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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臣们交口称赞,有几个胆大的还叫了两声好,表演很成功,但是即便这样,祥运公主依然举止端雅地回到座位里。
阮勋呵呵笑着,一脸的得意,祥云公主是高丽第一才女,自然不同凡响,元雍目光一闪,忽然走到殿心,宋清瞳微微一愣,见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心底里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见元雍看一眼阮勋,笑着道:“贵国公主的舞技琴技果然精湛,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皇上的才艺也不可小觑。”
阮勋眼睛一亮,目光看向宋清瞳:“不知下官可否有幸,一睹女皇陛下的才艺?”
☆、第八十一章
此时,宋清瞳锐利的目光瞪向元雍,元雍似乎并未察觉,昂然立在大殿之上,东方亮额头上冒汗,他早看出来宋清瞳处处针对元雍,估计是这小子哪里得罪了皇上,看他一脸聪明相并不傻,可是在皇上面前怎么就不知道收敛,而他作为元雍的顶头上司,治下无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宋清瞳听阮勋问起,目光从元雍身上移开,看一眼阮勋,见他态度虽然恭敬有礼,但是唇边笑意却透出一抹倨傲,祥运公主的笑容高贵端雅,倒是没有一丝傲气,不过此刻她正看向楚天墨,看来人家跟本没把自己当盘菜。
大殿上没有一点声响,全体静候女皇陛下的回答,宋清瞳的头瞬间大了好几圈,她很想打压对方的嚣张气焰,可问题是她拿啥打压?正想该如何推脱,一道紫衣身影阔步走出朝班,宋清瞳的心又是一阵快跳。
楚天墨走到玉阶下,深目看一眼宋清瞳,眸光微微闪动,视线落在阮勋的身上,朗声一笑:“阮大人,我们皇上平日里忙于朝政,心思并未放在弹琴弄曲上,如果阮大人想欣赏,本官倒是愿意献丑。”
阮勋微微一怔,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没等楚天墨回答,祥运公主上前一步,柔声道:“阮丞相,他就是十天前救下祥运的恩人——楚相楚天墨!”
阮勋闻听面露震惊,快速看一眼祥运公主,祥运公主粉面泛红,看着阮勋点点头。阮勋惊喜地道:“您就是从海盗手中救下公主的楚相?在下替国主谢谢楚相大!”
楚天墨脸上波澜不惊,淡然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
阮勋拉起楚天墨的手,激动地道:“楚相不必谦虚,楚相威名远播,在下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楚相气宇轩额,果然是非同寻常!”
楚天墨微微一笑:“阮丞相谬赞了,楚某早已不是丞相了。”
三个人说得热闹,殿上的君臣听得糊涂,堂堂高丽公主怎么会落到海盗手中,后经阮勋解释,众人这才恍然。
十天前,时近高丽皇后寿辰,祥运公主征得父皇同意,带上侍卫出宫为母亲挑选奇巧的寿礼,而高丽国国都离海很近,祥运公主一行人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海边,祥运久居深宫,很少看见大海,登时被大海磅礴雄浑的气势震撼,说什么也要乘船游海,侍卫宫女拗不过只得相随。一开始,游船只在海滩附近的海域飘荡,不知不觉开进了大海深处……这时迎面急驶来一艘海盗船,海盗跳上游船烧杀抢掠,侍卫宫女死的死逃的逃,最后,游船上只剩下祥运一个人。
盗首见祥运貌美,意图不轨,正撕扯祥运的衣裳,一支弩箭挂着风声呼啸而至,一箭刺穿盗首的后颈,盗首当场毙命,祥运颤巍巍拢上衣衫,透过迷蒙望过去,只见船头一名高挺男子当风而立,战袍猎猎作响,通身的英雄气概,简直是天神下凡,祥运一颗芳心就此沦陷。
原来,楚天墨正带人巡视航线为通商做准备,恰巧碰上海盗抢劫游船,经过激烈的拼杀,楚天墨将海盗一举歼灭!祥运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无家可归,楚天墨并未多想,暂时收留下她。
大殿上的众臣听着一片唏嘘,宋清瞳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刚打发走一个梅宛如,又跑来个高丽公主,巡视海域都能交到桃花运,看不出楚天墨还真是命犯桃花,看意思这位公主是要以身相许了。
压下心中不豫,宋清瞳的目光看向楚天墨,脸上的笑有点勉强:“相父为国鞠躬尽瘁,此番兴建海务司立下大功,朕还没未及封赏,而今又救下高丽公主,相父果然令朕刮目相看。”
阮勋此时笑得合不拢嘴,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楚天墨是不世之才,若是把公主配给楚天墨,或许可以将楚天墨拉拢到高丽来,笑眯眯地看着楚天墨:“楚相,虽然在下无福欣赏女皇的风姿觉得遗憾,不过如果可以一堵楚相风采,阮某此行也值了,不知楚相想表演什么?”
楚天墨略作思考,道:“剑舞!”
宋清瞳只觉得好笑,果然是什么徒弟什么师傅,难怪女皇不会弹琴弄曲,估计是楚天墨也不会,否则好端端地干嘛舞枪弄剑?
这时,祥运公主走到楚天墨身旁,柔声说:“祥运来为楚相伴奏。”说完向楚天墨深深福礼,楚天墨略一侧身,微笑道:“公主客气了。”
祥运公主暗暗叹服,不论是她隐瞒身份看似孤苦可怜,还是现在变成身份高贵的公主,楚天墨从始至终对她态度不变,佩服的同时,祥运公主又有些烦忧,大殿上重逢,楚天墨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看似对自己并未动心。
宋清瞳的眉头早就拧成了一团,自那日在地牢里见面后,楚天墨看到自己总是绷着一张脸,就从未笑过。现在一看见公主,脸上笑成一朵玫瑰花!隐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楚天墨明明只是礼节性的微笑,愣是被宋清瞳看成笑脸如花,唉,冤枉啊!
楚天墨话音刚落,宋清瞳噌地站起身,头顶冕旒上的珠串互相碰撞,啪啪直响,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玉阶之上!宋清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相父的心意朕领了,不过阮丞相和祥运公主远道而来,朕说什么也不能拂了二位贵客的面子。”说完,勾起唇角看向祥运公主。
此时,祥运公主终于正眼看向宋清瞳,也看出来,龙袍冕旒的端肃女子正是那晚救下楚天墨的公子,眸光微微一动,快速看一眼楚天墨,楚天墨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她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平日里除了随他读书便是习武,琴棋书画样样稀松,不过她的表情好像是生气了,因为什么?
阮勋哈哈一笑:“这么说下官终于有幸一睹女皇风采了!陛下想表演什么?”
宋清瞳被阮勋一问,笑容僵在脸上,她表演什么?她会编程,她会开车,她说外语滔滔不绝,可是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人懂外语,这些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生存技能,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一抹沉郁自眼底划过,眼见楚天墨的唇角勾起,目光里似乎闪过笑意,他在笑话她!宋清瞳眼睛瞪起来,面容一肃,清声道:“朕的衣着不适宜表演,而且现在是朝议时间,不适合演出才艺。等到晚上宫宴时,朕自然会让阮丞相和祥云公主一睹为快。”
不止是阮勋,大臣们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们自然也想看看他们的皇上除了批奏折,还会些什么,元雍额上布满黑线,她不会什么都不会吧?看她整日端肃的坐在那里,明明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看起来却暮气沉沉,本来是想让她露露脸,看来这回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接下来,她会怎么收拾他?
宋清瞳不理会众人的反应,重新坐回御座,眼睛看着阮勋:“阮丞相,关于通商细则,我们现在就讨论。”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恢复紧张肃穆的气氛,阮勋颌首,道:“好,我国国王的意思是,北秦销往高丽的瓷器丝绸玉器等商品,我国可以在关税上适度减免,而我国销往贵国的禽肉,菜油也希望贵国在税收上给予一定优惠。”
宋清瞳点了点头,“互惠互利,这是自然。”
目光看向林况,林况恭谨地立在玉阶下,面容沉稳端肃,纪相如被人救走,怎么不见他有一丝慌乱?难道纪相如并未囚禁在他府上?上官潋月推测错误?
“林爱卿,具体通商事宜,由你来负责。”
林况领命。
宋清瞳又道:“阮丞相和祥运公主一路劳顿,先回使馆安歇,晚上皇宫里举办晚宴,到时,朕派人来接两位贵客。”
阮勋笑着道:“好,到时下官还可以一睹女皇陛下风采!哦,对了,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恩准。”
宋清瞳道:“阮丞相不必客气,请讲——”
阮勋道:“下官同公主赶往京都的路上,因为水土不服,臣等随行的侍卫皆呕吐发热,幸而得一位游方的神医救助,药到病除,臣等心怀感激,所以恳请陛下恩准他也可以赴宴。”
宋清瞳微微一怔,游方的神医?
东方亮走出朝班,禀道:“阮丞相所言属实,沿途医馆皆束手无策,恰逢游方神医经过,阮丞相和公主经神医诊治,药到病除!”
宋清瞳颌首:“阮丞相和祥运公主是我国的贵客,救了你们的人,朕绝不会亏待,准奏。”
临近午时,早朝终于结束,众臣陆续离开金銮殿,祥运公主看着楚天墨微微一笑,“楚相,您不怪祥运隐瞒了真实身份?祥运还可以称呼你为楚大哥吗?”
楚天墨摇头,微笑道:“公主随意。”
祥运公主闻言,脸上羞涩含笑,红着脸说:“楚大哥,祥运乘马车时看到京城繁华热闹,很想逛一逛,可是祥运对京城不熟悉,身边没有向导——”
祥运公主和楚天墨边往殿外走边说着,虽然声音不大,以宋清瞳的耳力还是听得真切,宋清瞳面容沉郁,冷飕飕的目光看向不紧不慢往外走的元雍,元雍觉得后脊背冒凉风,禁不住打一个寒噤,紧接着听见宋清瞳冷冷的声音响起来:“相父,请留步!”
楚天墨的身躯微微一震,蓦然转过身,深目看向宋清瞳,宋清瞳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祥运公主也转过身来,元雍没有转身,直觉不妙,保持步速往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