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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义和辛乙这帮真强盗,一时混乱竟没留意到小泽已经失踪,听任天翔这口气,小泽似乎才是将钱送到目的地的关键。但是他想不通,仅靠小泽一人,怎么能将几百斤钱送到景德镇?
双方随颜真卿来到陈州,任天翔状告史朝义拦路抢劫,史朝义则反告任天翔杀了他的人。双方各执一词,令人难辨真伪。颜真卿只得二人暂且收监,然后派人仔细调查。这官司一拖就是十多天,眼看任天翔的行期已经延误,他却并不着急,每日里只在牢中饮酒狂歌。有郑渊这层关系,他在牢中比住客栈还自在。
眼看一个月就要过去,史朝义突然收到了来自洛阳的密函,密函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景德镇第二批陶玉已经运抵洛阳,行动失败!”
史朝义百思不得其解,任天翔的镖车还在陈州,为何景德镇的陶窑就已经恢复了生产,而且已将第二批陶玉运抵洛阳?他无心再与任天翔在陈州拖延,要求颜真卿尽快结案,不再要任天翔抵命,只要他那辆镖车的钱作为赔偿。
面对如此无理的要求,任天翔倒是很爽快就答应下来,当着颜真卿的面签下赔偿协议,然后令祁山五虎将镖车送到史朝义面前。史朝义急不可耐地撕开封条,但见镖车中竟然是满满一车石头,哪有半个铜钱?
“这……这是怎么回事?”史朝义又惊又恼,“你怎么会护送一车石头上路?”
任天翔悠然笑道:“若不是这车石头,郑大公子怎可能找出是谁在跟商门作对?谁才是杀害岑老夫子的凶手?”
史朝义茫然问:“你那笔钱呢?是如何将它送到千里之外的景德镇?”
任天翔抬手比了个飞翔的手势:“我的钱已经长上翅膀飞过千山万水,不然本公子哪有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玩?”
不顾史朝义的惊诧和茫然,任天翔负手大笑,带着褚刚、祁山五虎等扬长而去。出得陈州府衙,百思不得其解的褚刚忍不住问:“公子那笔钱,如何长上翅膀飞过千山万水?那可是几百上千斤啊,小泽一个人肯定是扛不动。”
任天翔悠然笑道:“这事说穿了一钱不值,不过没有商门遍及天下的店铺和良好的商业信誉,也肯定是办不成。也多亏了郑大公子帮忙,才使本公子的钱成为飞钱。”
“飞钱?”褚刚一愣,“公子别再卖关子了,你想急死我不是?”
任天翔这才笑道:“我知道这次要将钱从洛阳送到千里之外的景德镇,必定是困难重重,所以便找郑大公子做了笔交易。我帮他找出商门暗藏的对手,他帮我完成飞钱计划。简单说来就是我将那三千多贯钱交给他,而他给我开一张同样数额的欠条,小泽拿着这张欠条赶到景德镇所在的饶州,那里有商门的钱铺,凭郑大公子亲笔签署的欠条,小泽便可以从商门的钱铺支取银子,然后雇人送到景德镇。凭着商门良好的信誉,这钱就这样飞了起来。”
褚刚愣了半晌才喃喃问:“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这么简单?”任天翔哈哈笑道,“本公子创造的飞钱之术,必将在全国商贾中风行开来。这得感谢商门遍及天下的钱铺和良好的信誉,少一样这钱都飞不起来。也许以后做生意都不必带着几百斤钱出门,只需带上一张写着银钱数额的纸,就可以通行天下了。”
任天翔预料得没错,从他开始,“飞钱”出现在各地巨商富贾的异地交易中,成为盛唐经济活动中最大的一项发明,也成为后世银票和纸币的前身。
当任天翔带着褚刚等人回到洛阳,就见小泽和陶玉已将第二批命名为“公侯瓷”的陶玉全部售罄,收入了上万贯钱。望着几乎堆积成山的铜钱,褚刚、祁山五虎等皆是目瞪口呆,这辈子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几个人愣了好久,焦猛突然一个虎扑跳进钱堆,在钱山上拼命打滚:“钱啊!俺焦猛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做生意比做强盗赚钱多了!任兄弟,以后俺祁山五虎就跟着你混了!有什么需要兄弟尽快开口,俺们五虎水里火里,定不皱半个眉头!”
朱宝更是激动地流泪满面:“发财了!发财了!我得在这座钱山上睡一觉,就算明天就送命,那也是值了!”
任天翔呵呵笑道:“这次多亏了几个哥哥帮忙,小弟决不会亏待你们。”说着转向褚刚和小泽,“你们拿几百贯钱给大家分分,剩下的咱们买宅子买商铺,要最好的宅子和商铺。天下第一名瓷,可不能马马虎虎就卖了。”
除去扩大生产所需的本钱和陶玉本人应得的获利,任天翔这一次净赚三千多贯。在富豪云集的洛阳虽算不上什么,却也暂时摆脱了贫困的阴影。三天后褚刚为任天翔在城中买下了一座名为“陶园”的宅子,作为众人的栖身之所,然后又在城中繁华地段买下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作为陶玉的销售总店,“景德陶玉”的招牌,也在洛阳城挂了出来。
一夜暴富,任天翔自然不会忘记所有帮助过他的朋友,尤其是给他带来莫大帮助的云依人。在回到洛阳的第三天,他便让褚刚准备了五百贯钱,亲自给云依人送去。这钱足够为云依人赎身,既然不能给云依人一个未来,那就只有用金钱来补偿,希望能稍稍安慰对自己痴心一片的云姐姐。
梦香楼还是老样子,只是比以前似乎冷清了许多。看到近日在洛阳风头正劲的任天翔亲自上门,老鸨喜得笑颜如花,屁颠颠地迎出来,老远就在高叫:“任公子好久不来,老身还当把咱们梦香楼忘了呢?”
任天翔没有理会老鸨带来的那些姑娘,只道:“我要见云姑娘。”
“云姑娘?”老鸨神情顿时有些异样,忙将几个没见过的女孩领到任天翔面前,“这是小红、小翠、小兰,她们都是刚下海的新人,比依人年轻漂亮……”
任天翔推开那几个陌生的女子,抓着老鸨的手腕喝道:“我要见云姑娘,她在哪?”
老鸨顿时有些尴尬:“云姑娘已经……已经被一个年轻公子赎身,早已离开了梦香楼。”
任天翔一怔,急问:“是谁带走了云姑娘?什么时候的事?”
老鸨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惋惜:“自从公子成为依人第一个恩客,依人就对公子痴心一片,一直没有下海接过其他客人。无论是谁花多大价钱,都不能令依人动心,老身软磨硬泡也无济于事。梦香楼总不能养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姑娘吧?所以老身放出话去,谁只要拿出三百贯钱,老身愿将这棵摇钱树卖了。可惜想买依人的公子王孙虽众,但依人却死活也不答应。半个月前来了个年轻公子,拿出三百贯钱要为依人赎身,本来依人也没答应,不过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与依人一席长谈之后,依人竟答应了他,随他去了长安。”
任天翔突然感觉心中一空,急忙追问:“他是谁?为何依人会答应他?”
老鸨回忆道:“好像是姓马,生得倒是一表人才,而且知书达理,出手豪阔,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依人被他打动也不奇怪。”
“不会!一定不会!”任天翔连连摇头,“云姐姐既然不惜为我守节,怎会为别的男人动心?”
老鸨惋惜道:“依人虽然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她一直在等候公子。可惜公子一直没有再来,依人绝望之下,无奈离开洛阳这伤心之地,也是在情理之中。”
失魂落魄地离开梦香楼,任天翔只感到心中空空落落,虽然他从未必想过要娶云依人,但在得知她失望而去后,任天翔心中还是异常难受,继而又生出一丝怨愤:原来女人变心比翻书还快,枉我心中还有无尽的内疚,哪想别人已经另有新欢。看来我不娶她是对的,不然今天还不被天下人笑话死?
这样一想心中稍稍好受了一点,但是想起云依人当初那款款深情和万般怜爱,任天翔心中还是难以释怀。褚刚见他郁郁寡欢,忙劝慰道:“公子别为一个水性杨花的青楼女子难过,这种女人哪里没有?如今公子年少多金又名扬洛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难过了?”任天翔强笑道,“我才不会为一个青楼女子耿耿于怀。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走!咱们去最奢华的青楼,叫上几十个女人陪咱们喝酒。”
褚刚与任天翔相处日久,任天翔的心情自然瞒不过他。也是想让任天翔早一点从抑郁和失落中摆脱出来,褚刚笑着提议:“去青楼还不如去红楼,听说红楼才是男人的天堂,公子想不想去见识一下?”
“当然要去!”任天翔大笑,“我不信还有什么地方能超过长安的宜春院。这洛阳城最高级的红楼叫什么?”
“那自然是醉红楼了。”褚刚笑道,“不过醉红楼的后台是洪胜帮,上次咱们在那里跟洪胜帮发生了点小冲突,恐怕多少有些不便。”
任天翔两眼一瞪:“上次咱们是去求人,这次咱们是去花钱。花钱就是大爷就是天,我不信洪胜帮会将咱们往外赶。走!就去醉红楼!”
心知任天翔心中憋着一口气想要找个地方发泄,褚刚只得顺着他的意,将马车赶往醉红楼。少时马车在醉红楼外停了下来,立刻有小厮上前伺候,将二人领入楼中。进得大门,任天翔才感觉红楼与青楼确实有所差别,青楼通常是老鸨带着姑娘们在门外迎客,而红楼却是打扮得体的少年为客人领路,直到将客人领进包房,才由老鸨带着一群群的姑娘们进来,供客人挑选。
任天翔与褚刚在包房中坐定,就有老鸨进来问候:“两位大爷要什么身价的姑娘?”
任天翔故作老练地问道:“你们这儿的姑娘都什么身价?”
老鸨赔笑道:“从两百个钱到十贯不等,过夜加倍。”
任天翔有些好奇:“相差这么多?不知两百个钱的姑娘和身价十贯的姑娘有什么差别?”
老鸨虽然不认识任天翔,但已看出对方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忙陪着笑解释:“两百个钱的姑娘不是年老色衰,就是长相平庸,而且不会任何技艺。十贯身价的姑娘不仅年轻漂亮,而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任天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