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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小孩子,在被西洛这样一反问后就有些支吾了,西洛微微敛下眉目说:“这么小就说谎,谁教你的?”
南宫笑垂眸不语,说谎这东西往往都是无师自通的。
见他不在说话西洛也懒得再问,教训得狠了显得她刻薄,不教训又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睁眼说瞎话实在是不好,所以这会便和小公主说:“馨儿饿了吧?母后准备了新的点心给你吃哦。”闲来无事的她每天都会想着法子弄出许多新花样的点心喂养她的小公主小太子还有她的男人。
只是,却常常忘记,还有一个南宫笑。
不知道是刻意想要忽略他的存在还是无意的,反正这种不经意间的忽略总是让孩子的心莫名的被伤着了,小公主回到母后的身边后也就立刻忘记了她的这位哥哥,高高兴兴的跟着母后去了。
南宫笑站着没有动,微微垂眸,转身慢吞吞的走了。
其实,心里特别期待小公主能够忽然回身叫上他,但这小丫头自小就是最没良心的,好的事情从来想不到他,但他若是有什么好东西了就会第一时间想要给她,她则照单全收了。
在母后这时得不到任何的关爱,南宫笑就喜欢到父王那里,在那里他才会觉得自己其实也是有人疼爱的。
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南宫离这会正在御花园里与楚子肖和沈越把酒言欢。
南宫笑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瞧见南宫离倒是瞧见了小太子。
乍见他忽然进来后太子就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对他喊:“哥,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小太子精雕细琢的小脸上有着一抹精光,南宫笑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后走了过去,就见小太子指着一个花瓶说:“这花瓶里有一只老鼠,你敢把它拿出来么?”
“哦?”南宫笑若有所思的看着立在这里的一个小花瓶,半真半假的道:“你怕老鼠?”
“是呀,我最怕老鼠了,哥,你赶紧把它弄出来吧。”小太子央求道,还作出一副真的害怕的样子。
南宫笑想了想还是伸手就去拿这花瓶,但手刚触碰上去,只听哗的一声响,花瓶竟然碎在了他的手里,之后由他的手里碎在了上地。
“哥,你把花瓶打碎了。”小太子立刻扬声叫。
南宫笑忽然若有所悟,半眯着一双桃花凤眸道:“老鼠呢?”
“老鼠当然是由花瓶里跑走了。”太子说得理直气壮,之后又指着花瓶说:“你把花瓶打碎了,这是父王最喜欢的花瓶,我要告诉父王。”
听到这里的动静的宫女东月匆匆跑进来,一见这场面慌忙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东月,南君王把花瓶打碎了,你要给我作证,告诉父王。”小家伙指着南君王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南君王忽然就是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就那样看着他,令小家伙无端的觉得有点害怕,朝东月的身边退了退。
东月看了看地上碎掉的花瓶,叹气,道:“南君王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是君王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在这里都放了好多年了。”
南君王忽然就有些生气了,道:“这花瓶不是我打碎的,是太子打碎后陷害我的。”
“我才没有陷害你,明明是你打碎的。”太子据理以争。
“明明是你说这花瓶里有一个老鼠,你害怕才让我来逮的。”南君王小脸都黑了,被太子陷害是他所料不及的,再精明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陷阱正等着他。
“什么事这么吵?”正在两个孩子争执不下之时南宫离忽然就回来了。
在外面就听见这里有两个孩子的声音在吵架,他便立刻走了进来。
果然,两个孩子都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再看地上的花瓶,眉宇间微微收起,东月忙上前道:“启禀君王,是南君王进来后不小心把花瓶弄碎了,这都要怪奴婢照看不周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求君王降罪给奴婢吧。”这一辈子,她也是侍候了南宫离一辈子的,耗尽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跟着南宫离她也可以说是一世风光,这一点当然也要和她为人处事有关系,如果不够圆滑她又岂能撑到今日。
身为王身边的大宫女,宫里得多少人看她的脸色行事说话呀。
南宫君努力睁着眸子看向南宫离,说:“父王,是太子引我到这里让我捉花瓶里的老鼠,我一摸花瓶它就碎了。”
南宫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脸气鼓鼓的太子,太子自然是不承认的,立刻分辨道:“你也说了是你一摸花瓶它就碎了,那就是你自己打碎的了。”
南君王微微垂眸,没有再言语。
南宫离只是吩咐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抬手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就朝外走。
南宫离把这两个孩子带到了外面的天空之下,一边领着他们走一边说:“这花瓶究竟是谁打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是自己做错的就要勇于承认,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才是英雄作为,而不是逃避责任或者陷害给自己的兄弟,这样和狗熊无异。”
两个孩子都默然无声,南宫离放开他们的手说:“都回去吧,今天没有功课,你们可以休息一天,好好想想父王的话,你们是想要做一个英雄还是要当一个狗熊。”
两个小家伙各自走了,但到了次日,太子便主动来到南宫离的面前认了错。
那花瓶的确是他不小心打碎的,碎后他怕父王发现就很聪明的把花瓶捻了起来,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但也是有所值的,后来南君王就倒楣的出现了,他自然而然的就想把这事栽到他的身上去了。
不太不说小太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很聪明,也是一个很有计谋之人。
这一生,他都要感谢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一路引导,让他一直朝正确的方向走。
之后,他去找南君王道了歉,南君王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在那以后,有好几日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练琴。
后来有一天西洛来找他,为的是问他那积木的事情。
西洛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在抚琴,他不去找小公主小公主都不知道来找他陪陪他。
西洛问他:“那积木是你自己做的?”
“是。”他静静的回答,手中的琴停下,看她。
他美丽的母亲,高贵又优雅,可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明明,他离她很近的。
太子和小公主都会扑到她的怀里撒娇,她会温柔的摸着他们的脑袋和他们说话。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总觉得她是那样的遥远,陌生。
如果自己扑进她的怀里,她一定会把自己推开吧。
这个想法一产生后他就很想试一试,她的母亲是否愿意抱他一抱,就像抱太子和小公主一样。
受了委屈的小公主和小太子都会朝她寻安慰,如果他受了委屈却是连个寻求安慰的人也没有。
西洛瞧着他,似审视般。
这个孩子,她始终看不透。
他这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什么,她没有办法不承认,他真的很聪明,由那积木就看出来了。
这样的积木,可不是普通的孩子能刻画出来的。
抬步,走向他,似乎想要把他看个明白,他却忽然就站了起来朝她的怀里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一瞬间,她微微僵住。
她还不习惯与他这样亲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你这孩子,怎么了?这么大了还要撒娇吗?”她勉强一笑,笑得有几分的不自然,伸手推了推他,看着他问。
南君王就觉得有些失望,他的想法是,她应该向对小太子和小公主这样对自己,抚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受了什么委屈了吗?”她什么也不问,她推开了他,还嫌她撒娇了。
微微垂眸,隐下眸子里的不自然,道:“我只是想起似乎从来还没有抱过母后,想要抱一抱母后,对不起,是我孩子气了。”
西洛一怔。
孩子气么!其实,他真的只是个孩子啊!
伸手,想去抚这个让她又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他真是越长越俊美了,比南宫遥要俊美多了。
南宫遥常是阴沉着一张脸,但这孩子却分外的喜欢笑,特别是一双桃花凤眸,透着风流,一瞧就是一个让人喜欢亲近的人,只是她,偏就与他亲近不起来。
因为南宫遥,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
伸手,还是把他又重新搂在了怀里,叹道:“笑笑长大了,马上就要比母后还要高了,抱着一个比母后还要高的笑笑,还真是让人觉得不习惯呢。”
南宫笑闻言微微一怔,心里多少舒服了点,不管这是不是一个理由,她这样说都让他不那么难受了。
“母后,你是爱我的吗?”反手,他抱着这个让他陌生的怀抱,问她。
“当然,母后当然是爱你的。”她言不由衷的笑着说。
“我也是爱母后的。”
这孩子今天瞧起来格外的多愁善感,她无声笑。
爱她么!她相信。
毕竟,她从小看着他长大。
只是,她对他的爱,又能有几分呢。
孩子童时看天空总是简单的,少年时看天空总是遥远的,真正长大时才明白,天空那么的辽阔,它容得下世界的各种纷扰。
从孩童时代,南君王就知道自己对小公主有一种近乎占有的霸道,那个时候他还不懂这是什么。
等到明白之时,才知道她们之间隔着一条永远垮不过去的沧海。
那日,他跑去凤宫去找小公主,忽然就发现小公主的身边多了一位又高又俊的男子。
小公主叫他舅舅,他们也跟着叫舅舅,那是当朝长乐候江伯牙。
江伯牙当时抱起了年仅六岁的小公主,然后一只手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小公主又长高了呢。