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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體臭。日本方面用「防己黃耆湯」(其中生羌比例相當大)治狐臭,據說
大有效驗。只是JT非常不擅長用「防己」這味藥,隨便吃一點點,連吃幾天,
就會胃寒到變成又頭痛又反胃的吳茱萸湯證。所以也無法真的向讀者推耍н@個
方,尚有待高手指點。
◎大棗
除非是特別要入腎,否則用「大棗」就是用「紅棗」,不是黑棗。
大棗肉黃皮紅,又甘潤多汁,補脾而又能兼入心補心,是養營血的好藥。這些功
用,不必說經方家,會一點中藥的人大都曉得的。
這個效果,在「桂枝湯」中,即是從脾胃之分(氣分)補入營分,支持桂枝,做
為桂枝行營分的後備補給。所以才說桂枝湯中眨麪I衛的主力在「姜、棗」二藥。
而它含有大量的綜合維生素,吃大棗等於吃「克補」、「善存」,對病人也是有
用的。
以上是最基本的必要藥性。
而,大棗,另外還有幾個層面的藥性,在桂枝湯中也是有用的,我們再來看一看:
大棗雖然是甜的,但中國人卻說它的皮「微帶辛味」,既有「辛味」,便是略有
「金」氣,而這「金氣」是哪裡來的呢?
棗木是一種有刺的樹。中國人對於有刺的樹通寫作「朿」,長得直而高的就寫做
「棗」,長得低矮而橫向蔓延的就寫做「棘」。
因為我們的基本理論是「物心不二」──有那個形體,就有那個能量──所以,
有刺的植物,它的臁暌欢ê心撤N「鋒銳之氣」,它的磁場才會在這物伲澜
中「鑄造」出那樣的形體。最具代表性的大概就是「皂角刺」了,又尖又直,簡
直不像是樹木,而像是鐵工廠做出的釘子。而這味藥當然也是「潰模Ч浴沟囊
藥了。據李時珍《綱目》所載,皂角樹要結皂莢的時候,最好在樹身鑿個洞埋一
些鐵粉進去,該它吸「鐵精之氣」,皂莢才會結得好。而如果在制這味藥時,用
了鐵鍋煮藥或用鐵鍘刀碾藥,那些鐵器都會很快就壞掉,因為令「鐵之所以為鐵」
的「鐵精之氣」會被這種藥吸走。──以上是在岔睿f皂角樹,不是棗樹。
而棗樹呢,這方面和皂角樹就有一點一樣也有一點不一樣。棗樹雖然有刺,但不
太尖,可是,它的木紋卻是非常細致,可以做高級家具的。棗樹在開花結果之前,
中國人發現,要拿刀斧在樹皮上乒乒乓乓亂劈亂砍一通,結出的棗子才會肥潤甘
美。
也就是說,棗樹的生態,和鋒銳殺伐之氣有關,可是鋒銳殺伐之氣卻不是它的終
極,而只是一個過渡期,到最後,它會吸迹切╀h銳殺伐之氣,而把它化成極精
致柔和的補養營血之力。
所以,中國人用棗子來「安神」,道理就在這裡。《神農本草經》說它「主心腹
邪氣→安中養脾→助十二經/平胃氣→通九福Вa少氣少津液,身中不足/主大
驚/和百藥」等等的藥性,和其它補藥就有了一些些的不同;而它「和百藥」的
效果,也就不同於甘草的「解百藥毒」。
最近,想到大棗的藥性,就會忍不住聯想到倪海廈先生的「用重搖滾來平定心情」
其事。外剛內和之人,舉措或同於此類歟?
所以,在諸藥藥性各異,而藥性和邪氣相刃相鬥的當下,有「大棗」這味藥在其
中「化殺伐之氣為補養之力」,豈不妙哉?對病人是很體貼、很有愛心的。
這一類「轉化」的藥性,在時方中還有一味不怎麼重要的藥味「楮實」可以一提。
楮實在「還少丹」中可算是以此類藥性做反佐之藥。楮實子、楮樹,台灣多得很,
古時候的中國人,在種楮樹之前,會先播麻的種子,等麻長高了,再一把火燒掉,
這樣子,緊接在後的楮樹才會長得好,不然會又干瘦又易夭死。可是呢,長大的
楮樹,卻是一種樹汁多得不得了的樹,割了一碗還有一碗……也就是說,楮實具
有一種「轉火氣為水潤之氣」的功用,在還少丹這種大劑補陽補火藥群中,反佐
此一味藥做眨潱嗍且环N制方的巧思。
大棗本身,還有另一種物性,就是「榨不出汁」。你看美國加州蜜棗之類的枺
就曉得,汁和果肉融成黏糊糊的一團,弄弄就變「棗泥」,不是果汁。而在桂枝
湯的結構中,桂枝會助膀胱氣化,生姜逐水氣,芍藥通陰以利尿,保濕的甘草只
有二兩,再多會拖住藥性……從某個角度而言,保水的力道尚嫌不足。有了「最
榨不出汁」的水果大棗坐鎮,脾胃區塊的水分就穩住了,營養也比較不會流失。
黃耆建中湯「腹滿者去大棗」亦同此理。這是大棗的另一層物性。
而大棗這種「固脾胃區塊之水」的效果,在「奔豚病」的證治中也可見一斑,前
面說「桂枝」時也提到,桂枝加量可以反向下壓,所以用「桂枝加桂湯」;除了
桂枝加桂湯有大棗之外,奔豚才剛要發,尚在「臍下」時,對證的「苓桂甘棗」
湯,亦是桂枝加到四兩把方向轉下,而大棗加至十五枚,把脾胃區塊的水固定住,
不要讓腎區塊搶去用來作亂。至於已經取道肝膽區塊攻上來的「奔豚湯」證,水
已經被搶走了,用大棗也是亡羊補牢了,洠Я恕l妒蔷筒挥么髼棧幂^多的
生葛根(桂林本用葛根四兩,《金匱》用生葛五兩)去把水搶回來(葛根的藥性,
容本文下篇再述)。
而「入營」的藥性,本來就是基本,前面「生羌」部分也已說了。那你說,大棗
的藥性這麼溫和,是不是不加也可以呢?感冒藥還是感冒藥嘛?這,民國初年陸
淵雷的學生宋道援,在對證的前提下用大青龍湯而不加羌棗,兩服下去,病人就
死了。可見它並非可有可無之物。
◎甘草
甘草「生用瀉火,炙用補中」,這個,看《本草備要》就有了。大家都曉得,用
甘草瀉火,和用苦寒藥瀉火是不一樣的。甘草、黃耆、人參同用,那是「甘溫除
大熱」,元氣夠,抵抗力好,自然就不會「發炎」也就是「上火」。而單一味生
甘草的瀉火,與其說它是「瀉」,不如說它是「緩」。就好像西藥中的類固醇那
樣,一投下去,細菌也變慢動作,身體的反應也變慢動作,大家都慢了,氣氛就
洠屈N火爆了。它消炎的作用雖很好,但副作用卻也和類固醇差不多,大量久服
也會變月亮臉。
至於它「解諸毒」的效果,也可以說一部分包含在「緩」的效果之中。另外就中
醫的思考,則與它的「甘」味有些關系。像日本人古時候,如果中了河豚毒,就
要把人頭以下埋進土裡過一宿,說這種「土氣」可以解毒。而地球這一大塊「土」,
的確,很多毒素埋進地下之後,過很多年,也就分解掉了。這是土的性伲6
草是諸藥中之至甜者,所以也具有這種「土性」。
各種力道猛烈的藥,不論寒熱,加了甘草(生炙皆有此效),它們的力量就會變
溫和一些,這是甘草的「緩」性眨挽镀渲泄省!
而甘草又叫做「國老」,也就是朝近中侍奉過兩三代君主的老臣。這種人,在故
事中,多半是「和事佬」,總是在排解紛爭。
同的甘草用量中,可以看出該方所「取用」的不同層面。
傷寒方中,甘草有用四兩的(甘草干姜、芍藥甘草、甘草瀉心、炙甘草湯等),
有用三兩的(理中、小柴胡湯、柴芍草枳湯〔四逆散〕),有用二兩的(桂枝湯系、
四逆湯、白虎湯、桔梗湯等),有用一兩的(麻黃湯、眨赋袣鉁龋!
最簡單可以看出來的是:如果只是要它「緩諸藥」的藥性,那放一兩就可以了。
而如果主力是要用它補中焦,通常是三兩起跳(當然還是有例外,如〈厥陰〉黃
連茯苓湯,人虛者加甘草二兩)。
於是,許多方劑中的「二兩」就變得有些不可解了。是「要補又不能太補,要緩
又不可太緩」的意思嗎?當然這麼想也是可以的。
但,在不少「二兩炙甘草」的方劑中,更可以從中揣摩出甘草除了前述藥性之外
的另一種特殊藥性──「定方位」。
什麼是「定方位」呢?
就是,有了這二兩甘草的「土」氣,其它的藥物,就會以此為坐標軸,而分得清
「上下」的方向,藥性輕於甘草的就向上,藥性重於甘草的就向下,整個方的作
用點,會變成「先以脾胃為集合點,再各自出發去做各自的事」。
也就是說,二兩及二兩以上的甘草,使用的時機,多半是「能抓得准病邪的位置」
的情況。如果某種病、證,是病位「不確定」或「不存在」時,甘草就有去除的
可能。
病位「不存在」的代表,是白通湯和烏梅丸。之所以不存在,是因為「陰陽離決」
(參考《整合中醫學年刊》第五期),寒處大寒,熱處大熱,彼此各據一方不相
接樱@種時候,剛好位在中間的甘草,踩在洠讼圄Y的空洞區塊中,則無所用
武之地。
病位「不確定」者,簡單來說,即是「有病則病受之」之方,讓藥自己去找病,
不先給多余的方向提示,免得反而走錯路。
因為洠в懈什莸姆阶犹嗔耍诖藷o法一一列舉,只隨手捻幾個例子來看看:麻
黃湯只有一兩甘草,所以,藥的作用方向不確定,你要用來開肺也行,要用來宣
腎治感冒並發急性腎炎、蛋白尿也行(皮沙士教的劉渡舟用法);真武湯無甘草,
其中藥味可以自由排列組合,變成了「治病種類最多」的奇妙方劑(詳細於本文
下篇〈五髒眨伞翟偈觯恢窝缘狞S耆五物湯,它痹不一定是痹手還是痹腳,
去甘草除了之前所述解除對桂枝的束俊猓瑫r也解除了對特定作用點的限
制;薏苡附子散,胸中濕寒之氣壓住心髒乃至悶痛,散劑的意義乃是要它一入喉
就藥力炸開,不得以脾胃做起點,故不用甘草;麻黃附子細辛湯以腎區塊做起點,
不用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