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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单是懿玉的,上面无非是一些维他命,氨基酸之类的东西,“吃这些东西有用吗?”我非常质疑。
“可以保命。”他淡淡地说。
“但是。。。”
“好了,下一个,我很忙的,看完病就走了。”他嫌我烦,叫护士喊下一个病人。
“我。。。” 懿玉抓起皮包就往外跑,“懿玉!楚哲恺,我下次再找你算帐!”便追了出去,她已经站在诊所的门口,点起一支烟,她的手在微颤,“懿玉?”我担心她,她看起来想随时药倒的感觉。
“小高,”她深深地吸了口烟,“我不爱惜自己吗?我还想活下去。”
我伸手抱她,仗着一点身高的优势,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你需要休息,身体好了,才能活下去,知道吗?”
“我知道,”她伏在我肩上,“我还要活下去,我要完成我的心愿,我还要生好多个小孩,我还要过上幸福的生活,”她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我还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结果!”
原来她恨着他,怪不得一直都无法振作,原来是为着恨。
“懿玉,你活着,不是为了看他什么样,而是要让他看你怎么样。如果他执意要负你,你还恨着他,为着这个恨而活,有什么用呢?”
我捧着她了脸,“为着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以前的代价已经够了,你难道还要为他付出更多吗?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知道吗?”
她的泪无声地落下,我认识她以来,第二次看她落泪,第一次是因为去参加面视,被导演揩油,气愤而回,错失机会,我与她躲被窝里又哭又笑了一夜。
“懿玉,懿玉,你要振作点!为了你无辜夭折的bb!”
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我抱着她站在诊所的门口,一旁的路人对我们行注目礼,他们可能想她得了什么绝症,所以,我决定要拉她上车。
她抽噎了好久,终于平静了,我们决定去好好吃一顿,在餐厅坐定,她去洗手间整理完出来了,坐下来喝了口水,第一次问的话就差点让我喷水,“那个医生叫什么呀?这么拽!”
“咳咳咳,”我咽了一点水,连忙用手捂口,“叫楚哲恺,我一个世伯的儿子,家了挺有钱的,怎么?有意思吗?”
“什么?!”她嗤笑,“他这么拽,居然给我脸色看,我下次要美美地,再去让他看一下!让他嚣张!”
“然后勾引他吗?”
“死高卓!找死吗?”
“明星!注意形象!”我马上招侍应过来点菜,一边呵呵地笑,懿玉眼冒火光,做手势要杀我。
其实,只要她有精神了,身体要恢复就是挺简单的事,不过楚哲恺说她会落下病根,我倒是比较担心的,毕竟他不是妇科医生,肯定不会太了解,下次要去找妇科医生才行。
晚上接到楚哲恺的电话,我边听边觉得心寒,“你最好让她去妇科检查一下,我担心她会不孕。”
“有这么严重吗?”
“我不是专科,所以不太确定。”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坐在电话边发呆,难道要幸福是如此困难吗?
“小卓?怎么在发呆?”
我抬头,陈括已经站在我身边,我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没什么。”我笑了笑,我相信我笑得比哭要难看。
“怎么了?”他握我的手,“连手都冰冷了,刚刚的电话是谁的?”
“是楚哲恺的,”我底下头,“你放心,是关于懿玉。”
他蹲下来,微微昂头看我,“懿玉怎么了。”
“楚哲恺说,他说懿玉可能会不孕。”我的声音很轻,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了,我圈的陈括的脖子,脚一软便跪在地上,“她很希望有小孩,如果这样,她要怎么办?”我的声音有了哭腔。
“小卓,或许不那么严重呢,就算是这样,也可以治的。”他搂住我的腰。
我摇头,“为什么我们都这么不幸呢?难道我们注定一辈子都活在波折中吗?括,你告诉我。”我望进他的眼,我俩皆无言。
我没有告诉懿玉她的事情,我想,如果她想恢复健康之后再仔细检查,可能会好点。可是陈括不同意,“病应该在浅的时候医治,迟了,可能就不好了。”
我硬着头皮拉懿玉去医院,在妇科的门牌前,她停住了,“小高,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上次,就是我同你一去检查的楚医生说,他不是专科,叫你最好到妇科检查一下。”
懿玉在微笑,“我好久之前就知道了,你着几天一直都愁眉不展的,就是为了要不要告诉我和怎么说吧?”
我惊讶地张大口,“你知道?!”
“是啊,”她往回走,“出事之后没多久,我就来检查过了,身体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了,所以,你其实不必为难的。”她有点看白痴似的看我,但是却很温柔。
“我,我很难过。”我觉得我真的像个白痴,连好朋友的事情也不知道。
“不用难过啊,虽然是挺不幸的,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懿玉,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我拉着她,我这个笨蛋,自作聪明,又害她伤心了!
“我没什么,你放心拉,我在振作呢!今天不看医生了,我们去逛街,难得放假,要轻松一下嘛!”
我真正的笨蛋!不断地伤害我爱的,我这个人,有什么用呢?!
十二
懿玉住了几天就回去了,我在家里整理逛节的战利品,陈括在书房工作,我一边听着《胡桃夹子》,从小孩开始我就很喜欢着个曲子,我觉得这是为小孩子而写的,充满生机,陈括喜欢《四季》,小提琴与交响的完美结合。可以说,在音乐上面,我们的爱好是截然不同的。不过去同时讨厌贝多芬还非常爱听莫扎特,或许这跟妈妈的爱好有关,所以姐姐也会差不多,以前小时侯我们常在一起玩,妈妈在一旁看我们,总是笑得很温柔。
安静没有维持很久,陈括进来说舅舅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我拉着他的手,要他穿上刚买的休闲服,他的是蓝的,我的是白色,我决定今晚要穿上它。
“我前几天有叫舅舅帮我个忙。”他一边乖乖地脱衣服,准备试一下。
“帮什么忙?”
“我叫他帮我约爸爸过去。”他停下手,我也停了手,“我想在舅舅家见他会好一点。”
我走过去帮他扣扣子,“好啊,反正也是时候见一下他。”
他抓住我滑落的手,“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就不去了。”
“傻瓜,总要去的拉,迟早还不一样,真是的。”
“其实,你不必这么急着去见他,舅舅没跟他说我们会过去。”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娇嗤,“先把衣服脱下来,去洗个澡,我们早点过去,不要让人家等,好吗?”
“真的去吗?”他还是犹豫不决。
“真的真的!快去拉。”把他推进浴室,我自己就在床边发呆,终于要见他了,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家里人都刻意让我回避,我可以是高家或是越家的孩子,但决不是陈家的孩子。陈括也早已脱离陈家,虽然外间都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真相。
理性上,我无可否认,我和陈括见流着同一个人的血,但是情感上,我决不承认这个事实,今天我去见他,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他或是承认他,只不过,既然大家都还活着,幸运地都或者,就应该减少怨恨。他做了错事,这些年来,已经够他受的了,阿姨的自杀他可以不在乎,陈括的叛家,他可以不理会,妈妈的自杀和爸爸徇情终于让他看到了恶果。
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原谅他,不过,恨一个人也是要力气的,我决定要放开,也要让陈括放开。
他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好衣服,很帅,我忍不住过去抱住他,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显得特别的性感,我有点痴迷了。
“怎么笑得像个花痴似的?”
“什么!”我捶他的胸,“我哪有花痴,就会欺负我!”
“好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呢?”
“我就要换了,你去把头发吹一下拉,会感冒的。”
“好,我在外面等你。”
“恩!”
他转身出去了,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换衣服,穿上那套情侣装。
陈括在外面已经整装待发了,拿着车钥匙要游荡。我去穿好鞋子便拉他下楼。
“车在那边,你去哪里啊?”我拉着他往街上走。
“你真笨啊,去舅舅家当然要带点东西上去嘛,怎么两手空空呢?”
“对拉,你最聪明!”他溺爱地搂着我。
“那还用说吗?当然的拉!”
我买了榴莲,熏得陈括捂鼻子,这是我和舅舅姐姐都超喜欢的食物,但是陈括很敏感,他怕那个味道。还买了樱桃,石榴,两人都提得挺沉的,叫他开车来水果铺接我,就冲去舅舅家了。
我们去的是高家的老宅,妈妈阿姨和舅舅,我和陈括长大的地方,现在已经很少人住那边了,今天在这里吃饭,主要是因为陈括爸爸要来,在这间老宅,有些事情,是需要解决的。相信他自己也明白,这顿饭不容易吃。
我都还没拿东西出来,舅舅已经过来猛嗅了,“小卓带了榴莲来吗?”
“是啊,舅舅,你的鼻子好灵啊!”我崇拜的说。
“那是当然!”他很自豪。
“就跟狗一样灵也!”我笑得好天真,连陈括也笑了。
“小卓,说了半天,你骂舅舅是狗啊?!”
“舅舅,你多想了,我不过是说你跟狗一般可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