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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棉被里伸出那修长白晰的一只手,砰然一声,瘦高黑衣人这一掌正印在黄先生那只手上,黄先生没动,他却闷哼一声,跄踉暴退,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四个丑女人脸上变了色,叱喝声中八掌齐挥,适时——
“你们别动,阁下也请稍缓!”车里那位人儿开了口。
四个丑女人连忙垂下手掌,车里那位接着说道:“我走眼了,阁下是‘十奇’中的那一位?”
黄先生道:“你弄错了,我跟‘十奇’无关。”
车里那位道:“那么阁下是当今武林中的那一位?”
黄先生道:“我藉藉无名,不提也罢。”
车里那位道:“不提也行,你知道我是谁?”
黄先生道:“你想必就是那不在‘九龙’‘十奇’内,名列六异三神二佛一观音中的‘玉手观音’霍冷香了。”
车里那位道:“阁下好眼力,好见识,不错,我正是霍冷香,我再问问你,严松龄赵滔几个哪里去了?”
黄先生道:“他几位自有去处,跟我无关。”
车里那“玉手观音”霍冷香道:“赵滔他还活着了。”
黄先生逆:“他活得好好的。”
霍冷香道:“我不信。”
黄先生道:“信不信由你。”
霍冷香道:“是谁救了他?”
黄先生道:“他那位大哥,‘不老书生’严松龄。”
霍冷香道:“严松龄绝对救不了他。”
黄先生道:“我仍是那句话,信不信由你。”
霍冷香道:“我不信,我认为是你救了他。”
黄先生道:“随你怎么想吧。”
霍冷香道:“你跟‘十奇’有什么关系?”
黄先生道:“毫无关系。”
霍冷香道:“那你为什么救赵滔?”
黄先生道:“我说过,救赵滔的是‘不老书生’严松龄。”
霍冷香道:“你很机警,再告诉我,严松龄几个知危急将至,已经避开了,你留在这儿干什么?”
黄先生一楞,转向站在一旁的瘦高黑衣人道:“等他。”
霍冷香道:“什么意思?”
黄先生道:“我料他一定会再来。”
霍冷香轻“哦”一声道:“你凭什么料定他一定会再来?”
黄先生道:“因为赵滔没死。”
霍冷香道:“这理由很牵强——”
黄先生道:“事实上我料对了。”
霍冷香道:“好吧,就算说得过去,你等他干什么?”
黄先生道:“感严松龄年夜饭款待,我要为他查明这件事。”
霍冷香道:“你要为他查明什么事?”
黄先生道:“什么人冒‘玉龙’之名,逼害‘十奇’。”
霍冶舌道:“冒‘玉龙’之名,你怎知道是冒‘玉龙’之名。”
黄先生道:“‘玉龙’为‘九龙’之首,宇内之最,他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绝不会逼害十奇,更不会用这卑鄙手法。”
霍冷香道:“好理由……”
黄先生道:“事实上并没有错,冒‘玉龙’之名的是你。”
霍冷香道:“就算是我,我问你,以‘玉龙’信符阻拦我的下属阿郝的,又是谁?”
黄先生道:“这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玉龙’。”
霍冷香格格娇笑说道:“真玉龙,你错了,真‘玉龙’不会阻拦这件事。”
黄先生道:“为什么?”
霍冷香道:“因为要收赵滔为车后护卫的就是他。”
黄先生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霍冷香道:“很简单,因为他如今就在我的身边。”
黄先生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玉龙’现在车内。”
霍冷香道:“不错,你说着了。”
黄先生道:“我不信。”
霍冷香道:“信不信由你——”
黄先生道:“可以掀开车帘,让我看看么?”
霍冷香道:“自无不可,只是车外太冷,我怕冻着了他。”
黄先生道:“玉龙修为已至寒暑不侵境界,他岂怕……”
霍冷香道:“好吧,我就让你看看他,只是在我没让你看他之前,你得据实答我几问,你可愿意吗?”
黄先生道:“除了严松龄等人的去处外,我有问必答。”
霍冷香道:“你这个人怎么……好吧,关于严松龄几个的去处,我不问你就是,你先告诉我,今夜到这儿来的都有谁?”
茧先生道:“只有‘铁胆巨灵’赵滔一人。”
霍冷香道:“这话不够老实。”
黄先生道:“怎么不够老实?”
霍冷香道:“那位中年落拓文士是谁?”
黄先生道:“那就是区区在下。”
霍冷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阿郝,是他么?”
瘦高黑衣人忙道:“回姑娘,正是他。”
霍冷香道:“那么我再问你,那位年轻姑娘又是何人?”
黄先生道:“严松龄的掌珠,严玉兰姑娘。”
霍冷香道:“原来是严松龄的女儿,不是他那十妹‘姑射仙子’柳兰黛,严松龄什么时候有了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黄先生道:“‘十奇’之中只有他一人成了家,娶了亲,他那位夫人早年亡故,遗下一女,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霍冷香道:“看来你对‘十奇’知道得很清楚。”
黄先生道:“这件事武林中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霍冷香道:“我再问你,赵滔是谁救的?”
黄先生道:“信不信由你,‘不老书生’严松龄。” .霍冷香道:“好吧,我明知道严松龄救不了他,我也只有相信了。”
黄先生道:“严松龄名列‘十奇’之首,解个毒,救条命该不算难事。”
霍冷香道:“可是你不知道,那毒药独门,当世能解的人不多。”
黄先生道:“我不知道你也擅毒。”
霍冷香道:“你错了,我不擅毒。”
黄先生道:“那么谁在那张柬帖上涂了那种霸道的毒?”
霍冷香道:“你知道毛病出在柬帖上么?”
黄先生道:“不是我,是严松龄,他名列‘十奇’之首,胸襟,见识自是高人一等。”
霍冷香道:“就算是他吧——”
黄先生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用毒的人是谁?”
霍冷香道:“告诉你也无妨,是‘玉龙’。”
黄先生呆了一呆,道:“你这是欺我,据我所知,‘玉龙’不擅用毒,也不屑用毒。”
霍冷香道:“事实上确是他,套用你一句话,信不信由你。”
黄先生道:“我不信,除非是别人冒……”
霍冷香截口说道:“你别忘了,如今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黄先生收了话道:“好吧,你问吧。”
霍冷香道:“你为什么管这件事?”
黄先生道:“理由我说过了。”
霍冷香道:“只为一顿年夜饭。”
黄先生道:“一顿吃喝在别人看来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在我这孤伶伶的落拓寒儒看来,尤其是顿年夜饭,那感受就大不相同。”
霍冷香道:“不错,那是很感温暖——”
黄先生道:“我感激。”
霍冷香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还有别的原因么?”
黄先生道:“还有一个原因。”
霍冷香道:“那是什么?”
黄先生道:“我要为‘玉龙’洗刷这不白之冤。”
霍冷香格格娇笑说道:“前者倒还可以,至于这后者,只怕你是用错了心。”
黄先生道:“这话怎么说?”
霍冷香道:“我不是说了么,‘玉龙’如今就在我身边。”
黄先生道:“那要等我看过他之后再说。”
霍冷香道:“好吧,就等你看过之后再说吧,等你看过之后,你就知道你是用错了心,管错了闲事——”顿了顿接道:“再答我一句,用‘玉龙’信符阻拦我的下属的,是不是你?”
黄先生道:“我以为那是真‘玉龙’现了身。”
霍冷香道:“我不说过么,‘玉龙’就在……”
黄先生道:“只要你身边的是真‘玉龙’,我承认那用‘玉龙’信符阻拦你下属的人是冒‘玉龙’之名的人就是。”
霍冷香道:“好,你答我最后一问,你是谁?”
黄先生道:“我说过,一介落拓寒儒。”
霍冷香道:“可是你分明是个武林人物。”
黄先生道:“这我承认,我是武林一介落拓寒儒。”
霍冷香道:“总该有个姓名称呼?”
黄先生道:“自然有,我单名一个玉字。”
霍冷香道:“黄玉?这名字似乎不在‘九龙’、‘十奇’、‘六异’之中。”
黄先生道:“我武林一介落拓寒儒,籍籍无名,怎配跟这二十五位当今的一流人物相提并论。”
霍冷香道:“我却以为你必是‘十奇’、‘九龙’,或者‘三神’中的某一个,你这黄玉两字姓名,是假而不真。”
黄先生道:“随你怎么想吧,我无法勉强,假如有人硬把我当成‘十奇’、‘九龙’、‘六异’中人,我只有感到荣幸。”
车蓬里玉手伸出,一指阿郝,道:“你知道他是谁?”
黄先生扫了阿郝一眼,道:“我眼拙,陌生得很。”
霍冷香道:“你可听说过‘阴司吊客’郝无常此人?”
黄先生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霍冷香格格一笑道:“说谎也要看是不是说得过去,放眼当今武林,谁不知道黑道六煞‘阴司吊客’郝无常。”
黄先生道:“知道又如何?”
霍冷香道:“既然知道他,就该知道他是当今武林中怎么样的人物。”
黄先生扫了“阴司吊客”郝无常一眼道:“恶迹难数,凶名昭彰的黑道邪魔。”
“阴司吊客”郝无常脸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