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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哥,他上任后
免除农民徭役,撤销国内关卡,取缔行会和商业公会,要求教士和贵族同第三等级一样纳税,实行开明君主政体。结果,遭到保守势力的反对
而下台。
1777年~1781年,著名的瑞士银行家内克尔被授权主管财政。他取消了杜尔哥的改革,只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措施,即紧缩开支,削减显贵
年金,根据税收和公债量入为出,并欲以公布财政收支情况而开放一点政治,但是,对于“久病”的法国来说,这种温和的诊治手法是行不通
的,他不得不引退。
1783年~1787年任财政总监的卡隆却采用了与内克尔正好相反的办法。他以提倡奢华和挥霍来取悦王后,以蒙骗的手法,造成政府有偿还债务
能力的假象。
他寄希望于1787年初召开的显贵会议会同意征收新税,但当政府巨额的财政赤字暴露出来后,他也就下台了。他的后继者是图卢兹的大主
教布里安,正是布里安把这场皇家领导的改革引向了绝境。
18世纪后半期法国经济处在发展和转机阶段。
纺织业方面,手工工场已形成了相当的规模。
里昂的丝织业有6。5万名工人,雄踞欧洲同业之首。奥尔良的纺纱业中已出现珍妮纺纱机。兰斯地区的呢绒工场以大量产品供应军需。在采
矿和冶金业方面,东北边境的昂赞煤矿拥有4000多名工人,并装备了12台蒸汽机。克勒佐冶金工厂以最新式的技术设备名闻遐迩。阿尔萨斯的
炼铁工厂也有了英国式的熔炉。可见,近代资本主义性质的生产已经萌芽。
对外贸易方面发展神速,仅次于英国而居第二位。
1716年~1789年间,出口的农产品增加1。5倍,工业品增加2倍,殖民地商品增加9倍,其中以对地中海东部诸国及西印度群岛的贸易最为活
跃。仅1774年~1787年的13年间,对外贸易总额就增加近1亿里弗尔,1787年时达到11。55亿里弗尔。
所以马蒂埃称:“这次革命并非爆发在一个贫穷的国家里,反而是在一个正在极度繁荣的国家里。贫困有时可以引起骚乱,但不能造成伟
大的社会激变。社会激变往往是起于阶级间的不平衡。”
然而,经济发展中也存在着不和谐的声音,尤其是农民和土地问题。法国土地55%属于贵族、教士和国王,主要的耕种由佃农来做。
按照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关系形成了封建等级结构,可以把全体法国人分为三个等级,即作为特权等级的教士和贵族,以及包括其余所有人
口的第三等级。
教士属于第一等级,约12万~13万人,占总人口的0。4%~0。5%。天主教会拥有全国土地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其收入除了教会地产所得(
年平均在1亿里弗尔上下)以及接受教徒馈赠之外,主要还有什一税(每年超过1亿里弗尔)。高级教士由大主教、主教、修道院院长等组成,几乎
都出身于宫廷贵族阶层,他们的平均年收入约数万里弗尔,高的可达数十万乃至上百万里弗尔。低级教士包括本堂神甫以下的神职人员,一般
出身低下,平均年收入约数百里弗尔,其中少数人亦可达数千里弗尔。教士作为第一等级,享有免税特权,并且受到国家政权和教徒的尊重。
天主教是法国专制王权的强大精神支柱。
低级教士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要求革除教会的积弊,憎恶教会上层的腐化,同情被压迫群众的疾苦,故倾向于革命。
贵族为第二等级,约30多万人,占总人口的1%~1。5%。全国大约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土地属于贵族。除了地产所得之外,他们还担任官
职和在宫廷服务,这样可以获得年俸和赏赐。少数上层贵族(公爵等)年平均收入达百万里弗尔之巨,奥尔良公爵在革命前夕年收入竟高达1000
万里弗尔,一般大臣的年俸也有10万~30万里弗尔。
也有许多贵族已破落不堪,甚至负债累累。据说布列塔尼地区某地有三分之一的贵族已穷到几乎像乞丐。由于启蒙思想的传播,从中也游离出
一批倾向于革命的杰出人物。
第三等级包括教士和贵族之外的所有居民,占总人口的98%以上。第三等级职业构成极为多样,经济地位也相差悬殊,大致上可划分为资产
者、城市平民、农民三类。他们的共同点是没有特权,处于被统治地位,几乎承担国家税务的全部重负。
资产者的上层与封建统治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作为一个新兴阶级,从根本上是同旧制度相对立的。他们的政治思想代表大多属于
自由职业者。
城市平民包括小业主、小商贩、行会师傅、手工工场主和手工业工人、帮工、学徒、雇工等,总人数大约200多万。他们大多没有文化,从
事体力劳动,生活贫苦,但内部差异也不小。工人日工资为数十个苏,大部分收入用来购买面包。他们不仅收入低微、劳动条件恶劣,而且饱
受物价上涨之苦。
农民人数在2000万以上,占总人口80%左右,而所占有的土地却只占土地总数的35%左右。
农民所受的剥削最重。除了分成制佃租等,还要交纳烘面包税、榨葡萄酒税、使用磨坊税、过桥税、市场税等杂税,服一定的劳役。领主
的狩猎权和养鸽养兔特权又使农民的庄稼遭到蹂躏。王家政府征收直接税(人头税、所得税、念一税等)、间接税(盐税、靴鞋税、酒税、烟草税
等)和王家劳役(筑路、军用运输等)。国家征收的直接税和间接税如按人口平均分摊,大约每户年负担50~60里弗尔。其中仅盐税一项每年即达
5000万里弗尔。加上包税人的中间盘剥,就更加剧了农民的苦难。
据杜尔哥在1766年计算,在利穆赞这样的贫穷地区,一个家庭在各种税负之余,每年只剩下125~150里弗尔供生活消费,简直难以糊口。
因此,在旧制度末期,流浪汉和乞丐的数目大大增加了。税负分担的极不合理,这也是农民抗议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们不仅反对封建领主,也
反对腐朽的天主教会和专制王权。
如此艰难岁月,再加上启蒙思想家启迪民智的一系列鼓与吹,使人民日益觉醒。而此时,整个欧洲、美洲都是一幅风起云涌的大时代画卷
,北美殖民地人民狂吼着自由,取得了自己的独立,对此行动大加支持的法国也深受影响。一个积累民主精神,迸发时代激情的时代深深将法
国卷入其中。在内外冲击下,法国革命已然蓄势待发。
3。“革命已经在蠢动。”
《费加罗的婚礼》是一部具有批判和嘲讽法国革命前夕的腐朽统治阶级的激烈内容的戏剧,不仅在法国禁演,就是在维也纳,也被认为是
一部不受欢迎的戏而遭禁演。而拿破仑评价《费加罗的婚礼》说是“革命已经在蠢动”。
《费加罗的婚礼》主要剧情是,西班牙贵族阿尔马维瓦伯爵在费加罗的帮助之下,和罗吉娜结为伉俪,但是,他的天性朝秦暮楚,刚刚结
婚就又冷淡下去了。这时,已成为他的男仆的费加罗和女侍苏珊娜提出结婚要求,伯爵坚决反对。他舍不得可爱的苏珊娜,他不肯不加染指就
把她交给费加罗。于是,他恢复了与罗吉娜结婚时已经废除了的初夜权,他要“合法地”占有苏珊娜。
百科辞典上这样解释:“初夜权即是平民结婚时,领主、酋长、圣职人员先于新郎与新娘共衾的权利。”《费加罗的婚礼》的可以说是对这一
残酷制度的强烈反抗。
首次公演是在1784年4月27日,这是一个大事件,巴黎人专心致志地观看第一晚的演出。贵族和平民一块入场,结果酿成了格斗,有3个人
死去。演出空前成功,以至以后每场观众爆满,轮流演出达60多次。演出收入很多,可以用史无前例来形容。博马歇甚至拿出41999法
郎给慈善机构。
在巴黎,当三级会议逐渐来临时,第三等级希望变革的心情也日益高涨。许多小册子在各地流传,人们在咖啡馆和俱乐部高谈阔论。历史
上最有威力的小册子出现在1789年1月,由自由思想的沙物尔教区的伊曼纽·约瑟夫·西耶斯修道院长所著。尚福尔曾写过这样的诗句:“第三
等级是什么?一切东西。它有什么?一无所有。”西耶斯将此具有爆炸性的讽刺短诗,加上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标题,并转化成三个问题,立刻
成为半数法国人正在问的:
第三等级是什么?
一切东西。
到目前为止,在政治等级上,它得到了什么?
一无所有。
它要求什么?
去变成一些东西。
西耶斯指出,在法国2600万生命中,至少有2500万属于第三等级,事实上,第三等级就是整个国家。假使,在三级会议中,其他等级拒绝
与它同席,它将会自组一个“全民大会”。
1789年之前的旧制度,在法国培育了倾向革命的第三等级。
在旧制度下,某些宅第的门口竟然贴着这样的告示:“狗、佣人与士兵不得入内!”
专制制度的压迫与生活的贫困促使资产阶级与劳苦大众逐步加强了斗争。1766年,由于收获不足与粮价上涨,巴黎与第戎等地区发生了“
面粉战争”,政府被迫调兵镇压。1788年6月7日,是格勒诺布尔城的“抛瓦日”,民众纷纷从房顶上、窗口里扔下瓦片,驱赶街上的士兵。
1788年~1789年,许多地区的民众造反。
1788年7月21日,多菲内省的三级会议未经国王批准而突然在维齐伊城堡自行召开。参加此会的第三等级代表人数增加了1倍,表决不按等
级而是按人头计算。这可以说是1789年5月全国三级会议的预演。
这次会议发表声明说,改革必须由三级会议事先通过、一切代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