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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欢道;“你要什么保证?”
玉流星道:“我要那件东西,只要你把那件东西交给我保管,我马上动脚。”
胡欢道:“好,你赶快把嘴凑上来。”
玉流星已将嘴送到一半,又缩回去,道:“你要我把嘴凑上去干什么?”
胡欢道:“我好吐给你啊!”
玉流星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少跟我鬼扯淡,那件东西最怕水,你不可能含在嘴里。”
胡欢道:“那么你看我可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玉流星道:“你当然藏在自己怀里。”
胡欢道:“恩!果然聪明,一猜便中。”
玉流星大喜过望道:“真的在你怀里?”
胡欢道:“是啊!你赶快拿去吧!”
玉流星挣了几下,又停下来,楞楞地看着胡欢。
胡欢长叹一声,道:“现在你该知道自己有多聪明了吧?你想想看,除非那东西含在嘴里,否则我纵然想交给你,也是绳子解开以后的事,你说对不对?”
玉流星道:“你能发誓在绳子解开之后,马上把那件东西交给我吗?”
胡欢道:“不能。”
玉流星道:“为什么?”
胡欢道:“因为那件东西也许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玉流星全身一颤,道:“啊呀!糟了。”
胡欢道:“什么事?”
玉流星道:“你不会把它藏在哪套旧衣服里面吧?”
胡欢摇头苦笑道:“如果你再拖下去,藏在哪里都是一样,反正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东西,你又何必替人家瞎操心呢!”
玉流星虽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将鞋子脱了下来。
这时天色已明,车厢里的亮度也增加不少。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绳子挣开,玉流星早已累得香汗淋淋,脱水般的躺在胡欢身边。
胡欢不停的活动着手脚,突然看了玉流星一眼,道:“玉流星,你的脚好臭啊!”
玉流星立刻爬起来,道:“你胡说,昨晚刚刚洗过,连地都没有沾,怎么会臭?”
胡欢道:“既然不臭,又何必凉在外面吹风?难道你想光着脚板让我背你跑路?”
玉流星急忙将鞋穿起,道:“现在就要走吗?”
胡欢从车帘缝隙朝外瞧了瞧,道:“快了,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玉流星楞楞道:“什么好戏?”
胡欢笑了笑,道:“现在竹筏已经到了江心,你还伯金玉堂的爪牙不出现吗?”
说话间,只觉得竹筏已开始在江心打转。
突然有人怪声惊叫道:“不好,水里有人……”
语声未了,人已“扑咚”一声,落入水里。
慌乱声中,那个被称为香主的人喝道:“下面可是五龙会的弟兄?”
对方一点回音都没有,只有急浚的流水声。
片刻之后,忽然接连几声惨叫,又几个人被拖下水去。
那位香主又已大叫道:“在下锦衣楼第九楼座下刘长青,请彭老大出来答话。”
水里依然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刘长青立刻回首喝道:”快!把车上那两个人架住,他们再不露面,我们就给他来个玉石惧焚。”
话刚说完,一个持剑大汉已冲进车厢。
胡欢出手极快,刹那间已将那人全身穴道封佐。
玉流星抓起那人的剑,想了想,竟很大方的交在胡欢手里。
胡欢将车帘往上挑,人已坐上车辕,笑嘻嘻道:“刘香主,报告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这一招失灵了。”
同时又是两声惨叫,竹筏上仅余的两名手下,也已被人套入水中。
刘长青惊愕的看看胡欢,又看了水里,突然腾身掠起,宽大的衣袖连连挥动,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人已耸上了岸。
胡欢不禁倒抽口冷气,道:“想不到锦衣楼一个小小的香主,竟有如此功力,真是太可怕了。”
玉流星道:“那刘长青人称含翅鹏,轻功的确有点火候!”
胡欢道:“比你怎么样?”
玉流星鼻头一耸,道:“差远了。”
胡欢哈哈一笑,对着水中大喊道:“现在锦衣楼的人已经走了,你们这群怕事的家伙可以上来了吧?”
水里依旧没有人应声。
胡欢道:“咦!这群家伙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好像连我都怕!”
玉流星道:“也可能是怕我。”
胡欢道:“对,你玉流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狠角色,他们怕你,也是应该的。”
玉流星笑笑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跟他们耗下去呀!”
胡欢考虑了一下,道:“我看这样吧,他们既然不敢上来,我们干脆把马车赶到水里去找他们算了。”
玉流星惊叫道:“你要下水?你疯了?”
胡欢道:“你放心,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们不敢让我下去的。”
玉流星道:“为什么?”
胡欢道:“因为金总管要的那件东西就在我怀里,我一下水,那件东西马上泡汤,他们回去怎么向金总管交差?”
玉流星呆了呆,道:“原来你又在骗我,你不是说那件东西不在你身上吗?”
胡欢苦笑道:“玉流星,你就不能偶尔聪明一次?”
玉流星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身子都挤到车里面去。
胡欢大笑道:“五龙会的弟兄们,我可是把实话告诉了你们,如果你们再不上来,我可真的要下去了。
说完,已将疆绳紧紧勒在手里。
健马惊嘶中,突然有条黑影从水中同时窜起,刚好拦在马车前。
居中的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漆黑的水靠依然滴着水,脸上却没有一丝寒意,含笑望着胡欢,道:“浪子胡欢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胡欢忙道:“好说,好说,还没请教贵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彭中。”
胡欢道:“原来是彭大哥,幸会得很。”
彭中道:“不敢。这次我们弟兄也是奉命行事,想请胡老弟随我们走趟崇阳,不知胡老弟肯不肯赏我个面子?”
胡欢毫不思索道:“没问题,既然是彭大哥开了口,纵是火坑刀山,我也要陪你走一趟。”
彭中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禁怔了一下,才道:“多谢赏脸。”
胡欢道:“不必客气,那么就请赶紧靠岸吧,我这人一向不太喜欢走路。”
彭中立刻喝道:“来人哪!”
应诺声中,又有两人自水中窜起。
彭中道:“替我把这两人绑起来。”
胡欢脸色—变,道:“且慢。”
彭中道:“胡老弟还有什么吩咐?”
胡欢冷冷道:“你未免太不上路了,我已赏足你面子,你居然还要动手绑人,你这几十年江湖是怎么混的?”
彭中笑笑道:“胡老弟,请你不要忘了两位是在我们手里。”
胡欢道:“我看你大概是泡江水冰晕了头,把事情整个颠倒了,事实上,不是我在你们手里,而是你们在我手里。”
五龙会弟兄闻言相顾大笑,彭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道:“这家伙也真会说笑话,在水中他居然敢说五龙会的人在他手里,真是可笑极了。”
胡欢冷笑道:“你们原来的确是在水中,可是现在已经被我逼上来了,而我却一直都坐在马车上,连一滴水都没沾到,你敢说我在椒们五龙会手里吗?”
彭中脸孔也渐渐拉下来,冷笑着道:“看样子不给你喝几口水,你是不会服气的。”
胡欢冷哼一声,道:“不瞒你说,我早就想下去洗个澡,只可惜你们金总管实在太想不开,连日劳师动众,食不下咽,睡不安稳,眼巴巴的在盼着那件东西,我只是可怜他,不好意思把那东西毁掉,所以才没下去。”
彭中当场楞住,半晌没讲出话来。
胡欢道:“我想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要不要我告诉你金总管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彭中道:“正想请教。”
胡欢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一张小小的藏金图而已,就算按图把金子搬回来,也不过是一百多万两,最多也不会超过两百万两,所以只要你彭老大敢担保你们金总管不上吊自杀,我马上自己跳下去,你不是想叫我喝水吗,好,到时候你叫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你看怎么样?”
彭中脸色青一阵,红—阵,垂着脑袋又是半晌没有吭声。
胡欢得理不饶人道:“所以你不必再浪费时间,你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我只给了你一条。”
彭中突然拾起头,手臂朝江边一挥,大声喝道:“靠岸。”
(五)
彭中端坐车辕,手挥马鞭,虽然手法不太熟练,却也能循规蹈矩的让马车平平稳稳的奔驰在官道上。
五龙会的弟兄们都已脱掉水靠,跟随在马车四周,看上去与一般行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车帘低垂.车里安安静静。
彭中每走一段路,总要撩起帘角,跟里面的人聊上几句,明是聊天,其实是在监视,车厢里面的胡欢和玉流星当然清楚得很。
这时太阳早已高高升起,路上行人越走越多,彭中也益发小心,索性朝后挪了挪,将车帘整个坐住。
突然间,身后晌起一阵隆隆之声,只见一列篷车浩浩荡荡疾驰而来,少说也有三十几辆以上。
路上行人纷纷回避,彭中也急忙将马车赶到路旁,现在在他看来,车里的人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宁愿让路,也不愿冒一点危险。
转眼车队已到近前,一时轮声雷动,蹄声震天,一辆接着一辆的飞驰而过,每辆车的车夫都很剽悍,每个车夫的驾驭功夫都极高明,高明得就如同五龙会弟兄们在水里的身手一样。
三十几辆篷车终于全部过去,只留下了满天灰尘,直到车队去远,灰尘才逐渐消失。
彭中吐了口气,满脸含笑的又将帘角掀起,谁知往里一瞧,他脸上的笑容整个冻结住。
车厢里的光线已比原来明亮得多,因为篷顶上已多了个大洞,被他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两个人,却已踪影不见,只剩下那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