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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园子里走了多久,百里云出声说道:“若儿,都在园子里走了三圈了,不累么?”
安若回过了神,“恩,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倒真是有些累了。我们去爱晚亭那儿坐会儿吧?”
院子里小小的人工湖岸边建了座不大的四角凉亭,这让安若想起曾经在湖南岳麓山下的清风峡旅游时见到的那座著名的爱晚亭。便也给自家这红柱绿瓦的小亭取了‘爱晚’一名,并且也在亭边种了几颗枫树。
只是现在是春季,枫树上的叶子绿油油的,自然见不到“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景象了。
五人来到凉亭,春日晚间的气温凉爽宜人,时不时还有微风抚面,倒真是让人觉得舒适惬意。可是他们四人都坐着没有出声,安若便想着得找个话题聊聊,于是问道:“上次问你们把翡翠翎那些宝贝藏在了哪,你们都怕坏人惦记着不肯告诉我。这些天我也没听你们说有人打那些宝贝的主意啊。还是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把宝贝藏在哪儿了?”
百里云笑着反问道:“若儿不是说自己聪明伶俐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会猜不中呢?”
安若瞪了他一眼,“我原先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本以为你们定是藏在了医馆。可是又想到你们之前用了那么多迷惑人的办法,若还是把东西藏在医馆倒真是画蛇添足了。后来我便猜想会不会在行宫,量贼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到永郡王住的地方行窃吧?”
凤无双捂嘴一笑,“也个法子倒还真不错,当初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行宫里有那么多侍卫倒省去了请人看守。”
“不是行宫么?”安若失望了,又问道:“莫不是你们把宝贝藏在了畅春阁里吧?”
玄熙思索着说:“畅春阁每日宾客如云,放在那儿自然也不安全。你刚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猜测是不是把东西藏在了最显眼也最不显眼的地方,会不会在义诊的草堂?”
桑梓神色颇为佩服的说道:“熙真不愧十一岁就能考中状元,还真是猜中了。”
“怎么会放在草堂呢?”安若一脸失望,“那么贵重的东西摆在那里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了。”
“傻若儿,若是真的摆在明处那岂不是明摆着让人去偷么?我们把宝贝藏在运草药的马车里送到草堂,之后便放在库房的草药堆里,还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化妆成伙计日夜守在草堂,贼人根本想象不到。”
安若朝他们翘起了大拇指,“莫说贼人就连我这与你们这么亲密的人都想不到,真有你们的。”
正说话间,只见桑梓视色一凌,说道:“有人潜进了咱们府里,听动静只有一人,往程姨夫妇的住处去了。”桑梓说完就闪身出了凉亭,提起轻功便飞向了安若爹娘住的小院。
安若紧张的问道:“莫不是今日见你们把宝贝拍出了好价钱,贼人惦记着那些银子,到家里来偷了吧?”她担心爹娘,想追去看看,却被百里云拦了下来,“若儿,那人武功应该很高,你千万别过去,让熙和凌峥陪着你回房,我去帮桑梓。”说完也闪身离开了。
看安若满脸的担心,凤无双劝说道:“有桑梓和云在,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不然不放心。”安若说完就向着爹娘的小院跑去。
等安若三人赶到的时候,桑梓和百里云正在跟来人打斗着。安若看他们三人斗的天花乱坠,也分不清到底谁占了上风。
看见爹娘从房间里出来,躲向了院子的一角,安若便乘着他们打斗想过去问问他们可好。谁知刚挪动了几步,那贼人却一掌虚晃向桑梓,而后用剑挑开百里云的攻势,转身朝安若而来。
玄熙和凤无双虽在安若身旁,可他俩都没有武功。意识到那人想抓安若,他们只能挺身挡在安若的身前。
那人速度很快,奔至他俩身前,两掌就将他俩分开,一把把安若给擒住了。
百里云和桑梓见此大急,正欲救安若的时候,那人却抬手示意停止,开口说道:“我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安若扭头看着这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觉得他的声音有几分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过。她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深夜到我家中?”
那人不答反问,“这几位公子都是你的什么人?”
安若愣了一下,“自然是我的家人。”
那人又问道:“都是你夫婿么?”
安若觉着这人真是有些莫明其妙了,便说道:“你来我家就是为了查我家里人口的么?”
谁知那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转头看向程秋心,说道:“秋心,你这女儿倒是有几分胆色的。”
众人都颇感意外,程秋心更是云里雾里,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只见黑衣人放开了安若,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
借着廊沿下灯笼的微光,程秋心终于认出了他是谁,“大哥?怎会是你?”
程之恒笑着说道:“妹妹,多年未见,如今可好?”
程秋心激动的扑进程之恒的怀里,哭着问道:“哥哥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何连一封信都没有?”
程之恒拍了拍程秋心的背,将她从怀里扶正,“此事说来话长了。这几位公子可是值得信赖之人?”
程秋心擦了泪,点头说:“恩,他们都是自家人。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安若弄清了真相,连忙上前说道:“舅舅,我们一起进屋再说吧。”
程之恒看向安若,点了点头。
众人在厅内坐下,程秋心便指着众人向程之恒介绍了起来:“大哥,书文你以前就知道了。他们几个呢就是若儿将要娶过门的夫婿了,这位是永郡王世子百里云,这位是咱云祥的礼部尚书玄熙,这位是畅春阁的当家凤凌峥,这位是……”
安若听到程秋心介绍桑梓,立马解释道:“那个……舅舅,桑大哥并不是我的未婚夫,他是我们家的贵客。”
桑梓听了安若的话,心里莫明的痛了一下。看见程之恒望向自己,于是点头说道:“在下只是暂住在这儿。”
程之恒了然一笑,“真没想到若儿的夫婿都是这般身份高贵出类拨萃之人啊。”
程秋心关切的问道:“大哥这些年可好?为何不曾写信告知我们行踪?今晚又怎会突然到访?”
程之恒感叹了一声,并没有回答程秋心的问题,而是问道:“昭钰现在何处?”
程秋心答道:“钰儿去年考中了武状元被封为参将,几个月前随着大军去了边境,如今正与墨国抗战。”
程之恒点了点头,“知道他在何处我就放心了。当年我听说了他生父的消息之后,便把他留在永州托付给你们照顾。我独自一人去瑶国,为的就是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打听他生父下落的时候却意外的被瑶国大祭司赏识,于是便成了大祭司的护法使,为的就是便于查找昭钰生父的下落。这些年一直都没给你们写信也是因为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有机会回到云祥。那日见到安若,才知道你们一家都来了云京。现在看你们都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听程之恒说他就是护法使,让玄熙和安若颇感意外。安若不解的问道:“舅舅就是瑶国大祭司的护法使?当日在驿馆的时候为何不与我相认呢?”
程之恒解释道:“若儿,我曾在云祥为官,现在又成了瑶国大祭司的护法使。若是有心之人借此生事,只怕会不好。”
“原来是这样,那舅舅这些年在瑶国可曾找到昭钰的亲生父亲?”
程之恒点了点头,“等我见到昭钰,问清他的意愿之后,便带他去见他的生父。”
安若又问:“那昭钰的娘亲呢?她在哪儿?”
听了安若的话,程之恒的神情变得悲伤了起来,“生下昭钰后她就去世了。”
安若心里也很难过,昭钰若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很开心,只是无缘见到母亲了。
程之恒收拾好自己悲伤的情绪,感慨的问着,“如今昭钰也快二十三了,他可嫁了人?”
程秋心笑着说:“钰儿去年就嫁给了若儿。”
“哦?这倒是亲上加亲的好事。”程之恒很高兴。
“大哥这次可还要跟着大祭司回瑶国?”
“恩。大祭司于我有知遇之恩,他多年前身中剧毒,我答应过他帮他寻到解药。如今他毒还未解,我必须完成对他的承诺。”
程秋心开心的笑了起来,“此事大哥可以放心,梓儿是桑神医的徒儿,他说不定有办法为大祭司解毒。”
程之恒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原来桑公子就是圣雪轩的医圣传人?”看桑梓点了头,他才继续说道:“这些年瑶国也曾派许多密探到云祥来寻找桑神医,甚至去了终年积雪的朗昆山去圣雪轩寻找,可都无果而终。真没想到今日却能在此见到桑公子。”
桑梓有些意外,解释道:“师祖当年创建圣雪轩的时候在四周布了奇门阵法,一般人是没有办法破这些阵法进入圣雪轩的。这些年我随师父四处义诊倒真是察觉有人跟踪,为了甩开这些人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倒没想到会是瑶国的密探为大祭司寻解药而来。只是不知大祭司所中何毒?”
程之恒沉声答道:“他中的是‘鸠吻’。”
桑梓神色一正,有些疑惑的问道:“鸠吻乃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饮下便会立时毙命,若是多年前所中不可能还活在世上。他怎会……?”
“瑶国原本就盛产毒药,大祭司从小便吃过各种毒药和解药,一般毒药对他根本毫无作用。当年他饮下鸠吻之后并未立刻毒发身亡,而是假死过去,后来被人所救带回皇宫。瑶国女皇为了替大祭司解毒请了许多医毒圣手,可也只能暂时控制毒性。这些年每逢初一十五他便会毒性发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