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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对立不是简单的,他们之间的对立是非常复杂的,尤其是富裕的平民越来越难以进入贵族阶层,另外还有一个矛盾,
一方面是法国社会财富不断增加,另一方面是法国人民的文化水平普遍提高,而某些等级越来越封闭,因而产生了矛盾。
拥有财富的社会阶级获得了自身发展的机会,因此引起了社会的不满,并产生了一些新思想,这就是后来革命爆发的原因。
革命以前的30多年,可以说社会等级和人民的经济地位发生了变化,因为这些等级不是完全一致的,也处于分化当中,各个阶级当中有穷
的,有富的,也由于他们在政府中政治地位的变化,而发生了分化。
因为一部分贵族出身的人被排除在权力之外,一部分富裕的资产阶级参加了政权,当时法国社会普遍的富裕了,由于社会富裕了产生新的
矛盾,同时引起了法国社会中知识界和教会激烈的辩论,因为教会当时在国家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些矛盾不得不促使国王进行改革,这
些改革有些人赞成,有些人反对。
由于财政赤字,必须寻找一个新的解决办法,因此当时产生了全国三级会议,即使没有三级会议,我想也会寻找其他办法,总而言之,由
于矛盾巨大,革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经济危机不是根本的导火线,如果没有政治、宗教、经济、文化方面的辩论,仅仅经济原因不可能使人产生变革的愿望的。因此经济
危机仅是革命爆发的多种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让·皮埃尔·安格雷米(杨鹤鸣)
法兰西学院院士
2005中法文化年法方组委会主席
关于自由、平等、博爱,这是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口号,可以肯定地说,从1789年到拿破仑上台,自由、平等、博爱随着法国的红、
白、蓝国旗在全欧洲到处飘扬。
19世纪初法国、意大利的一些著作是非常有趣的。从这些著作中可以看到,当时法国军队在国旗上印着金色的自由、平等、博爱的字样,
它们打着这样的国旗进入意大利。
后来,很快发现为实现自由、平等、博爱,某些欧洲国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面对法国军队,德国、意大利当然还有英国对自由、平等、
博爱的口号产生疑问,这些情况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发生的。在整个19世纪一直喊着这样的口号,当时法国是一个资产阶级社会,平等并没
有真正的意义,自由也仅仅是某些个人和那些富人的自由,博爱不过是一个慈善的梦想。
20世纪初法国出现的有关欧洲社会主义和社会改革的思想,试图赋予自由、平等、博爱一种新的价值。不论正确与否,无论在今天的法国
还是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生活的人们,都不应该怀疑这个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这种思想后来进一步发展,说起来是很容易的,实现起来
并不容易,我们向外输出法国人的思想,都是以自由、平等、博爱这个口号为基础的。
但是同时也应该看到,这个口号是虚伪的,这些口号在革命开始的时候是实行了的,当时人们对此充满希望,从1779年到1812年,尽管当时的
气氛很恐怖,但最起码的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能够在法国社会推行,这些价值由于法学界人士的努力得以逐步实行,直到1914年,诺雷斯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也一直坚持这个口号的价值。戴高乐将军仍然倡导这个价值,这一思想逐步地深入人心,同时它也在不断地演变和推
行,谈到国家的强盛,可以肯定地说这三大思想是法国赖以强盛的思想基础。
无论这些思想在其他国家、在法国殖民地和在法国本土真正实行与否,法国都是以平等、自由、博爱这三大思想在全世界发挥影响的。我
们生活在一个神圣化的国家,国家是公民福利的担保者,最高的担保者。
保证实行自由、平等、博爱,保证人权,保证人的身心健康,以及他们的安全。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时期,大概国家被认为应对公民的一
切负责,使个人及其自由,当然也包括博爱和平等不受侵犯,因此我们可以说我们生活在一种完全的社会保证之下。人权在法兰西民族的全部
文化遗产中占有重要地位,也载入了联合国的宪章和世界文化遗产。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人权都必须得到维护。
一旦人权在某一方面被侵犯,譬如工会、种族隔离等方面,各种保证制度很快便发挥作用,如向法院起诉,我们为了保证各种制度发挥作
用做了很多努力。关于人权和人的安全可以谈得远一点。比如说一个市政的某条河的河水泛滥,那么这个市的市长就应该受到法律追究,因为
在这之前他没有注意大坝的安全,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灾难。
这种安全保证涉及在法国很多方面,国家的保证是非常有意义的。在中国、美国也有这样的权利保证,而且美国存在私人司法保证。在法
国是国家给予保证。
现在大家都不同程度地赞成这三大价值,但是现在可以看到一些伊斯兰运动拒绝这一价值。自从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成立以后,世界上出现
了与对自由、平等、博爱价值不同的声音,一些非洲国家在讨论中否定这一种普遍的价值观。譬如说在非洲的马格里布以及前法国殖民地印度
支那,那里曾经接受了法国的价值观,现在还保留了某种东西,称作法语国家,这两个法国过去的势力范围仍被认为是讲法语的地区。
现在一切都完结了,这些国家都独立了,并且取得了进步,但是还存在一种东西,那就是他们还是讲法语的国家。这使得不光这些国家的
知识分子,还有人民也与法兰西在语言上保持着联系,讲法语是十分很美好的,这是一种法国的遗产。现在一些塞内加尔、刚果、印度的作家
仍然用法文创作。
皮埃尔·罗桑瓦隆
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主任研究员
自由、平等、博爱是三种价值,但是它们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自由可由国家颁布规定,但是必须要制定相应的法律,人民必须为之动员起
来。平等是一种目标,实现起来更加困难。有两种平等,一种是权利平等,两个世纪之前,法国大革命宣布权利平等的时候,是为了取消社会
特权。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在社会当中都应有同样的机会,它不是人诞生时就能决定的。平等不仅仅是权利平等,还应该有经济平等,在实现民主
中最大的困难是这个问题。权利的平等和机遇的平等是密切相连的。每一个人的机遇不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的。实际上这是现代民主应当争
取的。
每一个人的历史不是从生下来就写好的,而是由他后来撰写的,同时,必须有这么一个
原则,告诉人们怎样生活,什么是公共服务,怎样才能取得入学的机会,哪些是每一个人应当得到的经济来源,这就表明民主不是由法律规定
的纲要,民主是需要不断地讨论自由和平等的关系,如果由上而下规定一种经济平等,那它就要扼杀自由。
如果自由仅仅停留在原则上,没有在制度方面扎根,没有国家担保的社会平等。如受教育的权利,享受医疗的保证,没有形式等方面的牢
固确立。这就表明自由的原则与实际生活相脱离,这也表明革命时期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不能简单地决定社会纲领,它是指自由社会的生
活方向和发展趋向。
一个自由社会不断提出这些问题:社会基础问题并讨论它的价值,还要不断讨论把这些价值付诸实施的条件,而不是简单地讨论实施这些价
值的方式。第三个问题就是法国革命提出的博爱问题。
博爱的概念是非常含糊的,实施起来问题更多。对自由下一个定义比博爱容易,那就是把每个有自制能力的人看成一个整体,使每一个人
不受他人和国家行动的侵害。自由就是根据人的潜力、自制能力和其法定能力来定义,这就是自由。
平等是一种更广泛的社会理想,博爱是一个道德的理想;怎样使它们相辅相成;这是一个需要不断讨论的问题。这种理想不能写在《宪法》
上,这是一个感性的理想。法国革命之所以谈到博爱问题,使我感到有另外一种东西,自由、平等、博爱是革命的象征,它们之间的关系似乎
是抽象的,这是法国革命最危险的一个东西。
后来一直被法国人所批评,这是一种个人主义的欲望,法国社会本来是反对旧社会的等级、特权和行会主义,这一切对每个法国人来说可
以说是一种监狱。如现在的等级壁垒,必须摆脱这一切,使个人成为社会的轴心,使每个人成为社会的活细胞,把每一个人从社会内部牢房当
中解放出来,这是必须的,因此从某种观点上讲,就是要建立一种以每个人为基础的社会,每一个人就如同是社会的原子一样。
重新塑造一种社会,因此博爱是一种理想,社会不仅仅是一个由个人组成的社会,也是一种集体,在现在社会上还有另外一种倾向,法国
进行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有意义的,但它不应成为一个模仿的榜样,法国革命提出了不少现代民主中遇到的问题。
但远远没有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它清楚地表明,哪些是自由和现代民主之间的矛盾,以及自由和平等之间的矛盾,个人主义原则和
集体社团精神之间的矛盾。
我们可以理解为法国革命提出了一些根本性的问题,但它不能成为仿效的榜样,法国没有为善下定义,法国的样板不是成功的历史,它提
出了一个实施纲领,因此,从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