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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专有权。1917年年底,罗丹去世,而直到1919年,罗丹博物馆才正式建成。
罗丹最伟大的雕塑之一《思想者》就矗立在博物馆的院中一处幽静的角落。
《思想者》原为《地狱之门》组塑的一部分,后来翻铸成铜像。《地狱之门》是罗丹取材于但丁的《神曲》而创作的组塑,其中《思想者
》是罗丹用以象征但丁的形象。
一个强有力的巨人弯腰屈膝的坐着,右手托腮,嘴咬着自己的手,他默默凝视着下面被洪水吞噬的苦难深重的人们。他爱人类,难以对那
些罪人作出最后判决,他深怀同情,陷入极大痛苦和永恒的沉思之中。
巴黎是繁华的,这里却是一片静寂。
驻足在这里,此时,时间仿佛停滞。
杰出艺术品闪烁的光辉,把人的想象带入到一个永恒的境界。
罗丹曾说:“一个雕塑家想说明快乐、苦痛和某种狂热,如果不使自己要表现的人物活起来,那是不会感动我们的。因为那是一个没有生
命的东西……一块石头的快乐和悲哀,对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在我们的艺术中,生命的幻像是由于好的塑造和运动得到的。这两种特点,就
像是一切好作品的血液和呼吸。”
“好的塑造和运动”正是罗丹的作品所充分体现着的。
在静止的雕像中,亘古长存的生命依然那样鲜活有力。
在这伟大的艺术面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她所感动呢?
2005年8月5日
来巴黎已有几天,最大的感触是,巴黎值得瞻仰的古迹实在太多了,大至拿破仑的陵寝荣军院,小至赛纳河边的咖啡馆,看了都会叫人难
免浮想联翩。但最令人肃然起敬并印象至深的,还是名闻遐迩的先贤祠。
从埃菲尔铁塔上远远望去,巴黎市景尽收眼底。而最醒目的,恐怕就是先贤祠的金顶了。
先贤祠位于号称“法兰西文明的摇篮”的巴黎拉丁区,它原本是座教堂,建于公元508年,1760年改建成现在这个规模。1791年,法国国民议
会正式命名它为先贤祠,作为安葬法国历史伟人灵柩的地方。到了1889年法国大革命100周年之际,政府又决定把对法兰西有过重大贡献和影响
的知名人士的遗骸迁入该祠,专辟墓室以资纪念。这样一来,先贤祠就集中了法兰西一代又一代不同领域杰出伟人的墓室,成为展现法兰西民
族光荣的一处圣地。
在先贤祠前的广场前,有两尊石像,一尊是法国著名剧作家高乃依,另一尊便是我国文学大师巴金在回忆录中常常写到的卢梭像:
“我走过国葬院(注:即先贤祠)前面,走到卢梭铜像的脚下。我抚摩那个冰冷的石座,我差不多要跪下去了……在这里,在这一个角落里
,并没有别人,只有那个手里拿着书和草帽的‘日内瓦公民’和我。”
也许是深受艺术和文学的浸润吧,浪漫的法国人将高乃依和卢梭分置在这座神圣殿堂的两侧。也许是同样深受着这里艺术和文学的浸润吧
,巴金在巴黎居住期间,写出了他的第一部小说《灭亡》。
走进先贤祠正殿,一组大革命英雄人物群雕颇为引人注目,而更让人深思的是群雕下镌刻的一行字:
“不自由,毋宁死。”
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让人想起了巴金在《灭亡》中借主人公之口道出的心声:“为了我至爱的被压迫的同胞,我甘愿灭亡。”
是啊,法国大革命曾影响了多少胸怀壮志的豪杰人物啊,正是在这句铿锵有力的名言激励下,他们投身到轰轰烈烈的革命中去,赴汤蹈火
,甚至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辞。
进入先贤祠地宫,迎面的是石雕横幅上一行显赫的字:auxgrandshommes;lapatriereconnaissante(献给伟人们,感恩的祖国)。以“祖国
”署名来感戴伟人,足见这些伟人在法国所受到尊敬的程度。想来伟人们若泉下有知,也该弥足欣慰了。
这里众多墓室的主人,有一些是达官显贵,尽管当年功勋显赫,但如今也大多被人遗忘,但先贤祠埋葬着的更多的则是那些持久放射着思
想光芒的文化巨人。
我们一一辨寻:卢梭、伏尔泰、雨果、左拉、大仲马……这些为世人所熟知的法国名人都位列其中。
据先贤祠负责人马耐先生介绍,1995年,当时法国总统密特朗亲自主持隆重的仪式,将当代杰出的物理学家居里夫妇的遗骸迁入先贤祠。
2003年,大仲马也被迁葬在这里。法国总统希拉克亲自主持了安葬仪式。在致辞中希拉克说:“今天,亚历山大·仲马将不再孤单。大众
的美好记忆和幻想将永远伴随着他。”
据说在此之前,有关大仲马遗骸安置的问题在法国上下引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将大仲马遗骸移入先贤祠是由大仲马之友协会主席德库安
提出的,但立即招致许多抗议声。首先反对的是大仲马家乡的居民,大仲马生前曾立下遗嘱要在死后回到家乡。而一些历史学者、女权运动者
则组成了另一支反对力量,他们眼中的大仲马是一个生活淫荡、大搞婚外恋的狂徒,甚至质疑《三剑客》、《基督山伯爵》等文学巨著并不是
出自大仲马之手。
法国总统希拉克特意为这个问题颁布总统令,宣称必须将大仲马的遗骸移入先贤祠,“大仲马应该安眠在他的作家老朋友雨果的身旁”。
这让我们想起了雨果在大仲马拜访之后说的一句话:“我将去他的墓地回访他。”
在我们的拍摄中,先贤祠中众多的名人墓中,有两位人物给人的印象最为深刻:伏尔泰
和卢梭。
伏尔泰,这位启蒙运动、理性精神和人道主义哲学家的棺木于1791年迁入先贤祠,在他的棺木上写着:“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他拓
展了人类精神,它使人类懂得,精神应该是自由的。”
在伏尔泰的棺木前,是他的大理石像:左手捧着一卷手稿,右手捏着一支羽毛笔,脸上浮现着他一贯睿智的微笑。
和伏尔泰陵墓遥相呼应的是卢梭墓。
卢梭是最早被供奉在这里的伟人,他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思想家。他的棺木被设计成一栋气派的房屋,在侧面的墙上,写着:“这里安息着
一位自由和真理之人。”其棺木的正面有一扇门,微开着,一只手臂从门缝里伸出,手中握着燃着一团浓烈火焰的火把。
将这只手臂锩刻在棺椁上,或许意味着这只手中的火炬,点燃了深刻影响着人类历史的法国大革命之火吧。
将这些伟人安葬在先贤祠,显示了法国人对科学知识的重视,以及对为人类文明做出重大贡献的知识分子的崇敬。法兰西文化中的人本主
义,在这里又一次得到了体现。
莫耐先生的一句话,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百多年来,法国的政体不断交替变化,而先贤祠中安放的这些伟人却恒久地受到法国人的景仰:
“这些人都是法国的伟大人物,也可以说是法兰西文明的缩影,也是法兰西精神的代表。”
2005年8月6日
● 巴黎蜡像馆及拉雪兹神甫公墓
相比于其他我们去过的博物馆,巴黎蜡像馆少了一份肃穆的气氛。
它坐落在市中心地区蒙马特大街,周围电影院、剧院林立,是一个繁荣热闹、交通方便的地段。蜡像馆在这条街的门牌号是10号,馆的门
面不大,只有一个约有4米~5米宽的大门。
走进一层的大厅,当代法国的与世界的名人便纷纷出现在观众面前,这里有自戴高乐之后的法国历届总统,有著名的政治家、艺术家、电
影明星、电视明星,有著名的运动员、球星。在世界各国著名人士中,我们一眼就看到了江泽民主席。美国总统布什和俄罗斯总统普京也赫然
在目。据工作人员说,蜡像馆中陈列的人物是不断更新的,有些从现实中消失的人物在这里也会被新出现的人所代替。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
蜡像馆也是现实政治的睛雨表。
蜡像馆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我们拍摄的重点是在地下室。这里展出了58个场景,反映法国历史的一些重要事件,有国王路易十四在凡尔赛
王宫举行游园会的场面;有年轻的路易十七被监禁在圣殿中,还有两只老鼠伴随着他;有莫里哀躺在灵床上;有十分壮观的查理七世加冕典礼
的场面,特别是精心设计的布景给观众留下很深的印象。18世纪大革命时期,著名革命家马拉被暗杀的场面也真实地再现了出来。人物的身份
、动作、表情都很真切,据说连马拉躺卧的浴缸及木拖鞋都是当年的实物。
蜡像馆的一大特点是游人在这里有着充分的“自由”。除去地下室的历史馆外,其他地方人们几乎都可以任意地与或站或坐、神态各异的名人
合影,甚至可以伸手去摸摸他们。在众多蜡像中,有一座比较特殊—— 一位其貌不扬的秃顶老人。负责人介绍说,这座蜡像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因为他是蜡像馆开馆时来这里参观的第一位观众!
上午在蜡像馆给我们带来的一刻难得的轻松,在下午漫步拉雪兹神甫公墓时消失得无影
无踪。
拉雪兹神父公墓占地50公顷,是巴黎市近20个公墓中最大的。这里有2万多座坟墓,参天的松柏环绕着墓地。
初秋的落叶和灰蒙蒙的阴沉天气倒也适合公墓肃杀萧瑟的氛围。这里有很多集体公墓,既有纪念大革命中牺牲的革命者的,也有纪念镇压
大革命的士兵纪念碑,这似乎在向人们暗示着法国追求自由、平等道路的坎坷。追求自由、平等一定意味着要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吗?
2005年8月7日
● 凡尔赛宫与卢浮宫
一天之间走完这两座辉煌宫殿,对来巴黎旅游的游客来说,算是一项“不可能胜任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