑起来,“反正这个委托不是我接的,不关我的事。”
四十二、
“冷血的家夥。”陶海从替身娃娃里挤出本体,跷著脚坐在言平的办公室上。
“多谢夸奖。”言平挑起眉毛,笑起来。
“不过呢,道士,既然不是吸血鬼,那你说到底那个应该是什麽?不吸血为什麽要咬人?”
“这个,很难说。”言平想了想,“要我猜的话,无非是几种可能。一种是类似於病毒──生化危机你看过吧──就是那种,传播到对方身上,对方就成了自己的分体,这样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对方,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啊,好可怕,那何老师不是也要变成怪物了。”
“不一定是那种,还有其他的。”言平解释道,“有一种是吸活灵,或者是已经吃饱了,但是为了下一次需要的方便,要留个记号下次再吃。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低魔,咬人是没有什麽道理的。”
“那到底是哪种呢?”陶海跳下桌子,围著正在向人讲解惊险场景、展示齿印的何老师转了一圈,又凑上去看他的伤口,忽然惊异的大叫一声,跳回言平身边,“道……道士,不好了,我看见他伤口里有黑的东西往外冒。”
“黑的东西?”言平皱皱眉,“你离远一点,那是魔欲,对灵体会有伤害,强的魔欲可以吃了灵体。”
“啊?!”陶海连忙上下检查自己身体。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