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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哦,东公子完全可以被封为天下第一神厨了。”楚某人一边津津有味的尝着一边说。
刻意叫她东公子,当然是避免她以王妃的身份压人。
所以说,就算她想发作什么,人家到时一准会说,你不是东公子么。
沈越也跟着在一旁尝了一块糕点,其实就是桂花糕,当地人都爱吃这个,她就跟着学了做了。
西洛磨牙,这是准备给南宫离的,人家还没有吃上一口他们二个人倒是很不见外的吃开了。
南宫离很想让这二人住嘴,他也知道这是洛儿特意学来做给他吃的,但这太不适合他的身份了,他几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兄弟吃块他的糕点他都不乐意了。
小夫妻俩各怀心思,但都没好意思直接让人住嘴,西洛只好拿把泡好的茶递了过来给南宫离喝一杯,让他暧下身子。
难道洛儿最近心情不错,所以对他似乎是特别的体贴,也很愿意主动去侍候他。
这样的洛儿他看在眼底喜在心底,当然也不会刻意说她改变了什么,免得她忽然间想起什么平等之类的又不愿意侍候他了。
在南宫离的心里,平等的含义就是谁也不要侍候谁。
其实,洛儿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爱的表现,与平等无关。
因为彼此是爱人的关系,互相照顾也就应该的,谈不是谁侍候谁,也与平等没有关系。
如果知道南宫离心里是这样想的就得无语哽咽了。
洛儿又拿来点心让他尝,楚子肖问他们:“你们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没有?”
按南宫离的意思,最特别的活动当然是整天与洛儿在床上缠绵,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按洛儿的意思,她现在是东公子,到时自然是要把汉城里的名流都请过来聚一聚。
而且,拜年的时候势必会有很多人前来看望东公子的。
她现虽然是一商人,但还是一个神医,谁家人什么治不了的病还是会请她的。
她的规则向来没有变过,如果是富人自然会灼情收钱,如果是穷人,自然可以免费。
所以说,东公子的名字在汉城一直是很好的。
“是要准备一个宴席,所以到时候楚公子要多多捧场。总督大人也是哦,在汉城我还需要你来罩着呢。”西洛一本正色的道,她说这话当然也是事实,在汉城,她的靠山就是沈越。
楚子肖哼笑说:“王爷,你可真是挖到一个聚宝盆了。”
南宫离瞥了他一眼,想起楚老爷子曾经朝洛儿为他提过亲,便拿话讽刺他:“听这话可真够酸的,不过,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洛儿现在是名花有主,有些人没事少打有夫之妇的主意。”
这话由南宫离的嘴里忽然崩出来,正自己倒着茶喝起的沈越一个不防备竟然是把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向了楚子肖脸上去了。
楚子肖自然没想到沈越会喷他茶水,一脸茶水顺了下来,声音立刻愤怒的扬起:“沈越你什么意思?”真是要人命,居然喷他一脸茶水,恶心死了。
幸好一旁侍候的仆人机灵,忙拿了布给他擦脸上的水。
楚子肖狠狠的擦了一把后冲沈越又喝:“恶心死了,麻烦你喝茶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沈越原本就因为南宫离之前的话想要笑,现在被楚子肖一骂,再瞧他脸上的狼狈,又被他嫌恶的样子,这笑就出不来了,只好讪讪的道句:“又不是故意的,嚷什么嚷呢。”
楚子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是不是过头了,说到底沈越是总督,这里还有下人呢,说是下人还不全是总督府里调来的人,到时被传扬出去沈越也很没面子。
毕竟,他一个老百姓怎么能对总督大人这样吼叫,太不成体统了。
“算了,我离你远点就是了。”楚子肖只好放软了声音,之后又忍不住瞪那个罪槐祸首。
刚刚南宫离那话实在太毒,什么叫洛儿现在是名花有主,有些人没事少打有夫之妇的主意,好像他有打过她的主意一般。
这位楚公子似乎忘记了当初自己朝洛儿提过亲的事情了。
几个人在这里闲聊了一会,其实也就是闲来无事东扯西扯唠叨了几句闲话,然后把某人做的糕点全吃光了,之后方才抹抹嘴走人了。
到了晚上,因为是年三十,所以一家人要围在一起吃饺子,西洛就又很勤快的下起了早就包好的饺子。
西青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现在这种活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蝶,倒是某位爷很自在的等着人来侍候。
毕竟,这种活他还真没有做过。
像南宫离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识的,在他的观念里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
洛儿不忍凌风与枊风这二个人待在某个角落里吃年饭,所以到了用餐之时就特别把这二个人一起喊上了桌,这对于凌风与枊风来说的确是太过意外了。
毕竟,他们只是下属,实在没有资格坐在一起。
这里又不是王府,在西洛这里实在没有那样这样的规矩,而且她对凌风这个人还是比较欣赏的,就是枊风也把他将功抵过了,再加上他是青儿的表哥,坐在一起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实在犯不着让他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过这个年。
所以这凌风和王枊风二个人最终是别扭的坐了下来,心里的感激是说不出来的。
不得不说,在很多的事情上他的这位王妃是很会拉拢人心的,至少,这样小的细节南宫离这样的人是不会注意到了,封建思想在他的骨子里早就根深蒂固,就算有一点点的改变那也完全是因为爱乌及乌。
吃过年夜饭,大家一起守财神,据说在这一晚只要不睡觉,就会有神仙降落到你的面前来,他可以满足你的任何一个心愿。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而且一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但到了这一天大家还是会点着烛火彻夜不眠,就等着有神仙降临满足自己的一个愿望。
这样的事情小的时候大家都会傻呼呼的坐着守着,但人长大后就不会期待这样的事情了,因为知道这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在吃过喝过之后有些人还在守着,有些人则去睡觉,也有人去捡炮去了。
家家都会放炮,捡炮火也就成了一种有趣的娱乐。
提着火烛四下去捡放过的炮火,捡起来还可以继续放一次。
这当然都是小孩子们做的事情,所以身为大人的西洛与南宫离,这会功夫则坐在了屋顶上去了。
屋顶上还下着雪,可站在这里却能看清楚周围的许多情况。
每一家的灯火都在亮着,想必每一个家的人都会围在一起过个欢乐的年吧。
“洛儿,早点睡吧,不是说明天还要早起去拜年么。”搂着怀中柔软的人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身子把她包起来,让她处于自己的臂弯之中。
“是呀,身为东公子的我,怎么也得去给表哥给沈公子拜个早年的吧。”在这里的日子也承蒙了他们的照顾,虽然她的身份是王妃,但她还有一个东公子的身份不是么。
“说的是呀,那我们就早睡早起了。”南宫离咐和道。
“嗯。”洛儿应了一句,身子被他搂着便直跃而下。
抖落一身的风雪,合门而去。
帐幔放下,彼此是准备入睡的。
冬日里,一对夫妻这么早上床如果不能入睡的话能做点什么。
除了云雨一番也就是云雨一番了。
所以说,当有人不安分的压过来的时候洛儿就抗议的呼出:“不是说早点睡的么?”
“嗯,你闭上眼睛就是了。”
“那你在干什么?”
“脱衣裳。”
“不是说明天去拜年的么?”
“嗯。”
“那你现在做什么?”
“想要你了。”
“哦啊……”色心不改,气愤的表示抗议,赢来的不过是一记又一记疼爱她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今夜,不休。
西国宫殿里,同样是热闹的景象。
冰上回来了,身体上的伤也恢复得极快。
二皇子回来了,只是这皇宫里还是少了一个人。
太子不在了,今夜,他要在异国之地渡过一个年。
对于二皇子的事情国主虽然表示震怒,但也只是给予象征性的一点小小的惩罚,就是让他闭门思过,没有国主的准予不得擅自出宫。
所以,即使是这个年三十,他依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偏偏,这个时候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就算他刻意不去思念,这毒依然每十天会发作一次,如果思念了她,心就会更痛。
这样的折磨,还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作为二皇子,他怎么能够不思念呢。
如果停止了思念,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可以忘记,他也不是二皇子了。
冰上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二皇子一个人倦缩在床上忍受毒的折磨。
这种毒,在回来后就请了无数神医来解了,可始终没有办法解除。
上次西秀的眼睛被迷得暂时失了明,她尚有法子让人来医,可这次,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济于事。
瞧着二哥隐忍痛楚的样子,她猛然就冲了上去,对他喝句:“你一定是又想她了,如果你可以停止想她,这毒是不会发作得这么快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对于冰上的质问他没有回答,他能干什么,他不过是不甘心放手。
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这般,也不枉她对自己的这一番心意了。
一动不动的缩作一团,这种痛楚果然是折磨人意志的,再抗拒下去只会让人更痛苦,所以最终还是要投降,一点点的闭上眼睛,把这个人由自己的心底驱使出去,这样他才能平心静气的令痛楚慢慢散开。
冰上在他身边缓缓坐下,道:“我得去一趟汉城,把太子要回来。”
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