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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他们一家人想离开,完全可以走脱,已没人能拦阻他们。刀疤脸不是他们父女联手的对手,衡山虎更给小女侠缠得脱不了身。但他们没有走,而是静观其变,万一小女侠身负重伤或不幸牺牲,他们也以一死相报,这样的走了,太没有江湖义气了,更无颜在江湖上行走。
在这么一场生死交锋中,婉儿已出尽了全力了!要不是她刚刚学会了小神女传的这一门奥妙的身法,凭武功,她的确不是衡山虎的对手,要不是有小神女在,她也早已机灵地跑掉了。
蓦然间,婉儿在感到难以支持时,当的一声,衡山虎手中的刀突然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人也急纵后一丈多远的地方。霎时之间,刀光剑影全消。观看的人们愕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婉儿也奇异起来,暗想:这只老虎怎么不继续打下去了?他的刀怎么会突然掉下来的?她一时间也怔住了。
衡山虎怒道:“小丫头,你敢用暗器伤人?”
婉儿一听,心里登时明白,是姐姐在暗中出手相助,这贼子手中的刀才掉了下来,她一笑:“你说过我们交锋不准用暗器吗?”
“你用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几时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我只是一个狂丫头,为了战胜你,还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好好!你等着瞧,老子誓必要报今日之仇!”衡山虎说完,便带了刀疤脸和受伤的小鬼眉、老鼠须走了。至于那个死了的手下,也由刀疤脸扛着走了。
这一伙恶人一走,婉儿才松下一口气来,卖艺一家人急忙奔过来向婉儿谢过救命之恩。婉儿说:“你们别说这样的话了,快走吧!不然,这只虎再搬人马来,你们就不能走了!”
卖艺少女问:“小女侠,那你呢?”
“我当然也走呀!我可不愿在这里等死,快走!快走!你们不走!我可先走了!”
卖艺老者问:“请问小女侠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小老一家人也好登门拜访。”
“别问!别问!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玩,要是让我家大人知道了,准会将我打得半死,你们不会害我给打得半死吧?”
卖艺老者一听,不敢再问下去了,再次向婉儿道谢,便和家人收拾行当,匆匆离开了衡山城,往南直下衡阳。他知道到了衡阳他们才能安全,谅衡山虎也不敢追到衡阳,去挑战熊双鞭。
他们一走,婉儿往小神女所站的地方看去,小神女已不在了!婉儿吃了一惊,怎么姐姐不等我就走了的?突然,她耳中又听到小神女似蚊蚋般的声音说:“妹妹,我在西城门口等你,你快来!”
婉儿慌忙赶到西城门口,一看,小神女果然在城门口等着自己。小神女向她招招手,便先走出了城门。婉儿赶上去问:“姐姐,你怎么不等我一块走的?我一看不见你,几乎吓得六神无主啦!”
小神女一笑,边走边说:“丫头,你现在已成了衡山城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了!人人都看着你,我可不想有人注意我,所以先走一步了!”
“姐姐,你这样,要是我再没听到你的说话声,我会急得哭了!”
“不会吧!刚刚成为大英雄的人,一下哭出来,那像什么英雄了!”
“姐姐,我是说真的。我会哭的,哭着去满城找你。”
“那不满城大乱了?”
“姐姐,人家说真的,你当成说笑了?姐姐,你怎么尽在逗人的!总之,姐姐今后不能离开我!”
“好了!我的会哭大英雄!我不离开你就是了!你要是真的一哭闹,我不想人注意也不行了!”
“姐姐知道就好啦!再说,我算什么大英雄的,要不是姐姐,我就成了一只小兔子啦!”
“你怎么成了一只小兔子了?”
“有多远,跑多远呀!而且跑得越快越好!”
“你跑干吗?”
“姐姐,你以为我战得过那只虎吗?”
“现在你不是战胜他了吗?”
“要不是姐姐暗中出手,我能胜得了吗?”
“我几时暗中出手了?”
“姐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当然是说真的了!”
“姐姐要不是在暗中出手,老虎手中那口刀会无端端掉下来吗?”
“对了!我也感到奇怪,他手中的刀怎么掉了下来的?”
“不是姐姐发射的暗器,伤了他的手吗?”
“我几时发射过暗器了?”
“姐姐没有发射过暗器?”
“当然没有!”
“姐姐,你别逗我了!不然,我会变得糊涂起来,变成像那书呆子一样,稀里糊涂的,连发梦和真的也分不清了!”
“丫头,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发射过暗器,也不屑发暗器伤人,绝不是逗你。”
“这就奇怪了!那他握刀的右手,明明中了暗器,刀才脱手掉下来的。”
“丫头,不是你发射的暗器?”
“姐姐,老虎的刀出手好快,我只知道闪避,有机会让我发射暗器吗?再说,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暗器呵!”
小神女一下沉思起来:“那就真是奇怪了!是谁在暗中发射相助你呢?”
“真的不是姐姐?”
“嗨!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的?在那时,我见你快要难以支撑了,正想出手,突然见那老虎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当时我以为是你用剑刺伤了他的,所以才没有跃出来。”
婉儿见小神女说得这么认真,不由相信了。而且小神女相助人,与人交锋,也从来没有使用过暗器,全凭武功战胜对手,制服敌人。既然不是姐姐,那又是谁了?婉儿一下猛省过来说:“恐怕是那一对卖艺的父女,只有他们,才会出手相助自己。”
小神女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丫头,你看清楚那只恶虎,手上中的是什么暗器了?”
“好像是一支小小的银针,插在老虎的手腕上。”
“一支银针!?”
“大概是吧!姐姐,当时我也没十分清楚。”
“要是一支银针,不可能是那一对父女所发射的。”
“怎么不可能了?”
“因为那一对父女没有这样的功力。”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功力了?”
“丫头,你细想一下,当你们在交锋时,衡山虎那一口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一股凌厉强大的刀风,已弄得场地上的碎石尘土飞扬,别说一支轻飘飘的银针,就是沉重的铁珠子、金镖等暗器,也会给这一股刀风震飞了。要是没有摘叶飞花的深厚功力,这一支银针能击中那一只虎么?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卖艺一家人有如此上乘的功力。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功力,武功就不会如此不济,连一只虎手下的一二个打手也打发不了。”
婉儿怔了半晌:“既然不是他们,又不是姐姐,那又是谁暗助我了?”
“丫头,衡山一带,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定在围观的人们中,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暗中出手相助了你。”
“姐姐,这位高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姐姐,你久闯江湖,阅人极多,难道不知道在武林中有这等深厚内力的高手吗?”
“丫头!你说得怪了!天下之大,能人不少,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和全认识他们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能摘叶飞花的高手也寥寥可数,除少林寺的至化禅师,梵净山庄的掌门,聂十八哥以及慕容家的人外,其他的就不多闻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在现场观看,不然,我早已认出他们了!”
“奇怪!那又是谁了?”
“丫头,你别追究他是谁了!他既然不想人知道,你追究也追究不出来。我们还是多想自己的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可想了?”
“丫头!经过这一次交锋,难道没感到自己的内力不足么?一个人的内力不深厚,哪怕有再巧妙的剑法,也发挥不了威力,胜不了对手!”
“姐姐!那我怎么办?”
“勤练内功呀!早晚勤练,不然,你连我传你这一门身法,也练不到上乘的佳境,连一只虎也制服不了!”
说着,衡山下的南岳镇已在望了。南岳镇离衡山县城不远,只有十多里,所以在太阳西斜时,她们也来到了南岳镇。南岳镇一边,就是有名的南岳大庙,隔河相望,便是祝圣寺。
婉儿问:“姐姐,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上衡山?”
小神女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在镇上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先去看看南岳大庙,明天一早再上衡山玩。”
“好的!不然玩也玩得不舒服,心里老是惦记今夜里不知在哪里住好!”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没地方住,看来你今后要多些在江湖上走动才行。”
的确,小神女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考虑过住的地方,更不会将住放在心上。荒山野岭,流溪岩下,森林乱葬岗、破庙败院,大户人家的深院重楼,哪一个地方不可以住一夜的?甚至在凉亭顶上和高高的塔尖上,她都可以稳睡一夜,而不会掉下来。当然,这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才行,不是任何人所能办得到的。
她们在南岳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去游玩南岳大庙。不知是时间不适宜,还是什么原因,来衡山游玩的人不多,不但客栈住客稀少,就是来南岳大庙游玩的也少得可怜,冷冷落落,加上她们姐妹两人,还不到十个人,而且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保镖的富家子弟,才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