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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元淡淡一笑,回身把枪还给沈贞,道了声:“好枪!”
沈贞早已站起,道:“前辈原来是曹大侠,失敬,失敬。”
曹大元道:“不敢,回去替我问候令师。”
沈贞忙道:“谢谢。”
曹大元道:“顺便告诉令师,叫她千万小心,申公泰好像真的要对你们师徒采取行动了。”
沈贞不安地望着马五,道:“马师伯,我们能不能先走一步?”
马五连道:“好,好。〃两眼只笑视着楚天风,身子连动都没动。
楚天风诧异道:“你是否跟我还有什么话说?”
马五道:“有件差事,不知你肯不肯做?”
楚天风迟疑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马五答非所问道:“小胡身边有个女人叫玉流星,不知你有没有听人说起过?”
楚天风道:“喔,此女略具姿色,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马五道:“你到了崇阳,如果她还在,你最好能把她赶走。”
楚天风道,〃为什么?”
马五道:“万一被汪大小姐碰上,恐怕不大好。”
楚天风瞄了沈贞一眼,沉吟着道:“如果她不肯走呢?”
马五牙齿一咬,道:“不肯走就杀!”
楚天风忙道:“你叫我杀女人,我可不干。”
曹大元忽然接道:“你不干我干。”
他冷笑着,继续道:“为了武林大势,为了汪大小姐的颜面,杀个把女贼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也要推三阻四,太不像话了!”
马五、楚天风听得不禁一楞。
沈贞却开心得连嘴都已合不拢。
房里陈设得极为雅致,灯光也显得格外柔和。
粉红色的床幔,粉红色的丝棉被,棉被的一角,露出了玉流星一截粉红色的亵衣。
侯府的客房永远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尤其是专为内眷准备的女客房。
可是玉流星却连一丝舒适的感觉都没有。
她唯一企盼的,就是能跟胡欢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万,而胡欢却一点也不急,好像还开心得不得了。
现在,他又已开开心心地走进来。
玉流星却极不开心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一个人,闷死了。”
胡欢随手关上房门,笑眯眯道:“你为什么不找个小丫头聊聊天呢?”
玉流星哼了一声,道:“那些小丫头一个比一个难缠,我一见她们浑身都不自在,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胡欢笑道:“如果你真有这种感觉,你的伤就快好了。”
玉流星急道:“不是伤口,是全身。”
胡欢道:“哦?我看看。〃说话间,人已到了床边。
玉流星急忙连滚带爬地躲到床角,紧抱着棉被瞪着胡欢,却无意间把一条雪白的大腿留在被外,腿根上是那件粉红色的亵衣。
胡欢瞧着那件新亵衣,神色不禁微微一变。
玉流星紧张兮兮道;〃你……又想干什么?”
胡欢轻咳两声,道:“我只想替你搭搭脉。”
玉流星道:“你还敢替我搭脉?你上次害得我不够吗?”
胡欢忙道:“我下药的火候或许不够,把脉却是一流的。”
玉流星想了想,终于又躺下,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从被里伸出一只手臂来。
胡欢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搭在玉流星的腕子上。
玉流星两眼一直瞟着胡欢的脸,一刻也不放松。
忽然间,她发觉胡欢的神态的有些不对劲儿,不禁讶然问道:“喂,你心里在想什么?”
胡欢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差不多了。再休养两天就好了。”
玉流星大声道:“胡欢,你究竟在想什么?”
胡欢道:“没有啊!”
玉流星咬着嘴唇想了想,道:“你今天有没有出门?”
胡欢道:“有,刚刚才回来!”
玉流星道;〃是不是楚天风到了?”
胡欢道:“还没有。”
玉流星道:“那么一定是蛇鞭马五回来了,对不对?”
胡欢道:“没有,早得很呢?”
玉流星道:“或者是汪大小姐那边有了消息?”
胡欢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玉流星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你究竟去干什么?”
胡欢道:“我去找秦十三。”
玉流星道:“找他干什么?”
胡欢道:“当然是找他要人。”
玉流星一怔,道:“他又把叶晓岚关起来了?”
胡欢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这次决心赖上他了。我限他明天午时之前把叶晓岚交出来,否则我就去砸水蜜桃的赌场。”
玉流星道:“水蜜桃又没得罪你,你砸人家的赌场干吗?”
胡欢笑笑道:“傻瓜,我只是唬唬他的。像他那种人,不跟他讲几句狠话,他连动都懒得动。”
玉流星〃噗嗤〃笑了一阵,忽然道:“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心神不宁,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胡欢道:“谁说我心神不宁?”
玉流星眉头一皱道:“你休想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绝对错不了。”
胡欢道:“你的本事好像还不小嘛?”
玉流星道:“那当然。”
胡欢道:“你真想知道?。”
玉流星道:“想,才问嘛。”
胡欢道:“好,我就老实告诉你,我在想你那截大腿,不但想得心神不宁,简直已经晕头转向了。”
玉流星嘴巴一撇,道:“你少跟我胡扯!如果你真想,你的手早就伸进来了,你以为像你这种人我还摸不透吗?”
胡欢没等她说完,手已探入被中。
玉流星动都没动。
胡欢反而吓了一跳,急忙收手道:“咦?你为什么不躲?”
玉流星道:“我为什么要躲?”
胡欢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吗?”
玉流星道:“对,可是你不是别人,你是浪子胡欢啊!”
胡欢哈哈一笑,道:“玉流星,你真不简单,我服了总可以吧?”
玉流星道:“可以,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心神不宁?”
胡欢回顾房门一眼,突然半伏在玉流星身上,嘴巴凑在她的耳边,悄悄道:“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只是你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叫出来,最好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办得到吗?”
玉流星连连点头道:“办得到,你说!”
胡欢尚未开口,先在玉流星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玉流星果然没有叫,只皱了皱眉。
胡欢得寸进尺,又把手伸进被里,而且居然在被里摸索起来。
玉流星眉头皱得更紧,却吭也没吭一声。
胡欢忽然道:“咦!原来里边还有东西!”
玉流星红着脸,喘着气,道:“习惯嘛,没有东西,我睡不着觉。”
胡欢居然也皱起眉头,道:“怎么还是那件鸳鸯戏水图?臭死了!为什么不换一件?”
玉流星道:“我只有这一件,换不下来嘛。”
胡欢道:“有没有洗一洗?”
玉流星道:“我正想洗。你瞧炉子旁边那盆水,那就是我托小丫头替我拎来的。”
胡欢急忙道:“这件肚兜你可千万不能洗,也不要脱下来。”
玉流星诧异道:“为什么?”
胡欢声音压得更低,道,〃因为那件东西就藏在肚兜的夹层里。”
玉流星听得全身一颤,张口欲呼。
胡欢立刻将她的嘴捂住,过了许久,才慢慢放下来,玉流星透了口气,哑着嗓子叫道:“你骗我!那是我贴肉的东西,你如果真的藏在里面,我会感觉不出来吗?”
胡欢道:“谁都以为那件东西是一封信,或是一张纸,其实大家全都搞错了,那只不过是一块比手掌还小、比纸还薄的绢帕而已,你当然感觉不出来。”
玉流星马上开始查证,在胡欢的协助下,很快就摸对了地方。
胡欢道:“相信了吧?”
玉流星点头。
胡欢笑了笑,刚欲起身,却被玉流星拉住。
只见玉流星忸怩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胡欢道:“在我们来的那一天。”
玉流星道:“趁我昏迷的时候?”
胡欢:“不错。”
玉流星道:“你除了放那件东西之外,还有没有干什么?”
胡欢忙道:“没有,没有,既没有摸,也没有吃,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规矩得不得了。”
玉流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鬼才相信你!”
胡欢又是哈哈一笑。
玉流星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道:“你真的对我这么放心!”
胡欢道:“事实证明,何需多问?'”
玉流星道:“为什么?”
胡欢道:“朋友嘛。”
玉流星道:“你不怕我跑掉?”
胡欢道:“我这辈子什么苦头都吃过,就是还没被朋友拐过,偶尔尝试一次倒也不错。”
玉流星苦笑道:“你倒洒脱得很。”
胡欢耸肩道:“人生如梦,何必太认真呢?”
玉流星叹了口气,忽然愁眉苦脸道:“胡欢,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在这儿住得好不安心,我有预感,早晚非出毛病不可。”
胡欢忙道:“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再好好休养两天,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们马上就走,你看怎么样〃?
玉流星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胡欢又安慰她几句,这才翻身下来。
玉流星却意犹未尽道;“你别走嘛,我还有话跟你说嘛!”
胡欢道:“只怕来不及了。”
玉流星道:“为什么?”
胡欢指了指房门。
过了一会儿,果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胡欢道:“什么人?”
门缝中传来小丫头清脆悦耳的声音,道:“胡大侠在吗?”
胡欢道:“胡大侠不是正在跟你说话吗?”
小丫头:“噗嗤〃笑道:“胡大侠如果方便的话,请到书房小坐,我们金总管正在那儿恭候您的大驾。”
他能说他不方便吗?
而且金总管的的邀请,他能回绝吗?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