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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放心吧,我会去同表哥说的,只是之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叶慕灵有些担忧。
“好妹妹,你放心吧,我相信她会好好待我的。”沐王郡主感激的抓住了叶慕灵的手,她相信,他会善待她的,会实现他的诺言的。
“妹妹,这次宫宴,可要小心,宫中的几位皇妃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当心不要被卷了进去。”沐王郡主不忘劝诫叶慕灵要小心。
两人闲聊了一会,沐王郡主便起身告辞了,叶慕灵则是继续翻看她的医书,通过顾南成所告知的他身上的两种毒,叶慕灵寻找起解药便也有了方向,这不由得让她一直阴郁的心情,难得的照进几缕阳光。
渐渐的,叶子开始脱落,天气也在几场秋雨之后开始转凉,今年,依旧是因着瘟疫,秋猎被取消了,而沐王郡主因着那个落魄书生,也再没有了举办诗书会的心思,处了即将开始的繁复宫宴,似乎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了。
这一日,正是岳妃设宴的的日子,虽然说是艳阳高照,可是凉凉的小风依旧带着软绵绵的刺,带着刺骨的寒意酥酥麻麻的钻进你的身体,让人不想多动。
叶慕灵早早的就被几个丫鬟给喊了起来,一如既往,并没有好脸色,是以,整个流砂院都是静悄悄的,丫鬟们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惊恼了她们的主子。
叶慕灵轻轻抿了抿红唇,终于挣开了惺忪的睡眼,眼眸之中一如秋水拔的人彻骨生凉,平静的只觉触摸了柔和的拔凉之中,渐渐的,体会其中的寒冷。
叶慕灵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任金珠为她梳整妆容,灵巧的手越发的熟练,飞舞在如瀑的青丝之间。
一头少见的美人髻上珠光闪耀,软玉镶着红色宝石的小钗穿梭在发髻中,在阳光下格外夺目,身着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婷婷聘聘,人比花娇。
金珠拿着朱砂笔,在叶慕灵的额心画了朵莲花,立时,整个人都明艳起来,不复之前的冷清,多了份女儿家的妩媚柔情。
叶慕灵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赞赏道“金珠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金珠调笑着开口“是主子越发的漂亮才是,奴婢手拙,唯恐辱没了小姐的仙人之姿。”
银珠也在一旁开口道“怪不得姐姐这样讨主子喜欢,原来是姐姐的小嘴这般甜,这可比我这个贯会使刀弄枪的讨主子喜欢了。”说着,还赌气的嘟起了小嘴。
“我看你是皮紧了,竟然敢调笑主子。”金珠玩笑着斥责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叶慕灵也轻轻的笑了“金珠擅谋略,银珠擅杀伐,你们要记得,只有你们姐妹始终在一起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一听叶慕灵的话,立即也严肃起来“主子放心,我们誓死效忠主子。”
“时辰不早了,快简单用些吃食,今日岳妃的宴会不知还要出什么状况?”叶慕灵缓缓开口。
于是,几人便简单的用了些白粥面食,匆匆上路了。
叶慕灵的马车十分华丽,绫罗绸缎,朱漆红木,上面隐隐还镶嵌了不少玉石,马车的门帘上绣着几个大字,镇远侯府。
叶慕灵半倚半靠的坐在轿中的软榻上,美人风情,迷晕了两个丫鬟的眼睛,金珠银珠就那么呆呆的盯着自家小姐的身影看,全然忘记了规矩,好在叶慕灵也不在意,旁若无人的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突然,马车被剧烈的刹住了,“吁!”
车夫仓促之间赶紧勒紧了缰绳,即便如此,马车还是剧烈的晃动起来,叶慕灵的身形也是左右摇摆,甚是重重的磕在了马车上。
“小姐,你怎么样?”银珠赶忙扶起叶慕灵。
叶慕灵皱了皱眉头“无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我出去看看。”银珠很是气愤,见着自家小姐无事,掀起车帘就要出去。
“银珠,先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要妄动。”叶慕灵吩咐道。
银珠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点了点头。
银珠刚刚下车,就听见自家侯府的车夫也很是不爽“你们是怎么驾车的?难不成不长眼睛?”
只见镇远侯府马车的前面正停着另一辆更显华贵的马车,看得出来,里面的主子也很金贵。
原来,镇远侯府的车夫开始驾车驾的好好的,突然,从身后穿过一辆马车,直接碓在了自己的前面,是以,车夫不得不迅速勒紧马车,以防止相撞。
另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走下来的车夫也是一身不俗的衣物,再看马车的车尾处,写着的郝然是寿康侯府。
这寿康侯府说来可是新贵,更是得了叶慕灵的光,因为寿康侯府是在关谷一家破灭后被提拔上来的,圣眷正浓,而且寿康侯现在更是了不得。
虽然不比镇远侯手掌兵权,却是把握着朝廷官员的掌控之权,说白了,也就是说,虽然这个寿康侯的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但是,所有想要混迹官场,进入朝廷的人都是要得到寿康侯的首肯的。
而朝廷中的人脉绝对是每一个官员必不可少的,这比兵权甚至更为严重,打个比方,若是你手握大权,可是朝中无人,那么像是寿康侯这样的人便会煽动党羽来为难你,不断的像皇帝状告你,即便你大权在握,你也无力辩驳,所以说,这寿康侯绝对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所以看样子,这马车大概是寿康侯的女儿所坐的马车了。
寿康侯府的车夫也下了马车,走到镇远侯府车夫的面前“你怎么说话呢,我还没有说你惊了我家的主子呢,明明是你挡了我家主子的路吗?”
镇远侯府的车夫自然是不干“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好端端的行在前面,你却从后面绕到前面挡的路,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告诉你,我们主子可是寿康侯府的大小姐,若是伤了我们小姐,你绝对担待不起!”寿康侯府的车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银珠在旁边也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就是这个寿康侯府的大小姐仗势欺人,不把自家主子放在眼里,当即,腰一掐“怎么,你们主子是主子我们主子就不是主子了?”
那车夫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们主子是哪位啊?要知道我们主子可是寿康侯府的大小姐,尊贵的很呢!”
叶慕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出面,因着她还不能判断出这个寿康侯的大小姐到底是哪路货色,是以,只能等着寿康侯府的大小姐先开口才是。
“我们小姐还是镇远侯府的大小姐呢,怎么就不及你们小姐尊贵了,还真以为一朝飞上枝头,就能成了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当真是没见过世面!”银珠一张利嘴,饶是谁也不怕,只要是得罪自家主子的,通通开骂,当然这还是客气的。
就在寿康侯府的车夫欲要张嘴辩驳的时候,寿康侯府的车厢里却是传来了一阵婉转柔软的声音“都是我寿康侯府管教下人无方,还请这位姑娘见谅。”
说着,一只手掀起了车帘,率先走下来的是一个身着桃红缎子小袄的丫鬟,丫鬟伸出双手,扶着车上的人下来,车上的女子将一只素手搭在了丫鬟的身上,缓缓走了下来。
只见一女子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宝石碧玉簪子,一双剪水的双眸流露着无限女儿家的柔情。
叶慕灵掀起窗帘的一角,打量起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仪态端庄,神情柔弱,一只素手拿着个精致的礼盒。
看起来是真正的柔弱,只是,凭借叶慕灵犀利的目光,还是能够一眼看穿,这个女子绝非善类,此番下车,大概是想要凭借自己这一番楚楚动人的风姿来蛊惑百姓,让他们枉顾是非,生出怜爱之心。
的确,若是此番叶慕灵就这样算了,那么不仅仅是退让的问题,而是镇远侯此番无理,不得不退让,这于镇远侯府的名声来说可绝对不是件好事。
好一个寿康侯府的嫡女,竟然妄想用自己的柔弱美貌来扭曲是非黑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当真是了得,若是此番真的被她压下去一头,少不得自己要被轻看了去,虽说自己不在乎,可是到底没有人愿意天天被旁人充当反面的谈资。
众人沉溺在这样的温软之中,依然是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何事,因着寿康侯府的郡主下了车,若是叶慕灵在端坐车上,少不了要被人说成摆架子。
于是,又一双手掀起了轿帘,在金珠的搀扶下,叶慕灵也缓缓走下了车。
百姓们更是又一声惊呼,这镇远侯家的女儿生的当真是美貌,吴敏殊的眸子在见到叶慕灵的一瞬间便闪过一丝狠辣,她一直听闻这镇远侯府的女儿美艳无双,自诩美貌的她更是故意在今日撞上叶慕灵的马车,想要给叶慕灵一个下马威,同时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
“妹妹有理了,都是妹妹的错,冲撞了姐姐,姐姐怎样责罚妹妹妹妹都欣然接受。”吴敏殊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即给叶慕灵行了个大礼,一双美目含泪欲滴。
在场的男子不由得心都碎了,这样一个标志的美人,当真是无罪,这一刻,仿佛叶慕灵想要追究什么,都是过错,不过,不少男子却也在心中苦苦挣扎,到底要帮哪个呢?是帮这边冷淡高贵的绝美女子呢,还是帮那边娇弱爱怜的小小佳人?
叶慕灵心中嗤笑,一开口自己便成了恶人,还没说什么呢,自己便是要责罚她了,况且这一上来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认错,即便是无理也要被她说成了有理。
叶慕灵赶忙将吴敏殊扶起“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下人之间的一点小事,何须姐姐耿耿于怀,岂不是要辱没了姐姐的身份?”
叶慕灵不慌不忙的拿话堵上,防止这吴敏殊再生事端,她因着先下车的身份,以姐姐的身份给自己行大礼,这若是传了出去,对叶慕灵可是极为不好的。
叶慕灵这样一说,便成了吴敏殊落入下乘,本就是下人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